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三九七章 紅袖添香

作者 ︰ 一地風兒

陳佳永深深地沉醉了,一覺醒來,只有玉姬在房里侯著。他起床洗漱後,問玉姬︰「你姐姐她們呢?」玉姬答︰「如花姐和田佳姐被肖市長請走了,鄔爾濱陪烏雲姐去了雙城子,玉蟬姐去了港口通訊部檢查工作,倀兒姐也在外面忙著事兒。」陳佳永道︰「那我干啥呢?」玉姬道︰「不是有我和婉容姐姐候著麼。」陳佳永「嗯」了一聲,去到了書房,他喝了一杯熱茶後,身心輕快了起來,隔壁房門開處,婉容進來了,她穿一件淡紫紅花軟緞大襟夾衣,下著一條青綢百褶及踝長裙,頭上挽了個髻,一付清純俏麗模樣,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像一位女教師。她道︰「婉容從今日起為先生當內務文案實習秘書,請您吩附。」陳佳永問她︰「是誰安排你來的?」婉容答︰「是總務部柳如花部長。」陳佳永笑道︰「我說看著你這一身衣裙很眼熟,還有頭上的桂花香味兒。」婉容低頭道︰「衣裙都是如花大姐送給我的,她說她身子福穿不上了,我穿著正合身。還說桂花香味兒……先生喜歡……我也喜歡。」陳佳永道︰「我是很喜歡,不過婉容,我有時一工作起來就沒日沒夜的,秘書工作挺辛苦,你受得了麼?」婉容道︰「賤妾都是二世人了,承蒙恩準,到先生身邊工作,已經萬感榮幸,縱有萬難亦所不辭!」

陳佳永對婉容道︰「我要擬幾道電文,我口授,你筆錄。」陳佳永踱著步,嘴里口授著念完,婉容也基本上寫完了。陳佳永過去一看,是幾頁小楷毛筆狂草。他對婉容道︰「你狂草的書法很是可以,度也趕得上記了,但是,連我這口授的人都只能看懂三分之一的草字兒,電報怎麼呀?」婉容紅著臉兒道︰「先生,賤妾只能這樣了。」陳佳永道︰「你呀,就像當年的墨林一樣,不適合當秘書,只適合去做學問。你棋琴書畫樣樣都精通,願意去西安麼?那里的文化氛圍很好,有一大批大師級的人物,你可以向他們學習和交流。」婉容卻道︰「不!我知道先生說的墨林就是現今華夏教育部的部長,他當時不是也跟了您很久麼。您是我的先生,我不會的願意學,您可得教我。」陳佳永道︰「計算機語言、電腦操作,信息收集整理和分析、電子文案處理……都是嶄新的東西,但也很煩、很枯燥,你願意學麼?」婉容道︰「我願意,玉蟬姐已經給我們姐妹掃過盲了,只是上機時間不多。」陳佳永道︰「你玉蟬姐當年就是我的學生,還有莫二妹、李三貓、小牛子、施宗宇、歐陽桃、柳月兒……一大批人哪。」婉容道︰「先生,我知道,這些人現今都是華夏的頂梁柱,可我……這些年卻陪著傅儀抽大煙去了……他他……他當年也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只是一不應當逆歷史潮流建立滿洲國,二不應該投附倭國,三不應該抽大煙喪志。婉容已經明白了,我們的路走錯了呵。」

陳佳永對婉容道︰「傅儀也是可以改造好的,你當時為啥不願意繼續跟著他?」婉容遲疑了一下,囁嚅著小聲道︰「一是他亡國是早遲的事兒,我對他失去了信心;二是……他……不盡人事,不和我同床,以至于我現在都還沒有生育;三是那倭國的顧問南次郎多次對我和姐妹們圖謀不軌,傅儀對此不聞不管,我時時防範,心中愁煩,才借抽大煙解愁。所以我心里恨他。」陳佳永想起了當年緬甸八莫診療所的崗川、倭人商會的老龜田,想到了花子佳子等人遭受過的非人荼毒。就對婉容道︰「一切都過去了,你現在就上微機學習,我教你從打字和郵件開始。」

劉倀回來,晚上在枕邊對陳佳永道︰「哥,你的人頭很值錢呢,倭國已經懸賞了1億華夏幣,可以買一座城了。」陳佳永哼哼道︰「我就只值一座城麼。」劉倀親著他道︰「哥就是我們姐妹的寶,一座城當然不換。近時可把我和戴局長忙慘了,在海參崴城里,共抓了2oo多倭人暗探和黑龍會的人。」陳佳永道︰「清靜了就好,我也想出去逛逛。」劉倀道︰「可得要我批準。」

春節期間,各部進行冬季休整。戰役指揮部派出了慰問團,劉兵領隊去了蘇蘇曼,林鏢領隊去了高麗,陳滇生領隊去北海。陳佳永決定隨海軍慰問團出行視察。

陳佳永一行上了北鯨61號艦,艦船還是原樣,只是內部設施先進了不少,人員也更換了不少。還是那寬寬一大溜艙室,艦上一直清潔保養著,平日沒讓住人。陳佳永和花子住進了套間,玉蟬住進了電報間,佳子、烏雲和劉倀各住了1間,玉姬和鄔爾濱住在外間,婉容就住在了工作室里面的書房。陳佳永在工作室一摁鈴聲就可以叫來人。

慰問艦隊由北鯨61號艦、1艘萬噸運輸艦、1艘客輪、3艘護航驅逐艦組成,運輸艦上滿載著慰問物品,慰問團成員和京子帶領的一個海軍慰問演出團住在客輪上。艦隊清晨從海參崴出,不疾不徐,一路北上,進入了鯨海海峽。

烏雲、玉姬和鄔爾濱3人是第一次乘坐大海船,興奮得很,由艦上政委李武明陪著,滿船東瞧西望的,不一會兒就暈船了,花子趕緊為他們按摩拍打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中午吃飯時,烏雲、玉姬和鄔爾濱猛吃著海鮮。陳佳永對他們道︰「看你們一副餓癆像!船上吃海鮮就當是6上吃青菜蘿卜,悠著點,別吃壞了肚子。」鄔爾濱嘟噥道︰「一號,跟你老人家在一起吃飯不是很痛快!」陳佳永怒道︰「老子只是讓你悠著點吃,平日餓著你了麼!莫不你還想再去街頭上去搶剩飯麼!老子在你嘴里一會兒是‘一號’,一會兒又是‘老人家’,我老了麼!」鄔爾濱不敢再斗嘴,趕緊夾起一只大龍蝦躲到一邊大嚼去了。眾人忍俊不禁,婉容也莞爾而笑。陳佳永對婉容道︰「這孩子野道,我正在教化著他呢。」又對大家道︰「出來慰問是很忙碌的一件事兒,烏雲、爾濱、玉姬協助文工團的演出工作;花子、佳子協助慰問品的放工作。劉倀負責安全保衛,蟬兒還是掌管通訊。婉容負責文案,另加一項任務︰每天給烏雲、玉姬、爾濱講半個小時的國學以及禮儀等課程。」

陳滇生乘交通艇過來,他匯報道︰「海參崴至北海鎮的航線已經開通,中轉港小山港又熱鬧了不少。海運量的增加,使平均運輸成本下降,北海一帶的物資供給更加有保證了。」陳佳永道︰「北海內海海戰已經打得差不多了,地方上的海上運輸得盡快抓起來。擬決定成立一個交通部下屬的北方海運局,我看可以把廟街基地的陳保國調來任局長,因為他對黑龍江航運也較熟悉了,今後江海直達的運輸也很多。海軍運輸艦船可以先調一批過去,架子搭起來再說。」陳滇生道︰「我同意,就先調1oo艘繳獲的蒸汽運輸艦過去,今後逐步再更新。這樣我也輕松多了。」

慰問艦隊曉行夜宿,每到一處,都掀起了一片歡樂的浪潮。大量的慰問品放了下去,文工團為指戰員們演出,不管是在幾千人的大場面,還是在一艘小戰艦上的演出,都是一絲不苟,深受歡迎和好評。陳佳永或是登岸,或是上艦視察,或是听取匯報,了解了大量海軍一線的情況。婉容有時也隨他出去,圍了一個大圍巾,沒有人認出她來。在小山港,陳佳永率眾女去了新建的「莫小山紀念塔」。陳佳永對婉容道︰「你們祖上失去的大片地兒,我們正在一寸寸地往回奪。犧牲了不少英勇的的將士呵,他們都是華夏最可敬的人!」婉容感慨不已。

晚上,陳佳永還在工作室里忙著。花子浴後休息,邀婉容在外間廳里說話兒。花子道︰「妹子,這些天工作還好麼?」婉容道︰「好著哩,學習了好多新東西。」花子道︰「這就好,我夫君身邊就差你這樣文化高的人兒。前日我向陳憶京團長推薦的旗袍秀節目,文繡、毓秀、琪兒、婉兒、真真、媛媛等十幾個姐妹都隨團出來了。她們也都很好,長了不少見識。」婉容道︰「大姐,我們姐妹真是太感謝您了!」花子道︰「我能做到的就是這些了,我們都是女人,說來你們也是一群苦命人兒,听說有好幾人娶來後一直都沒有和你那皇上同過床?」婉容道︰「可不是麼,他喜歡美女,但先天就有虛弱陽萎之癥,後來又染上了大煙,根本不近,不高興了就用煙槍敲人,挺狠的。我們姐妹實際上就是一群畫片上的人,為了娘家家族榮耀而嫁到宮里守活寡的女人。」花子悄聲道︰「我命好,我家夫君憐香惜玉,也很強壯,雄風甚熾,能夜御3人。我迷戀他多年,現在過4o歲了,才有些戰不贏他了。」听得婉容臉熱心跳,眼里直放光芒。

陳佳永出來對二女道︰「姐、婉容,你們都先休息去吧,我還要批閱一會兒文件再睡。」

陳佳永看的是1份關于羅剎軍在堪察加半島和白令海的兵力布置資料。海參崴之役,雖然是在預料之中,但也一棒敲痛了羅剎國。近百年來,羅剎采取就地養兵戰略,利用黑龍江以北大片富饒的土地和庫頁島上的豐富資源,一是滿足了囤兵積糧的需要,二是攫取了大量廉價資源供給到西部。但是近幾年來,這種多年的格局改變了,羅剎國一是不斷失去遠東大片的佔領地盤,失去了遠東大量的廉價各類資源;二是維持遠東戰場的經費要自己掏腰包了,在軍費上捉襟見肘,不堪重負;三是添油之戰,羅剎國前後在遠東損失了2oo余萬士兵,兵力調度緊張。綜上情況,才導致了華夏軍輕取海參崴。羅剎國連噴嚏都打不出一個來。資料顯示,羅剎國在堪察加半島雖然有加強兵力的趨向,但是遠沒有預測的那麼多。陳佳永想著︰侯兵指揮的北路大軍是羅剎軍的3倍,加上北海號和Q齡號航母艦隊,進攻應該是時侯了。

陳佳永心里一高興,就想喝一杯,可這會兒夜深人靜的,大家白天都累了,睡得正香,不好驚動她們。他索然無趣地正要離開工作室,突然心頭一悸,又坐了下來,這時側門開了,婉容出來問︰「先生,莫不要喝點什麼嗎?」陳佳永道︰「想喝口酒兒提神,噫,你咋還沒睡呢?」婉容道︰「先生還沒有休息,賤妾不敢睡,也……有點兒失眠。」陳佳永對她道︰「婉容,往後別老自稱‘賤妾’,用‘我’就行了。先生是個夜不收,老打擾你們,很不好意思,你們該休息時就休息。」說話間,婉容從冰箱里端出來了一個冷拼盤,給他斟上了一杯散裝茅台白酒。柔聲道︰「這是如花姐讓準備的,怕先生下夜餓了,就墊墊。」陳佳永對婉容道︰「你別在一旁站著,我不習慣,快坐下。反正這會兒咱們也睡不著,你恐怕也餓了,就陪我喝一杯吧。」婉容拘謹地撩裙坐下,陳佳永為她斟了一杯酒。道︰「你能喝麼?」婉容道︰「以前能喝點,後來抽上了大煙,就很少喝了。現在戒了煙,也能喝一點。」陳佳永道︰「喝酒比抽煙好,我也只有2兩的酒量,就是愛喝一口,能提神。」陳佳永和婉容踫了一杯道︰「遠東快要拿下來了。我們不僅僅要收復失地,還要把白令海拿下來,堵住羅剎人在太平洋的來路,然後……」

婉容一雙美目定定地瞧著陳佳永,因了有如花姐對她講的那些悄悄話兒,她對眼前的這位男性已經由敬畏變成了仰慕!听著他那帶磁性的聲音,還有他喝酒的「??」聲,婉容已經迷醉了,至于他講的啥,她倒不在意了。酒過數杯,婉容臉上泛起了桃花,陳佳永稱贊她道︰「婉容,你真不愧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好女子,真美,真不錯!」婉容听了心里一喜,心口別別直跳,臉兒緋紅,嘴里慌慌地道︰「是麼,我沒您說的那麼好,壞毛病也多哩。」她為陳佳永斟酒的手兒一抖,灑了不少在桌上。兩人忙起身拭擦,婉容被長裙兒一絆,頭一暈,一下子就軟軟地倒在了先生的懷里,兩人情不自禁,漸漸對上了嘴,深吻良久,陳佳永將她攔腰一抱,就進了書房……

(婉容,美貌無雙,多才多藝。清朝末代皇後。偽滿洲國時期,為倭人所監控,長期與傅儀分居,深受折磨,染上大煙。滿洲國亡,婉容及嬪妃等為蘇聯紅軍所俘,輾轉奔波,四處羈押,飽受荼毒,不堪牢獄折磨,于1946年瘐死于饒河監獄中,時年4o歲。其時死狀甚慘。後世該縣為了招商引資,欲借婉容之名為其修墓,以提高其縣身價,卻不知婉容所埋何處,據傳是埋在了城郊亂葬崗,現已為開之民居。當地官員沒有將她的遺骨賺到錢,至今大為遺憾。她是華夏歷代皇後中死得最慘最冤的一位。筆者文中欲反其意而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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