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一九三章 港島買船

作者 ︰ 一地風兒

劉阿弟這幾日無比興奮地奔忙著。香港站又擴大了地盤,居然能在那珠海的黃沙鎮養兵設棧了。那陳軍長可真算是一架總舵爺,比阿根大伯狠得多了。那黃沙鎮的地兒多了1ooo多畝不說,連退還的大洋和接管王把頭的一座院子及家財,實際上花費不到1oo萬,還把持了黃沙鎮的公用碼頭,一年進項不下5萬大洋。養那貨棧的幾百人槍都足夠了。還有那些槍械,一下子就下了步槍1ooo枝,輕重機槍2o挺,還有3門迫擊炮,都可以裝備一個團了。站里再派1oo人去南寧基軍訓,回來後不個個都是狠角色麼。更令劉阿弟高興地是,軍長還給站里配了5部電台,勾通了上下聯系,並且派來了上尉電報員小英子(黃瑛),那姑娘他一看著就喜歡。

定海輪從珠海駛回了香港。趙崇鑫來帶著阿果到了酒店,陳佳永見那阿果己經出落出了十二分人才,一身洋裝打扮,俏麗無比。阿果羞澀地對陳佳永叫了一聲表哥後,就依偎在了趙崇鑫的身邊。陳佳永心中大喜,他知道趙崇鑫是個穩重的厚道人,阿果能跟上他,是她的福份。看來趙崇鑫也已經離不開阿果了。才子配佳人,這不是一段很好的姻緣麼。

陳佳永對趙崇鑫道︰「趙兄,我表妹的學習和工作都還好吧。」趙崇鑫連聲道︰「很好!很好!」阿果就趕快躲到花子大娘的房里去了。趙崇鑫道︰「阿果從小失就去了父母,只有陳將軍您是她唯一的親人和家長了,有一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陳佳永道︰「趙兄,我倆還有啥話不能講呀!」趙崇鑫道︰「香芸妹妹也給我來信來電,讓我和果兒好,我……」陳佳永忙道︰「你喜歡我表妹了?嗯,我還是比較……同意地……只是,還得問阿果願不願意呀」。

陳佳永把阿果單獨叫進了一間房,問阿果對趙先生的映像如何?阿果點了點頭,小聲道︰「趙先生對我很好,但是……阿果還有一個心願未了。」陳佳永忙問她是何心願?阿果道︰「其實……阿果心里一直是把你當成夫君的。可阿果又不敢妄想,」陳佳永對她道︰「我謝謝你一直惦記著我。當初在那八莫診所後院,我是為了救你們姐妹,才喝了那交杯酒認了你們的,我並不是你真的夫君呀。你看會理子、由美她們不都又找到了夫君了麼。你永遠是我的好妹妹,行麼?」阿果紅著眼圈點點頭,小聲對陳佳永道︰「夫……哥,能親我一下麼?」陳佳永就在阿果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叫了聲︰「果兒妹妹。」阿果答應了一聲,就撲在他懷里痛哭起來。陳佳永撫慰著阿果道︰「趙先生是個好人,你嫁給他,會幸福的。」

陳佳永牽著阿果的手到了客廳,趙崇鑫緊張地看著他們。陳佳永對趙崇鑫肅聲道︰「你能保證一輩子都對阿果好嗎?」趙崇鑫神情莊重地點了點頭!陳佳永就把阿果的手交到了趙崇鑫手里,對他道︰「那我就把果兒妹妹交給你了!」趙崇鑫拉著阿果的手,驚喜萬分,對陳佳永道︰「您同意了?!」陳佳永對他道︰「是果兒同意了!」他心里不知怎地就有些難受,就進房里去了。

花子叫來了午餐,留趙崇鑫和阿果吃了飯。花子和阿果回房說話兒去了。趙崇鑫對陳佳永匯報︰他已經聯系到了兩艘貨輪的賣家,一艘是英藉船,35oo噸位;一艘是荷籍船,55oo噸位。船在港里泊著,但升火就可以啟航。只是價格還沒有說定。陳佳永道︰「咱們還得先去那船上看看再說。」趙崇鑫就準備去了。

陳佳永打電話到香港站的福祥貿易商行,找到了劉阿弟,問他召募水手的事辦得如何?劉阿弟答︰己經召募到不少,正在挑選之中。陳佳永就告訴他︰快挑幾名會開火輪的人帶過來,香港站要配輪船了。劉阿弟那一頭驚喜不已,連連道︰一會兒就帶人過來。陳佳永放下了電話,又叫過花子,要她下午乘潘老二的車,買些好東西,去依次看望在港工作和學習的吉祥派遣生們,阿果道︰「哥,我也想和花子大娘一起去。」陳佳永對阿果笑道︰「可以呀,果兒妹,你這會兒也算是咱吉祥市的派遣生的,可是你就要嫁出去了,還得打個電話請示一下才好呢。」果兒道︰「他會同意的。」果兒打了電話,趙崇鑫在那頭馬上答應,並派一輛小貨車過來裝東西。潘老二駕車就陪護著花子和阿果出去購物去了。

劉阿弟興沖沖地帶著幾個人來到了酒店。他向陳佳永一一介紹道︰麥德龍,原福建水師廈門水師營副管帶,因吃官司迫走粵地,現在分舵里任一香主;麥德海,麥德龍的哥哥,原在福建水師任教習,現在幫一英人開船;鄧正中,汕頭水師營的炮長;周風柱,水兵教習。陳佳永听了,十分高興,忙請他們坐下,對他們道︰「我打算為香港分舵買兩條船,一是先跑跑運輸,再就是想改裝為炮艦,不知幾位有興趣沒有?」幾人一听,神情大為振奮,下跪齊聲道︰「屬下願為總舵主效勞。」陳佳永大喜,扶起了他們,道︰「走,咱們看船去。」

那銅鑼灣的一溜貨運碼頭上,有一專門停泊二手船的碼頭。陳佳永他們到了,趙崇鑫前去接洽後,大家都上了船。芒果、麥德龍他們就在船上仔細地察看起來。陳佳永和趙崇鑫與那碼頭管事聊著。那管事道︰這條英藉船,是一英人的沿海貨運船,才購置不久,有八成新,只因那英人在澳門豪賭,欠下了巨額賭債,不得已才賣的,要價才5萬英鎊;這條荷籍船,有7成新,是老板要換成一條萬噸輪而賣,喊價8萬英鎊。

一會兒,芒果和麥德龍他們來報︰船還不錯,質量挺好的。芒果提出︰他們想將船開動一下,這樣心里才有底。那管事道︰「輪船一升火,可就得花錢的,升一次火要繳5o個大洋;請船長一次要2o個大洋的。」陳佳永讓楊青益過來開了1ooo大洋的支票,對那管事道︰「這都好說,這錢先壓著多退少補,行麼?」芒果和麥德海又亮出了一等海洋船舶的駕駛執照,那管事一見,就忙著安排去了。陳佳永讓劉阿弟打電話,通知當過水手或在船上干過的幫眾,快趕來試船。當兩輪升火,煙囪里冒出了濃煙時,有8o多名幫眾趕來了,麥德龍分派了一下,就各自上了兩條船。不一會兒,兩艘輪船就緩緩駛離了碼頭,在海灣里游弋起來。或滿車,或倒車;或急轉彎倒退,或前進三急進。陳佳永和趙崇鑫在碼頭上看著。趙崇鑫道︰「表哥(他跟著阿果叫他了),想不到您的人將這兩艘輪船開得溜溜熟的。」陳佳永心里也樂開了花,對趙崇鑫道︰「趙襄理,這兩艘船咱們買下了,你去餃接一下,再少點價。」趙崇鑫馬上聯系去了。

兩輪緩緩靠上了碼頭。陳佳永看著麥德龍他們的熟練操作,心里十分快慰。他上了一條船,召集了大伙們,問他們道︰「弟兄們,想開這樣的船麼?」大家齊聲道︰「想!」陳佳永就道︰「那這兩艘貨輪就是咱們的了!」

趙崇鑫上船來報︰英藉船買價談到了4萬5千英鎊;荷籍船談到了7萬英鎊。但都要求現款一次性付清。陳佳永對楊青益道︰「咱們手頭現款還有這麼多錢麼?」楊青益答︰「有的。」陳佳永就道︰「買了。」

傍晚,兩艘輪船就開到了定海輪的舷邊。眾人在定海輪上進行了祝賀。陳佳永道︰「我們現在是買船,但是,我們也在準備造船,要造比這樣更好更大的船。」

晚上的會議上,陳佳永先為為兩輪命名,英籍船命名為香江輪,由麥德海任中校船長,主安負責香港至珠海、澳門、廣州航線的貨運;荷藉船命名為沿海輪,由麥德龍任中校船長,負責沿海的防城至香港至廈門的海運。任命周風柱為香港工作站海運調度中心中校主任;任命鄧正中為珠海黃沙港岸防炮少校隊長。

次日,從新加坡駛來的鎮海輪到達了香港。陳佳永與鞏毅相見,都激動萬分。陳佳永道︰「你這個特戰部長呀,一直缺席。我們都老念叨著你呀!」鞏毅道︰「我可喜歡上了航海,天寬海闊的,讓人舒爽。」陳佳永道︰「我們早晚要成立海軍,你呀,往後就在這海上當個海軍司令算了。」鞏毅笑答︰「現在咱只跑跑運輸,銷銷白粉,海戰咱可還沒有打過。」陳佳永道︰「打幾仗不就會了麼。周部長在防城貓著造船呢。」鞏毅道︰「鎮海輪這次運到香港的貨不多,主要為周部長他們運了8ooo多噸建廠建港的設備和物資。王蓀杰的威海輪過幾天也要直達防城港了。」陳佳永非常高興。當鞏毅得知陳佳永又買了兩艘貨輪用于沿海運輸時,他道︰「應該這樣了,咱造船暫時不行,但買船也很劃算,還要多買幾條才好。」陳佳永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不能佔吉祥市的建設資金呀。」鞏毅道︰「多買船多賺錢,就當是成本投入吧,我這里還有5o萬英鎊,還沒有到向軍部解繳的時間。建議先用來買船。」陳佳永想了一會兒道︰「新區主要是需要實打實的物資,真是忙壞了搞運輸的拉孟、馮璋和弄烘他們,這英鎊鈔票也還得換成東西運回去才行。那就用一半來買船吧,多運些物資到防城囤積了再說。」

鞏毅、芒果、楊青益和劉阿弟、麥德龍他們又忙著買船和船上檢修去了。陳佳永在定海輪上陪了葉玉蟬兩天,小英子調走了,葉玉蟬要守著電台,陳佳永就提出他值一會兒班,讓玉蟬和小玨上岸去逛一逛,葉玉蟬道︰「你不一道上街去,那多沒趣呀,就在船上陪著我們吧。」陳佳永就只得作罷。就吩咐下面的人去賣了好多的水果和香香上船來,讓她們吃了個夠。

馮吉來電︰吉祥各地防務靖安,現在主抓兩件大事︰地方建設和部隊建設。吉祥水庫大?正在設計;瞿建鏵的緬北鐵路設計已快完成;李三貓的25oo噸水壓機已試制成功;王岩叢林師已組建完畢;蘇明揚和宣慶來在 臘寨北的台地上,正在建立飛行基地;王志偉正在胡崗谷地組建山地師;急需大量物資,望多多加強海運……陳佳永心里在默算︰從仰光到密亞當營地每日進出口物資2oo噸,從曼德勒到白馬鎮8o噸,從清邁到 板鎮5o噸,才開通的江城貨棧1oo噸,胡崗谷地四周15o噸,到內地及其他為1ooo噸,每日一共才進出物資158o噸,轄區每個縣平均每天不到4o噸,與以前沒有進出口相比,已經很不錯了。但是,你看這香港,每天是十幾艘萬噸輪進出在這里裝卸貨物,而我們還在用馱馬運貨!m的,要做的活兒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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