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 12:驚奇的夢境

作者 ︰ kjj

總是喜歡活在夢中.

那是因為那里才有我們的現實.

老舊的錄像帶一樣播放著五年前的生活.其實五年真的很短,需要跨越的尺度也很短.但五年後的他,已經被淪陷在寂寞,懷念,回憶的模式里面.他帶著假面具在舞台上跳舞,像是在為別人活著,也算安慰自己還可以不再現實的壓抑中死去.

浩中如此想的時候,他又看見了坐在千秋上大笑著要他幫他飛起來的撒嬌,他說,允在,如果飛高的話,你不怕飛出去麼?允在就故作大人的樣子說,我抓住了呀,怎麼可能飛出去?不是還有你嗎?還是高傲的少年,卻只能在他面前展示出來的任性和對著自己的信任.有時候讓明明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浩中冒黑線…

坐在長長的餐桌上的少年,依然不喜歡看著眼前青青的菜色,非要他嘗一口之後才吃.以來保證里面沒有潛在的蟲子之類的東西.

站在萬人的面前的少年,高傲的看著台下的人,通過話筒傳達出他的聲音,冷漠的,且充滿神秘的自信的,他是年年第一,站在萬人面前發言,是他擁有的權利.他在下面輕輕的帶著笑意,心中只想著他的允在,他美好的少年.

鏡頭轉過來.兩個人第一次的美好,那一次浩中疼得半死,允在也不好受,但是怕他疼,也特別的忍著,他們十六歲把彼此融為一體,親密著相處.他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當他看到少年一臉的溫暖的時候,他甚至激動的把整個生命都叫給他了.

他站在他面前強勢的說,你是我的.浩中記得自己微紅了臉,低下了頭,居然羞澀的點點頭.是,我是他的,他在心底默念.

他會在睡前給他一杯牛女乃,這是他親自去溫熱的;在買衣服的時候,他總是找同一個款式的;觸及他喜歡的東西,他都會毫不吝嗇的買雙份;生日的時候送上的禮物,絕對是自己親自挑選的;如果是有開心的事情的話,他就會難得的撒嬌要他陪著他一起跳一支舞…

浩中忽然覺得眼楮特別特別的疼,心髒也揪著,就像是被麻繩擰住血肉一樣,四分五裂難以啟齒的疼著.

可是現在,那些年一起共處的明媚的少年,現在已經心在何處,眷戀何人…對他,是否還有一點記憶?貪求,迷戀,珍惜...

浩中覺得身體里面有些東西已經回來.不再是沉重的,腦子或許因為睡一覺的原因,也變得有些清醒了,但是浩中向來是有起床前的朦朧感,所以他睜開眼楮入眼的是,室內的些許昏暗,但是因為拉不攏的窗簾拖出來的縫隙射進來的明媚的光,可以看出天氣很好...

他試圖起身去洗澡,渾身不知為何黏膩膩的,讓清醒的他不是很舒服.但是他並不能如願以償,因為他的手臂被什麼東西壓著.

浩中幾乎是馬上清醒過來,他以前遭受別人入房搶劫的經歷,雖然沒有當時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但是當他被歹徒握著匕首指著脖子的時候,他是渾身顫抖的.

這次也是,他神經質再次出現,馬上做出正當的防衛,使勁力氣的拿起放在床台前的小瓷瓶,然後狠狠的砸在埋在被窩里面只露出頭發的人.

然後使勁力氣出來,掀開被窩,到廚房里面拿出菜刀,戰戰兢兢的握著.

浩中覺得,力氣不斷的在流失,他想著是否應該奪門而出,不不...是先報警...不,這里是他的家,他有菜刀,他不怕...不....他應該怎麼辦...

允在的臉,如果真要切切的形容的話,是想把那個站在哪里不知道是驚是喜是哭是笑是傻還是瘋的家伙給碎尸萬段,眼楮里面冒出來的火足以把這棟房子給燒個片甲不留∼!他天亮才躺下的,因為疲憊而無法入睡的眼楮在短暫休息了一個鐘頭之後被迫帶著疼痛反射性的睜開.

幸好砸下來的花瓶因為棉被的原因,他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是隱隱揪著痛,似乎眼楮被弄到了!他可是心底里面都有殺人的沖動!他是允在!在大清早睡得正香的時候,被人偷襲,並且是一個病人!而且是他徹夜未眠照顧的病人!而此時那個白眼狼居然拿著猜到要倒不倒的樣子站在門口,見到是他的那一剎那,菜刀和地板直接接吻,他就傻掉了似得,那雙眼楮直直盯著他.

似乎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他用花瓶砸了他,他還活著.還是不敢置信,睡在他床上的是一個從未謀面的人.還是不敢置信他是允在,把他前程命運都捏在手心里面的人!

〞你干什麼!!大清早的居然那花瓶砸人!有那樣的力氣怎麼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

〞你知道我是誰嗎!shit!我非得整死你不可!〞

〞...〞

〞居然敢拿著菜刀對著我!你想死嗎!〞

〞...〞

〞你該好好的跟我解釋,你是不是想殺了我!該死的白眼狼!〞

〞...〞

一句句咬牙切齒的憤怒的話語,由著浩中那性感的嘴巴里面吐出來,每一句都是都帶著無可擬比的可惡性質,卻獨不見他有所行動.

當然對著被罵的人,一下子哭一下子笑,任誰都覺得莫名其妙.

而浩中,居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他的允在,因為他生病來照顧他,還睡在了他的身邊.

他對自己說話,生氣起來的模樣一如從前.

〞你給我滾,現在,不要讓我看見你!〞某人依然樂此不疲的獅子吼,任性妄為.居然忘了這個臥室這張床正是站在門口那個人的.這些不足以讓他舍棄溫暖的被窩從床上跳起來給站在門口的人給予教訓.

〞居然又是夢...〞這句話,才讓在床上的人一躍而起,風一樣的速度抓住門口一臉白痴像且不清醒的浩中的領子,像是宣誓什麼一樣對著他說︰〞我是人!〞不是夢!

〞回去給我睡覺.〞允在最討厭睡覺的時候被打擾,類似于今天這樣大的動靜更是討厭.但是他也可憐這個生病的人,他生著病,不正常在所難免,何必和他計較呢.

浩中就像是玩偶女圭女圭,失去支配自己意識的能力,只是看著為他蓋被子,壓被子然後趴在他身上睡覺的允在,一動不動,一眨不眨.仿佛只要他眨一下眼楮,身邊的人便會消失...

是夢...多好的夢.浩中如是想.居然再次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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