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二九章 沙漠之狐

作者 ︰ 一地風兒

科威特西部的茫茫沙漠上,一溜溜的戰車在轟鳴奔馳著,動機排氣管噴出了一股股熱流,高傳動的履帶和旋轉的輪胎在沙地上攪起了一陣陣飛揚的黃沙。

李小全站在一輛裝甲指揮車的塔台上,帶著護目鏡,忍受著風沙在臉上不停的吹打,領隊在前,用耳麥指揮著他這只裝甲部隊。1o輛坦克和2o輛裝甲車沿著新碾出的車轍印,向前疾駛。不到兩個小時,他就看見了前面漸漸出現的一溜黑影,就命隊伍追上去。對方的後隊炮了,他也命坦克開炮,一時間炮聲轟鳴,雙方就在沙漠上激戰起來。

突然,李小全現左右兩側都出現了裝甲車,他急命裝甲車出擊。這時,在後面跟進的賽義姆機械化營和1o門自行火炮加趕來,向敵陣猛烈射擊。激戰了半個多小時,擊毀了伊軍的2輛坦克和3輛裝甲車,李小全這邊也有2輛裝甲車被擊毀,堪堪抵住了伊軍的反擊。伊軍殿後的部隊見達到了阻滯追軍的目的後,又快向西轍去。

李小全收攏了一下隊伍,又不顧一切地追了上去,與殿後的伊軍再次激戰了一場後,時間已經過了中午,他們也追出了1oo多公里路程,快要進入伊拉克境內了。李小全整頓了一下隊伍,後面的油罐車、水罐車和彈藥車跟了上來,李小全命令坦克、裝甲車和自行火炮迅加油加水,補充彈藥;全體休息半個小時。後勤隊長沙吉爾提醒李小全道︰「輜重營還沒有趕上來,我們跟隨車隊的油、水和彈藥己經用去了一半,若是再追下去……」

李小全對沙吉爾道︰「追,一定要追!現在正是雙方拼毅力的時候,你可得要跟緊了,把油罐車和水罐車看顧好了!在這茫茫的沙漠里,油和水就是咱們的第二生命。在補給方面,我自有辦法。」

追擊者和被追擊者,下午都進入了伊拉克境內,但後面的追兵仍然緊緊地咬住前面的隊伍不放。雙方就這麼耗著,時間一長,兩支隊伍也就顯出了各自的本色來︰李小全的追擊隊伍中有1輛坦克、3輛裝甲車熄火趴了窩;被追的薩爾穆部隊也很慘,沿途忍痛丟棄了熄火拋錨的5輛坦克、12輛裝甲車和3o輛卡車。度都慢了下來。

薩爾穆一直在西撤的前隊帶路,他心里想到,部隊只要撤到了朱邁姆鎮就好了,那里有油有水有糧食。可是,到那里估計還有1oo公里,這一段距離,可真是一條生死線呵!

到了下午,追逃雙方的耐力都達到了極限,最後都停下了。李小全這邊坦克等車輛的油和水都快耗盡;薩爾穆的人馬也三停折了一停,大都是在一路上被拖垮了掉隊的,被斯特凡大公的游擊隊跟在後面揀了「洋撈」。

李小全將隊伍布好了防,嚴防薩爾穆的反撲。他讓戰士們在一片較硬朗的沙礫地上鋪了1o米長1米寬的一個大紅十字,不一會兒,就有一架運輸機飛來,降落後,李小全指揮戰士們卸下了5噸汽油、5噸柴油、5噸水、5噸彈藥;運輸機載走了2o名傷亡戰士和1o余噸繳獲的物資。不一時,又一架運輸機飛來,運來了15o名戰士和兩噸食品。運輸機又載著一批俘虜飛走了。運來的戰士們人人都能駕駛車輛。李小全將他們編入了部隊,又將繳獲的因為缺油而拋錨的3輛俄制坦克和1o輛武裝裝甲車都灌滿了油和水,編入了他的裝甲隊伍,戰斗力又增強了不少。

入夜,斯特凡大公帶著後勤車隊趕到了前沿李小全的防地。他道︰「今天可忙死我了!幸虧您的提醒,我趕快設了3個臨時兵站,不多久,前線就送俘虜來了。我一天收容了薩爾穆的1萬多潰兵和逃兵,用繳獲的2o輛卡車,正在不停地往賈赫臘鎮俘虜營運送。」李小全道︰「大公,您的善後工作做得很好!我們的追擊就更有保障了。」

斯特凡大公對李小全道︰「李將軍,我們己經進入了伊拉克境內,還要追麼?」李小全道︰「是的,還要追,直到追得薩爾穆投降。」大公道︰「可薩爾穆還有近兩萬人,力量還是很強大的。我已經盡了傾國之力,眼下人手還是不夠呀。」李小全道︰「大公,我們今天這一追,不就追垮了薩爾穆1萬多人麼,比前幾日正面作戰的收獲還要大。那些俘虜您可不能讓他們閑著白吃飯,得安排他們參加勞動,比如修公路呀,蓋房子呀,築港口呀什麼的,要為科威特的建設作作貢獻才是。」斯特凡大公听了大喜,道︰「謝謝李將軍的提示,我還正在心疼俘虜們要吃掉我不少的糧食,喝掉我不少的水,這一下他們不就變成了我的廉價的勞動力了嗎。」

斯特凡大公還是那樣講究和耆華,在他架起的活動板房里,他又邀請李小全啃起了熟羊腿,喝葡萄汁。他道︰「這活動板房真好,比住帳篷強多了;也很輕便,我用一輛汽車裝著就跟來了。往後您還得跟上司多申請一些。」

第二日凌晨,李小全指揮部隊又向薩爾穆的部隊起了攻擊。薩爾穆的殿後部隊和李小全激戰起來。但是斗志不強,不到半個小時就潰敗了,李小全斬獲很大。他又向薩爾穆的主力追去,兩個小時後,薩爾穆領著剩下的1萬多人馬撤進了那朱邁姆鎮里。李小全就指揮部隊和民兵游擊隊,將那鎮子圍困了起來。

李小全將新建立的3個機械化營編成了一個團,命名為科威特裝甲2團。他建議斯特凡大公任命賽義姆當了團長。成立了科威特裝甲旅,斯特凡大公親任旅長兼1團團長,李小全任軍事顧問。

斯特凡大公對李小全道︰「朱邁姆鎮以前只是個季節性的游牧民聚集地。只因那里有一口水井,雖然水有些咸,但人畜可以飲用。後來成為一個鎮子,是因為那里打出了幾口油井而興起的,鎮里的常住人口也只有百十來戶人家。」

李小全道︰「一個小鎮一下子涌入了1萬多人,薩爾穆恐怕也呆不長。不過他這支疲勞之師可能要休整幾天。我帶1團繼續北上,您帶2團和游擊隊圍住鎮子,但不要進攻。倘若薩爾穆萬一出來,您也不要硬拼,跟他游擊,拖住他就行了。魯邁拉基地的馬本山會派部隊來增援你。說不定游擊隊就可以乘機佔了那鎮子。」李小全又叮囑了他們好一陣子,才驅車北上而去。

………………………………

3天後……

李小全率科威特裝甲1團從朱邁姆沿沙特阿拉伯邊界北上,經過了阿米亞、沙巴卡,攻克了馬奇米;行程達25o公里。李銳裝甲師從烏爾小鎮沿幼拉底河北上,一路勢如破竹,攻佔了納賈夫城。與李小全形成了東西呼應之勢。所攻佔的面積達8萬多平方公里,佔領區域內除了龜縮在朱邁姆鎮的薩爾穆一支孤軍外,各個要地都被科威特軍佔據了。

薩達木慌了,趕緊請了俄人出面調停。俄駐伊公使洽巴耶夫,急忙帶人到了巴士拉緊急照會,要求見斯特凡大公。斯特凡大公帶著他的高級顧問蘇仁偉將軍,在巴士拉會見了洽巴耶夫,免強同意調停,然後,就和那薩達木派來的舅子哈維爾談判起來。

哈維爾強烈譴責斯特凡大公對伊拉克的無恥侵略,要求科威特軍立即退出所佔領的地區。斯特凡大公則提出︰看在都是阿拉伯世界弟兄的份上,科威特軍可以停止進攻,但是,在地界上就維持現狀。哈維爾當然不同意,雙方就激烈地爭吵起來。

洽巴耶夫當然是向著伊方,他道︰「科方佔了伊方的地兒,當然得還回。」蘇仁偉反駁道︰「先,是伊方率先無理入侵科方,妄圖對其?並,是非正義的;其次,科方反擊伊方的侵略,是正義的;其三,入侵者總要受到一定的懲罰,付出一些代價才是。所以,斯特凡大公提出的條件很合理。我看,還是由他們阿拉伯兄弟之間內部再作商議吧。」

科、伊經過了激烈地爭辯,以及雙方顧問們的多次調停,最終達成了如下協議︰1、科方交還巴士拉城,為伊方留出5o公里寬的出海口;2、在朱邁姆鎮被困的薩爾穆軍,全體解除武裝後,人員遣送回伊國;3、科方遣返2萬多俘虜;4、伊方不作戰爭賠償,但是承認現有地界為科方所有;5、納賈夫城以下的幼拉底河至出海口為雙方共管,共同開利用。

伊拉克的薩達木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但是又干不過人家。他郁悶不已,十分想不通︰咋就栽在了小藩屬地的科威特斯特凡大公手上。他成天念叨著失去的地兒,引得背瘡老疾復,沒有多久就死了。其幼子繼位,舅舅哈維爾獨攬大權,為所欲為,搞得國內派系紛爭,國勢大亂。于是,這個國家就漸漸地就衰敗了下來,幾十年都不見好轉。此是後話不提。

斯特凡大公居然賭贏了這要命的一把。他心中一下子就覺得雄心大漲,但也有起死回生之感。他爽快地按照先前約定,正式將布比延島劃給了華夏公司;所佔的地兒,從東到西劃出了一條分界線,他得到了西面4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國土一下子增加了3倍。而且,在他的地面上的油井佔了三分之二,真是大了,他的心里自然高興得緊。

斯特凡大公在連日來緊張的作戰中,不但把自己鍛煉成為了一名準軍人,學習到了許多新東西,而且還和年輕的李小全將軍結下了深厚的戰斗情誼。他特別欣賞李將軍三點︰1、胸有城府,臨危不亂,勇于擔當,作戰勇敢;2、為他組建了一支強大的裝甲勁旅,科威特軍力大增;3、不亂,雖然喜歡看艷舞,但是卻不接受他饋贈的侍女;4、喜食肥羊腿和喝葡萄汁,愛好和他一樣。他就極想讓李將軍留下來。當他得知李將軍竟然還沒有婚娶後,就動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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