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 第十章

作者 ︰ 站枝頭的烏鴉

看著雲雲無助和不安的眼神,聶風心里涌起了從未有過的心痛與愧疚!要不是自己和雲雲一起出現在馬依利面前,雲雲是不會受到這樣的侮辱和威脅的!雲雲到自己家里不過是為了還錢,不料卻在自己家里被燙傷!如今燙傷還在噬咬她的痛神經,卻又被馬依利那個瘋女人羞辱!說到底,自己才是給雲雲不幸的罪魁禍首!馬依利的驕橫霸道,他是深有體會!如今的她仗著杜偉這個惡魔相助,其囂張惡毒更勝從前。而雲雲只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又豈是馬依利那毒婦的對手?他不能讓馬依利傷害善良的雲雲母子,就算血濺當場,也要用生命來保護這對母子倆的安全!

其實,對于雲雲,他有著可望而不可求的想法。雲雲年輕漂亮,且性格溫柔。而自己……,心里上總感覺是有著天攘之別的!所以,他告戒自己,不能有非份之想!

看著雲雲眼里若隱若現的淚光,聶風拍了拍她的肩︰「放心!現在是法制社會,她再囂張也不敢那樣的明目張膽!她之所以這樣針對你,還是因為我的緣故!這個讓人厭讓人恨到惡毒女人,是我這一輩子永遠都無法醒來的惡夢!不過,惡人自有惡人收,看著吧,她的下場好不了!」雖說是好言安慰著雲雲,可自己卻是難以平靜難以安枕!

一連幾天,聶風都在雲雲的屋外把守著,防止馬依利和杜偉暗中的傷害。但是,這幾天一直風平浪靜。雲雲家的周圍也沒見什麼可疑的人來往。雲雲松了一口氣,勸聶風道︰「你回去吧!沒事的!她說的不過是氣話!」

看著雲雲輕松一笑的表情,聶風沒有說話。他太了解馬依利的性格了!她說的好話經常忘記,狠話卻是說出必做!但看著愁眉緊鎖的好幾天的雲雲剛露出一絲微笑,又怎忍心告訴她真實呢?依馬依利橫強霸道的個性,她又怎受得了別人說她「有膽說沒膽做」的笑語?這幾天沒實現她馬依利的「承諾」,可能是有事拌住了!看來,雲雲母子在往後的幾天里應該不會有事。這幾天里,聶風可以說是身心具疲。一方面擔心馬依利和那幾個地痞流氓來了,自己是否真能保護得了雲雲母子的安全。另一方面,對獨自在家的老母親也是放心不下,擔心著母親剛有好轉的身體。更擔心馬依利會不會去自家騷擾母親!這幾天,聶風是在度日如年的感覺中渡過,一心掛著幾腸,又怎不讓他心身具疲呢?

門外搭建的竹棚里,聶風望著滿天的星斗︰「天一亮就回家看看母親,也不知她這幾天是怎樣過的!至于雲雲母子,勸她們到曉蘭哪里暫避一下!」主意一打定,閉上眼想好好的睡一覺。剛合上眼簾,雲雲就闖進了他的夢里。他見雲雲站在他的竹塌前,用手調皮的撥拉他的眼皮,不讓他閉著眼睡覺,還輕輕的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一會兒雲雲全身是血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叫著「聶風!救我!」聶風一股腦兒的坐起來,就要去拉雲雲。誰知雲雲卻向著黑暗的方向飄去,淒慘的叫著︰「聶風!救我!聶風!救救我!」

「雲雲!雲雲!」聶風大叫。然而他只能听見自己的呼喊聲,卻再不見雲雲的身影。「雲雲!雲雲!你在哪兒?雲雲!你回來!」突然,馬依利狂笑著出現在了聶風眼前︰「你的雲雲沒有了!她死了!哈哈哈……!」

「不!不可能!死女人!你這死女人!雲雲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雲雲!雲雲……!」聶風淒慘的叫聲沒叫回雲雲,卻叫醒了自己!他猛然睜開眼,雲雲真的就站在他的竹塌前。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聶風望著眼前真實的雲雲,眼角竟然有淚珠滾落下來。

「你做夢了?」雲雲輕聲的問道。她不放心聶風在門外睡著,不但是害怕惡神的到來,更擔心屋外的蚊子會讓聶風睡不著覺。展轉反側,展轉反側,終于拿了一盤蚊香點燃送到聶風塌前。不料卻听見了聶風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嘴里還咒罵著「死女人」,她不用問都能猜出聶風嘴里的「死女人」是誰!這幾天,聶風像保護什麼似的保護著她母子二人,讓她真的很感動。聶風和自己不過是一面之交,卻忍著風吹霧露,蚊蟲叮咬的痛苦睡在屋外,只是為保護自己母子二人不受傷害!假如說雲雲感激聶風仗義的情意的話,那麼聶風睡夢中的呼喚讓她驚異!聶風眼角滑落的淚珠更讓她心酸!

雲雲听從了聶風的勸告,和兒子搬到了曉蘭的茶館。聶風每天都要來探望一下,見雲雲安然的,就不說一句的走了!

陽光懶洋洋的從地平線上升起,清晨的微風輕拂著大地。沉睡中的人們在明朗的陽光中醒來,做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事。農村的莊稼活都忙的差不多了,改收割的都進了家里的糧倉。于是,無聊的人們又會上茶館打發打發無聊的時間。

三叔和張大爺今天來得比平常完晚了不少。他們一進門,茶館里已經爆滿。曉蘭出聲招呼著,找了兩個木讓他們坐下。看著曉蘭放下泡好的茶,三叔輕聲問道︰「雲雲母子還好吧?」

「嗯!今天一早就送兒子上學去了,還沒回來呢!」

「上方村又出了一件大事!」三叔高聲說道。

「哦?什麼大事?」

「上方村一個打工歸來的漢子被殺了,家里被洗劫了一空!」

「啊?朗朗乾坤,誰會這麼大膽?這麼狠毒?」

「哦!你說的是那個叫羽春的男人吧?我經常見到那個叫小付的三陪女在他家進出!」

「你怎麼這麼清楚?莫不成你也……呵呵呵!」

「呸!臭嘴!我最瞧不上這種人,為了錢將自己當牲口賣!我又怎麼會……?羽春住在我家前面,來來回回都要經過我家門口。那三陪女,你們說,在座的有誰不認識?」

「肯定有跟姓馬的有關!」

「我們都是猜測,還是讓三叔說吧!他可是我們公認的新聞播報員!哈哈哈!」

「是的!是的!三叔繼續!」

「唉!著次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三叔喝了口茶,點燃了紙煙吧嗒了幾口說︰「我是最早出門的,卻是最後到這里,你們說是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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