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三一四章 龍爭虎斗(五)

作者 ︰ 一地風兒

在遵義城里的一幢樓房里,安置著那過來的紅軍總部。部隊安頓下來後,領導者們馬上就召開了總結會議。先,大家就對那倭人李德開了炮,並把一腔怒火都到了那些留學歸來的自稱是真正的布兒什維卡身上。什麼「激進的左傾盲動主義、戰役中的死板戰術、失敗中的逃跑主義」等等,批得那一群洋學生體無完膚。失敗了的指揮者是沒有話語權和解釋權的。于是就被請到了一邊喝涼茶去了。

紅軍成立了新的領導團隊,領頭的就是那原井岡山根據地的創始人毛Zd。他召集了會議,研究下一步的行動方案。大家七嘴八舌,有人提出來就不走了,歸附西南政府算了;有人道︰就以此為根據地,再打出一片天地來……朱d重申道︰「先請同志們注意︰我們現在是‘借路’,只是路途中的一次休整;其次,我們是在西南政府軍的防地上。我己經向那陳總司令承諾過︰1、不擴紅;2、不打土豪分田地;3、絕不久佔不走。」

老毛道︰「朱總司令講的可是一個原則性問題呀,人家好心好意地把我們接進了門,你好意思在人家的家里折騰麼。我這幾天乘車外出去看了看,了解了一下民情,這里卻是一片清平世界,老百姓的日子過得很好。我們當時打土豪、分田地,是因為老百姓的日子過得不好。人家早已經越過了這個一步驟,真是值得我們學習呀!當然,我們不能就要去投靠他們。我們是一支有理想和信念的堅強隊伍,北上抗倭的既定方針堅決不能改變,我們一定要打出自己的一片新天地來!」

周恩L道︰「這次真是要感謝西南政府,倘若不是他們在兩廣中翕旋,並暗中支援我們,說不定我們就走不到這里了。此事中,朱老總里外奔忙,也功不可沒呀!

總參謀長劉伯成道︰「人家還送了我們一個加強師的先進武器裝備;2o萬套單、夾軍衣;5o萬斤大米和15oo頭豬羊。特別是送來了3座中型醫院的手術治療設備和大量的藥品,可真是救了大急了!再就是,他們又6續轉送來我們打散了的戰士5ooo多名,加上投誠過來的,我們的部隊已經過1o萬人了。」眾人皆欣慰不已。

是日,老毛接報︰西南人民政府主席陳佳永到訪,就急忙率一干人等到機場迎接。陳佳永下了飛機一看,那改組後的紅軍領導們幾乎都來了,這可是最高的接待禮遇。他心里沒來由地一陣激動和感動。急忙上前緊緊地握住了老毛的手,兩人幾乎是同時說了聲︰「您好!」然後他在老毛的陪同下,和歡迎的人們一一握手。

老毛親自陪著陳佳永上了小轎車。陳佳永道︰「**,您近來還好麼?」老毛答道︰「很好呀,能吃能睡,每天都吃紅燒肉,可解了我的饞了;吸的是你送來的吉祥牌筒裝高級香煙,真是好抽,真是過癮呵。你送的這輛轎車,坐著真舒適,可比騎馬強多了。」陳佳永就道︰「**,您若喜歡抽我們產的這種香煙,我今後保證供應就是。」老毛大笑,連道感謝。他頓了一頓,對陳佳永道︰「陳主席,你也太客氣了,我們都是主席,不過你是個大主席,我只是個小主席。我看哪,我們倆挺投緣的,我痴長你幾歲,背下里,你就叫我潤之兄吧,我也叫你陳小弟,好麼?」陳佳永听了,心里一笑︰「那小大姐m齡也是背地里叫我陳小弟的,老毛也這麼叫,難道是冥冥中的一種巧合麼!」于是就高興地答應了。

陳佳永隨行帶過來了兩架運輸機,載著5o噸慰問物品,花子和刀瑪馬上安排,迅下到了紅軍部隊。迎來了一片歡呼和感謝聲。

在紅軍組織的歡迎會上,陳佳永講道︰「十分歡迎紅軍弟兄們的到來,若有接待不周之處,還望海涵。你們是為了解除華夏百姓的苦難才打仗,才流血犧牲。現在,你們又北上抗倭,是我們共同的心願……」他的講話,迎來了一陣陣的掌聲。

晚上,老毛到陳佳永住處拜訪,一疊聲地感謝不已。陳佳永對他道︰「潤之兄,你們的部隊前一段時間被拖得太苦了,可得好好休整一下,盡管在這里駐扎,一應軍需,我會安排人打點好的。」老毛激動地道︰「1o萬人馬的吃喝用度呵,陳小弟你一下子就擔了,叫我怎麼感謝才好!」陳佳永笑道︰「這是小意思,我們還是承擔得起的,請潤之兄不要掛懷。」

陳佳永陪著老毛喝茶,問他道︰「不知你們下一步有何打算?」老毛答︰「陳小弟呀,前些天,我們還是一支奔逃的亡命之師,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哪有麼子打算喲。我們危難之時,急需要援助呵,可那gc國際對我們的援助,輾轉送來的,卻是一卡車馬L著作,說是我們這山溝溝里出不了馬L主義,才打不好仗,要讓我們好好學習,提高理論水平後,以利再戰。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真是荒唐至極呀!實際上他們是在批我這個山溝溝里的農民呵!」

老毛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又道︰「那些留洋的女圭女圭們,一到根據地,就剝奪了我的話語權。他們一接手,以為有了3o萬兵馬,就要主動出擊去攻佔大城市,去解放全華夏。惹得那老蔣糾集了1oo萬人馬來攻,若當時是我主政,那也倒是不怕的,我可以用游擊戰削弱他,拖垮他,然後再壯大我們的力量,擴大根據地。而那幫女圭女圭們卻迷信那那勞什子軍事顧問李德,用正規的陣地戰法去對付老蔣。這以一敵三以弱對強的硬拼,一開始不就是一個輸陣麼!根據地就這麼稀里糊涂地失去了。唉,真是可惜了我這些年來的努力打拼呵!」

烏雲進來續茶,老毛贊道︰「好一位蒙古小美女,陳小弟,我真是羨慕你呀。」他與烏雲答話,只見烏雲沉著臉,對他直言道︰「我不喜歡你們,你們和羅剎國是一伙的,喪盡了咱華夏人的良心,真該殺,不該救!」老毛听了,一臉驚詫,駭然道︰「小弟妹,難道在你的心目里,我們就是一群這樣的人麼?」烏雲答︰「就是的!」老毛心中十分震撼和不解,陳佳永連斥烏雲說話沒有遮攔。又向老毛解釋道︰「在我們收復外蒙時與羅剎國的拼殺中,卻有華夏人在那邊效力,而且還不少,初步查明約有1萬多人,都是打著你們一樣的旗號,高唱著g際歌,向著我們射擊。並且,大都是你們組織派去學習的人。」陳佳永又講了莫果的例子。老毛道︰「你說的是那劉冠華呀,我還認得,是湖南地下組織的一位負責人,被選送去gc國際學習深造,他是多麼忠誠的一位好同志呵,一次就繳納了2oo多萬大洋的d費,在黨內還受到了表彰。可事情後來怎麼竟然會是這樣的呢?」

老毛沉思了好一陣子,道︰「我們追求真理並沒有錯。可是,真理向前多走了一步,就變成了謬誤!烏雲小弟妹罵得對呀!這邊的一群革命者整垮了革命,在那邊的革命者卻對著收復失地的華夏人開槍!這一切是多麼的混蛋和可怕!真是該敗!我一定要走出一條華夏革命自己的路子來,讓那些洋玩意兒見鬼去吧!」

陳佳永對老毛道︰「潤之兄,我早已經拜讀了你的大作《華夏各社會階層的分析》,文章真是透徹呀。」老毛自負地笑了,道︰「還請陳小弟多多指正。」陳佳永道︰「潤之兄,那就恕我直言了︰社會階層歷朝歷代都存在,這恐怕一時是不能改變的。你強調的是各階層要互相斗爭,我卻認為是以融合為好,各階層相處和諧了,社會不就美好了麼。你們的‘打土豪、分田地’;‘急風聚雨式的階級斗爭’,還有那‘黨內無情的批判’,動不動就砍殺自己弟兄的腦袋,你們的那些搞法,違背了華夏幾千年來的常理,卻是比老蔣的百萬大軍還要可怕呀……你們怨老蔣殺了你們的人,可是,你們殺的人也不少呵!孰是孰非,很難評說。」老毛听了大驚,道︰「陳小弟,你這種看法我還是第一次听說,令人警醒,值得深思,有道理,有道理呀!我們一定要好好總結經驗教訓。」

老毛又道︰「人家也說得不錯,我們是在山溝溝里鬧革命,苦得很哪!只盼著有人理解,有人指導,有人支持,有人援助。找上了那gc國際,可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個下場。」

老毛對陳佳永道︰「陳小弟,我己經想好了,紅軍現在是我在主政,我得下令把許多派到羅利國的人撤回來,不然他們個個都會變成像劉冠華那樣的瘋子。我們還很弱小,但是有了你的支持,我又何必舍近求遠,往後我就送人到你這里來培訓,行麼?」陳佳永道︰「完全可以,只是一條,他們是來學習知識和技術的,切不可以談什麼主義。」老毛和他擊掌道︰「一定。」

老毛道︰「我們還是要繼續北上。我們的甘陝根據地,還有張國濤、劉子丹在那里的13萬多人馬,我打算過去會合後,向東進擊,抗擊倭?!」陳佳永大喜,道︰「潤之兄,你所講的也正是我心里所想的。你們第一步可先取漢中,建立起一塊穩固的根據地後,然後再向北推進。有什麼困難,我可以隨時幫助你們,我們要攜起手來,共同把倭寇趕出境去!」

夜深了,烏雲送來了夜宵酒菜,老毛對她道︰「小弟妹,你剛才罵得真對,往後呀,你提到的那些事情就不會再生了。我敬你一杯酒好麼?」烏雲道︰「潤之大哥呀,剛才我多有唐突,實在不好意思。可我身上也是有著一半漢家血脈,漢學阿媽也教我也學過不少,我剛才說的話也是真心的。一條,你們可不能鬧來鬧去最後鬧到了自家人身上。抗擊外侮,收復失地,才是你們要做的大事呵!」老毛贊道︰「好呀烏雲,小小女子,有此奇志,毛大哥我算服了,來,我們滿飲此杯!」

花子在忙活後勤的工作中,已經和老毛的笫二任夫人賀志珍成為了好朋友。賀志珍26歲,身材高挑,容貌秀美,工作干練,待人接物十分得體,但是身體卻不太好。花子專門安排了她到新建的紅軍醫院去檢查,檢查的結果不是很妙︰她是因為受過炮彈的炸傷,而且還患有輕度的憂郁癥。老毛得知後,嘆道︰「她得的這些毛病,都是因為我呀!當時我受到排擠,在家閑居,是書也看不進,詩文也寫不出,就常常大脾氣;她是內外受氣,她這些病是為我而得的呀。」陳佳永就建議︰「潤之兄,昆明四季如春,氣候很好,莫不就讓嫂子到我們的昆明6軍總醫去治療和休養一段時間吧。」老毛十分感激。陳佳永就安排花子陪賀志珍乘專機去到了昆明。

紅軍選派了3ooo多人到西南政府學習,同時,向gc國際提出了收回派遣人員的申請,那邊卻不同意,這邊就答︰一定要送回來,自已不願回來的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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