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三二九章 虎山驚魂

作者 ︰ 一地風兒

夾皮溝村村長常獵戶,原名叫常有余。只因為他以打獵為生,從小練出了一手好槍法,年輕時還獵到過兩只虎三只熊,在附近的獵戶中無出其左右,故被人尊稱為稱常獵戶,他的本名倒是很少有人記得了。他不僅是個好獵手,而且還是獵戶中的領;他急公好義,樂于助人,正直不阿,在夾皮溝村民中極有號召力。他被村民們推舉為了村長後,來村里蹲點檢查工作的趙依曼政委見他特別愛槍,就特地批給了他一枝帶瞄準鏡的吉祥三型新式阻擊步槍和2oo子彈,他簡直喜愛到了命里去,成天扛著那枝阻擊步槍,瞄呵練的,愛不釋手。倭軍進山討伐,他帶領著村民們撤上了山後,也沒有閑著。他組織大家把山寨里的後勤任務全都包下了,支持部隊一心一意打好仗。他則帶著幾個槍法好的獵戶,維持著山寨里的治安,還協助著山寨的防務巡邏。

常獵戶長年在山上狩獵,不但身手功夫好,槍法精準,而且他泡的百草藥酒也是當地一絕,輕易不示于人。那崔八腿上患有寒疾,用藥多多,老不見效,經常疼得直哼哼。小常寶上了威虎山後,在新建的衛生所里作衛生員,她就偷偷用她爹泡的秘制藥酒為座山雕搓揉,數天後,他那寒腿竟然大好了起來。心硬如鐵的座山雕就對常寶產生了極大的好感,于是就有了強烈的感情,于是就向她求婚。可小常寶才19歲,他卻是3o歲了。常獵戶認為座山雕過去的名聲不好,而且兩人的年齡也有些懸殊,不太般配。就不同意,沒有松口。

崔八急了,就來請示趙政委說合「恩準」。趙依曼對他道︰「你可不是強迫人家寶兒的吧?」崔八道︰「不是不是,我們倆人都是真心的!」趙依曼笑道︰「諒你也不敢欺負寶兒!」她又去找了常寶,了解到他們二人都願意後,就去對常獵戶做工作道︰「常叔呀,小常寶是咱們夾皮溝的一枝鮮花,可崔八也是威虎山上的一頭猛雕。自古道︰英雄愛美人,美人慕英雄。那崔八雖然面像上生得是寒磣了一些,可他已經不是過去禍害百姓的胡子土匪頭了,而是我們東北抗倭游擊軍的少將師長,是這一帶抗倭的軍事主官;近年來,帶領部隊消滅倭寇累計就達2ooo余人,他也算是個大英雄了,前程不可限量。他雖然年齡比寶兒大了一點,興許更疼人呢。常寶跟了他,不會吃虧的。」

常獵戶見趙政委如是說,她也算是個有頭面的大媒人了,于是就同意了這門婚事。崔八得知常獵戶同意了這門婚事後。就去向常獵戶叭叭叭地磕了三個響頭,道︰「泰山大人在上,您的寶貝槍,我經常為你拭擦;槍也盡管打,子彈我保證供應;您的女兒和藥酒,崔八就領受了。我會一輩子都對您和寶兒好的!」恰逢第二天就是崔八三十歲的生日,選日不如撞日,威虎廳里就擺起了喜宴。

趙依曼主持了崔八和常寶的婚禮,婚禮雖然倉促和簡陋了一些,但眾人在宴席上大碗的酒卻喝了個痛快。趙依曼也在席上喝了不少的酒。夜里,她對陳佳永道︰「崔八和常寶也算是一段奇緣,美女配英雄,應該成就。我這個媒婆也該當。大哥,只是我們在這威虎山上的一場情緣哪,就像是一場美好的夢,可這會兒一切又都是實實在在的,你就在我的身邊,可能我們是生前就注定了的吧!因為在這之前,我心里早已經結成了冰塊,是大哥你將它溶化了……小妹能和你這樣,己經很知足了。我不敢奢望你娶能我,只要你記得我就行了。」陳佳永撫慰著她道︰「小妹,老毛和楊勇都說過︰你是一位奇女子,我這些天也算是見識和領教了,我喜歡你都還來不及呢,咋就說不記得了!」

趙依曼對陳佳永道︰「大哥,你對我們d怎麼看呀?」陳佳永听了,慎言道︰「這個不便多談。小妹呀,我知道你還是你們d的北方局書記,下面有3萬多名d員,你的d務活動也很頻繁,一听那外間日夜不停的電報聲,我就知道了。我對華夏各d派的活動,從不隨意評說和肆意干涉,而是積極支持。比如你們d,在抗倭行動中作戰堅決,d員在戰斗中沖鋒在前,起到了很好的帶頭作用。在羅剎國里效力的畢竟是少數。同時,也改正了你們d內的不少缺點,糾正了不少錯誤,這就很好呀……」他們絮絮而談,不覺就到了下半夜。倆人正在炕上曲盡款洽,情深意濃之際,山寨里突然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趙依曼翻身下床,讓陳佳永不要動,她迅穿衣整裝,叫外間的金鳳帶著兩名戰士護住了外間大門。她帶著警衛班出剛剛得門去。只听有人來報︰有倭寇特工隊1oo余人襲擊山寨,戰力不是一般,武器非常先進,偷襲了我們3座地堡,已經有部分倭人滲透進來了。趙依曼忙命迅剿滅,並匆匆向大廳趕去。

原來,常獵戶在女兒的婚宴上喝了酒後,一半高興,一半失落。他回來喝了一壺釅茶,晚上實在睡不著覺,就起床拎槍出了寨門,陪著值星的張排長一道去查哨,倆人一前一後走到了寨門口,只見哨兵已經被人殺死,張排長見狀大驚,急忙前去檢視,還沒有走出幾步,卻突然中了一支暗鏢,一聲悶哼就倒下了。後面的常獵戶趕緊隱藏在了寨門的黑暗處,他貓腰端著槍,用夜視鏡瞄著那些陌生的黑影連連擊,一下子就打翻了5人。當他正要起身換個位置時,一個倭人從寨牆上疾飛而下,騎到了他的身上,匕一下就插進了他的後背。他只覺後心一涼,就倒了下去。

常獵戶的槍聲驚醒了威虎山寨。山寨里突然燈火齊明,照得如同白晝。偷襲山寨的倭人無處遁形,見偷襲行動暴露,就想撤退。此時山寨的人已經迅圍了上來。倭人無佘,反而就向寨子里急攻而來。

趙依曼帶著桓相肖和尤仇奪他們警衛班1o多人一進到前院,就遭遇上了模進寨子里的3o多名倭人,事突然,大家不由分說,都分別和倭人拼斗了起來。桓相肖雙手使一對判官筆,招招點人死穴;尤仇奪飛舞著一支金剛杵,杵著就要人命。他們二人護著趙依曼,拼命搏殺。忽听身旁「呯砰」地出了手槍聲音。原來是趙依曼用陳佳永送給她的那只黃金小手槍在向倭人射擊。這支特制的小手槍里共有5特制的高爆小子彈,在5米以內的殺傷力與大口徑的匣子槍子彈無異。趙依曼的掌心雷在近距離射擊,準頭很大,揮出了很大的威力。5子彈射出,接連斃傷了4個近前的倭人,倭人的攻擊為之一緩。此時,蓋地虎帶著3o余人急趕而來,圍住了院子里余下的1o余名倭人,他的一柄長把大砍刀,一下子就敵住了3個倭人。趙依曼見這里局面己定,就去到了大廳里。趙依曼鎮守在大廳,她擔心著陳佳永,忙命崔八帶了2o人趕去後院。

後院半地下室這邊一直平靜,但金鳳不敢有絲毫怠慢,她手持雙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突然,就見從前院竄過來了三個倭人,打算襲擊後院的半地下室。只听金鳳嬌叱一聲,揮舞著雙劍就迎了上去,一霎時刀光劍影,鋒刃相踫,火花直閃。金鳳和兩名戰士堪堪抵住了倭人的攻擊。激戰中,忽听一聲槍響,原來是陳佳永在門後開了一槍。一個倭人大腿上中了槍,步法一滯,就被金鳳利劍一揮,「唰」地一下子就削去了他一只手臂。倭人的攻擊陣形一破,另兩人就「呼」地跳出了圈子,轉身就逃,金鳳並沒有追擊,只是持著雙劍和兩名戰士又護住了門口。忽听一陣爆豆似地匣子槍響,兩個倭人還沒有跑出兩丈開外,就在密集的彈雨中倒下了。原來是崔八帶著一隊人正趕了過來。他吹了吹槍口的硝煙,罵道︰「媽拉個巴子的,倭人竟然到老子的後院里來找死,還不該滅了麼!」他又對陳佳永和金鳳揖手道︰「大長、金鳳姑娘,崔八無能,山寨遭襲,累你們受驚了。」陳佳永道︰「崔師長,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你著即組織人員盡快殲滅偷襲山寨之敵。同時,迅加強山寨一線的防御。」崔八得令,留下了一個班協助金鳳守衛後院,就急急地去了。陳佳永見外面打得熱鬧,拎著一支沖鋒槍就要出門,卻被金鳳堅決地攔住了。

威虎山寨里,時而是槍聲,時而是打斗的怒吼聲,偷襲山寨的倭寇接連被擊殺。1個小時後,倭寇全部被消滅。蓋地虎殺得滿身是血,前來稟報道︰「共剿滅偷襲倭寇12o名,我方傷亡……51名。」座山雕听報後大怒︰老窩被襲,傷亡不小,還差點危及了大長的安全;新婚之夜,老丈人卻被倭寇殺害,實在是令人喪氣!他就要治蓋地虎的罪,卻被陳佳永止住了。他道︰「這是什麼時候,你還要臨陣斬將麼!我已經去檢視過了,不少戰士都是被暗器襲擊致死。此戰並非蓋地虎中校失防之過,而是倭寇派來了新近訓練出來的精英特攻隊,他們的武器裝備十分先進,個個訓練有素,武功也很高強。幾乎人人都能以一當十,他們能偷襲進來不足為奇。可是,這股凶惡的敵人還是被我們威虎山寨的好漢們消滅了,證明了我們的戰士非常有戰斗力。蓋地虎有功無過。特別是常老叔現和打死了5名倭寇,並且及時地報了警,犧牲得非常壯烈。對于犧牲的人,著即好好收殮,傷員要盡快救治。」

趙依曼對眾人道︰「大家不必驚慌,戰斗中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生。倭寇特攻隊的偷襲,雖然在我們的意料之外,但是,他們既然動用了精英部隊,就證明我們已經打疼了他們,他們也沒啥招數了。對于這次偷襲,要引起我們高度的警惕,在每個哨位上,現在都要設置暗哨,遇襲才能及時報警。常大叔及時開槍報警,可以說是救了我們山寨,是我們根據地的英雄!倭寇說不定還有什麼花招要使,崔師長,你一定要嚴密加強威虎山寨的防務!」

座山雕一對鷹眼冒著瑩瑩的綠光,腮幫子咬得嘎 直響。心道︰「咱這只威虎山上的老雕,卻差點被倭人啄瞎了眼!說啥也得要向倭人討還回來。」他馬上安排了特務營長易卓毛,著即組織3oo人,下山逆襲倭營,叫倭軍也不得安生;他也親自到一線防守。趙依曼立即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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