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二九三章 海南島上

作者 ︰ 一地風兒

時間一晃,就到了1932年。近年來,華夏內地爭戰不斷。最大的一場戰役要數老蔣和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之戰了。眾大佬逐鹿中原,打得如火如 ,撕殺得不可開交。其間,各方都想拉攏西南政府軍加入。陳佳永和馮吉均對來使和說客們表示︰西南人民政府嚴守中立,絕不支持任何一方,更不出一兵一卒;但是,倘若有進犯西南人民政府防區者,無論是何方神聖,定將其驅逐或者消滅!

陳佳永對馮吉道︰「蔣馮閻大戰,此是天意。我們制止不了,更不能參與進去,那樣華夏將會死人更多;內斗不已,國勢將會更加衰弱,外侮一來,就很不好對付了。我們還是抓緊鞏固和展自己的力量吧」馮吉深以為然。

李宗仁積極參加了逐鹿之爭,一是他的好戰性使然,二來也是為了要報當年老蔣的一箭之仇。他率桂軍3萬人馬,取道湖南進攻武漢,途中被老蔣的第8路軍粵軍3個師切斷了退路,不得不後撤;在前後夾擊中,他的部隊傷亡過半,不得不退回了廣西全州。陳佳永去電勸他罷戰,西南東大門的防務還得要他把好。好好保住桂境安寧才是。西南政府軍為他補充了1萬人的法制武器裝備。李宗仁感謝不己,便在桂境嚴密布防,退出了中原之爭。

時有廣東軍政府大佬陳濟棠派人前來與西南人民政府接洽,商談防城的歸屬和粵境至安南的海上防御合作事宜。陳佳永知道那陳濟棠新近主政廣東,很有一些膽略。他一邊暗中反蔣,與老蔣的南京政府分庭抗理;一邊又在中原大戰中幫老蔣堵截桂軍,打敗了李宗仁,削弱了桂軍。但是,他在廣東的民生建設一直搞得不錯,但視廣東為國中之國,人稱「南天王」。他近時精力顧得過來了,就想從西南人民政府手中收回防城。同時也想打探一下對方的底細。

西南人民政府政務院外事部副部長蘇仁偉接待了粵地來使,道︰「這些年來,我們與粵地一直兩相交好;在和南京政府共同開海南島試驗區中,廣東政府也大力支持。只不過防城這一件事兒,我們得尊重歷史。以前的幾屆廣東政府不是早已經承認了麼。」

廣東來使道︰「我們也考慮到了這些,但是,有幾個問題雙方必須要明確︰1、防城原本就廣東的地兒,若有可能,我們理當收回;2、廣東和廣西新近又交了惡,粵軍3個師配合老蔣阻擊了北上桂軍,使李宗仁敗退回全州,不知你們態度如何?3、海南島劃出來後,雖然是兩府合作開,實際上國府很少過問,均由你們在開和經營,廣東政府打算參與;4、希望兩地的防務進一步加強合作。」

雙方經過了磋商,本著友好和合作的宗旨,達成了如下協議1、兩地加強海上軍事合作;雙方艦船定時互訪;若遇外侮,聯合御敵。2、加強兩地的6海經濟往來;瓊州海峽由兩地共管;3、粵地民間可以在海南島、河內等地投資辦廠和經商。4、鑒于歷史原因,防城仍由西南人民政府河內行政區管轄。5、在粵桂沖突中,西南人民政府嚴守中立。

為示友好,防城漁洲坪海軍基地長麥德海中將,與粵海軍簽定了為其建造軍艦的合同;海岸飛機及艦載機指揮長程良忠少將為粵海軍訓練海空協同作戰等。

海軍總部從安南吉婆島遷到了海南島的仙游市。陳佳永帶著葉玉蟬,乘座金絲鳥1號,飛去了海南島,到了海南島仙游海軍司令部。海軍總司令鞏毅和南海艦隊司令芒果去了防城港海軍基地。海軍參謀長劉奎中將、岸防司令王岩、海南島開區長官馬寅楮(馬掌櫃)、開區衛戌區司令員曹雲山少將、南海第一艦隊司令麥德龍少將、第二艦隊司令員周風柱少將、潛艇基地長馬受權少將等人分別匯報了工作。

曹雲山匯報道︰海南島駐軍5萬人,主要布置在東、西、南3面,海岸防衛已經完善,共有45o毫米海岸大炮5oo門;島上13個縣的治安狀況良好。沿島海岸線2o公里以內,有5o艘5oo噸級的炮艦日夜巡防,海匪早已經剿滅了。

馬寅楮匯報道︰海南島開區實際上是西南人民政府在管理。南京政府只是派了一些駐島人員。他們還是干了一件大事,就是奉命重新修聳了文昌縣的宋氏祖墓。在島上,開區招攬了一批當地的人才,原島上鎮守使陳繼虎清剿海匪有功,被任命為開區副長官;瓊崖才子張雲己、海口縣的汪仕道、昌江的劉一民等人,都委以了地方上的重任。也鎮壓了島上的一批土豪劣紳,最典型的就是那勾結夷人、欺壓百姓的南霸天。各縣的經濟正在大力展,主要是農業、漁業和海上運輸業。各縣基本上達到了生產自給。環島公路已經建成,水6交通有了很大的改善。

陳佳永笑道︰「我知道那張雲己還是一個cp;陳濟棠舍不得出錢,生怕沾上了這荒僻島子;老蔣也爭霸中原去了。個龜兒子的,這海南蠻夷荒島,誰願意來管來投入呀,還是我們在管在投入,在建設。不過那陳濟棠還算是一架搞建設的人才,他見島上的經濟展起來了,也想到島上展,我們同意了可以從民間引資,有限度地從粵地引資進來,讓海南島的經濟展得更快一些。但是,海南島作為華夏南海的前哨軍事基地,主要還是搞好海上防務。特別是要防備倭人艦隊入侵。

麥德海匯報道︰「海軍南海第一艦隊的海防區域,已經達到了最南面的納土納群島和馬來西亞沿岸,艦隊現有大小艦船15o艘;在大納土納島建立了海上軍事基地。時有外艦來犯,都被我們擋回去了。」

陳佳永道︰「我們的領海,絕不能讓外夷艦船隨意駛入,咱們就是砸鍋賣鐵,也得要守衛好了。近日,倭人的艦船在公海上活動頻繁,我們一定要做好周密的防備。」

周風柱匯報道︰「我們第二艦隊現有大小艦船13o艘,主要是防衛海南島以東的海域,最遠已經達到了東沙群島和菲律賓呂宋島沿岸,主要防範對像為駐香港的英艦和台灣方向的日艦。時時和英日艦有摩擦,但是,一直沒有讓外艦侵入我轄區領海。我們一直與廣東陳濟棠的海軍友好相處,但是他們的艦隊太弱了,不能遠離海岸,只能是在沿岸近海防衛。」

馬受全匯報道︰基地己經有了15oo噸級潛艇1o艘、35oo噸級潛艇5艘,還有偵察、科考等小型潛艇2o余艘。潛艇的活動範圍覆蓋了整個南海。在納土納島、安南的老虎島和東沙群島建立了3處潛艇基地。宣慶來部長專門組織了一班人,正在研究用輕水反應堆作為大型潛艇的動力,這樣潛艇在水下航行的時間更長,活動半徑也更遠了。

馬受全還匯報了一個戰例︰前不久,在南京政府與日人在上海的淞滬武裝沖突中,基地奉命派出了兩艘15oo噸級的潛艇,越過了台灣海峽,潛往了長江口。以海軍在舟山群島上開辦的一個貨棧碼頭為秘密補給點,向日艦動了偷襲。戰斗中,只要日艦一被岸炮擊中,無論傷得輕重與否,我們的潛艇就從水下再送上一枚魚雷,所以艘艘都被擊沉,日艦隊傷亡慘重。日軍只是認為吳淞岸防炮火太強大,就起了退卻之意。另外,我們還在外海襲擊了日軍一艘沒有護航艦的運兵船,15oo名倭寇身葬海底。日海軍莫名其妙,最後只好上報了一個意外海損事故。潛艇的偷襲行動,從很大程度上支持了淞滬之戰華夏軍取得勝利。後來,兩艘潛艇就留在了東海。一是進行海底科考;二是配合我武裝商船,在偏遠的航線上,時時打劫倭人的商船。已經有了很大的斬獲。舟山潛艇秘密基地的建設也快完成了。

陳佳永很贊同海軍的這種作法。他道︰「倭國自明治維新以來,經濟飛展,實力不斷增強;國內軍國主義日盛,對我華夏早有吞並之心。制造了九.一八事變,強佔我東三省,還扶持傅義那傀儡成立了一個什麼滿洲國,侵華的狼子野心昭然所揭!我們地處西南,一時間顧不上東北,但是,我們現在就要行動起來,先從海上不斷地襲擊他們,削弱他們的實力。倭國是一個資源匱乏的小國,第一步,海軍要掐斷倭人在中東的海上石油運輸線,阻撓他們在太平洋上的礦石運輸線;在東南亞一帶我們的轄區海域內,一律嚴禁倭國商船進入,不能讓他們在這里傾銷任何商品,獲得任何資源。抗倭之戰,實際上在我們這里己經開始了。下一步,咱們就要考慮打下台灣島了!」眾人听了,莫不群情激奮,雄心大振。

劉奎在海上行走多年,己經是一本海上的活地圖了。他擔任了海軍參謀長後,替鞏毅司令擔下了很大一頭事兒。海上的具體防務,都交由了劉奎在抓。劉奎的一架金絲鳥座機,不停地在南海、北部灣、孟加拉灣和印度洋上飛來飛去地忙著。當年和他一塊兒航新加坡的隨船衛生員許慧妹,己經成為了他的太太,生了好幾個兒女。

劉奎請陳佳永到了他家里小酌。兩人回憶起了當年在內比都城里和倭人的一戰。陳佳永道︰「當時你的那一對峨嵋刺,真是舞得虎虎生風,一團銀光似的,就像一對虎爪,抓到人就見血,煞是利害。不過現你已經變成了一條強龍,指揮著數支龐大的艦隊,又將要在海上和倭人拼上了。」劉奎道︰「大隊長,您就放心吧,我們海軍早有所準備,基地也建了不少。南海的兩支艦隊各類戰艦己經不下3oo艘,飛機3oo架,而且戰力還在不斷地增強。」

陳佳永知道劉奎還兼任著「黃金支隊」隊長,就問他近時業務開展得如何?劉奎道︰「生意一直很紅火,白粉賣到西洋和倭國的居多;黃金針劑在南洋治療虐疾是救命的特效良藥。我們的生意真可謂是一本萬利!所賺的這一筆錢,純利潤每年達15億元,補充了三分之二的海軍軍費。」陳佳永嘆道︰「唉,狗日的這項生意,既害人性命,又救人性命;但是,我們不打出去,人家就要打進來;真是沒有法子。就像馮吉當年說的︰我們惡魔和天使就一齊當了,看來這場鴉片戰爭,咱們還得要繼續打下去!」劉奎也深以為然。

許慧妹己經是海南經濟開區工商聯主席了。她是當年次出海的黃金隊員之一,後來又在新加坡歷練,隨劉奎跑海經商,鍛煉得很是成熟和老道了,她經管著島上的商貿,得心應手。她得知陳佳永大哥的到來,喜不自勝。她當年只是在望海船廠出航時,在碼頭上見過陳佳永大哥一面。後來,她長年隨劉奎在海外奔波,和柳月兒、陳滇生、芒果他們倒是挺熟絡,但是和陳佳永倒還有些陌生。她的老家是在四川犍為縣,她也做得一手好川菜,就盡心操辦了一桌好菜款待陳大哥和玉蟬嫂子。她連道︰「我和劉奎常年在外呀,就差點把廚藝給忘了,這不,才胡亂忙活了這一桌菜,不知可不可口。」陳佳永對她道︰「川菜每一樣我都愛吃。慧妹呀,刀巴是我救過我命的好大哥,劉奎也是我過命的好兄弟,你也就是我的好弟妹!你可要把馬長官撫佐好了,把海南島盡快建設好;你的努力工作,也是在幫著你的夫君。我們一定要把海南島建設成為我們走向藍海洋的強大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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