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三八八章 濱城暗戰

作者 ︰ 一地風兒

戴笠將牡丹江特訓學校遷到了哈爾濱,以731部隊原有的近千畝地皮和房屋設施為基地,建立起了保密局北方分局。他本想是讓劉倀作分局局長主持工作,可是劉倀去了長春。劉踞臣副局長忙不過來,他只得自已擔待一段時間了。北方分局直接受北方視察小組組長陳佳永的領導,要人派人,要錢撥錢,比趙依曼領導時大方多了。他調了得意門生徐源舉來作助手,又調了牡丹江公安局長易卓毛任基地的行動處長。突擊營長大秧的腿傷好了些,就任了基地的保衛副處長。

721部隊的一間實驗室里,一個女子被綁在手術床上,小金拿著手術刀顫抖著。徐源舉拿著一份資料在一旁念道︰「小金次郎,畢業于東京醫科大學,在731部隊供職期間,任少佐,解剖了華夏百姓**5人,抗聯戰士6人,學生8人,高麗人12人,其中女性11人。不少人的器官被移植到了倭軍傷病員身上,手術效果良好……特批準攜家屬居住哈爾濱……」小金大叫道︰「那都是上級的命令,我只是一個外科醫生,奉命而為,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徐源舉道︰「那就好!這一具**,不管她是不是你的妻子香奈丸子,但是我們需要她的肝、腎移植,同時還要取出她的心髒進行研究,你執行吧!」誰知那香奈丸子卻對小金道︰「夫君,為了天皇,為了聖戰,你千萬不能說出機密,你殺了我吧,絕不能讓支那人得逞!」小金的神經崩潰了,他哈哈大笑著切斷了香奈丸子的脖子,又劃斷了自己的頸動脈。鮮血噴處,徐源舉卻不動聲色,心里只有一種快感,他沉聲吩咐左右道︰「拖出去!取出有用器官,然後在那座焚尸爐里燒了。安排下一個!」

大秧也沒有閑著,他柱著雙拐,每天到車間里巡查一遍千余名強制勞動的俘虜,然後拿著一份名冊點名,對點到名的倭人挨個抽血︰每名健康俘虜每周抽血2oo毫升。對華夏人償還血債!

華夏保密局對731部隊的俘虜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慢慢審訊折磨。在徐源舉的百般酷刑下,不少倭軍死硬份子非常壯烈地「玉碎」了。但也有不少人貪生苟活了下來,供出了大量的情況。戴笠榨出了倭軍731部隊的所有機密,請示了韓平局長,動用了各地情報網專項配合,一舉摧毀了倭軍731部隊暗藏在北平、海拉爾、女敕江、大連以及新加坡等地的秘密據點,使倭軍大本營的細菌戰略計劃大大受挫,損失了近千名醫學界精英。

戴笠秘密前來向陳佳永匯報工作,陳佳永听了匯報後很高興。戴笠道︰「破獲731部隊的秘密,您提供的基礎資料起了極其重要的作用,不知您的情報資料從何而來?」陳佳永笑而不答,戴笠就知趣地不多問了。陳佳永戴笠喝酒,戴笠道︰「您喝酒不行,我更不行,我卻愛啃鹵豬蹄。」陳佳永趕緊叫鄔爾濱去外面買來了1o只鹵豬蹄,兩人就著小酒,大啃了起來。戴笠向陳佳永擅自攜眾外出提出了嚴肅的批評意見,他道︰「您和Q齡主席這一外出逛街,代理警察局長高坡實際上動用了不下一個師的兵力在全城布防,你們吃飯的那個飯館,一下就布置了不下一個營的兵力,不僅勞師動眾,而且干擾了我們保密局的工作。現在倭寇地下組織活動十分猖獗,那個化名葉周玉環的谷口裕美已經從明水潛行到了哈爾濱,接替了我們己經抓捕到的倭軍黑龍會頭子矢野亞樹,策劃著大的破壞和暗殺行動。我們保密局也只掌握了大部分動向,正在全力追捕,所以,各位領導外出一定要小心慎重。」陳佳永听了,苦笑道︰「雨濃兄,我檢討。老子陪人逛街,下館子吃飯都花了整整15oo元,Q齡主席還送了老板一幅題辭。沒有想到逛一下街如此興師動眾,真是劃不來,還不如你窩在731部隊里好。」戴笠嘿嘿地笑道︰「我就是樹林中的一只貓頭鷹,夜不收,專愛吃林子里的肥田鼠。」陳佳永道︰「不過,我還是了解到了不少民情,收了個小廝。

傍晚,哈爾濱道里大街同昌祥雜貨鋪,一女子前來問掌櫃的︰「有繡花剪賣嗎?」掌櫃答︰「有,要現錢。」女子道︰「我只給5毛錢。」那掌櫃的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就帶女子進了店里。經過了仔細搜身,被帶進了一間小屋。不一時,一妖媚女子進了屋,對她道︰「芳子小姐,我早就從資料上認識了前輩您,您隱身這麼長時間,又出山了。快講,是何人指使您來到這里!」女子道︰「我就是川島芳子,直接受亞樹小姐的領導,一直隱藏在敵人的心髒里,亞樹小姐被捕,我沒有暴露,我是有重要情況,冒險來和你接頭的。」妖媚女子道︰「我是谷口裕美,你的菊花社早己經被我們黑龍會收編了,我們現在有大的行動,你是敵是友一時難以弄清,情報有否價值也很難說,只好先委屈你了。」芳子被剝光了衣裙檢查,連**都沒有放過,夾、耳環、戒指都被摘光了,果身換了一套衣裙,上了綁,蒙上了雙眼,被押上了一輛小汽車去到了一個神秘處所。

保密局哈爾濱分局特別行動處的電子監控室里,處長易卓毛盯著屏幕上城區圖街區里一個移動的亮點。亮點在嚴華寺一帶停下了。他觀察了5分鐘,見亮點沒有再移動,就命行動隊出,先圍住嚴華寺再說。

芳子被帶到了一間半地下室里,裕美對她道︰「說吧,你有什麼重要情報?」芳子道︰「明日上午9時,支那匪要去文廟視察,在那里準備辦一所學校。」裕美笑道︰「這個情報我們己經獲得了!」芳子道︰「我在市警備區機要室工作,明早去視察的人員名單我看到了,這您也知道麼?」裕美道︰「快告訴我,是哪些人參加?」芳子道︰「我只能口頭告訴你︰其中有一個被稱為1號長的,就是支那匪酋陳佳永!」裕美大喜,道︰「無論你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都得行動!」芳子道︰「我能幫你做一些什麼嗎?」裕美道︰「反正你被綁在這里出不去了。告訴你吧︰這里就是我們的基地。我的人隨時可以召集而來。」倘若你提供的情報是真的,明天事成後我向你陪罪,甚至向大本營為你請功;若是假的,你就會永遠呆在這里了!」

芳子搞不清楚這里是何地,可是她靜听了一會兒,隱隱有收報的滴答聲和頻頻的腳步聲,斷定這里是一個黑龍會的窩點。她這時只要出信息,這里的人恐怕都完了。戴笠本來不同意她以身犯險。但她認為只有以她過去的名義和提供的情報,才能打入黑龍會在哈爾濱的總巢穴,一舉摧毀這個地下網絡的核心。芳子輕輕嘆了一口氣,用力地叩了三下貝齒。牙齒里裝著的微型射器出了信號。

易卓毛指揮車上接收到了芳子來的「肯定」的三聲叩擊信號,他立即向戴笠作了匯報,戴笠大喜,馬上與高坡聯系,請他派出配合的部隊,晚上11時在哈爾濱城的13處地點開始了行動。黑龍會在哈爾濱的地下力量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嚴華寺里,谷口裕美氣急敗壞地對芳子道︰「是不是你引來了華夏保密局的人!」芳子道︰「我只身前來,你們連我的一絲頭都沒有放過檢查,且又是繩捆索綁蒙著雙眼帶到了這里,這里是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我就是要告密,能條件和機會麼!肯定是其他方面出了問題,現在保存組織的力量才最要緊!」

嚴華寺里一片槍聲。黑龍會的倭人拼死抵抗,易卓毛圍而慢攻。芳子被解了束縛,她對裕美道︰「武力抵抗是有限度的,只是為贏得一點時間,我們要趕緊撤離這里。」裕美嘆道︰「真是不甘心呵,我們的人才集中起來,準備明天大規模行動。現在只有走了!」她趕緊帶著芳子和電台人員從暗道里撤走了。易卓毛得到了芳子的信號,就對嚴華寺里的黑龍會倭人進行了猛攻,不到1個小時,黑龍會在哈爾濱的老巢就被端掉了。

是役,鏟除了黑龍會在哈爾濱以及周邊的17處窩點,擊斃和俘獲倭地下人員35oo余人,哈爾濱大體上算是清靜了。

哈爾濱的一個高麗人會館里,谷口裕美看到了報紙,頭版頭條上登載著《哈爾濱市領導陪同華夏一號長考察文廟,擬在此興建一座東北一流的工業大學》,裕美憤恨不已,對芳子道︰「您提供的情報是準確及時的,我們失去了一次好機會。」芳子道︰「我隱蔽數年,就是為此一搏,想不到,唉……」裕美道︰「我只能召集到幾十個部下了,不足以和華夏保密局的人抗衡,你得想法子讓他們潛伏下來,以圖東山再起。為了述職和請罪,我只得先去長春匯報了,你就留下來替我善後吧。」

芳子接過了裕美交給她的電台和幸存特工名單,對她道︰「你就放心去吧,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又會展壯大起來的。」裕美扮成了一個高麗小媳婦,悄然離去了。

戴笠在剿滅倭軍731部隊和破獲倭國在哈爾濱的地下組織中立下了大功,領章上又加了一顆金星,和韓平局長一個餃了。Q齡主席親自到保密分局為升遷的眾將官授餃,並參觀了倭軍731部隊的罪行展覽,她道︰「適時將這些公諸于眾,揭露倭寇在我華夏犯下的罪行!」

田大秧榮升了中校,他心里高興得不行︰「咱家世代泥腿子,這回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他見到了鄔狗子,只見狗子中規中矩地跟在一群大人物身後,忍不住喊了一聲。陳佳永問是誰?鄔爾濱答︰「是我以前的班長,是他教我放的笫一槍。」陳佳永就道︰「放你一會兒假,你們去聊聊吧。」鄔狗子過來對大秧道︰「咱不叫狗子了,叫爾濱。」大秧笑道︰「爾濱?好文氣,你狗日的咋不就叫哈爾濱呢!又為啥干起警衛來了?」鄔爾濱道︰「當時不是高司令答應的麼,我就跟了那客人。後來才知道他就是1號長,我心里那個哆嗦喲。還好,他對弟兄們很好,可是老子就不好玩了。清晨6時到警衛營下操,然後練射擊1小時,再就是練格斗,你看老子身上的傷喲。」大秧道︰「大內高手教你狗日的,還不好麼!」鄔爾濱道︰「還有更痛苦的事兒呢︰每日讀寫5個漢字,學一句英語、倭語和高麗語,做2o道算術題。」大秧驚嘆道︰「華夏億萬萬人,就你遇上了,你狗日的掉進了福窩窩里呀!可得要上進才是。」鄔爾濱道︰「可不是麼,我做不完作業,玉姬也就是長的內勤她逼著老子不讓睡覺,老子有時真想捶她,但肯定打不過她,就只好念書了。老子也要爭一口氣!」大秧道︰「你狗日的今後出息了,可別忘了哥。」鄔爾濱道︰「咱生死弟兄,忘得了麼。」

Q齡將新成立的各個行區政協進行了調整;趙依曼交接完了工作;田佳也協助成立了哈爾濱工商聯合會,她們都要回西安了。Q齡對陳佳永道︰「小弟,我們都要走了,你呢?」陳佳永道︰「二姐,我還得在哈爾濱留一陣子。我身邊有蟬兒妹、玉姬和爾濱呢,紅兒過幾日也要過來籌建銀行。你們就放心走吧。」Q齡道︰「你呀,天馬行空,行無定蹤,可別忘了每天給我們通個信。」陳佳永道︰「二姐,你已經有身子了,回西安後就住在m齡的院子里吧,她在歐洲考察還沒有回來,花子她們會照顧好你的。」

Q齡號載著Q齡、趙依曼、金鳳、花子、佳子、沈雅靜她們飛走了。陳佳永想起了還在長春的劉倀,一時間,心里十分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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