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三六九章 鑼緊鼓密

作者 ︰ 一地風兒

小山港醫院緊鄰的一片樹林里,座落著那幢羅剎商人的莊院。徐良炎帶著人在頭晚就已經收拾布置好了。寬敞的院子里,除了原有的房舍外,還在主樓周圍搭起了數座塑鋼活動板房,作為大小會議室、作戰室、通訊室、衛隊宿舍、廚房等。羅剛調了一個海軍6戰連在院子四周布下了警戒。徐良炎調來了3輛小汽車;先遣軍總務部莫雅派來了一個炊事班和1o名服務人員。陳佳永一行5o余人在院子里安頓了下來,對外代號稱「1號樓」。他讓三女在那幢樓房里忙著,驅車趕去了船舶修造廠。

在船廠維修現場,徐良炎向陳佳永介紹道︰「廠里開工後基本正常。這座水泥維修引水道的設計功能,可以滿足兩艘船同時用吊車吊尾進行船舶中修,吊車6地起吊功率為2oo噸,起吊水面船舶尾部每艘最大噸位為1萬5千噸級,按半個月維修周期算,大約一個星期可完成一艘中修。小修則不用吊尾,可靠泊在港里隨時進行,時間為5至7天不等。」陳佳永知道,船舶維修有時比新造一艘船還要麻煩。大修,就是將船舶托上浮船塢或者拉上船台,進行全面徹底的檢修和維修,甚至可以更換機器,在船殼主體結構不變的前提下,一定程度上可以加大和縮小船舶尺寸,更改艙面建築。嚴格說來,北海艦隊的改造型艦船就是屬于船舶大修的範疇。是小山港維修基地目前的設施所不能完成的。中修即起碼要將船舶尾部吊起,使推進器露出水面,與傳動軸、變牙箱、舵系統一起檢修和保養。小山港只能做到中修這一步。但是對于目前來講,已經很不錯了。

陳佳永對徐良炎道︰「你畢業于航海學院,又積年行船,知道船舶三分在于使用,七分在于保養。所以船舶定期維修工作是廠里的工作重點,一定要加強。如果一年能完成中修5o艘大型艦船、小修1oo艘大小艦船的任務,就真是作了大貢獻了。這樣就減輕了廟街基地的維修壓力,小街基地主要就進行船舶大修;而尚塔爾基地就可以騰出手來致力于造新艦。」徐良炎道︰「眼下廠里3oo多維修人員遠遠不夠,恐怕還得增加一倍才行。」陳佳永道︰「陳副總司令造過多年的船,他會想得到的,我也給他提個醒。」又道︰「小山港運輸中轉的功能目前還揮不出來,但是人員和轉港設施一定要準備好,一但我們攻取了海參崴港,你這就又要忙上一頭了。」徐良炎道︰「您放心,我會努力的。我老婆孩子都已經從山東淄博調過來了,她是教書的,我打算在這里先辦一個幼稚園和一所小學校。決心以港為家,干出一番事業來!」陳佳永非常欣賞,稱贊道︰「我們的基層,就是需要像你這樣努力打拼的好干部啊!」

1號樓會議室里,陳佳永召集馬受全、呂正、羅剛、徐良炎、陳樹森等人開了一個小會。他道︰「我在各處去看了,大家的工作很努力,很有起色。我認為,我們的南下戰役打得好不好,取決于各項準備工作充分與否,特別是小山機場很重要,要盡快投入使用。戰斗機從廟街基地飛到這里後,可以及時補充,向南攻擊的空域範圍又推進了3oo公里。南下進攻就更有保障了。」他又道︰「建議‘韃靼海峽海軍指揮部’更改一個字︰為‘韃靼海峽海空指揮部’,指揮長羅剛中將要將海、空兩付擔子挑起來。增補陳樹森為副指揮長,負責機場修建及管理。徐良炎、陳樹森著即晉升為少將。」大家均同意。徐、陳二人高興不已,均表示︰一定不辱使命,竭盡全力,保證戰役順利進行。羅剛又提議︰「調北鯨6o號特混艦隊武裝直升機組組長高山上校到北鯨62號特混艦隊艦任艦載直升機機指揮長,晉升為大校。因為他已經有了實戰經驗,在有6架武裝直升機的北鯨62號特混艦隊,更能揮出他的作用。」大家也都同意了。小山基地醫院院長莫小妹也晉升為了上校。

陳滇生帶領著一支運輸艦隊又駛達了小山港。隨同他一道趕來的,還有他昔日的炮科老同學,第二炮兵司令張兵上將。他到1號樓向陳佳永匯報道︰「奉國防部王志偉部長之命,二炮部隊在鄂霍次克、尚塔爾主島、庫頁島韋扎特角三處設置導彈陣地,目前已經快完工了。就抽出了一支隊伍出來,決定在小山機場附近勘測一處地方建立一個導彈陣地。人員和設施裝了3大船,都運過來了。」陳佳永高興地道︰「你先把隊伍拉到小山機場去駐扎下來,那里寬闊得很。讓陳樹森少將配合你選址。」張兵高興地去了。

陳滇生向陳佳永匯報道︰「繳獲的傷殘艦全都拖到了廟街和尚塔爾基地;廟街基地的艦船維修已經動工了。蒸汽機運輸艦船比較充足,保證了從北到南的海運。我安排了每日從鄂霍次克至阿揚至尚塔爾基地6艘對駛;尚塔爾至廟街基地8艘對駛;尚塔爾至庫頁島東岸扎韋特、奧哈、卡坦格利港8艘對駛;廟街至韃靼海峽西岸西濟曼、修爾庫姆港6艘對駛;廟街至韃靼海峽東岸波吉比、提克、小山港8艘對駛。一共投入了近4o艘運輸艦船,運輸艦每艘最小裝載量35oo噸,最大裝載量1萬2千噸,根據需要隨時調配運力。同時,我手里還掌握了一支15艘共1萬噸運力的機動運輸艦隊,隨時補充戰場海域臨時出現的運輸空檔。」

陳佳永對陳滇生道︰「這幾個月來真是辛苦你了,莫不上岸休息幾天?」陳滇生道︰「也沒啥,我在北運32號運艦上已經安好了一個窩,參謀人員、通訊設施都配齊了,生活上也挺好的。我在海上指揮方便,若哪里臨時差些什麼,我這北運32號指揮艦還可以載5ooo噸物資去救急;海上作戰有馬受全、姜佳壽、帕東、朱俊清等一批老將,還有羅剛、賈海櫻、柳平等後起之秀,我不太操心;修造船有李良甫、朱勝娃、何家平、陳保國、徐良炎他們頂著,我就主持全面協調工作和抓海上運輸,海運不就是我的老本行麼,運輸上方方面面的麻煩事兒挺多,這會兒還非得我頂上來不可。」他又道︰「總部決定將出廠的新造2萬5千噸級北鯨63號遠程導彈艦載直升機巡洋艦,配置到庫頁島東岸的柳平第3艦隊,組成一個特混戰斗群,一是配合島上的進攻,二是從戰略上鎮住北海南部。」陳佳永很贊同。

陳佳永在小山港迎接到了兩位老熟人︰徐雁冰和他的夫人劉婉瑩。他們是由陳佳永向政務院提議,從葛爾穆行政區調過來的。噶爾行政區副長官張新民接替了徐雁冰的葛爾穆行政區長官職務。陳佳永笑道︰「歡迎我們庫頁島行政區的徐大長官和劉秘書長走馬上任!」徐雁冰興奮地道︰「一接到調令,我和婉瑩就先飛到了廟街,乘運輸艦趕過來了。」陳佳永道︰「你這一次是平調,有啥想法麼?」徐雁冰道︰「沒有,挺高興的!我還真想換一個工作環境多一些歷練。」陳佳永道︰「那就好。這庫頁島我們才收復過來一半多點,但地方工作要緊緊跟上。眼下就是要抓好移民工作。羅剎人中願意走的,盡快送到廟街遣送站;同時勸其羅剎人離島,對于不願意離開的,不予安排工作,減量供應面包。餓極了他們就想回老家了。對敢于反抗的,則堅決鎮壓!擬調先遣軍直屬1團團長劉勝升任庫頁島警備區大校司令,配合你的工作。其次,就是要從大6上有計劃地移民過來,可以在各個行政區內招收技術和管理人才,要求移民素質要高。」

陳佳永向徐雁冰問起了他泰山大人劉阿根的近況。雁冰道︰「他老人家身體很好,從孟緬行政區長官崗位上退下來後,享受政務院副院長級調研員待遇,就協助新任行區長官格桑梅朵和吉大市市長成大謨的工作,平日里就侍弄著他的小兒子劉阿拉,假日里就帶著阿拉到上海老家和江南、台灣、海南一帶游歷,挺瀟灑的。」劉婉瑩道︰「只是近時他當選為了民生黨副主席,又開始忙了起來。」陳佳永道︰「這樣很好,他這就叫做老有所樂,老有所為呀。」

陳佳永命徐良炎在1號樓旁再搭建幾幢塑鋼板房,臨時安頓徐雁冰等過來的2o余人。行政區馬上?牌辦公,就叫做「華夏庫頁島行政區臨時辦事處」和「華夏庫頁島警備區臨時辦事處」,凡地方上的事務,均移交給行政區處理。徐良炎頓覺肩上輕了一頭,高興不已,樂顛顛地安排去了。

新任庫頁島警備司令劉勝大校到警備區報道來了,他和行政區諸位同仁見過了面後,道︰「我一直是在部隊,沒有干過地方工作,請你們多多擔待些。」陳佳永對他道︰「警備區受即將成立的庫頁島軍區和行政區雙重領導,你要好好向地方上的同仁們學習,同時還要和岸防、海防部隊做好協調,擔子是很重的。你的1團除了坦克和大炮移交外,其余人槍都成建制地轉到警備區作為基礎骨干力量,下一步再充實到1個師的建制。」

是日下午,小山港1號樓的大會議室里,陳佳永召開了一個各軍種上校級以上軍官和行政區人員參加的大會。陳佳永道︰「我們在庫頁島上已經打拼了近兩個月時間了,收復之役取了很大的勝利。現在,我們就是要做好充分準備,把羅剎軍統統趕下島去!同時,還要把庫頁島守衛好、管理好、建設好。」

晚上,陳佳永在1號樓宴請了陳滇生、張兵、姚大牛、陳樹森,徐雁冰、肖吉祥夫婦,Q齡和呂正、羅剛、徐良炎夫婦作陪。男女各坐了兩大桌,席間好不熱鬧和歡洽。牛大牛道︰「偏崖大隊留在吉祥市的人已經極少了, 龍當上了吉祥市長;楊承業當上了橄欖市長。繼祖老人已經去世了,依他所囑,就葬在了**堂旁。他捐獻出來的近千件明清文物,成為為了鎮之寶。漢人寨、白馬寨、老鴉寨、飛鷹寨等已經闢為了風景旅游區;偏崖也建成了‘吉祥近衛軍軍史教育展覽館’,我這修公路的經常順道,倒是一一去看過了。」肖吉祥講起了當年被偏崖大隊收留當上了彈花匠的往事;葉玉蟬回憶起在虎崖兵工廠如火如荼的工作和學習生活;莫小妹講了在刀猛寨山上放牛羊的情景……眾人十分感概!陳佳永道︰「我們當時只是為了生存下去,自力更生,努力拼搏。還真沒有想到這些年來走得那麼遠︰波斯灣、克什米爾、台灣島、貝加爾湖……現在又走到這庫頁島上來了。」金風非常神往,道︰「大哥哥,你說的那些地方遠麼?」陳佳永道︰「很遠很遠,不過乘飛機去就快了。往後可以帶你都去看看。」

姚大牛匯報了公路修築的情況,已經新修、接通、修補公路12oo余公里,決定近幾日就將這項工作移交給行政區;肖吉祥匯報了卡坦格利油井和煉油廠復工的生產情況︰每日產柴油5o噸,汽油3o噸,正好提供部隊使用,節省了海運成本。

陳佳永道︰「後勤工作做得越扎實,南進就會越順利,損失也會越小。一定要把各項準備工作做好。」

是夜,大家把酒言歡,盡興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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