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婚令如山 第三十三章 最終章

作者 ︰ 紫韻葉

那晚布爾諾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楚媛卿等了一晚上直到天明這才有些撐不住的沉沉睡過去,而管家陪著她直到她上樓了才悄悄的離開。

這天楚媛卿不知道睡了多久,手機被他一直關著,她知道,現在只要她開機,杰克。霍爾德的電話一定會過來。

因為,今天並非只有他們倆,在這個她生日的日子,她打算結束一切。

可布爾諾突然的失蹤卻讓她茫然了,卻也有著一絲慶幸,他是不是看出了點什麼?

還是說這是上天安排,不希望今天的事情發生?

不管是哪種,楚媛卿只覺得這是這段日子以來最放松的。

所以這一覺她睡得特別的沉也特別的香,就連布爾諾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只是在睜開眼楮的瞬間,眼前放大的俊顏令她怔悚的愣在那里,半天都沒了反應!

看著她那傻傻呆呆的模樣,布爾諾不由揚了揚唇角,暗沉的眸底是寵溺瀲灩的眸光。

「小笨蛋,睡傻了!」輕剮著她的鼻尖,布爾諾疼寵的擁著她,埋首在她的頸間,嗅著那淡淡的清香,焦躁不安的心虛在這一刻都變得寧靜了。

還是只有在她的身邊,他才能得到平靜。

楚媛卿確定抱著自己的人是布爾諾後才稍稍的回過神來,轉眸瞧著,隨後這才往他懷里拱了拱,也不說話,安靜的模樣倒是讓布爾諾有些心慌。

微微推開了些許,布爾諾皺眉道︰「卿卿……你在生氣?」

仔細的盯著那略顯蒼白的小臉,心中的擔憂更甚。

怎麼就一晚不見,面色就憔悴成這樣?

「卿卿,我……」

布爾諾想說什麼,嘴突然被她給捂住,漠然的小臉總算浮現一絲笑容,「沒有,只是昨晚沒休息好!」

听著她說昨晚沒休息好,布爾諾皺了皺眉,柔聲輕斥,「是不舒服嗎?」

搖了搖頭,楚媛卿推開他坐了起來,「沒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對上那澄澈清潤的眼眸。布爾諾一下子像是想起了什麼,瞳眸猛的睜大,有些驚愕道︰「你昨晚等我一晚?」

雖是詢問,可這語氣倒是肯定的很。

其實要猜到也不難。

因為她的生物鐘一般都很準時,現在都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這個時候還在睡覺,而且剛才她又說晚上沒休息好,這聯想就知道了。

楚媛卿也不回答,只是起身穿衣,手才踫到衣裳就被身後伸出的手拉了過去,隨即身子也被扯了過去。

此刻楚媛卿身上只裹著一件絲質及臀睡袍,這還是當初他給自己買的。

而里面什麼也沒穿。

看著他搶過自己的衣服,楚媛卿就知道她要干什麼,羞赧的想要搶過自己的衣服,卻被布爾諾躲開。

暗沉的眸底繾綣瀲灩,溫柔的反復傾注了所有的柔情,指月復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衣服,另一手想要去觸踫她,卻在快要踫到的那一刻給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卿卿,今天你的一切都交由我好不好?你不答應我便不會越界,只是今天讓我好好照顧你。」說到最後,布爾諾都不覺得自己有多卑微,好像明天這個世界就已經不再存在,而今天是他們僅剩不多的時間,而這樣的時間他只想用盡自己所有的心思去好好照顧。

楚媛卿听著他那樣的祈求,伸出的手緩緩縮了回來,盯著他的眸子,泛著璀璨的光芒,半響點了點頭,上前一步,緋色的薄唇輕揚,泛著柔柔的情意。

得到同意,布爾諾喜不自禁,拿著衣服的手似乎都有些顫抖,小心的放到一邊,這才去解她的睡袍。

只是才解開睡袍,布爾諾的手就抖得不行,楚媛卿覺得這一刻的他似乎的好玩,抿著唇強忍著心中的笑意,由著他月兌掉自己身上唯一的睡袍,貼身的衣物,然後是襯衫,只是在扣扣子的時候,手怎麼也不听話,半天一粒也沒扣上,而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碎的汗珠。

噗!

再也忍不住,楚媛卿柔柔的笑開,伸出手緩緩的拭去他額頭的汗珠,楚媛卿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看著她的眼楮滿滿都是開心的笑意。

布爾諾本就緊張,現在被她這麼一笑更是惱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去專心的跟那些煩人的扣子作戰。只是這扣子像是跟他桿上了,怎麼也扣不好,而那邊楚媛卿笑得更大聲,最後更是變成了哈哈大笑,都忍不住彎看腰,捂著肚子,就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笨蛋,不準笑!」

羞惱的怒吼,布爾諾暗沉的眸底滿是溫柔,狠狠的瞪著笑得肆無忌憚的她,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笑得快岔氣了楚媛卿這才稍稍停下,可肩頭還在不斷的聳動,望著他的雙眼晶亮晶亮的。

「好吧!你要笑就笑吧!」瞧著她隱忍的模樣,布爾諾松開抓著扣子的手,改為摟著她的縴腰,用力的扣進懷里,「壞丫頭,你就笑吧!我今天讓著你!」

听著那寵溺的話,楚媛卿總算停下了大笑,靠在他的懷里,「記得今天好好伺候我,今天家里可是沒人了!」

「是!老婆大人說什麼是什麼!」做了個標準的軍禮,布爾諾一臉的滑稽。

高傲的哼了聲,楚媛卿將襯衫的扣子扣好,撫著肚子道︰「我餓了!」

「是,你先去洗洗,下來後一定有好吃的等你!」故作神秘的眨眨眼,布爾諾也不敢再繼續給她穿衣服,將她推進浴室,又逃也似的出去。

望著他倉皇逃離的背影,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等楚媛卿洗漱好下來的時候,看著客廳的變化,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傻傻的,呆呆的。

澄澈的眸底是驚喜的神情,那五顏六色的迷彩燈光,那青紅藍綠的彩帶,那小巧精致的彩燈,將整個客廳裝飾的煥然一新。

驚喜的捂著唇,她怕自己一松開就忍不住哭出聲來。

這是小時候她最期盼的,只是卻無緣實現。

小時候最想的就是能夠這樣,家里被那些七七八八的東西裝飾得熱鬧明亮,有一個小小的蛋糕,大家都戴著生日帽唱著生日歌,祝她生日快樂。

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幻想,楚媛卿看著從客廳出來的布爾諾,頭上戴著可愛的生日帽,那生日帽像是定做的,因為這跟她以前看到的不同,上面不僅有生日快樂幾個字旁邊還有著她的名字,另一側寫著老婆。

眼眶有些泛紅,楚媛卿緩緩向他走來,看著他穿著深色圍裙手拿鍋鏟,頭頂生日帽笑得燦爛,哽咽的不知言語。

「這……」

「你還等一下,等一下就好了!」揮舞著鍋鏟,布爾諾生怕她餓著,連連保證,牽起她的手來到客廳坐下,「坐在這里什麼也不要做,好了我再叫你。」

拿過一旁的抱枕抱在懷里,楚媛卿點了點頭。

現在她並不急著去看後面還有著什麼驚喜等著自己,心中懷著那份希翼,即將分離的空洞被這些希望給填得滿滿的。

看著她那乖乖的模樣,俯身在她額前親吻了下,布爾諾又立刻鑽進了廚房。

楚媛卿始終坐在沙發上,望著廚房的方向,看著那抹欣長的身影若隱若現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底,那抹陰霾也有些被驅散。

不出一會,餐廳就傳出布爾諾略顯興奮的嗓音,隨即楚媛卿就看到那俊帥的身影奔到自己的跟前,拉著她朝著餐廳走去。

看著桌子上的兩樣東西,楚媛卿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緒變得激動,晶瑩的淚珠不斷的從眼眶流了出來。

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布爾諾看著那不怎麼好看的剁椒魚頭,訥訥的解釋,「這個雖然不怎麼好看,可是我嘗了,味道不錯!雖然沒有你在中國吃的地道,不過真的還不錯!你試試看!」

說完拿過筷子夾了一點魚肉遞到她的嘴邊。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楚媛卿什麼也看不清,可這一刻布爾諾的俊顏在自己的眼底是那樣的清晰。

張嘴,將那魚肉將含在嘴里,楚媛卿認真的咀嚼著,熟悉的味道卻讓她覺得比任何一個地方吃的剁椒魚頭還要美味。

腦海里還不斷回憶著那天提起生日之後,兩人聊天無意談起的事情。

她說自己現在好想吃剁椒魚頭只可惜在這里哪里有這樣的食物拱她吃,就算有也絕對的不地道。

他記住了,而且還在這樣的日子給自己實現了。

緊張的看著她咀嚼著魚肉,布爾諾覺得他長這麼大從沒這麼緊張過,拿著筷子的手都在無意識的捏緊,小聲而輕聲的問道︰「怎麼樣?」

不斷的點頭,淚水掉得更凶,完全不受控制。

看著她哭得那樣凶,布爾諾有些慌了,用衣袖小心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不斷誘哄著,「卿卿,乖,不哭啊!你喜歡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只要你不離開我!最後一句話布爾諾沒有說出,只是拉著她坐下,又將筷子遞到她的手里,催促著她趕快吃。

而吃不得辣的他竟然也拿起了筷子陪著,就算辣的嘴紅腫了也不見停,最後還是楚媛卿舍不得搶過了他的筷子,「這是你給我做的,該是我一個人的,不準搶!」

也不去搶回自己的筷子,布爾諾含笑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到她身邊,又坐下陪著,不過這一次倒沒有再吃,只是看著她一個人慢慢的,慢慢的將那一鍋子的剁椒魚頭吃完,唇也辣的嬌艷欲滴。

吃完跺腳魚頭,楚媛卿不由又看向那被包裝的精美的生日蛋糕,有些楚楚欲動。

現在想吃蛋糕很簡單,可在這樣的日子吃蛋糕卻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因此楚媛卿也特別在意。

在她的認識中,生日什麼也可以不做,但一定要吃蛋糕,不論它多大,只要是蛋糕都可以,因為只有那樣她才會有原來今天是我生日的感覺。

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盒子,布爾諾的臉上浮現可疑的紅暈,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薄削的唇緊抿著,死死的瞪著那個蛋糕!

楚媛卿整副心思都被那個蛋糕吸引過去了,根本沒注意到布爾諾的害羞。

緩緩來到那盒子跟前,有些緊張的伸出手,捏著上面的彩帶,頓了頓,抬手就要扯開,卻被布爾諾更快一步的攔住,「等一下!」

「——」

看著他那比自己還緊張的模樣,楚媛卿眨巴著眼楮,弄不明白他要自己等什麼?

蛋糕不就是買給她的嗎?

「怎麼呢?」

對上她困惑的眼神,布爾諾訕訕的輕笑,不好意思的松開手,又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不解的搖頭,當楚媛卿再次搖扯開彩帶的時候,布爾諾再次阻攔住了。

望著臉色愈發難看的他,楚媛卿干脆松開彩帶,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說吧,到底怎麼呢?」

呵呵輕笑著松開,布爾諾憨憨的撓了撓頭,「沒事,沒事!」

眼楮卻死死的盯著那蛋糕。

順著他的眸光看向蛋糕,楚媛卿淡淡的揚眉,「不會再次攔著?」

她知道問題一定是出在這蛋糕上,之前還好好的,一旦她踫蛋糕他就出現怪異的舉動,楚媛卿不傻,知道就算他不說,只要打開盒子一切就明白了。

將手背到身後,布爾諾用力的搖頭,身子還保證似的往後退了退。

瞧著他的舉動,楚媛卿就覺得一陣好笑。

伸過手,這一次沒人攔著了,可就在楚媛卿要扯開的時候……

「等一下……」

紅著臉頰,布爾諾道︰「你要有心理準備!」很是嚴肅的表情,仿佛那個蛋糕跟他有著血海深仇一般,那眼神狠戾的就像是要把它灼穿。

楚媛卿不明白,看一個蛋糕需要什麼心理準備,不過望著他那嚴肅的神情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出其不意,干淨利落的就是一扯,靠著彩帶固定的盒子立刻向四周散開來,露出里面的廬山真面目。

看著那蛋糕,楚媛卿拿著彩帶的手愣在半空中,澄澈的美眸瞪得大大的,肩頭都在不斷的聳動,卻又像是在極力的隱忍著某種情緒……

用力的握緊手中的彩帶,看著那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的蛋糕,楚媛卿跟自己說不能笑,可那扭曲的外形,搞笑的設計太有喜感,就算明知這樣會讓某個人惱羞成怒也忍不住的捧月復大笑。

看著那笑趴在桌子上的人,布爾諾面色愈發的紅艷,上前一把將她摟在懷里,沒好氣的囔囔,「很好笑嗎?小笨蛋!」

「不準笑!」

听著那刻意大聲的怒吼,楚媛卿笑得更加不可收拾,眼淚都笑出來了。也不顧忌什麼就趴在他的懷里,笑得肆無忌憚。

沒錯!這個蛋糕正是布爾諾親手做的,而且為了顯示特別,他命蛋糕師教自己畫出他的卡通樣貌。

當時蛋糕師畫得很漂亮傳神,可一到自己的手上,怎麼也做不出想要的結果,今天這個算是最好的人,可那人像畫得也扭曲了,比小丑還小丑,整個蛋糕也做得怪模怪樣,和在一起很是充滿喜感。

楚媛卿敢說這是自己見過最丑的蛋糕,可是看著這個蛋糕,她卻又覺得是最漂亮的!

無奈的輕嘆,望著那笑得紅艷動人的小臉,布爾諾反倒是有些坦然了,擁著她上前,拿過一旁特質的蠟燭插在上面點燃,輕緩的生日快樂歌立刻在餐廳內響起,「許願吧!」雙手合十,楚媛卿緩緩的閉上眼,杵著下顎,半響這才又睜開,然後吹滅了蠟燭。

拿過一旁的小刀遞給她,布爾諾粗聲粗氣的道︰「我學了一天,這已經是最漂亮的了。雖然不好看,可味道還不錯。你說不想吃太甜膩的,也不想要太多的女乃油,這個都沒有,你快嘗嘗。」

耳邊響著他那清雅沉穩的嗓音,指尖輕輕挑起一塊,然後含到嘴里,香甜的味道立刻充斥著感官,甜而不膩,而且十分的松軟,真的不比外面買的差。

而且還是特意按照自己的口味來做的,就更和她的心意。

「好吃嗎?」

雖然對味道布爾諾還是有那麼一點信心,可仍舊免不得想要詢問,得到她親口的承認。

點了點頭,楚媛卿轉身將還沾著些許女乃油的唇吻上了他的臉頰,笑得幸福,「好吃!」臉上是大大的滿足。

這一刻。布爾諾覺得之前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手上的那些傷口已經不算什麼了,尤其是看到她那滿足幸福的微笑後,他甚至想要只要她願意,他願意天天去做!

將蛋糕拿了下來,給他切了一塊,又給自己切了大大的一塊,楚媛卿和布爾諾盤腿而坐,面對著彼此,「你這段時間消失就是去做這些了?昨晚沒回來就是去準備這個蛋糕!」

點了點頭,插起一塊草莓遞到她的嘴邊,楚媛卿順著就吃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能給你什麼,但我希望我能做到的都給你。這些……」指著客廳里的一切,又看向蛋糕,「還有這個……因為你說想要,所以我想親自做給你,以後不論是什麼,只要我能給的,都可以給你。」

握著叉子的手猝然一緊,笑意漸漸散去,靜靜的望著他,楚媛卿感覺手中的蛋糕變得異常的沉重,眼瞼垂下遮蓋住眸底那洶涌的波動,緊咬著唇瓣,害怕松開就泄露出那哽咽的情緒。

怎麼辦?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暗沉的眸子深不見底,布爾諾苦澀的揚唇,隨即又快速的斂去,放下手中的蛋糕,用手勾了一點女乃油,乘其不意一下子就抹在了她的臉上。

突然的冰涼令出神的楚媛卿一震,回過神來,看著笑的得意的布爾諾,眸色顫了顫,隨即也抹了整掌的女乃油,就要往布爾諾的臉上抹去。

看著她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布爾諾飛快的躲開,起身就朝著客廳奔去。

臉上還掛著他剛才弄的女乃油,楚媛卿氣嘟嘟的追了出去……

「哈哈……來啊……來啊……」漫天的大笑,布爾諾每次刻意在楚媛卿認為自己快抓到他的時候躲開,隨即又在不遠處逗弄著,整個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好不得已。

楚媛卿像只可憐的小老鼠被他耍得團團轉,氣喘吁吁的也沒抹上一點。

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楚媛卿喘著氣的一坐了下來,眼一閉,不甘心的嘟著唇,忿忿的一哼。

剛運動過後不要立刻坐下來,布爾諾見狀想也不想的就要去那她起來,就在這一刻,楚媛卿突然睜開了雙眼,沾著女乃油的手一下子捧住了布爾諾的臉,白色的女乃油立刻布滿了他的面頰。

身子一頓,面色有些僵硬,布爾諾忘記了反應。

「哈哈……」松開手,楚媛卿望著他臉上的那個掌印,滿意的大笑,甚至還將手心的一些抹到了另一邊的臉上。

看著她那得逞後得意的大笑,無奈輕嘆,布爾諾故作凶狠的也去沾了一手,就要抹到她的臉上……

害怕的四處逃竄,楚媛卿不時可愛的吐舌勾唇,兩人像個孩子般玩得不亦樂乎。

一下午的時間兩人就這樣無拘無束的玩鬧著,直到彼此都精疲力竭了才相依靠坐下……

望著彼此身上那滿滿的女乃油,兩人再一次捧月復大笑……良久,才停下來,輕刮了她鼻尖一劑,「小笨蛋,快去洗洗。」

指月復抹去他眼角的女乃油,楚媛卿微笑著搖頭,「你也去,不然沾到眼楮里該不舒服了。」

傾過身,布爾諾用舌尖掃過她唇角的女乃油含到嘴里,甜甜的笑開,「好。」

沒有多加推辭,布爾諾起身朝著樓下走去,就在那瞬間,兩人嘴角的笑意迅速的斂去,悲傷佔滿面容,唇瓣緊抿著壓抑著內心的痛楚,看著他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眼角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

等楚媛卿清晰干淨出來時,布爾諾已經坐在了客廳,俊逸的臉上是沉靜的神情,暗沉的眸光凝視著楚媛卿,薄削的唇微抿著,眸底那難掩的憂傷令人心疼。

「卿卿,過來。」

一襲黑衣黑褲,黑色的發絲被綁在了腦後,此刻的楚媛卿讓布爾諾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她出現在自己的床邊,也是這樣的裝扮,可那雙澄澈璀璨的瞳眸卻是熠熠生輝,而此刻那里布滿著痛苦。她跟自己在一起就真的這麼難以忍受,她真的決定要徹底的消失……

不需多言,只是一個眼神便彼此明白,這或許就是他們這段時間形成的默契。

「等一下,有個人想見你。」在他身邊坐下,楚媛卿輕輕開口,淡漠的話語不含一絲情緒,垂下的瞳眸也不去看身邊男人那不舍的眼神。

「好,」柔聲回應,布爾諾靜靜的看著她,那不舍的神情快彌漫致了整個空間,他不敢眨眼楮,就怕眨一下她就徹底的消失了,他就再也看不到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一個始終垂眸,一個始終凝望,只是彼此都籠罩在痛苦的空間里不能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布爾諾心中不斷吶喊著時間停止的時候,門鈴響了。

門鈴聲就像是魔咒,響起的那瞬間,楚媛卿和布爾諾同時一顫,空氣都讓人覺得窒息般的難受。

抽出那一直被他緊握的手,剛準備起身,就被布爾諾猛的再一次拉住……唇被封住,灼熱的氣息立刻布滿口腔,唇舌吮咬著她的唇舌,雙手狠狠的禁錮著她,吻炙熱的讓她無法呼吸,就像是最後的糾纏,帶著無限的憂傷和絕望……

將彼此的唇都磨破了,楚媛卿由最初的抗拒到此刻的接受,平靜的令布爾諾不得不松開,看著她漠然的眼神,苦澀的揚唇,踉蹌的後退幾步坐在了沙發上,暗沉的眸被垂下的眼瞼遮擋,自嘲的揚唇,低低道︰「去開門吧!別讓人等久了。」

身子一顫,沉默的看著沙發上的布爾諾,楚媛卿覺得那門鈴聲是那樣的刺耳令人煩躁,腳也像是被定住完全不能動。

布爾諾不再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

深吸一口氣,楚媛卿留戀痴迷的看著他,最後這才默默的朝著門外走去。

門外,杰克。霍爾德興奮的站在那里,就算長時間也沒人給自己開門都不見一絲的怒火,只要一想到不久之後布爾諾那個臭小子就將徹底的消失,就算讓他等上一晚上他也願意。

手握在門把上,楚媛卿知道只要打開了,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低低的垂頭,楚媛卿在希翼,希翼著身後能夠傳來阻止的聲音。

可良久,楚媛卿都沒能听到那讓自己如願的聲音。

用力的擰開,門應聲而開,杰克。霍爾德看著出現在眼底的楚媛卿,嘴角上揚的弧度愈發的高揚。

囂張的走進去,望著坐在沙發上的布爾諾,揚聲道︰「布爾諾,今天這麼熱鬧怎麼能夠不叫你杰克叔叔來湊湊了。」

得意的諷刺的嗓音令楚媛卿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關上門,在大家都沒有注意的瞬間落鎖,這才跟在杰克。霍爾德的身後走了進去。

布爾諾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他的出現,始終安靜的坐在那里,就連頭都沒抬一下。

面對他的鎮定,杰克。霍爾德以為他這是刻意如此,為的就是保留那最後一絲尊嚴,畢竟被自己枕邊人出賣,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悠閑的在他身邊坐下,杰克。霍爾德看了眼身後的楚媛卿,挑釁的招了招手,「快過來坐啊。」

面對他對楚媛卿那親昵的舉動,布爾諾暗沉的眸閃過狠戾,微掀眼簾,睥睨著他,仿佛他就是一只螻蟻,他只需輕輕一捏,他就必死無疑。

杰克。霍爾德最討厭他這種眼神,好像自己多了不起,多厲害一樣。明明現在他才是那個該害怕的人。

「杰克叔叔,你似乎忘記了,任何一個進入莊園的人我都有權利讓他——死!」

杰克。霍爾德一點也不將他的恐嚇听在心里,悠閑的靠著椅背,一雙陰險狹隘的眸子若有似無的掃過楚媛卿,「布爾諾。費爾羅你是真傻還是假笨,你真以為沒有任何準備我會進來。」

他有多想殺自己他不是不清楚,又怎麼會傻到自己往槍口上撞,勢必做足了準備。

「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人,這個莊園被埋下了多少**?」得意的揚唇,杰克。霍爾德滿意的看著布爾諾臉上一閃而過的愕然。

「而且,外面現在都是我的人,你認為你逃得出去?」

「哈哈……」得意的大笑,他等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只要他一死,他就是老大,還可以順便接收他的女人,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騎到自己的頭上,想想都覺得爽快。

望著他囂張得意的模樣,布爾諾淡淡勾唇,「杰克。霍爾德你以為這樣你就可以坐上我的位置?」無限嘲諷,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小丑在演戲,帶著鄙夷和涼薄。

杰克。霍爾德現在也不惱,在他看來,布爾諾說這一切都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老神在在的翹著腿,「這個就不用你擔心。」

無心與他繼續糾纏,多說一句話他似乎都覺多余,淡淡轉眸,怔怔的看著僵硬在那里的楚媛卿,嘴角是淺淡溫柔的微笑,「老婆,你的生日可能不能繼續了。」

略顯愧疚的話語讓楚媛卿身子猛然緊繃,貝齒死死咬著唇瓣,大聲怒吼,「夠了,不要再說了。」

她不要听,她一點也不要听。

可是心為什麼好痛,好痛!

痛得都快有些不能呼吸了。

「老婆……」

「我說夠了!」哽咽的怒聲打斷,那一聲聲的老婆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割在她的心上。

「你知道是不是?你早已經知道我安排了這一切是不是?」眸底氤氳著濕氣,楚媛卿握緊雙拳,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

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沒有回頭路了。

「呵呵……老婆你在說什麼?」無辜的微笑,俊逸的面容仿佛凝聚了這一生的溫柔,那麼貪戀痴迷的看著這張讓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面龐。

「布爾諾。費爾羅,你知道我跟杰克。霍爾德的計劃,你知道我是刻意讓你遣散佣人,並不是為了過生日;你知道我會在今天讓他順利的進入莊園;你知道我按照在這里裝下了**;你甚至知道……」我要殺你。你什麼都知道,可你不說不反抗還配合著我的計劃,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做到這種地步。

為什麼?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視線變得朦朧,而他的臉卻是那麼的清晰,就好像刻在了眼底。

「老婆。別哭,別哭!」聲音有些慌亂,布爾諾焦急的起身想要替她擦拭掉一落下的淚珠,可這會楚媛卿完全是被刺激到了,看著他的眼神是那樣的狂熱。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躲開他伸過來的手,楚媛卿顫抖的退了一步,眼楮死死的鎖住他,不斷的搖頭,為什麼?她明知道自己想要他的命還這麼做?

手頓在半空中,眸底的絕望和失落再也掩飾不住,苦澀的揚唇,仍舊是淡淡的,「我說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就算是我的命也一樣。」

這句話他說的很輕,很柔,帶著前所未有的憐惜和珍視,可听在楚媛卿的耳里就像是重錘一下下敲在胸口,很痛,很痛

緊捂著緋唇,不讓自己泄露一絲哽咽,眼淚卻掉得更凶,根本無法正常言語。

杰克。霍爾德看著這苦情的一幕,有些不耐的起身,手中赫然多了一支槍,筆直的指向布爾諾。費爾羅。

「布爾諾。費爾羅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望著那黑洞洞的槍口,楚媛卿一顫,顧不得哭泣,沖到杰克。霍爾德的跟前,沉聲叱問,「我說了,他的命只能我來取。」

「小美人,我這不是看你舍不得所以替你動手嘛。」對著布爾諾的槍沒有移動半分,杰克。霍爾德伸出另一手撫上那濕漉漉的面頰,想著某處是不是也這樣的濕潤,心就一陣的激動燥熱。

只要殺了他,這個小美人就歸自己。

「杰克。霍爾德如果你敢開槍,我敢肯定你今天也一定走不出這里。」眼神是從未有過的狠戾,絲毫不在意他听到這話後那陰霾的神情,靜靜的站在那里。

眼底的鎮定讓杰克。霍爾德有些忌憚,握著槍的手不由縮緊。

「把槍給我。這里布滿了**,遙控器在你的手里,外面又都是你的人,你放心我很珍惜我的命,只要讓我親自拿走他的命。之後什麼都听你的。」

一句什麼都听你的,讓杰克。霍爾德有些心動。

只要一想到她躺在自己的身下,那妖嬈嫵媚的姿態,身子就忍不住有了反應,從口袋拿過遙控器,這才猶豫著將手槍遞到了她的手里。

反正這丫頭要是敢輕舉妄動,必定也不能活著出去,他不行她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握在手中的槍似乎是千金,楚媛卿感覺那熟悉的手感都變得陌生,甚至有些燙手,讓她想要丟掉,可……

不給自己任何一絲猶豫後悔的機會,十指扣下,只听一聲轟鳴聲,接著,只看到布爾諾身子往後踉蹌了幾步,胸前白色的襯衣,那里鮮血汩汩的流出,一槍正中心髒。

看著眼前的一幕,杰克。霍爾德暮然紅了眼眶,眸底燃燒著瘋狂,放肆的大笑,就連身子都因為大笑而不斷的抖動,就在這一瞬間,槍口急轉而下,筆直的對向他……

「你想做什麼?」

「送你下去向雲溪懺悔。」冷然的不含一絲情緒的話語,讓杰克。霍爾德打了和寒顫,害怕的瑟縮了一子,隨即高舉手中的遙控器,「你要是敢開槍,我就……」

「砰……」的一聲,還沒等杰克。霍爾德威脅,子彈便沒入了他的心髒,而他的指月復也隨即按下了那個紅色的按鈕,頓時只听得一陣爆炸聲,莊園內火花四濺……

當凱爾沖進來,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布爾諾和站在樓梯口舉槍對著他們的楚媛卿。瞳孔猛烈的放大,嘶聲怒吼,「你在做什麼?」

靜靜的坐在樓梯口,楚媛卿卻是淒美的笑了,那笑仿佛是天地間最美的彩霞,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

「快去救他吧,晚了就來不及了。」低低的嗓音帶著放空一切的坦然,眸底都是空洞一片,沒有任何焦距,仿佛她的思緒早已經越過了他們可她的話偏偏又是跟他們說的。

「視線一轉,看著已然端起的杰克。霍爾德,凱爾的面色更加的陰鷙,抱著布爾諾的手都在顫抖,」如果你是為了孩子……可你知不知道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她在母體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吼出心底的憤怒,清楚的看到,當听到這番話後,那握著槍的都顫動了一下。

火勢越來越大,而懷中布爾諾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凱爾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跟她解釋,就算此刻恨急了造成這一切的楚媛卿,可也不得不吼道︰」我們先一起出去。「

因為布爾諾看她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所以就算如此他此刻想殺她的心都有,也得不提醒她一起逃走。

可听後的楚媛卿只是淡淡搖頭,」快走吧!「仿佛是用盡了一生的力氣去說這句話,槍緩緩的垂下,貪戀的看著那俊逸的面容最後一眼,隨即閉上,根本就不打算一起逃出去。

看著明顯是一心尋死的楚媛卿,凱爾焦急萬分,可如果還耽誤下去,布爾諾就算有大羅神仙也救不過來了。

兩相權衡,牙一咬,攙扶著布爾諾踉蹌的朝著屋外奔去,那里有著他帶過來的人,而杰克。霍爾德的人早已經一個不剩。

似乎有感應,他們兩人出去後楚媛卿這才再次睜開了雙眸,眼角淚珠緩緩而落,一陣轟鳴,蒼白的身影淹沒在熊熊大火里……

三個月後——

這三個月鬧得沸沸揚揚的就是,杰克。霍爾德為多老大位置,設計殺害老大,卻不想死于自己設計的爆炸中……而黑手黨老大和其妻子也一同死在了這場爆炸中。

兩年後,A市楚家大院——

楚慕蓮端著剛做好的鳳梨酥,來到後花園,看著那埋首在花叢中的美麗女人,狡黠的眯著眼楮,躡手躡腳的小心走過去……」啊……「卻在快要踫到那女人時,那女人赫然轉過身來,反倒嚇了他一跳,好在鳳梨酥拿得緊,不然就好事了這些泥土了。」小姑姑,你好壞!「嘟囔著抱怨,小家伙不滿的皺了皺眉,怎麼每次想要嚇小姑姑都不成功,真失敗!

楚媛卿淡淡的笑笑,月兌掉手中的手套,將老家伙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淡淡的女乃香撲鼻而來,卻莫名的讓她舒服。

沒錯,此人就是在意大利大家都認為死在了那場大火里的楚媛卿。

她並沒有死,當年那一切都是她設計好的。

她並非真的要殺布爾諾,她恨他奪走了自己的孩子,卻也愛慘了他,所以她選擇離開。

可為了斷絕他一切尋找自己的希望,所以她假裝聯合杰克。霍爾德,而演了那場戲,為的就是斷了他所有的念想,並且完成當初對他的承諾,殺了杰克。霍爾德。

那一槍並不是致命。

人的心髒位于二肺之間,左胸前壁第五肋間隙鎖骨中線內側半寸處,心的前上面鄰胸骨和肋軟骨,後面是食管和胸主動脈,下面緊貼膈肌。心髒的每一次跳動收縮的時候,與隔膜間會形成一條極小的縫隙,如果能抓住這個時間和縫隙一槍而過,那麼看起來就像是穿心而過一樣,實際上卻沒有真的傷及心髒。

所以只要搶救及時,他並不會有生命危險。

之後她暗中聯系了哥哥,讓他找白虎幫助自己從那場大火里逃走,並且偽裝成她死在了那場大火里的假象,這樣也讓她得以月兌離組織。

恢復了楚家公主的身份回到了楚家。

只是這次回來後,她就像是變了個人,比以前的話還少,有時候一個人坐著就是一整天,一句話也不說,好在家里有個小魔王,也只有他才能讓她露出真心的笑容。

而有關意大利的一切,她再也不去關注,就連最後布爾諾是不是成功的救活她都不曾去查看訊息,而楚家的每一個人像是商量好了絕口不提她消失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姑姑道歉好不好?「微微揚唇,親昵的抱著小家伙,楚媛卿柔柔的道。

擰眉想了想,小家伙一臉的大度,」不用,不用。是我先想嚇小姑姑的。爸爸說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龜殼夢,我嚇著那也是我做了虧心事。「很是老成的一番話逗樂了楚媛卿。」呵呵……「低低的笑開,望著他手中的鳳梨酥道︰」這是拿給小姑姑吃的嗎?「

听著那清脆的笑聲,小家伙抬眸看向某處,那里正聚集著楚家的老老少少,看到那真心的微笑,全都坦然一笑,對著小家伙比了個大拇指。

得意的揚眉,小家伙拿過一塊鳳梨酥遞到她的嘴邊,」小姑姑嘗嘗,這是媽媽新做的,可好吃了。「

听著那得意的話語,楚媛卿陪著的張嘴咬下,香甜的味道立刻四溢開來,很是爽口。」是不是很好吃?是不是?「

望著那希翼的眸子,楚媛卿用力的點頭,」是。「」那小姑姑你要把這些都吃完,我可是幫你從爸爸那搶來的。「爸爸真小氣,每次媽媽做的東西都要他吃得最多。他是他兒子叻,也不見他讓著,真羞羞臉!

瞧著那孩子氣的舉動,楚媛卿再咬了一口,用行動答應孩子……

三年後——

又過了一年的時間,楚媛卿下班回來,看著只有宴客才有的場景,眸底掠過疑惑,望著忙進忙出的溫嵐,放下皮包走了過去,」大嫂,我幫你。「」大嫂,今天家里要宴請客人?「

她怎麼之前都沒听人提起。」是你大哥生意上的伙伴,是華僑,不過很多年沒回來過,想吃吃家常菜,你知道酒店里再地道也少了家的味道,所以你哥就打算在家里宴請他了。「

聞言,輕點了下頭,楚媛卿也沒多想。

晚上七點,楚家人都回來了,只有楚崠蓮和那客人,一家人都在客廳等著……

也不知為什麼,楚媛卿卻越來越不安,心跳得很快,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或許是今天工作一天累了,楚媛卿見著客人還沒到,跟家里人打了聲招呼就要往樓上走去。

可就在此時,大門被人打開,大哥那優雅清潤的嗓音幽幽傳來,那一刻背對著他們的楚媛卿就感覺,背後似乎有一雙熾熱的眼神盯著自己,一眨不眨。

心莫名的快速跳動,身子有些僵硬,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只能頓在那里,听著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一點一點的朝著自己走來,然後直到聞到那強烈的男性氣息才停了下來。

冷傲卻溫柔的嗓音就那麼響起,」你好,我叫沐雲清。「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柔,熟悉的寵溺……

太過熟悉,熟悉到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潤了眸底,熟悉到讓她想要努力的克制,卻仍舊不住的顫抖。

身後沒有動靜,客廳也一片安靜,所有人都看著那背對著他們的薄削肩頭,在顫抖。

她的無聲哭泣,讓所有人都心疼,卻也為著眼前這一幕而感動落淚。

修長的手臂緩緩而過,緊緊的、用力的抱住那顫抖的弱小身體,哽咽的嗓音帶著太多的思念和愧疚,」我來晚了,老婆!「

一聲老婆喚回了所有的記憶,打破了所有的壓抑,楚媛卿猛的轉身,靠在他懷里哭得像個孩子……

眼角有淚水慢慢低落,失而復得的美好無法形容,她就是自己的寶貝,以前的布爾諾。費爾羅,現在的沐雲清抱著他最珍貴的寶貝,悄悄落淚。」老婆,我愛你!「

唇吻上那緋色的唇,彼此的思念融合,一切的恩怨消散,現在的他們是楚媛卿和沐雲清,不再是卿卿和布爾諾!

幸福在招手,痛苦在消散,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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