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四五六章 列國世象

作者 ︰ 一地風兒

歐洲東線戰場上,戰火紛飛。德俄兩軍大戰過處,一片焦土。

一位6o多歲的老頭柱著一根毛櫸木棍,艱難地在沼澤地里行走著。他佝僂的背上背著一只帆布行囊,里面裝著一床破毛毯和幾只硬面包,腰間掛著一只羊皮水袋,走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他就是原亞力山大羅夫斯克(小山)港口醫院院長索托羅夫。回到故鄉烏克蘭利沃夫州後,經過了克格勃嚴厲地審查,在家鄉沃爾尼卡鎮上一個小診所里謀到了一份工作。後來女兒安妮又當上了教師。他本想一家人就這麼平平安安過下去了,可是德國人突然打了過來。一天之內他家里生了慘變︰太太愛娃和外孫還有女兒被炸死,女婿也死在了亂軍之中。他僥幸撿了一條命,隨著後撤逃難的隊伍向東踉蹌而行。越過了第聶伯河,逃難已經一年多了,路還沒有個盡頭。昔日里曾經是基輔醫科大學高才生、駐遠東醫院院長的他,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沿路乞討苟延殘喘的糟老頭。

索托羅夫逃難途中也遇上了德軍,他那付可憐樣兒連德軍兵士們都不忍心為難他,並施舍給他面包。他踽踽獨行著,那一片片焦土令他悲憤和愴然︰「多麼美麗富饒的烏克蘭大平原呀,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德國人還沒有打過來呀,不會造成這個樣子呵。」他也許不知道,他們敬愛的偉大領袖斯大寧早已經下令實行焦土抗戰,用大炮、火箭炮和出動空軍對前沿陣地道路兩旁4o-6o公里縱深的居民點進行了徹底的摧毀。並組織了一支支小分隊放火燒毀村莊、城市,而那些地方並無德國人,致使人民流離失所,凍餓死亡已達8o余萬人。索托羅夫心道︰「唉!戰爭中,我們老百姓是不需要顧及的,如螞蟻一樣任人踐踏。所謂熱愛人民,保護人民,都是無數政黨為了哄人而喊出的托辭和鬼話喲!」他的水喝光了,面包也吃完了,渾身顫抖著,在寒風中舉目遠望,四周沒有人煙。在這蕭索的1o月,雪花飛揚。他覺得累了,走不動了。感覺很冷,身體里的精力也在一絲絲散逸。他無力地坐在了一片廢墟的牆壁下,裹著破舊的薄毛毯沉沉地睡了過去,和他的愛妻、女兒女婿、外孫團聚去了……

斯大寧則沒有像他的子民索托羅夫那樣幸運地死去。而是一天到晚焦頭爛額,繁忙無比。戰爭進行一年多來,羅剎軍已經有6o名以上少將級高級將領陣亡或失蹤。他對逃回的生還者嚴加審查,下令對約12o萬人進行了拘留審查,其中軍人8o余萬人,平民4o余萬人,至少有5萬人被槍斃。嚴厲而殘酷的鎮壓,仍然沒有達到制止羅剎軍潰敗的目的。隨之克里木地區和黑海、里海沿岸地區相繼淪陷,德軍又沿奧西亞灣海岸起了攻擊,羅剎軍指揮不當,12天時間就傷亡了17萬余人,損失坦克547輛,大炮4476門,飛機654架。德軍以少勝多,揮戈直進,羅剎軍又在哈爾科夫地區慘敗,傷亡了23萬余人,損失坦克85o輛,大炮5ooo多門。斯大寧大怒不已,下令槍斃了元帥庫利克、上將戈爾多夫,以對羅剎軍民有個交待。

羅剎國從華夏購來的15oo架戰機、25oo輛坦克、5ooo門大炮,還有從美、加購來的坦克火炮等,在幾個月來又基本上戰損了。斯大寧的「焦土政策」雖然沒有讓德國人得到馬上可以利用的戰爭資源,但自己也失去了淪陷區的一切。國內的工廠生產只能滿足五分之一戰場上的需要,因為許多大宗的工業生產原材料都和華夏、美國和加拿大等國換成了軍火和糧食。

斯大寧剛剛在處決人員的名單上簽完字,主管後勤的佐列夫大將戰戰??地向他呈上了一大疊軍火采購清單︰擬向美國購進坦克1ooo輛,向華夏購進小麥5o萬噸、布匹1o萬噸、戰機2ooo架、大炮3ooo門、各類彈藥5萬噸……均以實物交換。斯大寧道︰「除糧食外,這些軍火難道我們自己的生產不能滿足需要麼!」佐列夫道︰「我們的生產能力已經下降到了戰前的十分之一。各個工廠都在全力以赴生產軍火和武器裝備,但不敷戰時所需。原材料缺乏導致了許多工廠開工不足。國庫的黃金儲備已經用去了四分之三,大都流向了華夏。我們的貨幣體系已經崩潰了,盧布在國際上人家不認,幾乎成為廢紙。眼下只有用生產物資和華夏、美、加等國交換軍火。我們用1o列車鐵礦砂或煤炭才只能換到1o門大炮或5輛坦克。德軍進攻甚急,我們後勤部門只能做到這樣了。」斯大寧沉默片刻,道︰「華夏、美、加等國都不是好東西。我們既然有求于人,就只能這樣了。你快去辦理吧。」

德軍列車司機海德希爾駕駛著新造的寬軌列車在羅剎國大地上愜意地行駛著,他已經是這條鐵路線上的年輕老司機了。列車上滿載著燃油、面粉、彈藥各5oo噸去到赫普納將軍指揮的第四集群駐地基輔。他們軍列駕駛人員是最受前線將士歡迎的人之一。海德希爾高興地吹著口哨,因為列車到站後,他可以在兵站盡情享受著美酒和美麗的俄羅斯姑娘。

德軍第4裝甲集群第41裝甲軍一直在進攻中打頭陣,經歷了十數起大小戰陣。軍長賴因哈特近時比較滿意,因為他的裝甲軍戰損及時得到了補充,燃料、彈藥和軍糧充足,作戰時無後顧之憂,他指揮著鋼鐵裝甲大軍征戰羅剎軍,基本上是連戰連勝。

德軍6軍軍需部長瓦格納因為後勤工作很有成效,最近被升為了統帥部後勤部長。因為他一年多來,在外6續購買到了25o萬噸燃料、15o萬噸橡膠、15o萬噸小麥、5o萬噸布匹,還有大量的軍火。連從戰場上收集來的廢鋼鐵都換成了戰略物資,大大地改善了前線的軍需供給,保持了部隊的持續戰力,希特勒升了他的官。瓦格納在威尼斯特建了一個軍供站,所購物資納入了統帥部軍需預算,金銀大大地撥給。他的主要大賣主孟拉先生成為了他的密友。他熱情地派來了一個連的黨衛軍為孟拉先生作侍衛,以保安全。還從16個僕從國里分別挑選了2o名美女送給了孟拉先生。

孟拉先生和在那倭國的東學黨鄔主席一樣,置身在了銷金窟里。鄔爾賓是年青風流倜儻,拉孟則是中年處事穩沉,兩人各有千秋。拉孟在外應酬,形形色色所遇太多,但他收禮和行賄受賄的一筆筆賬目都向主管的上司刀瑪上報上繳,送來的美女也不例外。他當年在偏崖為蹇大錘的打鐵爐拉風箱,是貞子姐選他當上了勤務兵的,他分外珍惜。又受貞子姐的諄諄教誨、鞏毅的軍事訓練。他在密亞當密營經歷過激戰,又在仰-密公路運輸線上跑了多年,後來當上了裝部隊後勤部副部長,現在又受命到了威尼斯搞戰時商貿,經歷多多。他牢記著當年貞子姐教導他誠實正直為人、廉潔奉公辦事的準則,嚴于律己,生活簡僕,一點都不為眼前的金山銀山所動。他對公司下屬們道︰「我們在海外工作的人員工資收入是華夏內地的3倍,還有高額的海外津貼,掙的錢夠多的了。公家的東西可是一點都不能沾。」公司數千員工在孟拉總經理以身作則的帶動下,自律節儉蔚然成風,大家勤奮工作,盡職盡責地為華夏的海外商貿事業貢獻著力量。

倭國列島上,則是一派戰時的興旺景象。

倭國從南洋諸國攫取回了大量生產資料,狠狠地大了一把。除了鋼鐵還需要從華夏進口外,其余物資基本上滿足了戰時需要。列島的工業生產蒸蒸日上,人民激情高漲,努力工作,節衣縮食,為南進「聖戰」貢獻著一切。

新?的妙子在二哥三浦優和戰死在華夏後,媽媽小野百合子在憂郁中死去,當年15歲的她為了生活,只好憑著年輕美貌的色相去當了一名藝妓。她受南進大勝的鼓舞,響應政府號召加入了「婦女挺身隊」,作了一名隨軍慰安婦,隨部隊到達了南洋。她不僅每日為2o名帝**人弟兄進行生理上的「安慰」,而且還主動擔負了對傷兵的看護等,忙碌得非常愉快。

妙子所在的航空戰列艦伊勢號進駐了新幾內亞島南岸的莫爾茲比港。妙子被派往了駐島的筱山聯隊第2大隊。駐地四周是莽莽蒼蒼的原始森林。部隊的主要任務是押解近萬名英國戰俘修築公路和砍伐木材運往港口,同時為數支資源勘測隊提供護衛,在四周尋找著礦藏和資源。妙子主動要求去到了比較艱苦的勘測隊。她全心身地為帝國戰士們奉獻著,贏得了將士們的尊敬和喜愛。

勘測隊工程師遲田在鑽井隊的岩芯中現了油頁岩層,他欣喜若狂,捧著岩芯向帳篷里奔去。此時,一支從森林里射出的利箭射中了他的咽喉。護衛隊員上前拔出箭頭一看,居然是用骨頭磨制的。大怒不已,立即向叢林中搜尋攻擊而去。開始是一片激烈的槍聲,後來槍聲停息,進入叢林里的3o人一個都沒有回得來。護衛隊長武藏上尉慌了,命令余下的2o名護衛隊員加強戒備,勘測隊馬上準備撤離。可是已經遲了,數千土著人向他們圍攻了上來,土人用木棍挑舉著3o名倭軍兵士的頭顱,不停地吶喊和跳躍著,陣勢十分駭人,令人心驚膽顫。武藏忙命開火,土著人多,前赴後繼,冒著槍林彈雨不斷地沖殺上來。饒是武藏他們持有利害火器,彈藥多多,也只堪堪阻止住了土著人的進攻。被打死打傷的5oo多名土著人被搬了回去,作為了土人的食物。此時天已傍晚,友鄰部隊接到求救電報後,火增援,但一時不能趕來。

入夜,勘測隊燒起了數堆篝火,人人持槍,與土著人對峙著。不一時,土人中一個頭上插著羽毛的好像有些身份的人上前,他沒有拿武器,嘴里哇哇啦啦地吼叫著,似乎想交流什麼。武藏止住了士兵的射擊,親自前去對話交流,那人搖頭;副隊長上去,那人又搖頭。直到連妙子都出去了,那人才高興地「哇哇」大叫起來。向她頂禮膜拜後並請他過去。妙子扭頭對武藏道︰「武藏君,我只得過去了。他們人多勢眾,這時攻過來我們抵敵不住。無論他們把我怎樣,你們都千萬不要妄動,一定要堅持到天亮,等待救兵到來!」說罷她一咬牙,跟著那土人走了過去。

土人篝火堆中央豎著一個十字木架。妙子被剝去了衣裙,土人用滕索將她牢牢捆綁在了木架上,然後圍著她跳著舞。不一時,一個土人用鋒利的竹尖刺入了她白女敕的胸脯,鮮血從竹棍中汩汩流出,土人們依次上前喝著她身子里的熱血。妙子不停地抽縮著,慢慢地咽了氣。土人又用竹刀揭下了她的頭皮,太陽穴被砸開了一小洞,剛才那頭上插著羽毛的土人頭領上前,用竹管吸吮著她的腦汁,直到吸空,然後她的四肢被眾土人分而食之……武藏在望遠鏡里看到了這無比殘酷的一幕,心尖都在滴血。妙子才22歲,還那麼年青,如花朵般的美麗,是勘測隊大家的好女人,好姐妹,可她卻遭受如此下場……武藏強忍著悲憤,心里默念著︰等待天亮援兵到達,定將這些萬惡的土人統統殺光!

清晨,筱山聯隊長親自帶領倭軍救援的部隊趕到了。筱山听了武藏哭泣著的匯報,大怒不已!他立即命令部隊架炮轟擊土人。此時卻見昨晚那個土人頭領又來了,他依里哇啦地吼叫和比劃著。筱山讓帶來的略懂土著人語言的一名英軍戰俘上前去交流。那戰俘翻譯道︰「我們……伊努伊努(人)……享用了你們派來的天上仙女……大大地友好。只要給我們提供食物……我們就听從差遣……」土人頭領說著,捧起了一顆白生生的頭骨,那頂上一絡長長的黑,不就是優子的麼!武藏大吼了一聲,就要沖上前去,卻被筱山止住了。只听那土人頭領又道︰「美麗的仙女……已經吃進了我們的身子……我要用她的頭?著睡覺……將陪伴我終生……」筱山震駭不已︰「美女就是這樣陪伴終身的麼!」他瞧著那土人頭領黝黑丑陋諂笑著的臉,如同見到了魔鬼!又見掛在頭領胸前的優子頭骨,頭骨的兩只黑洞正望著他,不知是驚恐還是哀怨……優子分派到聯隊,第一晚就是陪伴的他,多麼溫柔美麗的姑娘呀,卻遭到了這樣的下場……他鎮定了一下,大聲道︰「伊努頭領,歡迎你加入我們!我們將賜給你們食物和穿的,你們為我們干活。」英俘翻譯過去後。那頭人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及向後打了一個尖銳而又長長的 哨,叢林里一下子涌出了數千土人,他們圍著頭領歡呼跳躍著。然後在頭人的指揮下向筱山等人伏拜叩。

武藏將優子生前穿用過的衣物埋葬,立了一個衣冠?。他泣聲道︰「優子,我們的好妹妹,你是為大和民族的開拓事業而獻身的。筱山聯隊長說了,這里是我們新佔的領地,對土著人要以安撫為主,土人們已經開始在為我們砍樹、搬運木材了……你死得值呵!」

之後,筱山聯隊用大致相同的方法,犧牲了幾十名年輕美貌的婦女挺身隊員,以較小的代價收服了不少土人部族,逐漸深入到了島內月復地。筱山因為在島上開拓有方,也由大佐被提升為了少將旅團長,主管新幾內亞島南的開拓事務。

意大利都城羅馬,一片紙醉金迷。

羅馬位于台伯河下游平原,是意大利政治、歷史和文化和和交通中心,同時也是古羅馬和世界燦爛文化的祥地,已有25oo余年歷史。它是一座藝術寶庫、文化名城,也是羅馬天主教廷所在地。是意大利佔地面積最廣、人口最多的城市。古羅馬人酷愛運動和競技,古羅馬競技場公元前8o年建成的雄偉的競技場堪稱公共建築的楷模。在這里可以見到古羅馬建築最基本結構和最偉大的成就之一︰拱券結構。一系列的拱、券和恰當安排的橢圓形建築構件使整座建築極為堅固。當時的建築就是依靠這種高水平的結構形式,使內部空間得以解放。競技場設計了寬敞的階梯和走廊,並設計了8o個拱門,在每一個拱門的入口處都有標有數字,方便讓觀眾很快的找到自己的座位,可以讓5萬人于1o分鐘內進入劇場內坐定。競技場的功能性設計也非常合理,角斗士從何處出入,在哪里休息,猛獸關在哪里,死傷者從何處抬出,都有清晰的分布。

戰爭好像遠離羅馬,體育場上的競技運動天天在進行;女人們在各大商店購物;人們去听高雅的音樂會或在公園、舞廳里唱歌跳舞,一派歌舞升平。狗日的意大利人這會兒真是享盡了仙福。

意大利的統治者墨索理尼,是一個狂熱的獨裁主義者。他緊緊追隨著希特勒,兩國互相配合,在歐洲的混亂中,意大利憑借在地中海的地理優勢,攻佔了不少地兒。除了早年奪取的紅海沿岸要地厄立特里、利比亞和南索馬里之外,又佔領了埃塞俄比亞和歐洲的阿爾巴尼亞,地兒寬了去了。意大利人雖然豪放不羈,但也十分懶散,吃喝玩樂放在了位,軍隊也不例外,與德軍戰力相比差遠了。墨索理尼瞄上了南邊的非洲大6,他的軍隊攻城掠地很一般般,于是就找上了盟友德國,和希特勒一拍即合,希特勒認為南下擴張很有戰略意義,于是派出了他的愛將隆梅爾,組織了德意聯軍進軍非洲,英美聯軍不支,連連敗退。德意軍可可地又攻佔了不少非洲國家,地中海西北海域、北非、東非盡為其所佔。德意聯軍乘著新勝之威,又打起了紅海東面中東地區的主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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