重生之民以食為天 京城軼事 第四十八章 擊鼓宗人府

作者 ︰ 惜花憐月

京城,

宗人府。

此時已過正午。兩旁守門之人已經困的直打瞌睡。其中一人嘆道︰「唉!張四啊,咱們真是命苦啊,人家已經抱著小酒睡覺。只有咱們兄弟在此守門。唉!」

話音剛落,就見前面啷嗆跑來兩人,兩人身上被撕的一條條的。全身灰塵,跑到宗人府門前,腳下不穩,趴在地上,看著擊鼓之處,好似硬抗一般,咬牙上前便要擊鼓。

守門之人忙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搖搖晃晃的說道︰「本王乃陛下新封的平食郡王,今遇匪賊,索性不死,特來報、報官。」說完,搖搖晃晃的倒在守門之人身前。守門之人一見大驚,連忙擊響大鼓,隨後,將兩人一起攙扶到大堂。听聞有人報官,宗人府馬上升堂,見到李泰與周顯大驚︰「你們怎麼如此狼狽?」

周顯滿臉灰塵哭訴道︰「父親,你要給孩兒做主啊。我與李泰遇到匪賊了。」

李泰一抬頭。嗯,此人便是在金殿之上念案宗的那人?周顯的爹,周海量。只見他身穿紫色官袍,上繡旭日東升圖。身高六尺,面目精瘦,一雙鷹眼放佛能看透一切。巴掌長的胡須微微顫。盯著周顯。

可能是周顯被他爹看的毛,連忙對李泰說︰「兄弟,你到是跟我爹說說啊,我、我思緒甚亂。」

李泰心笑,你是怕你爹吧。

李泰做出疲憊之狀說道︰「大人明鑒,我與周兄和大慶在街上閑逛,本想給大慶找些體面的物件讓他明天去將軍府。挑選完後。我等無事。便想去城外灞橋賞景。哪曾想剛到城外無人之地,憑空跳出五六個蒙面之人,大慶。哦,就是我們的朋友與他們過招。奈何人多,打著打著就散開了。可是我等哪會武藝,當時被匪人打翻在地,搶去銀票一千兩。就連本王御賜的腰牌都給搶了。嗚……嗚……嗚請大人給咱們做主啊。」

周大人道︰「你可知道那人有何特征?」

李泰搖頭︰「當時事急,沒有留意。就听他們說什麼海爺。本王也不知道他是誰啊。請大人幫咱們報仇啊,我那腰牌可是陛下御賜之物啊。」

周大人喝道︰「來人,給兩位備馬。去門外查看。看看有無可疑之處。」「喏!」

于是,李泰與周顯帶著一大票官兵離開宗人府朝門外進,路過百味樓,大慶連忙下樓喊道︰「公子,公子。」

李泰望去,撲向大慶道︰「潘哥,本王還以為見不到你呢。潘哥。如今咱們有了人馬?直奔郊外,可是奈何匪人狡詐,怕是已經跑了。」

大慶道︰「公子不必擔心。俺跟著他們進城了。」

「什麼?他們人在哪里落腳?快快帶我們去。」

大慶點了點頭︰「就在大勝賭坊,俺親眼看見他們進去的。」

李泰看了一眼旁邊地將士問道︰「不知將軍如何?」

將軍抱拳道「既然現。屬下當去大勝賭坊圍捕一干人等。請郡王稍後。屬下這就是捉拿。李泰點了點頭。和眾人一起來到賭坊,只見將軍一聲大喊︰「來人。將此處圍住,一個都不許放過。」隨後,便和李泰進入賭坊。

大慶輕車熟路,把將士帶到後堂,此時馮海正要跳窗逃走,大慶眼快,上去一把按倒在地︰「公子,就是他?」

李泰與周顯對視一眼︰「不能是他吧。有何憑證?」

幾個將士上前將馮海綁了起來。在身上搜出郡王腰牌和一千兩銀票。李泰激動的拿著腰牌,無比憤恨道︰「爾等是何人,膽敢搶劫本王的腰牌,你可知這腰牌那是陛下御賜之物。你該當何罪?」

馮海看著李泰良久。哈哈大笑︰「好,好,沒想到這京城地界還有比我馮海狡詐之人。哈哈,好,先下手為強,我馮海不如你。不如你啊。哈哈。」

帶隊地將軍听後一皺眉頭,心道,為何他們如此答話?難道里面另有隱情?大人常年斷案,怎會看不出來?看了看李泰,話到嘴邊咽了下去,罷了,來此便是抓人,一切回到宗人府再說。

馮海看著官兵,面無懼意,給邊上之人一個眼神.那人會意。悄悄退出。李泰見到嘴角微揚,回去找人吧,找的越多,連累地越多,有小爺這把風,你們的火算是著了。

一行人把馮海帶到宗人府,周海量坐在大堂之上,一拍驚堂木︰「下跪何人?」

「小人馮海見過大人?」

「馮海?」周海量皺眉一皺︰「馮海,你是哪里人啊?」

「回大人,小人是京城人氏「嗯,如此甚好,既然是京城人氏,本府自然不會為難于你。但是你也要聰明一些才是。免的皮肉受苦。」

「是,是,小人一定說真話、」

周海量冷下面來,一拍驚堂木︰「馮海,你劫持平食郡王,搶走御賜腰牌,你可知罪?」

馮海哭道︰︰「大人啊,小人冤枉啊,那不是小人搶劫的啊,那是時才有人來賭坊,欠下銀兩,抵押給小人啊。小人沒見過貴人的物件,正在思索之時,便有將士來拿小人。小人冤枉啊。」說完,看了看大慶︰「這位壯士,那是您硬給小人地。您忘記了?您是在哪里得來的?」

大慶道︰「胡說,那是我從公……」

李泰忙道︰「住口。爾等時才搶劫于本王,為何污蔑我兄弟,你身藏陛下御賜金牌,意欲何為?難道想冒充本王去做禍事?如你家境堪破,一千兩銀子本王許你便是。你為何還要腰牌,為何還要擊殺本王。憑此腰牌,乃是皇室宗親。走出京城便可呼風喚雨。爾等想要造反不成?」

周海量听到這里好懸沒笑,心道。一個郡王的腰牌和造反都能聯系起來。當真是難為你了。呵呵。本府便順著你走吧。馮海啊馮海,當真是該你命絕于此啊,誰讓你專干無本的買賣。朝中之人恨你入骨,也就只有李泰不要臉面與你糾纏。看來今天你是凶多吉少了。

李泰看著馮海,心道。時才好險。要不是攔著,潘哥就說出來了。唉,不過馮海當真是個人才啊,如此境地,竟然面不改色。難道還有後招不成。

正在想著,突听外面喊道︰「長公主駕到……」

嗯?李泰哭的心都有了。不是吧,他連長公主的把柄也有了?今天要糟糕。

此時,長公主走進宗人府,一干人等全部跪倒在地︰「恭迎長公主。」

「嗯。都起來吧。泰兒,你過來。」

李泰走上前跪倒︰「泰兒見過姑姑。」

長公主一笑︰「泰兒,時才本宮路過此地。听聞有人劫殺于你,可是屬實?」

李泰道︰「確實如此。還險些害了性命。時才周大人命將士捉拿此人。在其身上搜出陛下御賜腰牌。還有一千兩銀票。姑姑。你可要為泰兒做主啊。長公主點了點頭。走到馮海身邊喝道︰「爾等為何傷我佷兒?你就不怕株連九族嗎?」

馮海見到長公主哭道︰「公主冤枉啊。小人叫馮海,乃是京城大勝賭坊地掌櫃。家境還算殷實。怎敢劫殺郡王爺啊。請公主為小民做主啊。」

「那你說說,腰牌為何在你身上?如有一句假話,小心本宮殺了你全家。」

馮海道︰「回公主陛下,小人當真是冤枉啊,今日有一人到小人這里賭錢,因為此人前些日子向小人借了兩千兩銀子,今天特意來還。可是只有一千兩銀票。後來他拿出此物,說是、說是一個名貴腰牌。小人左右也不看出什麼,只見上面龍飛鳳舞。想來必是皇家之物。正當小人人要問那人來路之時,郡王爺就帶兵而來。不由分說的就將小人捆綁在此。公主啊,小人當真是沒犯王法啊。」

李泰心道,此人果然了得,面對如此的陣勢,竟然不按照我地套路出牌。自己遍一個理由。居然還有聲有色,哼,我先誣陷你,回頭你還變相月兌罪。呵呵,精明。

長公主皺眉道︰「既然如此,為何不見給你信物之人?」

馮海道︰「公主有所不知,當時將士進屋之時。甚是混亂。想是從那時逃月兌的。公主不必擔心,小人知道那人住在哪里?」

李泰一愣,什麼。這你都能編排出來?

長公主道︰「既然如此。你就告訴將士。讓他們將此人擒來。如果當真有此事。還就罷了。如若不然。哼……」

馮海連忙磕頭︰「小人說,那人叫張,是安德坊賣豬肉地。只要到那一打听。沒有不知道地。諸位將軍要是信得過小人。現在便去捉拿。好還小人清白啊。」

長公主喝道︰「說的可是實話?」

「小人不敢隱瞞半句啊。請公主明鑒。」「來人,去安德坊將張帶來此地。」

「屬下遵命。」

公主一句話,將士們沖出府衙,一路向北而去。

盞茶之間,將士回報︰「回公主,屬下時才去安德坊。那張已然逃月兌。但鄰居講。此人終日無所事事。專做無本地買賣。時才見他慌張從德安坊離去。」公主喝道︰「一群廢物,連個賣肉地都抓不到。本宮要你們何用?」

唰,屋子里跪倒一大片︰「請公主息怒。」

「息怒,息怒,抓不到人犯如何讓本宮息怒?爾等食得朝廷俸祿。卻不思報恩。明日我定然承明父皇,將你們全都罷職。哼,如今街頭無賴就敢殺我佷兒。那本宮還遠嗎。陛下還遠嗎?」

看見周圍鴉雀無聲,周海量眼楮一轉︰「公主息怒,如今犯人以逃。應該如何?還請公主訓示。」

長公主喝道︰「全城貼滿告示,能抓獲張之人,本宮有重賞。哼。馮海。如今算你倒霉,現在宗人府地大牢里呆著吧。待哪日查明。本宮自會還你清白。」

周海量忙道︰來人,將此人押入大牢。」

將人帶下去之後,李泰松了一口氣。媽地。睜著眼楮說瞎話,當真是難為人啊。為何馮海口口聲聲說有人劫殺于我,而又找不到呢?難道是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嗎?可是他們也沒有機會啊。難道是長公主在為他開月兌?不能吧。多大的把柄能讓她如此重視?

正當想地入神。就听長公主叫道︰「泰兒,你過來」

李泰走上前去道︰「姑姑。」

長公主笑道︰「泰兒,此事已畢,快些回府吧。看你一身髒樣,哪有皇家子弟風範,堂堂郡王,要當百姓表率,。穿成這樣,如何體統?」

李泰嘿嘿一笑︰「謹尊姑姑教誨。泰兒這便回府?」

走出大門,李泰長長吸了口氣,大慶道︰「公子。俺真沒曾想你在大堂之上也敢說假話。」

周顯哈哈一笑︰「兄弟啊,當真是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你跟馮海兩人互說假話。當真是有趣啊。哈哈。不過今日公主駕到。真是救了他一命啊。如果公主不到。哼。估計他今天就要命喪于此。但兄弟。我怎麼看家父看我的眼神不對呢?咱們不能穿幫吧?」

李泰笑道︰「怎麼能呢?你我做的可算是天衣無縫了。」

周顯想了想︰「不對,家父斷案數年。什麼樣式沒見過。我這心里怎麼不安呢?」

大慶道︰「公子,就為了一塊地,你就要殺人性命,是不是有點過了,雖說那馮海不是什麼好人,但俺覺著是有點過了吧。今天要不是長公主駕到。怕是那人便要沒了。」

李泰一笑︰「潘哥,人便如此,你對我好,我對你則好,你對我惡,我比你還惡。那馮海專做陰暗之事。如果此下去,官員必會相助于他。那時,必然有更多地百姓毀在他手上,今天公子我就是不要臉面才與他一斗,換言之,京城貴冑子弟,誰願意冒著私事被招搖的風險來惹他?那馮海也是抓住了這點才敢有持無恐,再者說,那馮海察言觀色地本事當真是高的緊,對人說話向來謙卑,此人當真城府極深啊。你看他在大堂之上,渾然不提咱們給他銀子之事。呵呵,當真是兩人一套說辭,但中間還有牽連。唉,我不如他啊。」

周顯笑道︰「不然,兄弟做事奇快。咱們只是沒想到長公主能來,不過話說回來。即便長公主不來。就憑那人一套說辭。怕也是不能入罪啊。」

李泰道︰「不然,要是長公主不來,他今天必死。」

「哦,如何?」

李泰一笑︰「周兄沒現令尊也想制他于死地嗎?」

周顯想了想,哈哈一笑︰「為兄到真沒看出來。不過。兄弟鬧了許久,結果也是白忙、可是咱們的地也沒了。哈哈,如何是好啊?」

李泰嘆道︰「看來只有這麼辦了,這樣,周兄,你派一人找些門路。在牢中與他相見,說明厲害,如果他把地讓出來。咱們便放過他手下兄弟,如果不然,哼。那就別怪咱們手狠了。此人一定要殺。如果證據鬧到陛下那里,怕是京城官員要重新洗牌了。」

「哦?何謂洗牌?」

李泰一愣︰「呵呵,兄弟說錯話了,呵呵,周兄,兄弟先回府了。明日家父和兄長都從軍中歸來。怕是三天之內沒有空暇與兄商談,三天之內,你只要將此地地事情做好便可。其余慢慢再說。」

告別周顯,李泰一路思索,長公主來干什麼?難道真的有什麼把柄在馮海手中?這里面究竟有什麼事?想著想著,李泰不免有些頭疼。看見遠處地相府,李泰心中嘆道,我今天做地對嗎?當真如大慶所說,為了一塊地竟然要傷害了一條人命?馮海是個人才啊,可惜心術不正啊。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誰讓他禍害百姓,把持官員,對待惡人,你只有比他更惡才好。這就是生存之道吧。

「公子,公子。想什麼呢?」

李泰一愣︰「哦?到家了。呵呵。潘哥,走,你我都好好洗洗才是。看你我一身狼狽,要是讓娘看見了,又該罵人了。」

躺在木桶里,李泰閉著眼楮對燕兒說道︰「燕兒,少爺想跟你說個事。」

燕兒揉著李泰肩膀說道︰「少爺您說,燕兒听著便是。」

李泰將此事告訴燕兒,不過其中隱瞞了長公主那一段,說完後,李泰問道︰「燕兒,你說我是不是變壞了,為了一塊地去殺人,少爺我當真是害怕變回以前啊。」

燕兒道︰「少爺,燕兒想說,少爺這麼做對。先不說為了一塊地,就是憑借他殘害百姓也該殺。奴婢雖說不認識馮海,但從少爺的口中得知。那人心機深地很呢,如此之人,留在哪里都是禍害。咱們常說己不過,它不失就是人應該經常想想自己的過錯,才能保證不再有什麼閃失。如馮海此人。自己有過卻不改,閃失是遲早的事情。其實少爺並不是可憐馮海這個人,而是覺著為了一塊地費勁心機有些心里過意不去罷了。燕兒說的可是?」

李泰仔細想了想,是啊,我並不是心疼馮海這個人啊。我是覺得為了一塊地我殺人不值得啊。對啊,燕兒說的對啊。呵呵,看來我本性依然善良。呵呵,依然善良。

燕兒見到李泰有了笑容︰「少爺,燕兒倒有一法可解少爺煩憂。」

李泰連忙轉身,掀起一層水浪,燕兒驚叫一聲,李泰笑道︰「好燕兒,快說,我給你揉肩。」

燕兒笑道︰「奴婢可不敢。少爺別逗燕兒了,待燕兒說與你听。」

「好,你說,你說。」

燕兒道︰「少爺既然已經到了此種地步,就應當將他往日罪責搞個清楚。但是官員所有的私事不可外傳。燕兒想,芙蓉園地那塊地,應道是他霸佔他人田地,靠著賭坊給人下套,然後謀取此地,如果少爺將此事調查清楚,將銀兩許與原有的地主。那麼少爺不僅除掉了京城一霸,而且還是從百姓手中買過的地。這樣,一來,百姓都會說少爺是好人。少爺不也總想著改便自己地名聲嗎?二來,你將此事弄清以後,所有官員的私事少爺必當得知不少。就算他們知道,有相府擔著,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以後少爺辦事,不就事半功倍了嗎?咱們只是收索馮海地罪證。可不是把官員地私事往自己懷里揣哦。少爺,您看燕兒說的可對?」

李泰想了很久,越想覺地此法越好,想通之時,一把抱住燕兒笑道︰「好燕兒,好燕兒,你真是個寶啊。少爺有了你,當真是少爺的福氣啊。哈哈。」

燕兒被李泰抱著,突然有種很依戀的感覺,心中說道,好少爺,只要你不變,燕兒一定要讓少爺開開心心,燕兒願意伺候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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