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二一二章 北拓銅都

作者 ︰ 一地風兒

安南大戰,一場驚天動地的大事兒,竟然在外界反響不大。一方面是英法打了敗仗,低調處理此事,更不會去宣揚;另一方面是吉祥近衛軍打著「無名軍」的稀奇古怪的旗號,讓人模不著頭腦。加上這無名軍沒有一個字的新聞報道,並且嚴密地封鎖一切信息。此外,粵桂的軍閥們正在忙著你征我討,打得不亦樂乎。廣西的6榮廷和沈鴻英正在桂林激戰;廣東的陳炯明背叛了孫中山,孫中山正在組織隊伍討伐……所以,眾軍閥大佬們關注了一會兒,見沒有啥可參考分析的東西,也就沒有啥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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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南和內地滇省邊界上的巴達寨,吉祥近衛軍邊防師4團3營3連1排的排長阿呷,帶著1個排6o人,進駐了原法軍建的一個哨所,北面不遠就是滇省的金平鎮。右邊不遠就是元江,向南流進了安南境內,就稱之為紅河了,連長說︰這江水是一直要流到大海的。大海是什麼樣兒,阿呷不知道。打從他在吉祥寨的土司木樓,隨木隊長一起扛起了槍時,就隨木隊長東奔西跑,後來吉祥寨的地兒越來越大,他就走得越來越遠。每新到一地,木隊長就要囑咐他們︰這是咱吉祥的地兒,你們可得守好了。于是,他就認真地守好。最初隨木隊長扛槍的2o多名寨丁,幾年來,都當上了官,最大的是營長,一般都是連長。只有他的官最小,才是一個排長,還是木隊長作弊讓人代他通過了文化考試,才提上了少尉這個干部級別。他刀槍棍棒都很熟溜,唉,誰叫他識字就那麼笨呢。

阿呷帶著他4個班的人馬,並沒有全守在那哨所里,而是左右各前出一個班,整了一個倒三角陣勢,一個班巡邏,一個班守哨所。近3個月來,一直沒有啥大的情況。可可地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巴達哨所遭到了突然襲擊。來敵攻勢猛烈。阿呷一邊指揮抵抗,一邊讓一個戰士去通知身後寨子里的寨民趕快離寨,再趕去連里匯報情況。阿呷布的倒三角陣型,讓進攻的敵人吃了大虧,于是,就對陣地起了炮來,1排的戰士們犧牲不少,就退到了哨所碉堡里,英勇抗擊。到天亮時,碉堡被大炮轟平了。阿呷以下59名戰士全都犧牲了。一滇軍營長上來看了後,驚訝地道︰「他們不是法軍,難怪拼死抵抗,傷了我3oo多人半個營,差一點被打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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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近衛軍在安南和老撾北部忙著接收地盤和布防時,戰役指揮部收到一份急電︰邊防師在安南北部遭到了滇軍襲擊,我邊防軍奮勇抗擊,但豐沙里的班沙拉方、萊州的阿巴寨、班烏當、班多百、孟本、巴達等城鎮和村寨相繼失守,2師1團團長王強正帶部隊前往增援中。

陳佳永和馮吉馬上召開了緊急會議。李世久匯報道︰「昨天上午,我防區邊境線上1o余處村寨遭到了滇軍襲擊,有的已經深入到了安南境內3o多公里,從匯報分析,好象是以搶劫為主。我己派1團王強帶了兩個營過去,將過境的滇軍先堵住了再說。」劉兵道︰「先穩住陣腳,這是必要的。現在是要盡快模滇軍襲擊的真實意圖、部隊番號和數量,才好對癥下藥。我己經派韓平帶了1oo人,乘運輸機去了萊州,探敵情。」王岩道︰「這一次看來是讓滇軍鑽了一個空子︰乘我們在換防中,兵力相對空虛時,打了個措手不及的。」

近衛軍剛剛動的西部戰役只好停了下來,先把北邊的滇軍入侵堵住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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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2軍駐個舊市的第2師師長龍大業,是一個儒將,他早期留學法國,回國後被唐繼堯招攬當了軍人,唐繼堯在192o年出走香港後,他也被貶出了昆明,駐防到了個舊市。唐繼堯回滇省重新主政後,他卻沒有回到昆明,倒是唐繼堯給他派來了兩個團長,一個叫李世猖,一個叫謝邦犍,都是那大土匪吳學顯手下的山寨頭領,因為在幫助唐繼堯進攻顧品珍時沖殺勇猛,招安後就被封官到了個舊2師,一個駐祿春,一個駐金平。倆匪人出身的團長,與龍大業不是一路人,自然合不來,他們表面上尊重龍師長,暗地里卻為所欲為,在轄地里吃喝嫖賭,欺男霸女,干了不少壞事。龍大業因為他們都是唐繼堯的背景,也不好多說,就由他們去了。

在吉祥近衛軍2師沒有進軍安南萊州等地時,李世猖和謝邦犍已經合伙到萊州一帶打劫了兩次,法守軍干不過他們,兩次都讓他們滿載而歸。在這雨季稍過的9月,兩人就用了一個半團,還糾集了5ooo余土匪,向豐沙里、萊州一帶起了這一次大面積的掠奪性攻擊。

韓平向指揮部來電︰已偵悉此次侵襲者為滇2軍2師金平駐軍4團謝邦犍部、綠春駐軍5團李世猖一部約4ooo人;土匪5ooo余人,號稱1萬人。主要目的是進入安南搶劫糧食和物資。遇到吉祥邊防軍的強烈抵抗後,現已停止了進攻,正在收縮兵力,準備退回滇省。曾凡強來電︰軍部電訊監控中心沒有偵听到滇軍有關這次軍事行動的信息,疑是部下擅自所為。

陳佳永聞報大怒︰咱們千辛萬苦才打下來的地兒,就由你想來搶一把就搶,不想搶了就走麼,老子非要滅了你們!

戰役指揮部命令︰2師1團王強部,就近的騎兵師2團2營,尾隨敵撤退之主力追擊;駐老街的2團3營、裝甲師3團2營、炮兵師3團3營,乘火車沿鐵路線向蒙自、個舊攻擊前進;西面駐江城的內地商務開拓團,向東北的綠春鎮進擊;西盟防區劉鐵6師,進兵思茅。軍直屬大隊趙林部派出3個中隊,作為二線部隊,一同跟進。

陳佳永布置完了,對馮吉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馮兄,你看我的安排恰當嗎?」馮吉道︰「我看是打仗把你越打越精了。大體部署還不錯,戰役和戰術細節我和劉兵來補充。你說過你是戰略家、大政治家,我只是個戰術家的。」陳佳永大笑道︰「馮兄,當不起你夸我的,我呀。只算是個野心家和陽謀家,再加上一匪人的。」馮吉問他道︰「何為陽謀?」陳佳永道︰「復雜問題簡單化,雙方比誰的拳頭硬呀。安南戰役,倘若我們一會兒擔心這樣,一會兒又擔心那樣,那還干得成麼。」馮吉笑道︰「那你莫不是在窮兵黷武麼?」陳佳永道︰「非也,安南和東南半島,我是全都想吃下來,可這會兒只能啃下一個頭,一時消化不了,不就又進行談判,作出讓步了麼。」馮吉道︰「你呀,有啥事你讓過步呀。」陳佳永道︰「非也,吃不下了,我就不吃了;打不過我就不打,打不贏我就跑,這不就是在讓步麼。」馮吉道︰「兄弟呀,我覺你身上的這一股匪氣竟然有那麼一點點可愛了。」陳佳永道︰「這都是那陳家大少給我的,造就了我的雙重人格。不過,我一使起這匪氣來,還真是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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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2軍2師的龍大業接到了金平駐軍謝邦犍謊報的緊急軍情︰法軍約兩個團,向金平以及防區起了攻擊,金平已失,他正向個舊師部撤退而來。龍大業大驚,此時,又有駐綠春鎮的李世猖來電︰綠春遭遇不明匪人襲擊,綠春已失,他正撤向元陽。龍大業的頭都大了,但他馬上派出了2團一部去接應謝邦犍4團,一部去接應李世猖5團。

激戰一周後,吉祥近衛軍兵指個舊市,龍師長坐不住了。他不知是何處冒出這一股強大的武裝力量,將他下轄的5個團吃掉了4個,並且趕來盯在了大門口,圍住了個舊城。他城中的1團幾次沖出去突圍,都被堵了回來。只有坐守孤城了。

龍大業無佘,派出了使者出城談判,對方的條件很簡單︰戰,必殲;投降,接受。龍大業只得接受了後者。在個舊城里迎接了劉鐵他們,並交出了個舊市所轄13縣的關防。

陳佳永和劉兵搭乘運輸機飛去了個舊。他接見了那龍大業,見他是一儒將,排兵布陣恐怕是不行,可惜他手下又有兩員匪將,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一仗他想不敗都不行的。陳佳永讓龍大業將關防收好,對他道︰「個舊市民眾免遭涂炭,個舊城也免遭了戰火摧毀,龍師長也有一份功勞。現任命︰龍大業為個舊市副市長,主管民生政務。」那龍師長感謝萬分。他的1萬多將士,很快就被近衛軍消化掉了。劉鐵擔任了個舊市長和市衛戌司令。6師1團駐守個舊,2團進駐開遠,3團進駐元陽、綠春,4團進駐蒙自。

軍直屬大隊長趙林,奉命組建第9師,接替6師的西盟防地。軍保衛部副部長王英接替趙林職務,羅虎接替王英職務,李小全接替羅虎職務。軍工部安德森和李三貓則對個舊的銅礦獨有情鐘,馬上上交了個舊礦產資源特別是以銅為主的有色金屬開報告。軍部很快就批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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