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四八六章 旭川勸降

作者 ︰ 一地風兒

卻說倭國那大逆不道的小塚在北海道的北見城表了成立北海道蝦夷臨時**的宣告後。把倭皇裕仁氣了個半死。下令各部加緊圍剿叛軍。他甚至越過軍部親自指揮上了島上的幾個師團,接連下達著指令。

此時,旭川城里的筱山一郎如坐針毯。他的第8師團3個聯隊被挺進軍6續吃掉了一半多人馬,師團2萬3千多人折損過半,只剩下了萬余人,旭川周邊的旭岳、上川、蘆別等縣鎮均為挺進軍所攻佔。他兵力不足,就只能後撤,而倭皇卻嚴令他堅守,他只得收縮了兵力在旭川固守待援。可旭川城池地處上川盆地,四周一抹平展,無險可倚,易攻難守,周圍又有不下2萬挺進軍大軍環伺,他倘若要固守是萬難的。可可地,前日札幌至旭川的公路運輸線又被挺進軍掐斷,札幌的鬼琢鳩第7師團向北的援兵和物資被挺進軍約5ooo人馬死死堵住了。西邊是大海,挺進軍的戰艦已經打過了燒尻島和天賣島,正向距離旭川約1oo公里的海邊留萌鎮攻來,海上增援也無望了。旭川城原有約2o萬人,加上逃難進城的約1o萬人。這3o多萬人的吃喝和取曖燃料就成了大問題。

筱山少將剛滿5o歲,已經過了少壯派軍人的年齡,晉升已經無望了,但他是一名沉穩老道的將軍,治軍很有一套。第8師團已經在旭川駐扎了5年,他對這座城市也很有感情了。此時這座城尤如雞肋,食之刺喉,棄之可惜。他正在苦惱著,衛兵忽報有一位叫宮太郎的先生求見。筱山一郎本來心情紛亂,但想了解一下城里的民情如何,還是見了來訪者。

來訪的宮先生年紀不大,年青俊朗,舉止恭謙有禮,但出語更是驚人。他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旭川城面臨的危機。他道︰「前日那北見城的一戰,城里挨了不下挺進軍3ooo枚**,利尻的12師團焉得不敗。而眼下旭川城更是遭遇挺進軍大軍圍困,目前已經斷了糧草。您的第8師團實為一支孤軍和困軍,旭川已經成為了一座孤城,恐怕是陷入了絕境呵!」筱山一郎大怒,掏出槍指著他腦袋道︰「你是何人?為什麼膽敢對我這樣說話,難道就不怕我以擾亂軍心的罪名殺了你嗎!」宮坦然道︰「我既來進言,生死已經置之度外,我一條命何足惜,只可惜幾十萬人的性命呵!我講的是實情。您若困獸猶斗,您的1萬余兵馬將會因您的愚忠而送掉性命,還有城中的3o余萬民眾將會慘遭戰火荼毒,或者大批凍餓而死。您可以戰死或剖月復自盡以謝天皇,但卻保護不了你翼下之百姓,何以言忠?難道就不怕日後背負罵名麼!」

筱山一郎禿然坐下,沉思良久,口氣變緩道︰「那……請問先生有何見教?」宮道︰「小塚將軍舉起反戰義旗,旌旗之下,各地莫不披靡,實乃是應順了民意,眾望所歸,所以才有了這樣一個局面。挺進軍近日又組建了臨時**,國際上已經有3o余國承認,也得到了根據地的百姓擁護,其展前景未可限量。您何不歸順之,于已于民都是雙贏!」筱山搖頭道︰「我絕不能背叛天皇!」宮道︰「您是一位仁智的將軍,在作戰中您也盡力了,傷亡了忠勇的戰士萬余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您在這之前沒有錯。可是那天皇顧惜了您麼。為一己之怒,置您第8師團于這樣一個絕地,也置旭川城3o余萬民眾生死而不顧。一個不審時度勢、一意孤行不體恤下屬和臣民的君王,還有必要讓您去效忠麼!」宮說完掏出了一封信道︰「這是小塚將軍給您寫的親筆信,他願意和您化干戈為玉帛,歡迎您這個老部下回到他的身邊。我的話說完了,信也送到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否則,我就告辭了。」忽听內室一女子道︰「宮先生請留步,可以用過了餐再走麼?」筱山道︰「是我……內人在挽留您。」

1個小時後,偏室里的塌塌米上擺了不太豐盛的菜肴。筱山的夫人萊子盛裝而出,款待宮先生。可是宮卻不動筷子。萊子垂低聲道︰「特派員先生,菜肴不太好,我家眼下只能這樣待客了。」宮嘆了一口氣道︰「夫人,城中百姓已有數萬人斷糧,我還吃得下飯麼。」萊子仔細地打量著宮,欣賞地道︰「先生說得有理。小塚長官的來信我們也仔細看過了……我們倘若歸順了臨時**,長官的承諾能兌現麼?」宮道︰「這是一定的。小塚將軍已經為筱山將軍留好了職位︰臨時**武裝部隊中將副總司令,第8師團改編為挺進軍第7師。」萊子道︰「我知道小塚長官為人忠厚正直,一言九鼎,從台灣戰場回來後受了那麼多的冤曲也不連累他人。他過去在軍隊里也待我夫君不薄。先生若依我三個條件我們就答應你。一、部隊過去後不能受到任何歧視;二、城中百姓的生活應盡快恢復到戰前水平。這第三麼……」她著拍了拍手,木門推開,一位盛妝少女進來。青春靚麗的她讓人眼楮一亮。萊子道︰「這是我二女兒筱山依香,今年19歲,在上大學二年級,我……將他許配于你。」這第三個條件讓宮很詫異,他一時沒有答話,看著筱山一郎。卻見筱山沉吟了一下道︰「這個……內人是我在東大的同學,我的學習成績不如她,是她的崇拜者。她當時又是……校花,所以我……我的大事兒都要和內人商量,一般……我都听她的,她說的三個條件也就是我的意思……」

宮一听心里樂了︰「真是聰明人身後還有掌舵人,這英武的筱山將軍居然是一架懼內的漢子。不過他美麗的夫人說得也很有道理,只是她提的這第三個條件麼……」此刻那依香跪行過來向宮斟酒,只見她雲鬢高挽,粉頸低垂,一抬頭,杏臉桃腮,星眼流盼,好一個粉妝玉琢,美貌如花的女孩兒。把個宮都看呆了。只听夫人問道︰「請問先生年齡幾許?有過婚娶麼?」宮答︰「23歲,還沒有婚娶。」他忽地一攝心神,旋即起身對筱山敬了個禮道︰「在下雖然只是大校餃,您是少將,軍階高,但是我們現在還分屬于兩個不同的陣營,我對第三個條件一時不好從命。還有……這婚姻之事滋大,雖得經家父應允才是。」筱山道︰「你家父是誰?你家世又是如何?快快告訴我。」宮道︰「您答應了我的條件後我才告訴您。」筱山正色道︰「我不都算是答應了麼,好!你立即密電至貴部,今晚6時雙方在陣前進行餃接。明晨6時,我就通電易幟,歸順臨時**。」

宮親自拿著電文去電報室里出了密碼電報。回來對筱山道︰「前輩,電報已經出,一切都無從更改了。」筱山沉聲道︰「我決定了的事兒絕不會改變。我還知道你們在城里有近1ooo名地下軍,馬上讓他們露出地面,到警察局去接洽吧,把城里的治安維持好。第一時間是要向城里運來糧食和燃料。」宮道︰「您放心,我馬上就去安排。」

易卓毛在根室旅店秘密據點里接到了宮的密電後,很快就帶人去接管了警察局。傍晚,就有3o輛運糧食和燃料的汽車開出了城。攻守雙方在陣地上也進行了初步接觸……

宮晚上留在了筱山家里,陪他和夫人喝著清酒。筱山道︰「我只有兩個女兒,都是我的掌上明珠。大女兒結香被選進了皇宮作妃,可是皇上寵愛了她不到1個月,就不再理她,她算是住進了冷宮,日子過得並不如意。依香比她姐姐生得更加美貌,皇上又打上了她的主意,正欲急召她進宮,我和內人不忍,才急于想嫁她出去,但也不好選女婿呀……你能闖營前來說動我,有十分的膽識。當我用槍指著你時,一見你的眼神,就已經證明了你的膽識和不凡,人才呵!所以我和內人才有心……」宮敬了筱山一杯酒道︰「筱山將軍,眼下部隊正在交接之中,戰火已熄。明晨6時明電一,您就是我的上司了。我現在向您如實匯報︰我……是華夏人,叫李桂生,我的父親叫李宗仁……跟您一樣,也是一名老軍人。」筱山驚異不已,良久才道︰「你父親莫不就是那馳騁華夏幾十年,現任華夏國防部副部長的李宗仁將軍麼?」李桂生道︰「正是。」筱山吶吶道︰「你父親算是咱們遠東戰神級的大元帥了,我、我筱山家高攀不起呀!也罷,就不提這第三……」李桂生一咬牙道︰「將軍,您和夫人言而有信,挽救了3o多萬人的身家性命,是仁義之人。我焉能失信,我……就先斬後奏,答應夫人的第三個條件了……」萊子大喜道︰「宮,我就等著你這句話,我知道你是個講信義的人,你是我看中的女婿,我不管你是哪里的人,你的父親官有多大,就憑你的膽識和一口流利的倭語,就配得上我的依香了。你和依香都是懂事的乖孩子,我看選日不如撞日,你和依香今晚就成親。我們改日再向親家通報。」李桂生只得答應了。是夜,他從緊張的暗戰中一下子又掉進了溫柔鄉里……

筱山一郎率第8師團投奔了小塚,挺進軍實力大增。此舉不僅使挺進軍順利進佔了旭川地區,將島北大部連成了一片,而且還起到了很大的示範效應,許多人都受到了影響,投奔到了臨時**的根據地里來,根據地的人口和實力大增。萊子被聘任為了旭川市市長,昔日的東大才女揮出了她的領導才干,旭川市在美女市長的治理下,很快就恢復了元氣。依香也參了軍,在他夫君李桂生少將的特勤辦公室當上了秘。

裕仁天皇十分焦躁不安。北邊傳來的盡是一些不利的壞消息。他又召開了御前緊急會議。

6軍部土肥源大將匯報道︰北海道的叛軍日漸坐大,我利尻12師團在北見全軍覆沒,島北禮文島和利尻島已失,叛軍艦隊向南攻進了島西石狩灣;島東的根室海峽已被叛軍艦隊所控制,根室縣已被叛軍攻佔。旭川的筱山一郎第8師團可恥地投降。我們已經損失了近1o萬野戰和地方武裝人員、85艘大小戰艦和158架各類戰機。叛軍最近又攻佔了好幾個市鎮,整個北見山地及周邊平原全為叛軍所佔據。近日叛軍又下山圍住了帶廣市,增援上島的第19師團被圍。札幌鬼琢鳩第7師團、函館的渡邊見第21師團共約5萬人分別在札幌、釧路一線取防守之勢。叛軍已經佔據了島子的一大半,估計已不下12萬人馬,進攻勢頭很猛。

裕仁道︰「看來那小塚不全部佔據北海道島是不會罷休的,听說有好多地方官員,還有大量民眾和士兵都投奔到他們那邊去了。民心和軍心不穩,才真是可怕呀!」土肥源道︰「那小塚在赦免後在大阪開了一家餐館度日,一直默默無聞。他真能韜光養晦,竟然膽敢造了反,真是我軍界的一大恥辱。我知道小塚是一員老將,很能打仗,他的部隊使用的也是倭式武器裝備,但是裝備的數量卻是我軍一個戰斗單位的一倍以上,他們的大炮、鐵甲履帶戰車和軍用車輛好像打不完似的。騎兵倒成了配合攻擊的次要力量。還有飛機和戰艦,根本不會這麼快就造得出來。因此,我一直懷疑是華夏軍在暗中支持他們。」

厚生省大臣管野謙吾道︰「哪怕華夏援助小塚叛軍是事實,但我們又能怎麼樣,又能說得出口麼。日前華夏才低價賣給了我們兩套日產5ooo噸的全套煉鋼廠設備,並且免費從釜山運送到了新幾內亞島,半月後就可以出鋼,咱們在那邊用于建造的戰艦和飛機的鋼鐵就更多了,而且成本只是本土建造的一半。還有我們每月從華夏進口的大米、棉花等2o余種大宗商品,列島在生產和生活中哪一樣都不能缺少。否則,戰爭要繼續打下去就很困難。」

相東條英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風水輪流轉,我們已經被華夏牽住了經濟上的牛鼻子。自古強者為大,我們不能不認帳。為了取得太平洋戰爭的勝利,小不忍則亂大謀。對北海道事變的處置,我看還是先探探華夏的口風為妥。」

(諸位讀者大大︰風兒節前會親友、團年、醉酒佔去了大量時間。「初一不出門」,才坐到了電腦前。好幾日沒有更新了,請大大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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