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妖記 第二十章 次仁頭人

作者 ︰ 青銅人頭

多雖然是縣級建制,但因為是魚龍河谷的門戶,人煙往來不絕。說起這座城市已有百年歷史,城市分老城和新城兩個部分。老城大多是古老的泥坯房,街道狹窄陰暗。居住環境也差。這兩年隨著新城建設步伐的加快,人們大多搬到新城去了,老城也漸漸荒廢下去。

同老城的古老荒涼不同,新城則是另外一種生機勃勃的景象。街道寬闊平整,多是水泥鋼筋建築,看起來很是嶄新。街上車輛來往不絕。

正是初夏季節,陽光灼烈照耀,抬頭一看,青空如洗。看得久了,那瓦藍的蒼穹竟然漸漸變化,有的時候綠,有的時候青,而有的時候則呈現出松耳石的純粹和渾厚。

雖然地處高原,但魚龍河谷的氣候卻溫潤而柔和,在魚龍河濕潤的微風吹拂下,大片大片的鮮花在近乎透明的天空下大量盛開,似乎並未受百里之外的地殼運動的影響。城中各處植有大量天竺葵和雞冠花,這熱烈而絢爛的色彩大概就是高原人奔放性格的真實寫照吧。

一所巨大而豪華的庭院中,四個六七歲大小的小女孩在鬧得,像一群不安分的麻雀,吵得人腦門痛。

澤仁次仁在銅盆里洗了手,用銀柄小刀在那只烤全羊上割下長長一條油汪汪的肉,沾了點青鹽丟進嘴里大口大口地咬著。他已經喝了很多酒,渾身都在熱。做了二十多年折多部落的頭人,次仁今年已經五十一歲。折多因為是魚龍河谷的門戶,自來開風氣之先。次仁接受新鮮事物地能力和度比起那些還在高原種青、放犛牛地頭人同伴們不知快多少。

二十年前。正值高原大開,剛繼承部落頭人一職的澤仁次人立即賣掉部落的牛羊和牧場,帶領部落中的人進城經商。二十年的時候不到,半個折多城的房子、鋪面全都掛上了澤仁家的名字。也因為如此,以前那個小得讓人藐視地澤仁部一舉成為高原地區勢力最大,人口最多的部族。

因為拋棄了以往那種耕牧的經營方式,又得開化之先。澤仁次仁為人和氣。對手下地屬民極好。部落中地孩子一到六歲全部免費送進學堂念書,一直到大學畢業都由他掏腰包。部落中的人一到六十歲每個月都可以在他那里領取五百塊退休金。一提起次仁老爺的名字,整個折多城地人都要挑大拇指。說他是活佛轉世。也如此。每年都有很多生活無著的窮苦牧民跑到折多城來求澤仁次仁收留。

遇到這種情況,澤仁次仁也沒二話,直接安排他們進自己的店鋪和農莊工作。

至于活佛轉世的事情不好說。但一說起這個人,大家都要點頭——好人,真正的好人。

回想起當初各部落大會地時候,自己只能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小聲說話,小口喝酒。而現在地他卻受到萬眾矚目,澤仁次仁心中一陣得意——人生如此。也許圓滿。當然,如果能有個兒子就好了。

他年輕時因為忙于事務,對男女之事不怎麼放在心上。等根基穩固,事業做大,這才現自己後繼無人。

說起來澤仁次仁的身體非常好,一頓能吃兩斤牛肉,喝一斤烈酒,健壯得像一頭牛,臉龐也是健康的黑紅。身體上本沒什麼問題。

至于婚姻,說起來還有一段故事。年輕時,次仁曾經在金林讀書,夫人是大學同學,也是顧家的一個旁支。人長得美貌,而且聰明賢惠。靠著夫人的幫助,澤仁次仁的事業才做到今天這個規模。可惜自古紅顏過薄命,大概是不習慣高原的氣候,這個江南女人在折多生活十年之後就撒手人寰,也沒留下一男半女。

感念夫人恩義,澤仁次仁一直沒有再娶。可為了延續子嗣,他還是有四個小妾。

大概是因為是本地人,身體也健康,四小妾先後懷孕,當真將此仁喜得幾乎樂上了天。可惜,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卻全是女孩。眼看著自己年事已高,百年之後,諾大家業都要給了旁人,澤仁次仁就非常不開心。

倒不是心疼那點家業,反正到時候眼楮一閉也管不了那麼多。怕只怕將來折多部換了主人,自己手下的屬民踫上一個壞主子,那就麻煩了。

部落屬民見主人這樣,也是嘆息,都說這麼好一個人怎麼就會絕了後呢!便紛紛進言,讓次仁老爺再從部民中選一個身體健康的年輕女人收進房去,沒準有奇跡出現。

可惜,自家的事情自己清楚。澤仁次仁最近突然覺身體出了狀況,行房的時候越來越稀,到最後簡直就是一攤清水。

他這才著了慌,專門讓人從京城請了一個名醫過來。醫生過來一化驗,很遺憾地說他的精子數目太少,只有一百萬不到。基本上沒有再生育的可能。

會診之後,名醫便要離開。澤仁次仁不干,便開出優厚的待遇,並花錢在當地建了一座醫院,聘請那醫生做院長,在行醫時順便為自己治療。

感于次仁的誠意,又覺得這個人真的不錯,名醫也就留下來了。

不過,不管是中藥還是西藥,吃過無數的藥物之後,澤仁次仁的病不但沒有氣色,甚至展到不舉的地步。

那個名醫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又給澤仁次仁檢查了一次身體,大感奇怪。次仁的身體比以前還健康,而且器官也沒任何病變,正常情況下這樣的體質精子數量和質量都應該不錯的,怎麼會搞成這樣?按照醫生的說話,就算到了八十歲,次仁先生一樣可以過夫妻生活。可偏偏出了問題,難道是心理因素。

可像澤仁次仁這種粗豪漢子,若真有心理問題。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既然醫生束手無策。就不得不想其他辦法了。于是次仁開始考慮起使用部落的薩滿地巫術。

管家也是熱心,立即動手去請。只要是在河谷中叫得出名字地,通通叫來。無奈,請了無數薩滿之後,吃了一個月齋,念了三十多天經。該不舉的還是不舉。

他有點快崩潰的感覺。

這段時間大量吃藥,又要齋戒。澤仁次仁只覺得渾身不對勁,身體虛得厲害,連吐的口水中都帶著藥味。便再也不顧醫生不要吃肉的囑托。讓人烤了只全羊,打來白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酒肉一下肚。前段時間的抑郁一掃而空

心情爽了不少。

「都***騙子。」一想起那幾個裝神弄鬼跳大神地薩滿,澤仁次仁氣就打不一處來。忙了一個多月效果全無,那幾個家伙還好意思問自己要錢,虧他們開得了這個口。說起來。那幾個家伙還真沒薩滿本事,看起來同普通草原牧民沒裘兩樣。

回想起年輕時在金林看到過的那些修行人所使出的神通。澤仁次仁不禁神往,那才是有大本事地人。也許該考慮花大價錢去請一個法師回來了。

他也知道這不過是妄想,自己雖然有錢,在本地也是一方土皇帝,可面子還沒大到能夠請送修行人地地步。

那些穿道袍的修行人不是名門大派中人便是世家子弟,自己光靠錢還請不動他們。

想到這里,澤仁次仁猛地提起酒壺,就著壺嘴喝了一大口酒,將口中的烤羊肉沖下去,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園子里四個女兒正在捉迷藏,鬧得厲害,澤仁次仁心中煩惱,重中將酒壺杵在桌上,正怒,突然听到園門被人撞開,管家渾身汗水地沖進來,「頭人,頭人,大喜呀大喜!」

澤仁次仁道︰「老子一天到晚就沒高興過,還喜什麼喜?」

管家用袖子抹了抹滿是灰塵地額頭,大聲道︰「托頭人的福,老爺你常念叨的的修行人我找到了。」

「啊,修行人!」澤仁次仁猛地站起來,剛想說些什麼,又重重地坐下去,噴著酒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修行人怎麼可能到我們這個小地方來,你一定是弄錯了。外面的情況我是很清楚地,前幾日來了一群豢養師,雖說也是修行人,可他們只是豢養妖物,沒什麼神通。什麼醫卜卦算,開壇做法根本就不會。請他們回來也沒什麼用。別是遇到什麼騙子吧,算了,你拿兩千塊錢給他,打掉他算了。」

「頭人,不是那群豢養師,也不是騙子,是真的修行人。我都看到了。」管家滿面喜色,他也知道頭人地顧慮,以前也曾經遇到過冒充道士和尚的騙子來河谷行騙,開口便說錢,裝神弄鬼的本事比薩滿還差勁,對這種從內地來的騙子,頭人是很反感的,「沒錯,是真的修行人。我看過他們施法,好厲害。」

「你親眼見到他們施法了?」

「親眼所見。」管家肯定地點頭。

「那好,快快請來。」澤仁次仁猛地站起來,「不,我親自去迎接。」

「不用了,我們自己進來。」兩個人大步從外面走進園子,四下打量著園子里的風景。能夠在高原地區看到這種富麗堂皇的別于中原風格的園林,讓二人感到很是新鮮。

澤仁次仁一看那二人心中便很是懷疑。領頭的是一個看起來奇丑無比的女子,皮膚比高原人還黝黑,五官也有點歪斜和不和諧,倒是身材非常不錯,高挑縴細,讓人感覺非常可惜。若不是那顆丑陋的腦袋,還真是一個美女。

女人一身道士打扮沒錯,可看起來完全沒有修行人那種仙風道骨的味道,臉上也是一副不合時宜的自大和驕傲。看得久了,不禁讓人心生嫌惡。

倒是跟在後面的那個老頭看起來不錯,白飄飄,精神十足,眼楮里全是精光。進院子後將手一背,也不和人打招呼,只四下看風景,很有股修行人氣定神閑的風度。

「這就是你請的修行人?」澤仁次仁看了二人一眼,將管家拉到一邊,「看起來怎麼不像。」

管家。「是啊。我當時也不相信,不過,什麼事情都要眼見為實。我是親眼看見的。要不,請他們使一套法術出來給頭人您看看?」

還沒等次仁頭人回答,那個老頭走到澤仁次仁地桌子前提起酒壺喝了一口,然後長笑一聲,「管家。酒我已經喝了,這就告辭。「

管家,「先生。先生。你怎麼要走了。「

那個老人笑道︰「你頭人說要讓我使一套法術出來給他看看,我可不是跑江湖賣藝地,也不屬猴。這就告辭了。「

一听這話,澤仁次仁不怒反笑,他也知道如果真的這樣,那簡直是對修行人的一種侮辱,忙走上前。「先生勿怪,我們這里的人都實在。說話也沒中原人那麼多講究,還請原諒。」看來,這個老人是兩人中領頭的,估計也有法力在身,不如陪個小心。

那老人擺擺頭,「听說你身子不好,不過那是醫生的事情,同我等沒什麼關系。剛才听你的管家說你這里有好酒,請我過來。現在酒我也喝了,該告辭了。」說罷就舉步要走。

澤仁次仁忙攔住,笑道,「先生才喝了一口怎麼夠,那不是看不起人嗎,今天好不容易看到先生,不醉不休。」

可老人死活要走,看來是有點生氣了。

二人正說話中,那個被冷落地女道士冷笑一聲,「老爺子,要走你走,我可不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當地人請客,怎麼能走。」她本來就同老人鬧情緒,凡事都想同他對著干,仿佛不如此,心中就不痛快。

見二人鬧得不愉快,次仁頭人和管家都住了。感情這二人不和諧呀!

看到澤仁次仁一臉驚奇的模樣,那女道士冷笑一聲,「不就是想看我們使一套法術出來嗎,這還不簡單。看我的。」說罷,便掏出菩提幡,擎開了,一道金光如盾攔在面前,光華耀眼,比頭頂地烈日還要亮上許多。

「急急如律令!」一道銀光從那團金色光茫中破繭而出,猛地射在院中那塊牛犢大地太湖石上。只听得霹靂一聲,諾大假山碎成著地。

「收!」隨著女道士的一聲清吟,金光銀光同時熄滅,院子里光線一暗。卻見那女道士手中抓著一幡一箭,滿面得色。

這個假山是澤仁次仁的夫人當初從內地托運回來,花了很多錢。次仁頭人也非常喜歡。現在見被射著一地碎石,不怒反笑。拱手為禮,「大師好高強地法力,服了,服了,快請入席。」說著,忙恭敬地請女道士和老人坐下,並給二人各敬了一杯酒。

看到他態度恭謹,老人這才點了點頭,面色好看了些。

「還沒請教二為大師法號和仙觀何處?」澤仁次仁小心地問著。

「我叫孔雀,他叫沈依依。」女道士指著那個老頭子說︰「至于身份嘛,我是南海吳家的旁系,他是暗星宗的掌門

沒錯,這二人便是刁斗和孔雀。

說起這二人是如何被澤仁次仁的管家請了過來,其中還有一段故事。

原來,因為心中不忿刁斗先前對自己的態度,孔雀同刁斗、小公明二人進了旅館之後一直不痛快,在吃飯地時候同刁斗兩句話不對,就立即翻臉,碗一摔出門去了,說是要去酒吧喝酒。折多縣非常繁華,到處都有酒吧,裝修得很有味道。

刁斗本不待理她。可一想,去喝點酒玩玩也不錯,這座城市風景很好,不到處逛逛也可惜。干脆隨孔雀一起去酒吧看看。而且,孔雀的性格非常不好,先前又看到那麼多豢養師,刁斗怕孔雀去同他們踫上了怕引起不必要地麻煩。他並不是個怕事的人,可一想起當初寧寧一家就因為自己的失誤被玄松子殺了,心中一直很不痛快,再不能出這種事情了,于是便追了過去。

小公明也想跟著去,結果被刁斗來了一句,「小孩子喝什麼酒,在旅館老實給我呆著。」

見刁斗跟上來,孔雀以為刁斗是來勸慰自己的,心中很是滿意,于是便大嬌嗔,期待刁斗的道歉。卻不想刁斗來了個白眼向天,不理不睬。

二人一言不合便動起手來。

孔雀隨手使出玄冥王水晶箭要去刺刁斗的,刁斗見孔雀如此過分也是大怒。直接扔出十幾道神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見五彩繽紛,倒也絢目熱鬧。

當然,一個是法力全無,一個是法力低微。也是出手便收。不過,這落在次仁頭人地眼力還是很駭人地。于是便追了上去,死活要拉二人去次仁頭人家做客。說是那里有好酒無數。

二人也對這個頭人有點好奇,加上此時正是白天,酒吧都還沒開門。想喝酒也找不到地方。又卻不過管家的熱情,就跟了過去。

「哎喲!」澤仁次仁忙說一聲失敬,笑道︰「原來是吳家和暗星宗的高人。你看我這眼神。難怪您道法如此高強,久仰,久仰!」南海吳家是江南四大家之一,門下奇人無數。就算是個旁系子弟也是有大神通的高人。至于暗星宗,還真沒听說過。不過。既然能夠同吳家的人走在一起,想來也是大有本事之人。

澤仁次仁︰「說起江南四大家族同我也頗有淵源。我夫人是金林顧家的。可惜她死得早……」說起亡妻,次仁頭人神情黯然,眼眶微微紅。

「恩,顧家呀,同顧元嘆倒不熟悉。顧家的少主顧影和顧青衿同我是朋友。」老人淡淡地說。

一想起這二人,刁斗心中有點苦。

顧影和沈依依動陰鬼臨歧陣中逃月兌之後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至于顧青衿地生魂還藏在金剛琢中,自己一直想給她找個肉身,到現在也沒尋到合適的。如今可好,自己法力全失,蛇魂雖然神通廣大,卻被老天爺盯上了,更是半點也不敢露頭。看來,復活顧青衿的事情還得拖上一段時間。

听完刁斗地話,次仁頭人大驚,要知道,當初自己娶了一個顧家地旁系女子已經感覺有無上榮光,靠著妻子的這個招牌,自己只用了十多年時間便做了整個河谷地區的老大。若不是有顧家這層關系,只怕自己地家當早被眼紅眼綠的頭人們覬覦上了。

說起澤仁次仁頭人,全高原的人都知道,這是顧家的女婿,不能惹。

也不過是一個普通顧家女子就有這麼樣的威力,而眼前這個老人則是顧家少爺和小姐地朋友,那還得了!

這才是真的貴客呀!

那女道士雖然厲害,可畢竟是吳家旁系。這個沈老頭卻是能夠同顧家核心層對上話地人,道法之高只怕還在孔雀之上。

今天運氣還真是好。看來困繞自己多年的子嗣問題要落實在這個老頭身上了。

澤仁次仁也是受過高登教育的人,對道法也有所聞,知道所謂的法術中有一種叫《房中術》的固鼎培元,活精煉氣的法門。靠著個法子,沒準自己還真能重振雄風,得一大胖兒子承繼香火。

也因此,招待二人愈殷勤。其中對刁斗尤其恭敬。

這事情畢竟有點難以啟齒,真讓他對孔雀說,還真不好意思。好在自己同眼前這個老頭子都是男人,說起話來也方便。

孔雀見次仁頭人厚此薄彼,心中不快,只悶頭喝酒吃肉,一言不。這個頭人讓管家請自己過來肯定是有事情相求,自己剛才費這麼大勁,又是菩提幡又是旋冥水晶箭的一通鼓搗,弄出諾大動靜,居然還比不少老家伙的一句話。是可忍,孰不可忍。便居了心只吃酒肉,什麼事都不管。

酒過三尋,菜過五味,刁斗吃飽喝足,把嘴一抹,起身道,「好了,有事快講,我沒時間跟你蘑菇。若沒事,我回旅館去了,還有孩子等著呢!」

「別急,我馬上叫人去接你的孩子。如果不嫌棄,今天晚上二為大師就住在我家里。怎麼說也比住旅館強。再說了,那家旅館也是我開的,呵呵,不一回事。」見刁斗點頭,次仁頭人立即讓管家開著他那兩豪華越野車去接小公明。然後將自己的困繞一一同刁斗說來。

這一席話說了半天,最後,次仁頭人道︰「還請大師幫我想個法子。」

刁斗哈哈一笑,「我覺得你去找個醫生更好些。

「可是,我吃過那麼多藥一點效果也沒有呀!「

「等等!」刁斗一擺手,滿面嚴肅。他突然感應到次仁頭人身上有一絲很淡薄的妖氣滲出。

怎麼會這樣?這事情有點意思。媽的,難道里面寄居著一個妖物,難道要本大師直接彈他的**?

想到這里,刁斗不禁撲哧一笑。

次仁頭人︰「大師因何笑?」

刁斗忍了忍,笑道,「頭人還先將褲子月兌給我看看,所謂望問聞切,不看怎麼知道是好是壞?」

次仁頭人「哈!」一聲,「也是呀,不看也搞不明白。其實,我那玩意兒也沒什麼可看的,就一塊廢肉掛在那里,裝飾品一樣。」說著就動手月兌褲子。

剛一動手,卻覺孔雀眼楮里精光四射,居然將腦袋伸了過來,一副望眼欲穿的神態。倒將次仁頭人把酒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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