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妖記 第十六章 尸官、獸官和天官

作者 ︰ 青銅人頭

刁斗和小公明二人都一臉茫然,孔雀得意地說,「看天門宗還是沒有了解。且听本姑娘跟你們說說。」

小公明道︰「還是不太清楚,天門宗不就是上次我們在影劇院遇到過的那三個人嗎?」

一听到小公明說起那件糗事,孔雀又想起自己當初的狼狽模樣,有點不好意思,本來想再說幾句大話的,現在卻再說不出口。只悶了半天,這才說那天門宗本是昆侖的旁支,在西北同昆侖和蔡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白的關系。

天門宗並不大,座下弟子也不多,總共也不過十來個。和其他修真門派動輒幾百上千弟子不同,天門宗可算人單力薄。也只有灌江口這樣的變態門派才敢與他比人少。可是,既然人不多,卻能夠屹立不倒,自然有他們的道理。

這同天門宗的三位座師有莫大關系。三位座師雖然修煉的是玄門正宗的道法,但法術卻是非常之邪。這點從剛才居然操控死尸來襲擊刁斗等人中便可略見一斑。

這三人分別叫天官、尸官和獸官。

尸官,顧名思義就是控制死人的尸體進行戰斗。尸體無知無覺,除非你將它斬成碎片,否則便是一個不死不休息的局面。尸官是三位天門宗座師中的老三,法力最弱。而且,在控制尸體戰斗時需要用一根細線進行連接,這就是他所修煉的引魂術。因為有細線的存在,無形地制約住他地攻擊範圍。剛才被小公明一劍斬斷尸體同尸官的連接。尸體也就立即失去了行動能力。

除了有點惡心和可怕,算起來,尸官是這三個人中最好對付的。當然,如果尸源充足,這個家伙的幫手幾乎無窮不盡。

獸官。天門宗的老二,小時本是一個馬戲團的飼養師,有同野獸心靈溝通的能力。入了天門宗之後,因為入門遲,修行上始終上不了台階。一怒之下另闢蹊徑結合起自己能同野獸交流的特異功能。做起了豢養師傅。養了一批靈獸。

靈獸大多吸天地之氣、感日月之靈而成精,靈力強大,與他動手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不要說直接面對各種怪獸,就算來一群野狼也有夠人受地。

「總而言之。這個人非常麻煩,非常討厭。比尸體官還不好對付。」孔雀說。

「不過是個耍猴子的而已。」刁斗淡淡地說,「就算來再所野獸踫上趙公明的曲引劍也一並殺了。」說起來,曲引劍還真的很實用。雖然威力不是很強大,但勝在能夠一次攻擊多個目標。簡直就是一挺機關槍。即便遇到所謂地靈獸,曲引劍中本身就含有道家破邪真氣,加上小公明修為頗強。也沒什麼好畏懼的。

听問刁斗的話,孔雀嗤之以鼻,「老頭子。老大爺。雖然你一把年紀。也勉強算得上一個修行人,但所謂的江湖密辛。社會經驗卻沒本姑娘豐富。那獸官本身道法不高,卻養了一頭很厲害地靈獸,就算以本美女高強的道法,遇到了也是頭疼得緊。」

「什麼不得了的靈獸,說來听听。」刁斗對孔雀自稱道法高強頗不認同,又懶得同她斗嘴。同她認識這一兩天,刁斗覺得所說過的話比自己這輩子加起來還多,感覺非常頭疼。

「恩,說起來也沒什麼,當然,對本美少女而言是這樣地。實際上,那獸官養了一頭蛟。」

「蛟,我沒听錯吧?」小公明驚叫一聲。要知道像蛟龍麒麟鳳凰闢邪一類的神獸本身就有大神通在身,那天門宗有什麼實力,怎麼可能養有這等神物。

孔雀看二人一兩驚訝的模樣,心中得意,解釋說,其實這蛟在落入獸官之手前剛出生,被父母遺棄在荒野之中。恰好獸官路過,感覺到那股巨大無匹地靈氣沖天而起,心中震撼,便尋了過去。

那頭小蛟剛睜眼就看見獸官,動物地本能讓它將第一眼看地東西認作自己的父母。便跟了獸官。

那獸官本通禽言獸語,見此情形心中狂喜,便做起了豢養師。要知道,普通豢養師所豢養地不過是猛虎、鬼怪一類,要弄一只像蛟這樣的神獸簡直就是一種奇跡。

得到小蛟之後,獸官讓它寄生在自己體內,用自己心血日日喂養那小東西,並用天門宗的真元反復鍛煉小蛟身體。終于將那小蛟龍煉成自己的一個得力助手。

一人一獸情同父子。這只小蛟恰好是獸官所豢養的第九千五百二十七只寄生獸,前九千五百二十六只都失敗了。于是,獸官便給這只小蛟起名為九五二七。算是一個號碼。

不過,因為這名字叫起來太麻煩。獸官便叫這小家伙為小九,有的時候也叫六九。

蛟這種東西模樣是一只無角龍,屬于高級神獸。野獸越高級,修煉越艱難,非要等到進入返虛期才能化形為人。

按那只小蛟龍的修為,現在也不過是引氣後期水準。

不過因為是神物,便多了普通修行人所不具備的神通。

也因為有了這東西,獸官在天門宗穩居老二的位置。

听問孔雀的介紹,小公明臉上變色。刁斗也有點頭疼。他現在法力全失,同人戰斗只能使用法陣、符咒一類的輔助法術。可蛟龍這類的神物天生就能使一般的道法失效,若是強行使用小誅仙陣又太花時間。只怕陣還沒布置完畢,這群人已經被人家給殺了精光。

「還有一個那什麼官呢?」刁斗問。

「天

「什麼官?」小公明模模頭,「這名字古怪,有什麼不得了?」

孔雀笑道,「人家是天門宗的掌門。你說得了不?」

「那是。」

孔雀又介紹說,這個天官到沒听說過有什麼大地事跡。只知道他同昆侖掌門火蓮真人頗有淵源,而且又依附蔡家。不過,這樣的人能夠成為一派宗主,想來有是個有大本事的人。

這回看來天門宗的三大座師都來了,想來定是受蔡家所托前來奪三足烏的。

「想起來真讓人頭疼呀!」孔雀大是苦惱,「如果能再找幾個法力高強的隊員,就算把古昆侖的寶物分一部分出去也沒什麼。反正我們也拿不了那麼多。」

刁斗冷笑一聲,「我看你這個女娃也沒出息得很。就這麼三個人也讓你嚇成這樣。依我說,什麼也別想,來一個殺一個,來三個殺三個。想多了。心中畏懼,反把自己的戰斗力降低了。」說到這里,刁斗意味深長地看了小公明一眼。這個小家伙小妖怪聰慧無比,就是太膽怯。長此以往,只怕對他修行也有很大阻礙。

刁斗已經決定,利用現在這個難得的機會,好好磨練一下這個小子地心性。

小公明突然弱弱地說了一聲。「一華子三個人法力低微,想來他們天門宗的師傅也沒什麼本事。沒什麼可怕的。」小家伙這樣說服自己。

而孔雀因為心事重重,再懶得同刁斗斗嘴。

看來這次的波攻勢由尸官來動。以後才輪到獸官和天官。高手總是最後出手地。世事大凡如此。可就目前這個尸官也夠讓人頭疼的了。

大概是因為用喪尸攻擊需要在人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動。接下了一段路很是平靜,再也沒遇到這種讓人惡心的東西。

三人走了一段路。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大阪。

這個大阪很高,山上也沒有任何草木,清一色灰色岩石,高高地直插雲霄。

「真高啊!」孔雀抬起頭望上去,看看天色已經不早,心中煩惱,「也不知道那邊究竟是什麼,能飛過去看看就好了。」

刁斗︰「你不是有地圖知道路線嗎,怎麼還問我們?」

孔雀一撇嘴,丑到無以復加,「老人家,老爺爺,你不知道這高原地區地震火山泥石流不斷嗎。一年之內變一個樣也是很正常地事情。我的地圖是五十年前的,到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鬼才知道這條道路變成什麼樣子。」

听孔雀說的話,刁斗很以為然。

其實要空手翻越這座大阪對三人來說也不是難事,可他們現在還有一匹犛牛,犛牛身上還帶著給養。而且,刁斗和孔雀身上都還背著一個巨大地包袱。

即便是修行人,在這種嚴酷的自然環境下,沒有補給,只怕也挺不了多久。可以肯定地說,如果赤手空拳,唯一能夠活下去的就只有小公明一個人。反正到時候他直接祭起曲引劍飛走就是。可憐刁斗和孔雀現在也只比普通人好一些。

听孔雀這麼說,小公明立即祭起飛劍,駕出一道黃光,高高飛起,很快越過大阪。

刁斗和孔雀都躲藏在山谷底下地山澗邊等。

不一會功夫,小公明又飛了回來,對刁斗說︰「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師叔,你想先听哪個?」

孔雀跳起來,用手擰著小公明地耳朵,擰得他哎喲真叫,「小帥哥,你怎麼也學會賣關子,姐姐以後可不疼你了。」

「哎喲,孔雀姐,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好疼。」

「放手。」刁斗冷喝一聲,「趙公明,你好歹也是個男人,這麼被女人欺負,我都為你覺得丟人。」

「哈,我倒忘記你是小公明地師叔,好一個長輩威風。」孔雀叉腰笑嘻嘻地同刁斗說,「沈師叔,我們是很尊重你的。可是,有這麼一句話不知道你听說過沒有。「

「什麼?」

「所謂︰不聾不啞,不做阿家翁。我們小兩口地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你作為一個老人,應該有做老人的自覺。」

「啊!」刁斗瞠目結舌,覺斗嘴這事自己還真不是人家的對手。這個女人比沈依依還不好對付。沈依依說起話來還有跡可尋,眼前這個叫孔雀的根本就是個瘋子,無論如何你也跟不上人家天馬行空的思路。保持沉默應該是最佳選擇。

見說得一老一小兩個男人啞口無言。孔雀見好就收,立即問趙公明,「先說好消息來听听。」

趙公明從孔雀手里掙月兌,「好消息是,翻過大阪,另外一面背陰地坡上有一片松樹林,林子里有一間小木屋,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在里面過夜。我進去看了,里面很干淨。環境不錯,還有個大壁爐。壞消息是,我飛上高空看到東面有一團烏雲過來,風也很冷。估計今天晚上有大風雪。如果我們不盡快翻過大,只怕會來不及了。」

「靠!」孔雀罵了一聲,「這麼說來,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還得先翻過大阪再說了?」

小公明點點頭,「是的,要先翻過去。」

「我的媽呀,這路這麼難走。怎麼翻呀……」孔雀一聲哀號,還沒等她破口大罵這賊老天,刁斗已經率先邁開大步往上爬去。「老頭。老人家。老師叔,等等。幫我再背點東西……還有沒有紳士風度呀?你還是男人嗎?」

高大的大阪翻越起來非

,有的地方基本沒路,人一走上去,小石頭在腳下沙滾。稍不注意就會摔下懸崖,摔個粉身碎骨。

走了一半,低頭一看,剛才休息的山谷變成細細的一條線,看得人頭暈目眩。高空有蒼鷹盤旋,看起來像是一個黑點。

小公明從犛牛上下來,用手牽著犛牛,那畜生爬到一半卻死活也不肯走。小公明一急,抽出曲引劍在它上刺了一下。犛牛吃不住疼,怒吼一聲,這才邁開步伐向上跑去。

「媽的,怎麼這麼累!」孔雀全身都是汗水,黝黑的面龐在汗水地滋潤下更亮,「公明弟弟,要不,你抱著我飛過去好了?」

小公明這回不怕孔雀的報復,回答說︰「只怕不行,我們走了,這麼多東西還有犛牛,師叔一個人怎麼帶得動。再說了,我法力不高,也沒辦法帶你一起飛。」

「笨蛋!」孔雀已經沒力氣說話了。

走在最上面的刁斗全身已經被汗水沁透,被山風一吹,冰冷刺骨。

只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腳上像是灌了鉛,每抬一步肺就猛烈地抽搐一次。新的身體衰弱到這個地步讓他始料未及,回想起以前御風而行,優游于天地之間,恍若大夢一場。

可在自尊心地驅使下,刁斗還是強咬著牙關苦苦支撐,死活不肯在這兩個小輩面前失了面子。

時間過得如此漫長,仿佛有一百年那麼漫長。嘴里全是膽汁的苦味,肺疼得像是有人用手在使勁撕扯。

中途,三人休息了片刻,吃了幾塊牛肉干,喝了一盒牛女乃。可這點熱量須臾便被劇烈的運動消耗殆盡。

刁斗有好幾次都像一頭栽倒在地,再也不願起來。若非有心志堅韌,只怕就此告別人世。

路一寸寸往後移,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

突然一股清新的冷風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著樹木地芬芳。抬頭一看,仿佛永遠也爬不完的大阪突然消失,眼前頓時空闊。腳下是一片一眼也望不到盡頭的大壩子,正值初夏,遠方淡淡地透著綠色。

不知不覺得中,三人已經爬到大阪的最高處。看到這艱苦地歷程終于結束,都齊聲歡呼起來。

孔雀飛快地親了小公明一下,然後又抱著刁斗狠狠地親了親,「老爺子,我先前還真是小看你了。不錯,不錯,真不錯。說起來,你還是很帥的。我很喜歡。」

刁斗難得地露出笑容,無力地擺了擺手。心中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在涌動。恩,雖然艱苦,卻是快樂地。這次旅程應該有些意義吧!

下山地道路走起來很輕松,小公明將犛牛讓給刁斗坐,直接駕著曲引劍歡呼一聲朝半山腰地小樹林飛去,在那叢松林當中,有一間小木屋,正是三人過夜的地點。

小木屋同小公明說得沒什麼兩樣,全用原木搭建而成,很干淨,也很結實。這里大概是獵人地補給站,里面還有一張鋪著獸皮的小床。不過,卻沒有任何食物。

三人剛進屋子沒多久,天就黑了下來。風越來越大,吹得松林一陣搖晃。很快,有雪落下,溫度降到零度,冷得刺骨。

孔雀忙將壁爐點著,火光熊熊,一片溫暖。

燒了點熱水,又吃了點東西,三人這才睡下。孔雀先將那張小床搶佔。言之濯濯說女士應該受到照顧,你們就讓我好了。至于小公明,恩,反正是個小孩子。干脆姐姐抱著你睡好了。放心,姐姐絕不會踫你,明天還有好長的路要走,要保持體力。

小公明對這個女地大膽舉動嚇了一跳。如何肯送羊入虎口。無奈之下只得靠著壁爐沉沉睡去。

刁斗倒無所謂,盤膝坐在屋子正中開始重新修煉九轉玄功。隨著真氣在身體中的運行,疲憊的身體一點點恢復。那九轉玄功本就是易筋換骨的無上法門,用來恢復體力自然是最好不過。而且隨著真元的運轉。體內的細胞也一點一點活躍起來,加快度新陳代謝。如果照此修煉下去,也許過一段時間自己衰老的**會漸漸地變年輕起來。

說起來。長生不老這種東西還是存在的。只要勤練九轉玄功夫。雖然不敢說與日月同光。與天地同壽,保持一個青春的**還是很現實地。

青春比什麼都好。衰老之後的刁斗現在最渴望的就是這一點。

修煉到半夜,只感覺渾身都在熱,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說起來,這個修煉地進度也真是駭人,一般的人要修煉到有氣感,至少也需要大半年的時間。而刁斗一個晚上就夠了。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他本身對九轉玄功就有很深刻地認識,現在重新修煉,熟門熟路,上手自然極快。而且,他只是失去了體內的真元,但修煉的心性和層次還在。就好像讓一個成年人去重新學習小學一年紀的知識,自然快捷無。只可惜,他當初修煉地時候因為有金剛付魔環的幫助,吸收天地元氣的度非常快。而現在,金剛琢卻做了蛇魂地寄居地,不能拿來使用。度也上不去,只能一點一點,塌塌實實地修煉。

屋外地風聲越來越大,滿耳都是呼嘯聲。整個小木屋都在微微搖晃,好像一艘航行在暴風雨中地扁舟,隨時都是覆轍的可能。

收了功,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從門縫里看出去,外面雪白一片,漫天都是風雪飛舞。

屋子里地火

著,小公明面色紅潤地蜷伏在牆角,胸口微微起伏,甜。而孔雀則出陣陣聲,間夾著猙獰的磨牙聲,听得人想笑——這女人簡直同可愛一點也不沾邊。

刁斗正想笑,突然心血來潮,感覺到有些不對。

正在這個時候,風雪聲突然停止,世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刁斗忙伏,將耳朵貼在地板上,立即听見有幾十道腳步聲踏著積雪而來。那腳步很是呆滯,一步一步,沒有節奏,也沒有彈性。听起來紛亂而呆板,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

又回憶起先前的那具尸體,刁斗明白過來,這一定是那個所謂的尸官操縱的喪尸。

「哼,該來的躲也躲不過去,就戰斗吧,我也有點期待了。」刁斗順手從牆角操起那只劈柴用的長柄大斧,將門拉開一道窄窄的縫隙,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站在門後的陰影里。

自從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以來,一股暴戾的情緒在心頭涌動,如火似荼,熊熊而起。若不找點東西泄一下怎麼能夠痛快。

那麼,殺吧!

紛亂的腳步已經來到小木屋之外,然後都停了下來。畢竟只有一個入口,這麼多人不可能一擁而入。

當然,這正是刁斗狙殺這些惡心家伙的絕佳場所。

一個聲音「咚!」地一聲跳上門口的木板,聲音很沉悶。這下連小刁斗和孔雀都被驚醒過來,同時大聲喊,「什麼?」

這個時候,那個家伙沖了進來,先出現在三人目前的是一個亂糟糟的有著卷曲短的頭顱。

刁斗使勁一腳過去正好踢在門板上,將那個腦袋夾在門縫間,手中大斧閃過一道寒光,「嚓!」一聲將那顆腦袋整個地劈了下來。

腦袋在地板上跳了幾下,咕嚕嚕地滾了很長一段距離,直接滾到小公明身邊。那只頭顱卻沒帶半點血,脖子的斷口的皮肉白花花地翻著,有點青。腦後還帶著一條已經被劈斷的紅線。

小家伙嚇壞了,大叫一聲,猛地躥進孔雀的被窩,同她抱在一起,「好可怕呀!」

「別怕,別怕,姐姐保護你!」孔雀心中大爽,上下其手,模得小公明躍躍欲試。

這個時候,那具無頭失去了控制,又被刁斗用門一撞,「踫!」一聲摔倒在雪地里。

「是尸官!」

「沒錯,是他。」刁斗點點頭,「看來這次來的尸體不少呀!」刁斗面色扭曲,咆哮道︰「都是我的,你們都不許動手。」

這一聲中氣十足,洪亮無比,震得小木屋都在顫。

刁斗一頭白無風而動,看起來像一頭憤怒的獅子。

「你說話聲音太大了。」孔雀忙用手堵住耳朵,「好惡心的東西,都交給你好了,我才懶得動手呢!」

「對……師叔……叔,我不同你、不同你、爭……」小公明渾身顫抖,宛若一只大蜘蛛將孔雀死死纏住。

刁斗是小公明名義上的師叔,長輩的話自然是要听的。孔雀則覺得這些東西太惡心,能夠不親自動手何樂而不為。再說,這個老家伙心高氣傲,若不讓他放開手腳殺一場,只怕人家也會不高興。咱也樂得清閑。

想到這些,孔雀也管不了那麼多,立即同小公明纏綿起來。將小家伙弄得滿面通紅。

那趙公明前世極,可再怎麼也色不到孔雀的頭上來。偏偏被她怎麼一模,卻感覺十分受用。無奈身體尚未育成熟,有心卻無力。心中又羞又愧,又驚又怕,五味雜成,心心潮澎湃。

這些尸體也不過是模樣嚇人而已,其實攻擊力並不十分強,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別被他們用牙齒咬著和用指甲抓了,否則尸毒入體就麻煩了。

砍掉第一具尸體的腦袋之後,又有一個家伙沖過來,狠狠將門撞開。力量極猛,刁斗猝不及防,險些被撞到在地。

卻見這人一身牧民打扮,身上一件黑色短?,面色鐵青,但身體看起來還很柔軟。想來是剛死不久。

刁斗身體一歪,腳下一個掃堂腿,將那人絆倒在地,手上大斧從天而降,一劃,將他砍成兩半。

那人雖然被刁斗一刀兩斷,卻一時未死,雙手在地上一拍,張著白森森的牙齒朝刁斗的咽喉咬來。

刁斗「呵呵!」一笑,手中大斧一拍,將那人頭顱拍得稀爛。

隨著他頭顱的爆裂,刺在後腦的紅線飛快地縮了回去,轉瞬消失在雪夜之中。

還沒等小公明叫出聲來,刁斗「踫踫!」兩腳將那兩截身體踢出門去,在雪地上騰起一片白霧。

屋外黑壓壓一片喪尸矗立,每個人腦後都有一根紅線通往同一個方向。那些紅線或緊或松.在列風中出不同的嘯音.听得人一陣頭皮麻當然.對其他人而言如此.卻

看來,操控者道法不錯,能夠同時控制這麼多具尸體,光這份修為就足以讓人驚訝。

「你們都是我的!」刁斗提著大斧站在門口哈哈大笑,只感覺如飲烈酒般的酣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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