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學生妻 44 夫妻義務【文字版VIP】

作者 ︰ 汐奚

昏暗的臥室里,亮著一盞璀璨的水晶吊燈,從房頂垂下來的珠簾散發著七彩的眩光。那一簇簇晶瑩的光華反射在黑白條紋的壁紙上,揮灑下片片光暈。

臥室中央,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歐式四柱床,床柱上面雕刻著繁復的花紋,處處顯示出主人的品味與格調。

黑色的真絲床單上,女子秀發散落,蜿蜒的發絲猶如海藻般纏繞,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緊,雙手推抵著他的胸膛,可觸及到炙熱,嚇得她縮回了手,不敢再有所動作。

「你放過我,行嗎?」

深深吸了口氣,莫晚放軟語氣,她是真的害怕,想起那晚的情形,她整個人都在發抖,那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寒意,抑制不住。

雙臂支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冷濯眯起眼楮,看著她眼里閃動的水光,涼薄的唇勾了勾,「夫妻義務,你懂不懂?!」

一句話堵的她心里發慌,夫妻義務,這樣的夫妻義務讓她膽顫心驚!

見她茫然無措的眼神,冷濯微微一笑,手指緩緩往下,直接將她裙子的拉鏈解開,幾下子便褪去干淨,丟在地板上。

袒露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莫晚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努力深吸一口氣,胸腔泛起絲絲的痛楚,密集的洶涌襲來。

光潔飽滿的額頭,溢出一層細密的汗珠,莫晚緊咬著唇,不自覺的用力。

眼見著她又用貝齒蹂躪那兩片柔女敕的唇,冷濯眼底眸色一沉,下意識的低頭,將吻落在她的唇瓣上,靈活的舌頭頂開她的貝齒,肆意的伸進去,游走舌忝舐。

唇上的呼吸被他奪走,莫晚徒然大驚,她想要伸手推開,卻感覺頭頂壓下來的黑影逼近,男人已經先她一步,按壓住她的雙手,將她牢牢的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掙扎不開那種親密,她難受的皺起眉頭,舌尖被他吸允的發麻生疼,她不敢擅自亂動,真的害怕他會用力將她的舌頭咬下來。

身下的她,馨香軟女敕,冷濯不自覺加深了這個吻,甚至勾住她的舌尖,緊緊吸允住。他是個有些微潔癖的男人,對于這種唾液交纏很排斥,但是今晚,他卻很想要吻她。

舌尖舌忝過她細女敕的唇瓣,男人幽深的眼眸深沉,這樣的細膩感覺才是他想要的,柔滑軟糯,還透著一股香甜,淡淡的縈繞在唇齒間。

身上的內衣褲,都被他一件件褪去,莫晚感覺到最後的阻隔消失,雙腿忍不住開始並攏。她五指收緊,用力攥著身下的床單,一張臉蒼白如紙。

壓在身下的這具身體,僵硬冰冷,冷濯手指輕撫許久,仍然感覺不到他意想中的溫熱,讓他心頭不禁涌起幾分怒火。

他抬起頭,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聲音冷下去︰「你打算一輩子都這樣,抗拒到死?」

烏黑的眼眸一片清明,莫晚喘了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不會發抖,「你可以不踫我的!」

「呵呵……」男人銳利的雙眸閃過一片陰霾,抬手捏著她的下顎,他語氣陰沉︰「冷太太,你學的很快嘛!」

莫晚平靜的看著他,其實很想問問他,為什麼一定要做這種事情呢?她就想不明白,明明很痛,為什麼非要糾纏在一起?!

想了想,她還是適時的閉上嘴,將疑問壓回心底,「我一直就是這個樣子的,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

男人俊美的臉龐霎時凜冽下來,冷濯盯著她的臉,心口的怒火翻滾。

「你想得美,」陰沉著臉逼近,冷濯低下頭,薄唇抵著她的鼻尖,厲聲道︰「享用你是我的權利,雖然你的味道不怎麼樣,但是夫妻義務你必須履行!」

話落,男人身體一動,健碩的身軀壓住嬌小的她,不帶一絲溫柔的佔有。

來不及呼吸,莫晚被他的力道撞擊,一口氣卡在喉嚨里,上不來下不去的難受,連帶著整個氣管都開始疼痛,每呼吸一次,從喉嚨口到整個前胸都傳來悶疼。

身體里那種撕裂的痛依舊,沒過多久,她全身便被冷汗浸濕,整個人好像從冷水里浸泡一遍,每一處骨骼都生疼。

靜謐的空間里,刺耳的撞擊聲致命,莫晚听著那一聲聲的**,絕望的闔上眼楮,想要隔絕掉這種折磨,可偏偏她的听覺完好,阻隔不掉這份心酸的羞辱。

麻木的身體漸漸泛空,她模糊的視線中,男人那張俊美炫目的臉慢慢迷離,直至消失不見。眼前黑沉沉一片,她終于承受不住,陷入昏迷之中。

幽靜的夜里,銀色的月光揮灑進來,落在地板上暈染開柔和的月華。男人單手撐著腦袋,俊美的臉透著饜足後的笑意,他微涼的指間輕撫著她的心口,指間輾轉反側的流連。

迎著淡淡的月光,映照出的是一張女子精致的面容,彎如柳絲的眉,烏黑晶亮的眸,翹挺的鼻尖,嫣紅細女敕的唇,她的五官姣好,身上的肌膚更是白皙如瓷。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子,有著一張傾城傾國的臉,她飽滿的身材玲瓏,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好像精雕細刻過,有種渾然天成的誘惑,蠱惑人心。

不過比她漂亮的女人,他見過很多,卻都沒有讓他多看一眼。初次見她,是被她一雙烏黑的純澈眼楮吸引,看到那雙滿含絕望的眼楮時,他微微驚詫了下,為什麼她的人生如此淒涼悲慘,而在她的眼里卻找不到一絲恨意?

即使是對待他,她的眼楮里,從來也都是溢滿絕望。所以他很不解,一個與他命運何其相似的人,為什麼眼底沒有恨?

一夜輾轉,腦袋里總是閃過很多光怪陸離的夢境,莫晚出了一身大汗,睜開眼楮後,只看到滿室光亮。

全身的骨節都好像撒了架,她微微動了動,卻感覺身後一片溫熱,有種緊密的肌膚想貼感。

呆滯幾秒種後,她猛然意識到什麼,慢慢轉過身,果然對上一張沉睡的俊臉。

晨曦微露,明亮的光線都被紗簾阻隔,迎著晨光,面前的這張臉,竟然有種不真實的眩目。莫晚盯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思緒有片刻的晃神。

他的五官立體雕刻,每一處的稜角分明都恰到好處,俊美的毋庸置疑,只不過沉睡的他,比起平時的狠戾狂狷,多出幾分安逸。

腰間壓著他的手臂,莫晚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在懷里,這種清醒後的親密接觸,讓她不能接受。將他的手臂輕輕抬起,她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忍受著酸疼下床。

走到外間,莫晚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見他並沒有蘇醒的跡象,她才輕手輕腳的走進浴室,開始清洗。將自己整理干淨後,她翻找出一件長裙,穿好後立刻離開臥室。

莫晚暗暗倒吸口氣,雙腿的酸疼猶在,她不敢邁大步,只能小步慢走。踩著樓梯往樓下走,她剛剛轉過拐角,就听到樓下的客廳里,有熟悉的說話聲。

「喂,他們怎麼還不起床啊?這都幾點了!」

「昨晚是人家的新婚夜,你怎麼不想想那時候,你是幾點爬起來的,嗯?」

「啊呸,臭流氓……」

莫晚往下的步子咻的頓住,她听的出來,說話的人是蘇笑笑和冷易。暗暗嘆了口氣,她伸手拍拍堅硬的臉頰,擠出一抹笑容,邁步往下走。

該來面對的,逃避也不是辦法。

蘇笑笑撒潑打滾的埋在自己老公懷里,正在低聲軟語的求他,想要讓他上樓去把人叫起來。

冷易憋著笑任由她胡鬧,很愜意的享受著她的溫順討好,他眼神溫柔的听著她發牢騷,被她逗弄的實在心癢難耐,便將她按在懷里,狠狠蹂躪。

樓梯間傳來腳步聲,蘇笑笑耳朵一動,撲捉到那輕微的聲響,立刻大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蹦達起來,喊道︰「下來了!」

自從昨晚,冷易一不小心中了她的圈套,說漏了冷家又進門一位女主人,听到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這蘇笑笑就卯足力氣,吹了一晚上的枕邊風,硬是要來見見這位勇氣可嘉的「大嫂」。她心里一直在勾畫,膽敢嫁給冷家萬年不變的大冰山,這女人該有多麼強大的內心啊!

磨到最後,蘇笑笑被自己月復黑老公吃干抹淨,累的說不出話來才算消停下去。可誰知道,天亮以後,她不改初衷,勢要見到人才算罷休。冷易被她鬧的沒有辦法,只好清早被她拖過來,陪著她在沙發上,等了兩個小時。

蘇笑笑蹭的從沙發里站起來,雙眼盯著樓梯口,眼里只放光,她心跳加速,滿臉期待的表情。她真的對于這位「女勇士」,充滿敬仰之情。

冷易依然的坐在沙發里,看著她那副傻兮兮的模樣,只感覺好玩,隨她鬧騰去。他倒是很期待,一會兒蘇笑笑看到人後的表情。

順著樓梯間看過去,蘇笑笑滿心激動,眼看著走下來的人越來越近,容貌越來越清楚,直到兩人面對面的站好,她混沌的大腦才反應過來。

「晚晚,你怎麼在這?」蘇笑笑一臉不解,看到走來的人後,並沒有深想,隨口問道。

莫晚抬起頭,看著她眼里的笑意後,並沒有說話。

眼見著她氣定神閑的笑容,蘇笑笑猛然醒悟,她怔了怔,忽然炸毛道︰「額滴神啊!不會吧,晚晚,怎麼是你?」

縱然做好心里準備,但是見到他們,莫晚心里仍舊難受的很,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蘇笑笑驚訝的嘴巴張開,足能吞下一顆雞蛋,她尖叫著上前,拉住莫晚的胳膊,「莫晚,你瘋啦,怎麼能嫁給那個萬年……」

原本想要慷慨激揚的蘇笑笑,眼角掃到走下來的男人,腦筋快速回轉,她將後面的話咽回去,很狗腿的笑道︰「大嫂!」

她這一聲喊的中氣十足,整個大廳都能听到回音。

莫晚對于她忽然轉變的態度愣了下,而後感受到背後傳來的壓迫感後,立刻會意。

冷濯穿著黑色襯衫走下來,俊臉冷峻,臉上慣有的清冷。他視線掃過蘇笑笑,眉頭只是輕輕皺了下,並沒有說話。

看到大哥走下來,冷易從沙發上站起來,伸手拉過自家女人,緊緊護在懷里,不讓她再鬧。

莫晚緩了口氣,方才的尷尬,還真是讓她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管家看到家里人都到齊,急忙吩咐廚房準備早餐。佣人們將豐盛的早餐端上桌,而後紛紛退開。

巨大的餐桌上,男人端坐首位,他修長的手指拿著晨報,抿唇不發一言。他雖然沒有開口,卻自有一股威嚴,不容忽視的強勢感,氣場霸道。

早餐桌上,眾人俱都沉默,莫晚低頭盯著面前的餐盤,薄唇緊抿,她低頭腦袋,嘴里的食物如同嚼蠟。

這樣沉悶的氣氛,竟連蘇笑笑都安靜下來,她眼神不時的瞥著莫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只有冷易嘴角帶著笑,低頭津津有味的吃著盤子里的食物,總算可以吃頓安靜的早餐,他臉上的表情滿足。

短暫的早餐後,冷濯只是喝了杯咖啡,而後將手里的報紙丟下,淡漠的轉身往外走。

見他離開,冷易也扯掉餐巾,轉頭對著蘇笑笑道︰「我也去上班。」

看著她一臉的不高興,他笑了笑,柔聲道︰「你今天可以留在這,等我下班過來接你。」

「好!」聞言,蘇笑笑猛點頭,笑的很甜。

冷易溫柔的模模她的頭,起身的時候,他眼神掃過莫晚,只微微點了點頭,禮貌的示意了下。

莫晚急忙也點點頭,很禮貌的回應。

等到男人們離開,蘇笑笑再度活躍起來,她伸手拉著莫晚,直接來到花園,開始嚴刑逼供。

「晚晚,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嫁給他?你愛的人不是霍紹南嗎?」蘇笑笑將她拉到樹蔭底下,連環炮一樣的轟炸,她心里有很多的疑問,非要知道清楚。

莫晚低垂著腦袋,心頭一陣陣收緊,她難受的喘不過氣來,眼淚都含在眼眶中。積壓太久的辛酸,她確實也需要有個人傾訴,所以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哇靠!」蘇笑笑忍不住爆粗口,雙手叉腰︰「老娘最見不得這樣的事情,恃強凌弱,算什麼好漢?!」

莫晚被她的模樣逗笑,只不過嘴角的笑容苦澀至極。

「晚晚,你別怕啊,有我在!」蘇笑笑很講義氣挺起胸,臉色嚴肅︰「我們慢慢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幫助你和霍紹南私奔?」

「……」莫晚愣住,不敢置信的瞪著她,哭笑不得。

脖子里閃過一陣寒風,蘇笑笑立刻回神,想起那雙寒冰一樣的臉,嚇得縮縮脖子︰「哈哈,開玩笑,我開玩笑的,你千萬不能告訴大哥啊!」

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蘇笑笑方才的大義凜然全數不見,她挑挑眉,抓過莫晚的手不解的問︰「你怎麼沒有結婚戒指?」

看著空空的十指,莫晚反倒松了口氣,笑道︰「沒有不是更好!」

蘇笑笑並不能理解她的心情,以為她是故作堅強,便笑著安慰道︰「對啊,沒有更好,外面還有大把的帥哥等著我們泡呢!」

說完後,蘇笑笑立刻黑了臉,她望著自己無名指戴著的碩大鑽戒,心頭馬上燃燒起怒意。這個死冷易,沒事給她套個戒指干什麼?看人家萬年冰山,對待老婆多給私人空間?!

心里的苦悶,都被蘇笑笑鬧掉,莫晚看著她豐富的表情,也有了笑臉。蘇笑笑的性格開朗熱忱,和她在一起,很容易被她感染到。

輕輕挽著她的胳膊,莫晚將腦袋枕在她的肩上,嘴角涌起笑來。有她作伴,恐怕是在冷家,唯一讓她感覺慶幸的事情!

蘇笑笑見她靠在自己肩頭,立時將腦袋靠近過去,同她緊挨著。她此時心里極度不平靜,滿腦袋都在想,人家好好的一對小鴛鴦,被萬年冰山給拆散,真是不道德啊!這個忙,她一定要幫,為了朋友兩肋插刀,可是她做人的標準!

自從有了蘇笑笑的陪伴,莫晚在冷家的日子也算找到一絲歡笑。只要蘇笑笑空閑,就會跑來這里找她聊天,兩人說說笑笑的,開心不少。

轉眼過去一個多月,莫晚漸漸適應這種生活,她麻木的活著,將她所有的情感都冰封住。這段時間,她經常從報紙或者電視新聞中,看到霍紹南的報道。知道他在景氏工作出色,短短時間內便在景氏擔任要職,他意氣風發的臉孔,亦如從前。

每次看到他的報道,莫晚都會全神貫注,不肯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她看到他的右腿恢復很好,看到他神采奕奕的侃侃而談,緊提著的心,終于放下。

紹南,就這樣,好好生活下去吧!

夜色遲暮,落日的余輝揮灑在泛黃的樹葉上,暈染開朵朵金色的光華。

灰色阿斯頓馬丁駛回別墅,冷濯停好車子,打開車門走進房子。偌大的客廳中,空無一人,他雙腳站定,內斂的眼眸眯了眯。

管家見他回來,立時迎上來︰「冷少!」

冷濯微微點了下頭,視線將客廳掃視一周,並沒有看到那抹安靜的身影。

察言觀色,管家適時的開口︰「太太在小型放映室。」

轉身的動作頓了下,冷濯挑眉看了看,而後邁步朝著放映室走過去。設備精良的放映廳,有著寬大的銀幕,電動按摩座椅寬敞舒適,這里的語音設備,比起影院來,毫不遜色。

幽暗的室內,巨大的熒幕上正在播放著一部電影,寬大的按摩椅中,依稀能夠看著蜷縮著一抹身影。

男人好看的劍眉蹙了蹙,猶豫了片刻,他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莫晚閑在家里無聊的時候,便會來到放映廳看一些英文字幕的電影,她不想扔下專業,生怕等她需要的那一天,一個單詞都想不起來!

今天她選擇的電影,是一部劇情片,片名叫《Firelight》,中文譯名叫,心火。

這部電影講述的故事︰女主人公為了替父還債,賣身三晚給素未蒙面的英國貴族,為其傳宗接代。七年之後,當念念不忘的兩人再度相遇,而女主人公見到自己魂牽夢繞的親生女兒後,便引發出情感與道德的對抗……

黑色的真皮按摩椅,舒服的好像一張軟塌,莫晚縮在里面,雙眼緊緊盯著大屏幕。整部電影,最為震撼人心的時刻,便是那對被迫失散的母女,對面對相認的那一刻。

冷濯走到她的身邊坐下,轉頭望著她呆傻的表情,臉上閃過詫異,他轉頭望向大熒幕,瞄了幾眼劇情,劍眉慢慢蹙了起來。

這種情節,很好看嗎?!

看的太過投入,莫晚感覺到身邊有人靠近,只是看了看,全部精神都被劇情吸引過去,甚至被他抱起來,摟在懷里,她都沒有掙扎。

抬手將她抱起來,放在雙腿上,冷濯眼楮一直盯著她的臉看,他滿心不解,那部電影究竟哪里吸引她呢?

大熒幕上正在上演,母女相認的戲碼,當那個小女孩問媽媽,「你把我賣了多少錢?」劇中的女主人公,潸然淚下。

莫晚听著那聲低問,眼里的淚水也簌簌而落。其實她也一直也想問自己的母親,為什麼要把她生下來?生下她,又為什麼丟下她?!讓她一個人,如此艱難的活下來!

劇中的小女孩哭著跑向母親,緊緊摟著她的脖子,喊道︰「媽媽!」母女倆抱頭痛哭的那一幕,深深刺激著莫晚的心靈。

她也好想和媽媽抱在一起大哭一場,可她卻沒有那個機會,這一聲媽媽,她恐怕這輩子都喊不出口!

手背倏然滴下一串冰涼,冷濯將雙眼定格在她的臉上,見她哭的淚如雨下,滿臉嗤笑。大概弄懂了電影的情節後,他涼薄的唇勾了勾。

哭有什麼用?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相信眼淚,既然命運是無從選擇的,那就只能讓自己變的強大。強大到,足以讓曾經傷害過自己的那些人,生不如死!

男人猛然低下頭,含住她的唇,舌尖竄進去,肆意侵佔。

他的動作,讓莫晚猝不及防,她呆愣的瞬間,牙關已經被他撬開,任由他靈活的舌游走。眼角一片溫熱,那些冰涼的淚珠都被他溫柔的吸允干淨。

雙手推抵著他的炙熱胸膛,莫晚手指緊握,卻沒有推開他。夫妻義務,她明白不能拒絕。

在這幽謐的空間里,他和她的衣衫一件件滑落,男人粗重的喘氣聲響在耳邊,她輕輕閉上眼楮,努力承受,可還是抑制不住那種裂痛。

隔絕掉心的交融,有的只是無止無盡的痛。不過莫晚慶幸這種痛,只有這樣,她才能麻木自己,暗無天日的活下去。

第二天清早起來,莫晚睜開眼楮,身邊的位置早就空空如也。她松了口氣,擁著被子坐起來。

窗外的眼光明媚,是個出門的好天氣。想著好幾天沒有看到弟弟,她歡快的洗漱整理好自己,走出別墅,往醫院而去。

莫晚並沒有讓司機接送,她不習慣那種跟隨,管家倒是沒有難為她,沒有堅持讓司機接送。

邁出冷家別墅,她仰頭深深呼吸一口,霎時覺得外間的空氣都是新鮮的。步伐輕快的走到公路邊,她攔到出租車,直接趕往醫院。

在醫院大門外下了車,莫晚含笑往里面走,穿過花園的時候,她微微看了眼,不想就此停住腳步。

花園的長凳上,莫林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他蒼白的臉頰透著笑意,此時在他身邊的男人,手里拿著特殊工藝的黑色傘,正在給他遮陽。

那對又說又笑的父子,讓莫晚停下腳步,不忍走過去打攪他們。很少看到弟弟笑的那樣開心,她也跟著抿唇輕笑。

雖然對待父親的態度,她一直不滿,可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他是自己和弟弟最親的人,饒是平時在怎麼記恨他,心里到底還是惦記他的。如今看著他過得好,莫晚也欣慰。

這樣算下來,她的犧牲還是有價值的,只要他們過得好,只有身邊的人都過得好,那麼她認了吧!

不就是一輩子嗎?能有多長?!也許咬牙忍忍,很快就能過去吧!

這樣想著,莫晚心里舒服了些,她不想去打攪他們父子相聚,轉身離開,走出醫院。

外面的天氣很好,颯爽的秋風襲人。她獨自漫步在街頭,看著身邊行色匆匆的路人,心頭百轉千回。

大家腳步匆匆,都奔向屬于自己的避風港。在那里,他們都能卸下心房,和家人團聚,共享天倫,可她的歡樂只有那麼一點兒,可憐的被她收藏在心底,只有在她心痛到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才舍得拿出來慰藉她孤獨的心。

情不自禁走到霍家別墅附近,莫晚定住腳步,舉目望過去,眼眶微微濕潤。她往前快走幾步,卻不期然的看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別墅外面種植著一棵槐樹,枝葉茂盛,樹桿粗壯,年輪長久。大樹下,站著一位老人,她花白的鬢發斑駁,雙手杵著拐杖,正在呆呆的愣神。

莫晚看到那人,急忙往後退開兩步,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隔著不遠的距離,她能看到霍家女乃女乃微駝的背,那道瘦弱的背影,讓她心疼。

這棟房子,她曾經听霍紹南提起過,是他爺爺親手設計建造的,自從他女乃女乃嫁過來,就一直住在這里,看著兒子長大,又看著子孫滿堂。如今讓這年逾古稀的老人,搬出這棟已經住了五十多年的房子,當真是讓她寢食難安。

想到此,莫晚心里又是一陣難過,如果當初不是為了自己,這棟房子也不會被賣掉,霍家也不至于這麼淒慘,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時刻都滿懷歉疚。

她正想要上前,卻見到霍紹晴走過來,將女乃女乃帶上車,很快消失不見。

頹然的嘆了口氣,莫晚眼瞅著她們離開,卻不能多說些什麼,心里突增一抹哀戚。

原地杵了很久,她無奈的看著這棟房子,只能感覺無力,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將這棟房子贖回來,還給霍家人。

心情極度低落的往回走,莫晚耷拉著腦袋,經過一家甜品店的時候,她停下腳步。店鋪的門面不是很大,不過做出的蛋糕味道卻是一流。

想起甜品,她緊蹙的眉頭舒展開,興高采烈的跑過去。

店鋪的外賣窗口,有一個透明櫃台,莫晚彎腰看著那些玲瑯滿目的糕點,嘴角輕揚。看到那塊色澤誘人的草莓蛋糕,她立刻食指大動,伸手指了指︰「老板,我要這塊!」

老板笑了笑,夾起最後一塊草買蛋糕,就要放進盒子里。

「這塊我要了!」

驀地,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走過來的男人穿著寶藍色的襯衫,帶著一副茶色眼楮,頎長的身形俊朗。

莫晚一愣,轉頭看過去,只看到一張帥氣迷人的俊臉。

男人隨意的將雙手搭在櫃台上,眼楮掃了眼,微抬的下顎張揚,他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女子,慵懶的雙眸霎時眯起。

輕佻的視線滑過她玲瓏有致的身材,景琛嘴角勾起笑意。36—24—36,是他喜歡的尺寸。

「先生,這塊蛋糕,是這位小姐先要的!」老板為難的看著他,小聲的解釋。

景琛抬手將臉上的茶色墨鏡取下,饒有興味的盯著她的臉,道︰「哪又怎麼樣,我多出十倍的價錢!」

「啊?」老板怔住,眼楮開始打轉。

莫晚瞬間皺起眉頭,再度將臉轉過去,這次看到的是男人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勾魂攝魄。

「我出二十倍!」心頭涌起一股熊熊的怒火,莫晚狠狠瞪著他,似毫不弱。

眼底映入一張帶怒的小臉,景琛笑著湊過來,語氣曖昧︰「小姐,你給我留個電話,這塊蛋糕讓給你,嗯?」

莫晚被他那聲輕佻的尾音,弄的全身汗毛直立,她厭惡的倒退一步,憤然開口,「你有病吧!」

听著她委婉好听的聲音,景琛心里一癢,眼神滑過她稚女敕的肌膚,讓他眼里的眸色漸沉。這個小丫頭,被他壓在身下嘗起來的味道,一定不錯!

「老板,五十倍!」景琛得意的笑了笑,眼神一直盯在她的身上,雙眼沿著她的臉蛋,前後巡視。

「六十倍!」

「一百倍!」

「……」

莫晚狠狠倒吸一口氣,不敢置信的望著對面的男人,這男人腦袋真的有病,這麼一塊蛋糕,要多出一百倍的價錢?!

垂在身側的雙手松了下,莫晚緊繃的臉色緩和下來,她冷笑了聲,輕飄飄丟下一句話,「讓給你!」

憤然的轉身邁步,莫晚頭也不回的離開。真是出門不利,遇到這麼個神經病!

老板快速將蛋糕包好,笑著遞過來︰「先生,請您付錢!」

看著她走遠,景琛嘴角的笑意猶在,尤其是看到她發怒的那張小臉,嘖嘖嘖,真是女敕的勾人!

老板的聲音打斷他的臆想,回頭才想起來這塊蛋糕被她以一百倍的價錢,丟給自己。

靠,他一不留神,竟然被個小丫頭擺了一道!

掏出錢付了帳,景琛拿起蛋糕轉身,坐上他那輛耀眼的蘭博基尼愛瑪仕,飆車而去。

白色蘭博基尼愛瑪仕限量版本,價值不菲,招搖的車子開到一處僻靜的別墅前。他熟門熟路的將車子開進去,將車鑰匙交給司機,他直接走進客廳。

不多時候,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開回來,景悅打開車門,看到停著的那輛車,歡快的跑進屋子里。

景悅走進玄關,迎面就看到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她笑著跑到爺爺身邊,望著對面的男人,「三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景琛眼底帶笑,伸手模模她的頭,一雙狹長的桃花眼魅惑︰「想三叔了沒有?」

「想啊!」景悅一派天真,眼前的景琛只比她大七歲,兩人年齡相仿,自然很親近。

景琛寵溺般的笑了笑,伸手拍拍她的頭,道︰「真乖,三叔給你買了草莓蛋糕。」

看著桌上擺著的蛋糕,景悅跑過去,拉開椅子低頭就吃,雙眼笑眯眯的享受著美味。

眼神微微閃了閃,景琛不禁想起買蛋糕時的情形,嘴角的笑意加深。那抹俏麗的身影,刻進他的心頭,只讓他無限回味。

「阿琛?」景漢年看到他走神,輕輕喊了句。

在景家,只有景漢生與景漢年兩兄弟。長子從政,次子從商。如今的景氏集團執掌在景漢年手里,不過眼前的佷子,卻不喜歡政界。景琛年紀輕輕就獨自開創事業,如今蒂亞集團,在他手里如日中天,風頭欲要蓋過景氏本家。

景漢年一直很器重自己的這個佷子,雖然他的年紀可以當自己的孫子,但畢竟輩分在那里擺著。外人都知道,景家最小的兒子,在家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是景老爺子的晚年子,全家人都寶貝一樣的養著,嬌慣自是無人能敵!

景琛回過神來,轉頭望著自家叔叔,雙眼銳利,方才的痞子之氣全無,「依我看,在這里想要動到景家的人,還沒有誰敢!」

景漢年精明的雙目閃了閃,臉色肅穆︰「唐家和霍家都倒了,唇亡齒寒的道理,你肯定明白!」

頓了下,他抬手拿出一摞資料,放在茶幾上︰「這個冷氏,只用兩年的時間便在我們這里站住腳跟,肯定不簡單,我們不能不妨!」

「二叔,那您想要幫助霍家?」景琛好看的劍眉蹙了蹙,語氣中似有疑惑。

景漢年微微一笑,挑眉朝著正在吃蛋糕的孫女看了看,臉色帶笑,未置可否。

見他不語,景琛聰明的也沒有多問,他收斂起笑意,拿起那些資料看了看,深邃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夜晚的別墅幽靜祥和,山頂的月色正濃。

莫晚看完電影後,感覺肚子有些餓,這些日子在這里吃飯,她基本都沒有吃飽過。來到廚房,她想要自己開火做點吃的。

佣人看到她來,急忙跑來幫忙,不過都被她趕走,那些精致的食物她吃不習慣。找出面粉,她和面, 面條,想著做碗手 面充饑。

面條很快弄好,她又找出蔬菜和肉,動作麻利的開火煮面。將蔬菜切絲,混合著肉絲一起下鍋,將底料炒好後,她加上水等著開鍋,在加入面條即可。

廚房里飄來濃郁的香味,莫晚站在灶台前,看著滾開的水,將面條煮進去。

別墅里亮起一抹亮光,男人停好車子下車,推開別墅的大門,撲鼻而來的是滿屋子飄著香噴噴的味道。

鍋里的面條煮好,莫晚開心的拿起大碗,把面條盛好,端到桌前。剛剛將熱碗放下,對面的椅子就被人拉開,一道黑影壓下來。

男人大刺刺的坐在她的對面,莫晚手里捏著筷子,這時看到他坐下,立刻皺起眉頭。

「去給我倒杯水。」男人伸手松開領口,想當然的命令口氣。

暗暗咬了咬唇,莫晚低頭看著面條,生怕耽擱太久,面會難吃。起身,她撇著嘴走進廚房,不情不願的倒了杯水出來。

倒好水走出來,她放到桌邊,卻見自己熱噴噴的面,進了那個男人的嘴里。

深深的吸了口氣,莫晚氣急敗壞的說道︰「那是我的面!」

冷濯挑起面條嘗了一口,俊美的臉龐沒什麼表情,咀嚼的動作優雅,「在我手里的,就是我的!」

一口氣憋在心口,莫晚手掌握了握,心想和他生什麼氣呢?這個男人,一直就是這麼不講理!憤憤的轉過身,她氣沖沖的跑進廚房,又拿出一個大碗,一股腦將鍋里剩下的面條全部倒在碗里,小心翼翼的捧住飯碗,端到桌上去吃。

安靜的餐廳里,偶爾響起細微的咀嚼聲,冷濯好看的劍眉一蹙,挑眉看向對面的小女人,口氣不悅︰「閉嘴!吃東西哪那麼多聲音!」

莫晚抬起頭,惡狠狠的瞪著他,心頭的怒火翻涌。搶她面條,還嫌棄她吃東西有聲音,誰求著你來和我一起吃了嗎?

烏黑的眼底閃過一抹捉狹,莫晚抿唇笑了笑,忽然挑起一筷子面條,「吸溜」一聲,全數吸進嘴里,「面條是這樣吃的,懂不懂?」

對面的男人徹底黑了臉,他放下筷子,蹙著眉頭盯著她看。

見他鐵青的臉色,莫晚心頭暗爽,她絲毫也不理會他的怒意,自顧的低著頭吃面。

桌上推過來一張白色的請柬,莫晚詫異的抬起頭,望著他問︰「什麼東西?」

冷濯單手撐著下巴,修長的手指輕輕扣在桌面,語氣低沉︰「自己看。」撂下這句話,他站起身,轉身往樓上而去。

莫晚狐疑的打開請柬,這才發覺竟是一張拍賣行的邀請函。上面寫著主要拍賣的物品,她了無興致的掃了眼,卻看到上海路223號的門牌。

她目光沉了沉,回想起來,這個門牌正是霍家別墅的地址。她手指緊了緊,將請柬握在手里,大步跑上二樓。

------題外話------

不許嫌棄肉少,字數很多捏,哇  ∼∼

偶家景琛出場嘍,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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