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四八0章 黑雲壓城

作者 ︰ 一地風兒

金絲鳥7號,也就是華夏聯合**第2副主席刀郎的座機在天上平穩地飛行著,飛機從以色列的特拉維夫市飛來,途中在巴爾瑙爾市加了油後,飛往京城西安。刀郎此行去了中東、北非,視察了那邊的工作。他在飛機上都還在算著帳︰埃及和埃塞俄比亞在以色列的扶持下已經能夠自立了。利比亞的經濟建設也有了很大的起色。吉布提的經濟展更快。他親自接見了吉布提特歐奧縣的縣長宋旺,宋旺帶他去看了整治後的農田和華夏移民新村,他非常高興。短時間里華夏內地就移來了近2o萬人。那些地兒的莊稼明年就可以有收益了……

刀郎正在愜意地想著,忽見機長游世芳上校從駕駛艙來報︰「長,前面護航戰斗機來報︰前方現一片厚厚的黑雲層。」刀郎道︰「小游,那就繞過去。」游世芳道︰「雲團太寬太厚,繞不過去,要不咱們返航吧。」刀郎問︰「飛到哪里了?」游世芳道︰「西安附近的黑山。」刀郎笑道︰「不就要到家了麼,咱們要趕時間,還返什麼航,你熟悉這片地兒,繞不過去就給我穿過去!」

前面怒雲翻滾,游世芳指揮機上的兩名副駕駛,命令道︰「打開自動導航儀,穿過前面的黑雲層。」金絲鳥7號呼嘯著向前面的黑雲層飛了過去,進入了雲層,霎時,只見機身前左右幾道閃電劇烈炸響。飛機劇烈顛簸了起來,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向黑山頭上撞去……

陳佳永還在飛機上就接到了馮吉來的急電︰「刀郎的座機在西安附近的黑山失事,空軍和地面部隊正在全力搜索。」陳佳永急了,對張二合道︰「先飛去黑山上空。」

金絲鳥1號機在黑山上空盤旋著,陳佳永接到了傘兵搜索部隊從地面來的電報︰「金絲鳥7號黑匣子已經找到,大致原因是遇上了雷爆渦流而墜毀,機上27人無一生還,計有副主席刀郎,隨行的農業部長趙大雄、政務院高級助理林致和、財政部副部長毛澤覃、農業部副部長孔燕生、辦公室秘李斯斯、機長游世芳……」陳佳永接報後大哭,芸娘聞此噩訊,一下子就暈死了過去……

華夏聯合**在此次飛機失事中遭受了巨大的損失。暫時對外封鎖了消息。陳佳永守在刀郎等幾人的靈前,咽聲道︰「小叔呵,老子在偏崖地震中醒來,第二個看到的就是你。當時是你給我報了時日︰192o年5月12日,咱們從此在一起一走就是二十幾年,你給我管了這麼多年的帳,我一直都放心呵,土老財,你咋說不管了一下子就走了呢!還有,你趙大雄,陪著老子一道下偏崖找糧食、救災民,恢復生產。你們……你們就忍心離我而走啊……呵呵呵呵……」陳佳永禁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齡?著眼淚過來勸道︰「小弟呀,恐怕這都是命,刀郎和趙大雄是你的老戰友,林致和是林生的二兒子,毛澤覃是老毛唯一在世的親堂弟,孔燕生是……我的外佷,斯斯是李世久的3女兒,才大學畢業上班5個月,都是心尖上的肉呵……你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你可得要挺住。老毛和老周還在醫院里……」

外面大雪紛飛,天地一片冰涼。陳佳永匆匆趕去了醫院,老毛已經說不出話來,時時處于昏迷之中。陳佳永不禁對賀志珍道︰「小嫂子,你這是怎麼搞的嘛!」賀志珍泣聲道︰「他……洗了個澡,就蹲在馬桶上看。平時都是這樣的。當時我只听到「咚」地一聲,進衛生間一看,他就倒在地上了……醫生診斷為腦……溢血……」一忽兒,老毛清醒了一些,他見到陳佳永在床前,兩眼閃過了一絲光芒。又瞅著一同來的趙依曼,他嘴里囁嚅著︰「趙……趙……康……康……」就又昏迷了過去。大家一時不解其意。

陳佳永又去看望了周恩1,只見他枯瘦如柴,已經被病痛折磨得失去了人形。他對陳佳永道︰「主席呀,我可是愧對您了。忙來忙去忙到醫院里來了。」陳佳永雙眼濕潤道︰「唉,這都是把你累成這個樣子的,我……」周恩1道︰「不是我一個人忙,大家都在忙。可我這身子骨太差了。我恐怕一時半會下不了床。就讓鄧筱平接替我的工作吧……**遭此大難,主席,你可要把好舵呀!」陳佳永道︰「你放心吧,船雖然漏了,但不會沉!我們會及時修補的,」

華夏聯合**召集了特別緊急會議。大家起立為死難者默哀3分鐘。陳佳永沉聲道︰「諸位,我們**遇到了摧梁折股的大災難,真是國之大?呵!但是大家一定要沉得住氣。災難再大我們也要扛過去!**缺失的崗位要迅補上,各項工作不能受到影響。我提議︰由傅作以出任刀副主席的職位;趙依曼代理參院議長職位,補選容後進行;鄧筱平代理政務院院長職位;調昆明大學校長林默然出任農業部長職位。其余缺失崗位由組織部李先選拔調任。」見大家都同意,他頓了頓又道︰「福不雙降,禍不單行,近時共產d內也遇到了很大的人事危機。我是個無黨無派人士,無權干預你們黨內的事務。但是一條,希望各黨各派一如既往地支持聯合**。」齡道︰「我們國民d的方針從未改變,堅決和聯合**站在一起,同甘苦、共患難!」馮吉道︰「民生d的宗旨也不會改變!」趙依曼沉吟了良久道︰「謝謝**對我和鄧筱平個人的信任,但是我們的黨主席、副主席都不能理事兒了。我只是黨中央的常委,筱平是記處記。還有康笙是秘長,我們黨內恐怕還得要好好核計一下才是。我這里先表個態︰無論我們黨內生了多麼大的事兒,擁護聯合**的既定方針也不會改變。」

一場緊急常委會議也在共產d內進行。主持會議的康笙道︰「主席突腦溢血,昏迷不醒;副主席又住進了醫院。依曼、筱平、林鏢等同志當時又在外地。我受恩1同志委托,暫時主持黨內工作。白達、文元、春樵同志協助我的工作。聯合**和我們d內都生了很大、很不幸的事兒,我們黨將如何應對?」

姚文遠言道︰「我們d一直是以解放全人類和實現產主義為宗旨,從理論上講,與其他黨派的宗旨是大相徑庭的。比如民生d的‘三民主義’就是鼠目寸光,怎能與我d之偉大宗旨相比!我d在老毛的壓制下,被迫長期支持聯合**大搞z本主義,與我d宗旨相違背,這種狀況再也不能繼續下去了!」

陳白達言道︰「我一直在痛苦地思索,我d的信念到哪里去了。在偉大的世界反法西斯戰爭中,聯合**居然保持中立,並且大賣軍火,擴張地盤,不僅不支持盟軍,而且還在與羅剎國的國境線上陳兵百萬,威脅我們偉大的羅剎戰友,並且還與軸心國暗中勾勾搭搭。我看也是個法西斯**!倘若是這樣,我們d解放全人類的使命更是遙遙無期了!」

張春樵言道︰「听了姚、陳兩同志的言,我感到了一種深深地悲哀。我認為我們d一定要肩負起偉大的歷史使命,現在危機重重,我們要緊密地團結在康笙同志周圍,在黨內開展無情的斗爭,清除異已分子。要在華夏大地上撥亂反正,實現我們d偉大的社會主目標。」

康笙滿意地笑了,馬上表態道︰「我將不辱全d同志之使命,帶領大家將革命進行到底!我黨將與聯合**決裂,創建華夏一片新天地。參加會議的同志還有其他意見麼?」

「有!」一人大聲道。他是常委朱d。他道︰「眼下主席昏迷不醒,副主席重病在床。你們幾人就表了一番奇談怪論。d內言論自由,我暫不評價。但是,康笙同志只是受周副主席委托臨時負責。我d的既定方針就由你們幾人這一下子說改就改了麼!」康笙怒道︰「目前是我在d里負責。我有權說了算!」朱d道︰「得由全d同志說了才算!目前是非常時期,一下子不能召開全委會,但決策也得由常委會大多數人贊同再施行。」康笙咬牙道︰「那我們就舉手表決吧。同意我意見的請舉手!」表決結果是4票對4票。康笙、姚文遠、陳白達、張春樵贊成;朱d、趙依曼、鄧筱平、林鏢反對。趙依曼言道︰「表決人數對等,這也只能算臨時表決,因為還有老毛、恩1、陳義三位常委缺席,建議目前d內應以維持現狀為主。」

康笙對趙依曼早已是積恨已久。當年他在中央負責紅區和白區清除黨內的「b」團時,連自己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大大地清除了異已。這個趙依曼太能干了,他命令手下抓了她,殘酷折磨數月。但趙依曼就是不屈服,也不亂咬其他人。他正欲判處趙依曼等人死刑砍頭時,卻被朱d和老毛保下來了。康笙心道︰「當年就只差一天時間哪!這個差點成了我刀下之鬼的女人,現在卻變成精了!居然在聯合**里任了代理參議長,騎在了我這個副參議長頭上。我處心積慮、拉幫結派、韜光養晦幾十年,就是為了走向輝煌的一刻,她卻攔路來了。」

康笙陰笑道︰「還有一位同志在外間做記錄。他是我d工人階級隊伍中升起的一顆新星,叫王宏文,之前經老毛和恩1同志同意,已經補充進了政治局常委。他有權參加表決!」只見那王宏文應聲而進大聲道︰「我堅決擁護康笙代主席的最高指示,我們3萬工縴隊員誓死捍衛偉大的d!」林鏢聞言,不怒反笑道︰「你個姓王的小雜什,啥時就混到這個地步了?」王宏文道︰「我深受康笙同志教誨,咱們工人階級要領導一切,就是要砸爛一切舊世界,要讓世界一片紅!現在時機到了!」朱d對王宏文怒道︰「你這簡直是在作反!」王宏文傲然道︰「老人家,您當年不也是靠造反起家的麼!革命無罪,造反有理。咱今兒就還造反了!」

康笙淡淡地道︰「我已經讓宏文調集了5ooo工糾隊員圍住了這里,這里已經是一座堅強的革命堡壘了,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他拿出了一疊準備好的文件道︰「現在表決是5比4,怎麼樣,大家簽字吧!」忽听室外一陣喧嘩,韓平和向光明進了屋。向光明敬禮後道︰「各位長,適才這里治安有些混亂,我帶警備旅前來,已經恢復了秩序,護衛長們的安全。」趙依曼道︰「很好。這是我們黨內召開的一次緊急會議,請你們去到室外回避,一定要把安全工作做好了。」

趙依曼對桌子一拍巴掌道︰「康笙,當年你對我及大批d內同志的迫害和酷殺,壞事兒干少了麼。由于你的檢討寫得好和老毛對你的信任,我也才沒有對你責怪過多,一直存異求同。可你好,老毛剛?事兒,你就又帶人乘機作亂了。你要把我d帶到何處去?去重蹈過去錯誤的覆轍嗎!d內議事,你居然調兵遣將,軍隊調不動就調民兵。要學張雪良搞兵諫麼。你們使這些雕蟲小技,也不看看在座的是些誰。朱總和林副總倘且不說,我前些年的東北大軍區司令員兼政委就白當了嗎!」

康笙絕決地道︰「自古成王敗寇,殺了我們吧!我們的主義和理想是不會改變的!」朱d道︰「我統兵千萬,可不喜歡這樣殺人。主義和信仰是任人自由選擇的,也不能強迫,哪怕是d內的同志,道不同亦不相為謀……說說,你們想去哪里?」姚文遠昂然道︰「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我們要去摩斯科,要去朝靚偉大的列林,我們要去紅場上追求真理!我們要在斯大寧同志面前控告你們。」朱d苦笑道︰「好!我馬上就送你們去追求真理!」

一架大型運輸機飛到了巴爾瑙爾。康笙等一行15o余人下了飛機。護送的鄧筱平對康笙一行道︰「老康呵,那羅剎國我去呆過近兩年,有個啥子龜兒子主義和真理喲,都是哄人的。你們這拖家帶口老老少少的,不是去自找苦吃麼。這一去,你們恐怕就回不來了,還是認個錯吧。」康笙嘆了一口氣道︰「實話講,我曾經殺過d黨內不少的人,樹敵頗多。我此舉不成,就是老毛醒來,也不會待見我們的……謝謝你們的不殺之恩。我意已決,就不要再勸阻了。」

摩斯科的斯大寧听了助手卜京的匯報後,沉聲道︰「什麼華夏同志,我們在華夏還有同志麼!不過那些人想要過來,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足見我們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我很高興,可以讓他們過來。但是我也知道,那康笙並不是一只什麼好鳥,就不要作什麼政治宣傳了,我不感興趣。一個連自己的組織都要背叛的人,肯定不是個好東西!我听說一道過來的還有近5o名婦女,倒是有點兒興趣。我們的礦山現在不是很差勞動力麼,男的就去當礦工,年青男人趕去前線,年青女人就為我們羅剎生孩子,但願她們都能成為英雄母親!」

康笙等人在西西伯利亞的鄂木斯克大山里的煤礦當上了一群真正意義的礦工,可不是在華夏下基層體驗生活時像徵性地勞動一下了,而是實實在在、日復一日地在井下挖煤。他們的女人、兒女也被強迫離開了身邊,不知去向。這些政治家、理論家們何曾受得了這樣的基層實踐。那混混子王宏文因為受不了艱苦的勞動及惡劣的氣候和飲食而逃跑,被羅剎哨兵一槍擊中死逑了。康笙患上了嚴重的肺炎,沒有藥吃,在工棚里奄奄一息,臨死前還在念叨著要去紅場,要去向斯大寧同志訴苦……此是後話不提。

(風兒近日感冒了,這兩天吃了藥後腦子老是昏昏沉沉的,聚不了焦,影響了碼字兒和更新,請各位讀者大大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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