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三二三章 白山黑水

作者 ︰ 一地風兒

長春和吉社,是保密局東北工作站的一處秘密據點。老板鐘祥殷是這里的上校站長。他早早地打了烊。迎接了幾位重要的客人︰東北地區游擊軍總司令侯兵、政委趙依曼;東北地區地下組織負責人劉倀,華夏政府保密局副局長戴立等1o余人。

侯兵道︰「我才到游擊軍不久,先去了幾個游擊縱隊看了一遍,才到了這里。我們地下組織的活動開展得很不錯,但還要進一步展開。」劉倀匯報道︰「我們現在面對的主要是倭國的菊花社和黑龍會,他們的活動十分猖獗。我們的力量卻是有些不夠。」戴立道︰「劉站長請放心,你要多少人,我們保密局就派多少人過來。我過來考察後,認為我們的力量確實還要加強!」趙依曼道︰「根據光復戰役指揮部的指示,我們要佔領敵後的大片地區,將敵人逐漸地逼向孤立的城鎮,配合正面戰場作戰,徹底收復東北。」

劉倀道︰「我們正在做那偽滿洲**政總長馬佔山的工作,已經有了一些成效。對倭國的地下活動分子,我們是能抓則抓,能殺則殺。」侯兵非常贊同,道︰「戴副局長這次過來指導東北地下暗戰工作,我就放心多了。」

趙依曼道︰「我們東北游擊軍總司令部設在珠河縣,第二縱隊司令趙上志己經在那里打好了基礎。候兵總司令負責軍事工作,我負責暗戰管理。」她又對戴立道︰「戴副局長,又要辛苦你了。」戴立是一搞特工的老人兒,他對這位美麗的四川女子卻是十分敬佩,因為他知道,她的老公被中g派遣在羅剎國赤塔軍區司令部中任上校參謀,去年,在揚勇他們進攻赤塔的戰斗中,死在了聯合政府軍的炮火下,但是聯合政府並沒有追究她,還是信任她和任用她,她忍著喪夫之痛,堅強地挺了過來。真是不容易。

侯兵道︰「我們決定成立一個東北敵後抗倭行動臨時委員會。趙依曼任主任劉倀、戴立、楊進宇、趙上志為委員;那金日承是個鮮族人,民族主義很強烈,他的游擊縱隊可以考慮納入我們的體系之中,暫時定為第四游擊縱隊,提供糧彈補給。各部馬上開始行動。」

珠河縣的一個叫樺樹彎的山溝里,是趙上志的東北笫二游擊縱隊司令部所在地。是夜,他命游擊隊員們點燃了3堆大火,一架運輸機飛來,空投下了1o噸大米和一批槍械彈藥。趙上志對侯兵道︰「侯司令,有了這每5天一次的空投物資保障,咱們2縱這15ooo人馬的給養和彈藥是沒有問題了。」侯兵掂著手里的一支自動步槍道︰「眼下我們就是要招兵擴地。佔據那廣大的鄉村和山林。」

游擊軍根據地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山,叫做威虎山,山上有一股胡子,約5oo余人,領頭的叫做崔八,人稱座山雕。他听說山腳下夾皮溝的小火車近時又通了,心想那屯子里肯定又運回了不少好東西,就打算下山搶他一把。他叫副官欒平前去探路,自已就帶著2oo人馬下山而來。還沒有走到夾皮溝,他就听到了槍聲。欒平急急來報︰一支倭人清山討伐隊約3oo人到了夾皮溝,正在燒殺掠搶,咱們還是快回吧。

座山雕聞報,心里老大不痛快,媽拉個巴子的,這養在身邊的兔子,卻被倭寇那一只狼叼了去。他正要打道回府,卻見一大群人向山上跑來。後面有一小群人在阻擊著那倭寇。只見為的那人雙手使著匣子槍,不停地向倭寇射擊著,掩護著村民們往山上逃。座山雕一時好奇心大起。心道︰「這人竟敢領頭和倭人干,還真他媽是一架漢子。」不一時,那逃難的人群就到了他面前。座山雕見那些倭寇緊追不舍,欺人太甚。他一時怒從心上起︰「咱崔八爺也打他一傢伙再走。」他一聲令下,手下的弟兄們就乒乒乓乓地放起了槍來,將那些倭軍阻擊在了山下。

山下使匣子雙槍的那人上來,向座山雕拱手謝道︰「十分感謝好漢相助,在下楊志榮,牡丹江游擊支隊駐夾皮溝工作隊隊長;這位是夾皮溝村新任村長常獵戶,這位是夾皮溝村自衛隊隊長李永奇。上山的都是溝里的鄉親們。」座山雕听罷,一擺手,心煩地道︰「我也是一出門就踫上了你們這股窮溜子,活該倒霉。我可管不了那麼多,可是我弟兄們射出去的每一顆子彈,你們日後得還我兩顆。」正說間,那倭軍隊伍又沖了上來,座山雕和他的弟兄們不得不認真地對付了。那楊志榮的雙槍很是厲害;李永奇手中的步槍也是時而點射,時而連,勝過了1o支長槍。倭軍一時不能近前。

楊志榮對座山雕道︰「崔八爺,人稱盜亦有道,匪亦有義。咱夾皮溝的3oo多鄉親,這會兒真是需要您的幫助,事過之後,我一定還您一大車子彈。」座山雕無佘地道︰「媽拉個巴子的,老子今天真是沾上你們這些窮鬼了。老子不是要救你們,老子是痛恨那倭寇。完事後你可得給老子把子彈弄回來。」

那倭軍討伐隊長原田俊二中佐,得知夾皮溝里的老百姓反了水,村民們對抗滿洲政府。夾皮溝一帶是重要的木材產地,倭人為此還修了一條小火車通到縣城運輸木材。他就親自帶了1個中隊來夾皮溝討伐叛民。隊伍還沒有到溝口,就真的遇上了武裝抵抗。對方不過十幾支槍,但听得出來是那華夏聯合政府產的自動步槍聲音。一時竟然阻擋他3oo多人在村口半個小時之久。當他進得村子時,己經是人去屋空,他就在村子里放了一把火,急急地向山上追來。不想一下子遇到了2oo多人的阻擊,他認為咬上了敵人主力,一時雄心大,就一路追擊而來。

座山雕帶出來的2oo多人,手中的傢伙也雜七雜八,有德制沖鋒槍、漢陽造、三八大蓋,還有火繩槍、長矛和大刀。楊志榮叫過來了一個姑娘,她是村長的女兒,叫常寶。揚志榮對她道︰「寶兒妹妹,把咱們余下的1o枝槍和兩箱子彈,先送給崔八爺吧。」常寶有些不舍。楊志榮道︰「這會兒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是在打倭寇,就算是好人!」座山雕拿過了一枝95式自動步槍,問了問性能後,親到前沿去試射,還擊斃了一名倭軍。他連道︰「好槍呀好槍。」楊志榮道︰「夾皮溝里會使槍的男人不多。我帶過來的這些槍就余下了。這1o枝步槍和2ooo子彈就先送給你作為見面禮吧。崔八爺,子彈可得節省點打。」座山雕就去挑選了1o名機靈的小匪,讓他們換了新槍,在那李永奇的帶領下,3o余人殿後阻擊倭軍,隊伍就向威虎山逶迤而來。

座山雕對楊志榮道︰「兄弟,老子本來是想下山搶夾皮溝一把的,未曾想卻救了你們溝里這一拉拉子人,而且又還和倭寇干上了,這都哪歸哪呀。真是虧大了!」揚志榮道︰「崔大哥,您沒有虧,您一是救援了溝里的近4oo村民,免遭了倭寇荼毒;二是您在抗擊著倭寇,是一民族的功臣呀。」座山雕道︰「老子就是一土匪,沒有你的那些大道理。這次引來了倭寇,老子就是虧了!」

晚上,在威虎廳里,副官欒平高聲叫道︰「升堂了!」座山雕升了堂,他坐在虎皮交椅上道︰「這次下山,溜子不順,不僅沒有搶到東西,倒跟來了近4oo人的嚼口,都是鄉里鄉親的,又被倭人趕著,老子心里不忍那,才帶了回來!可好,咱威虎山卻被那倭軍盯上了。」座山雕八大金鋼之一的老大蓋地虎道︰「八爺,您做得對!咱們盜亦有道,總不能眼真真地看倭寇殺咱們的鄉親吧。咱這九群三十二地堡,還不夠倭寇喝一壺的呀。」座山雕道︰「殺倭寇老子是不怕的,我就怕咱這點家底拼不過那倭寇呀。」這時,只見那楊志榮前來,對座山雕道︰「請崔八爺在後山上升三堆大火。」座山雕道︰「我說你這揚兄弟,你是游擊軍的人,咱惹不起,可你還嫌添亂不夠呀!」揚志榮道︰「崔八爺,我敬你是一條漢子。救了夾皮溝幾百鄉親到了山寨里。我這會兒就是要回報你,希望你能和我們一道打倭寇!」座山雕道︰「老子是想打倭寇,但山寨里缺槍少彈的,拿什麼打?你送給我的2ooo子彈,在一路上都打完了。那1o條槍再好,沒有了子彈,還不如燒火棍哪。」楊志榮道︰「你威虎山上有多少人?」座山雕道︰「583人,怎麼哪?」楊志榮道︰「我保證你人手有一枝好槍。」

後山上升起了三堆大火,只見那楊志榮頭上套著個耳機,搗估著一架機器盒子。半夜子時,就有一只鋼鐵大鳥飛來了,沖著火堆盤旋,投下了數十個系著大箱子的降落傘,座山雕領著眾匪去把那三十幾只大箱子抬到了火堆旁。打開一看,是1ooo枝嶄新的自動步槍、3o挺輕機槍、1o挺重機槍,還有3門小炮和大量的彈藥。足夠裝備一個團了。真把個座山雕喜花了眼。楊志榮對座山雕道︰「崔八爺,咱沒有失信吧,這些槍械彈藥都歸你了。可只是讓你們用來打倭寇的,座山雕道︰「楊賢弟真神人也,空中掉下了一個團的裝備。老子在威虎山上可得好好打一打了。」

是日晨,原田俊二中佐下令,部隊向那威虎山匪寨起了攻擊。只見那匪寨的火力很是凶猛,部隊不僅沒有沖進寨子,居然傷亡了不少的帝國士兵,原田大怒,命帶來的小炮射,可是那邊也竟然了炮過來,居高臨下,打得這邊人仰馬翻。原田只得退下,電命城里的兩個中隊35o人趕來,一定要拿下這可惡的威虎山。

趙上志的游擊縱隊見縣城空虛,一下子就攻進了縣城。原田得信後就慌了,只好緊急撤兵。只見那座山雕放出了幾只飛鴿,他對楊志榮道︰「我是在請來頭山的許大馬棒和美人谷的胡蠂迷前來助戰,咱們一起剿了這群倭寇。」楊志榮道︰「很好,我們的部隊也快要趕來了。」在追擊中,只見一隊騎兵殺來,幾路人馬圍攻,把原田的殘兵一下子包圍了。那躍馬撗槍領頭的卻是一位女子,她就是趙依曼,她接到楊志榮的電報後,領了5oo騎前來,作為進攻主力,正好把那殘存的原田2oo多人馬全部消滅了。在夾皮溝里,趙依曼對座山雕等人道︰「我看你們還算是有些良心,打了倭寇。你們莫不就接受我們游擊軍的改編,成一個正果吧。」座山雕等人趕忙應了。趙依曼就道︰「著即任命崔八為南滿游擊區賓綏圖佳游擊保安笫5旅旅長,授少將餃;許大馬棒為副旅長,授上校餃;八大金剛和胡蠂迷授中校餃;楊志榮為旅政委。全旅15oo人,全部換上新的武器裝備,待命抗擊倭寇。」

抗倭峰火在東北敵後蓬勃燃起,游擊軍的數支縱隊展到了1o萬余人,到處打擊和襲擾著著倭寇,一時間,在關外牽制住了倭寇不下5o萬兵馬。倭寇對游擊軍進行了瘋狂的清剿。可是侯兵和趙依曼他們的幾支游擊縱隊,穿行在白山黑水之間,避實就虛,左彎右繞,按十六字訣游擊方針,和倭軍纏斗,並且不斷地展壯大,佔據了廣大的鄉村,漸漸就將倭寇逼進了孤立的據點里。

長春城里的劉倀和戴立,指揮著各個城市的特務組織,也積極展開了行動,他咱搜集各類情報,刺殺倭人和偽滿洲國要員,配合著游擊軍的行動。地下組織還捕捉到了那倭人菊花社的頭子川島芳子。那川島芳子二十多歲,美艷如花,即便是心硬如鐵的戴立見到了她,也不由心頭為之一震。心道︰「這麼一個美貌如蘇妲已一般的女子,卻是在為倭國效命,真是大不該呀。」戴立對她動用了十八般刑法進行了拷問。那芳子卻是絕不屈服,堅決不招供。趙依曼道︰「戴副局長,將她斃了算了。」戴立道︰「斃了她真是很可惜,容我再審審好嗎。」趙依曼同意了,戴立采用了另外一套方法,他為芳子治養刑傷,還去噓寒問暖,使盡了各種手段,終于將那芳子的芳心攻軟了,臣服在了戴立身下,供出了不少重要的機秘情報。那芳子將功贖罪,免了一死,就被戴立收留了下來,成為了一個雙面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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