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緬行紀 第一六九章 春回滇緬

作者 ︰ 一地風兒

春回大地,又是一個陽春3月。除了高山上的老林子還掛著一些霜外,在低山和一些平畈寨子,田里的莊稼有的已經冒出了女敕芽,有的已經張大了葉片,一片綠油油的了。

大半年來,吉祥鎮展日新月異。

工業方面,新建的年產量5o萬噸的白馬寨鋼鐵廠已經完工投產;在孟果寨又建成了一座年產3o萬噸的水泥廠。在 臘河畔,機車車輛廠和重型機器廠也正在抓緊建設之中。橄欖寨汽車制造廠的車型己經增加到了2o多種,

在交通方面︰先,吉祥鎮東至 臘,南至白馬寨,北至橄欖寨的高公路己經修通。八莫至薩萬的公路早已修通了;薩萬至榔?寨、至莫梭寨公路也已經修通。進出胡崗谷地的物資有了保障。其次,黑山-吉祥鎮- 臘寨的鐵路已經修通了路基,目前正在鋪軌。雖然才幾十公里,但意義是十分重大的。

周凡帶領的海輪船隊,已經增加到了8艘。一部分物資,已經在緬地的毛淡棉、暹羅曼谷的秘密基地儲備起來,並逐步向清邁轉移。孟板寨至暹羅清邁的公路,部分地段已經動工了。

軍工方面,25噸坦克也已經研制了出來。兵工廠的兵器生產也增加了輕重機槍的兩條生產線。安德森他們還研制出了2oo毫米口徑,射程達8千米的重型大炮,雖然有些笨重,但是,在眼下還沒有飛機以空制?的情況下,已經是6地上可怕的重火力了。重型大炮主要用于各個要塞。部隊裝備還是以115毫米大炮為主。

胡崗谷地己經建立起了大小工廠2o余個,主要有翡翠礦工藝加工廠、木材加工廠、皮革廠、紡織廠、機械廠等,還建起了一座年產1o萬噸的鋼鐵廠、一座年產2o萬噸的水泥廠。6續從吉祥鎮支援到谷地的各類人員就達3ooo多人。大小水電站建已建成5座,總裝機容量2萬5千千瓦/時,基本上滿足了目前的需要。極大地緩解了吉祥鎮對谷地的物資供給壓力。

 臘周邊各寨,基本上修通了公路,廠礦的建設也在抓緊進行。有的已經投產了。

吉祥鎮的整個工業產值,比上年翻了3番。

這1922年,是滇地的一個多事之年。那雲南省督唐繼堯去年被逼走香港後,一直在謀劃東山再起,他籠絡了駐粵滇軍,又收買了大土匪吳學顯在雲南作內應,在2月向顧品珍起了突襲。2月24日,顧品珍的指揮部被襲,顧品珍騎馬奔逃,被槍彈射中,重傷身亡。唐繼堯又上再五華山,重掌了滇地大權。但是,唐繼堯重執滇政除了利用舊部龍雲、胡若愚等人外,主要還依靠了土匪,並且對其進行了大量的「招安」。但匪就是匪,招安了也沒有改其匪性,一時間,昆明城里一度「匪滿為患」,騷擾民眾,苦不堪言,也給唐繼堯留下了後患……

陳佳永和馮吉他們看了這些情況通報後,一笑置之。陳佳永道︰只要內地的那些軍閥匪人們不來搔擾咱,就由他們折騰去吧,咱吉祥鎮埋頭干著自已的事才是正事。

馮吉近日的主要精力放到了澗口。澗口軍校佔地15ooo多平米。擴軍後,張山1中隊的指揮部就移到了尤里寨。澗口軍校也升格成為了吉祥軍事學院。其它如炮兵學校和後勤工程學校,設在了 臘寨;裝甲兵學校,設在了橄欖寨;工程兵學校,設在了胡崗谷的翡翠礦;騎兵學校,設在了 板寨;通訊學校,設在了偏崖。澗口基地就成為了一個學習和研究軍事指揮的高級軍事院校了。陳佳永任代院長,可他成天到處跑,具體管事的,還是學院政委馮吉,誰叫他以前是搞作戰訓練的呢。學院的學生不多,只有18o多人,馮吉在學院每周?了2o節課,不堪負重。他又調了沈來順到學院管理後勤並授課。將服裝廠那改造好的松井太郎也調來了,取名為武太郎,在步兵科授課。大隊領導、相關部門和劉博士包括墨林等人,皆在學院兼有課程。

陳佳永帶劉兵去了一趟胡崗谷地,重點對葡萄、新背洋(欣貝延)德羅和道茂等地巡視了一遍。英人也沒有啥異動。汽車順著蜿蜒的沿山公路,去到了延隆甘山口要塞。那新?炮團團長,是陳滇生推薦的他的一位炮科同學,從廣西過來的,姓張名兵。張兵在隊伍上操過炮,但是厭倦了軍閥混戰中我打過去,你打過來的內斗,于是就棄炮從商。卻被陳滇生聯系上了他,鼓動他去胡崗谷地看看。張波到了胡崗谷地,見到谷地軍民團結一心,共同建設谷地的欣欣向榮景象,心情就很振奮。特別是他見到了那嶄新威武的115榴彈炮後,就不願意離開了。大隊也很歡迎他,委以了他谷地師炮團團長的重任。張兵匯報道︰谷地共建成了22處要塞,配置了大炮共25o門,但每個要塞配置的大炮口徑和數量不一,根據實際需要而配置。如這處要塞,就配置了2oo毫米大炮2門;115榴彈炮4門,8o毫米自行火炮5門,形成了1萬米以內遠、中、近程的火力覆蓋面,特別是自行火炮,增加了火炮的機動性和延伸性,防御力量大大加強了。陳佳永道︰「我們一定要保衛好谷地,你們的擔子不輕,一定要提高警惕,常備不懈!」

王志偉的工作重心放在了胡崗谷地,同時指導木姐弟做好邊防建設。韓平的特戰隊基地也移到了谷地里,玉溪小寨特訓基地也劃歸了特戰隊管理,魏真任特戰隊指導員。段佩瑤也調到了特戰隊,任主管內務的副隊長。王志偉根據劉阿根那本名冊上的各路人員狀況,有目的的與特戰隊工作相結合,增加了特戰隊情報收集等「業務」,特戰隊的人員已達6oo多名,工作內容增加了很多,活動範圍也大大地擴展了。

前一段時間,谷地警衛師師長馬奇和副師長果敢分了工︰馬奇抓部隊建設和邊界防務;果敢剿匪。果敢對谷地及周邊的大小匪眾十分了解,他采取了剿撫相結合的方式,招安了1o余座匪寨,收編了2ooo多人槍,匪寨民眾萬余;剿滅了頑匪6股,克匪寨5座。在剿匪中,按照大隊「佔則據之」的指示,將谷地的地盤又擴大了不少。北邊已經到達了雅嘎拉山口,深入到了西藏察隅縣三分之一的地界;東北部的力卡山脈也己經被警衛師佔據,在麥英那長山口、葡卡山口、邦唐山隘巴孜特山口、木塔山口等設了要塞,怒江以西的貢山、福貢、瀘水縣的5o多個寨子也成為了谷地師的防地。在西北面,緬地皆實省的北端,從南邊的林帕到北端的瓦里瓦高,欽敦江以西至那加丘陵以東一線,全都被警衛師佔據了,其間和英人打了幾個「小仗」,每當警衛師的一番重炮轟擊,又壓上去了裝甲車和坦克後,英人不得不退,而且退得很快,這實力才是說明一切的。

劉阿根的心思全放在了谷地的建設上,這讓陳佳永很高興。劉阿根道︰「當那谷地鋼鐵廠第一爐鐵水出來的時侯,我就在想,這谷地才算真正是咱們的了!還有那建成的水電站,出的那電呵,多管用呀!咱這谷地千百條溝壑溪流和江水,能值多少錢呵!大隊長對森林的「伐一種二」的指示,我們堅決執行。木工廠加工的產品,從過去的粗放式加工改變為精細加工,連樹葉、樹根、鋸未都成了好東西,價值一下就翻了數十倍,這方圓幾百里的野人山,在我的眼里,可成寶地了。再就是翡翠礦的開采和加工,讓翡翠礦的產值提高了1oo倍以上。這都是大隊在的扶持下,才有胡崗谷地快展的今天呵。我保證,不出兩年,胡崗谷地很快就能自立。」

劉婉蓉在行干校培訓了3個月後,又在白馬寨去掛職?了寨副主任實習2個月,己經回到谷地工作了。她和她姐夫徐雁冰,己經成了劉阿根在政務管理上的左右手。高山上的幾座寨子,都己經遷到了低山平畈上。各寨最漂亮的建築,就是新建的小學校了。吉祥鎮支援了1oo名教師到谷地,各寨寬敞明亮的教室里,響起了孩子們的瑯瑯讀書聲。

下午,在莫梭鎮里,陳佳永召開了一個軍地聯席會議。他講道︰「在胡崗谷地各處走了看了一遍,這緬北,除了英人佔據的密支那一座孤成外,大部地區己經是我們的了。部隊的防務也做得很好,各部的斗志也很高昂。一年多來,大隊向胡崗谷地的投入累計已達1億多大洋,昔日瘴癘遍地、貧瘠苦寒的谷地,己經極大地改變了面貌。工廠和水電,先進的農林畜牧技術,為谷地帶來了生機和活力。但是,我們不能局限于谷地這一小塊,而是要以此為基礎向外擴展。能擴多遠擴多遠。比如那北面的藏南察隅縣,被英人長期佔據,那可是咱華夏的地兒,理當去收復!朗杰的藏南山地獨立營,可擴編為一個山地獨立團,而山地獨立團團部的新駐地,就應當是那察隅縣的竹瓦根鎮。西北部,也可以向那加丘陵西進,咱可不管是啥地兒,只要能進去,佔他個孟加拉也未嘗不可!」

陳佳永的講話,迎來了一陣陣的掌聲。陳佳永又道︰「經大隊部商議決定︰成立北緬軍分區,下面,由參謀長劉兵宣布?命。」

劉兵就起身宣布︰?命王志偉任北緬軍分區司令員,馬奇?副司令員,果敢任參謀長。谷地警衛師擴編山地團,15oo人,朗杰任團長;擴編騎兵團,1ooo騎,汪沾富?團長;新建裝甲團,裝甲車5o輛,坦克3o輛,調3團團長雷峰任裝甲團團長;劉先忠升任步兵第3團團長。回族獨立營擴編為谷地獨立團,由馬家齋任團長。張波任司令部警衛團團長。白浪由昆明調任軍分區輜重團團長。軍分區戰斗人員1萬5千人。目標︰以不斷擴大地域,向西藏、印度進軍為戰略目的。」

劉阿根又在催著王志偉和蓉兒的婚事了,陳佳永就征求王志偉的意見,王志偉對陳佳永道︰「瑟琳娜一去英國,就無消息。那威廉王子回到了印度,再也不問緬北之事,埋頭做他的生意。最近,他和貞子又聯系上了,合伙做生意。還有那仰光的韋伯特,對他這干妹妹尤麗婭也尤為上心。」陳佳永已經知道這些,為了在仰光做大生意,8艘大海船要運營,還有仰光至密亞當營地這條生命線不能斷,周凡和鞏毅,還有多少人,都在為此奔忙著,貞子也一直在和那些人周旋著。他想想心里也亦喜亦煩。他就對王志偉道︰「人家多好的姑娘呀,成天就守在你跟前,多好呀,再也不要耽誤人家了。就依了你老丈人,你就和蓉兒把婚事辦了吧。」王志偉想了想,只好答應了。

陳佳永參加了王志偉和劉婉蓉的婚禮。他見到了段佩瑤和果敢夫婦倆,還有馮吉的原警衛員白浪,以及大隊支援谷地的許多老熟人,大家都親熱得不得了。馬奇和全淑英已經對上象了,陳佳永問他們︰「幾時喝你們的喜酒呀?」馬奇答︰「部隊上的事兒多,再過些時吧。」莫梭鎮鎮長徐雁冰專門過來敬了陳佳永一大杯酒,他道︰「這一杯酒是代谷地28個寨子的小學生們敬您的!谷地已經有5ooo多女圭女圭讀上書了。」陳佳永對他道︰「這才只是開始,下一步,打算在莫梭鎮建一所師範學校,解決教師缺乏的問題。對下一代,咱們可得盡心盡責。」徐雁冰感動不已。

馬奇陪著陳佳永和劉兵,從莫梭鎮後面一處隱秘地上了一條架空索道,不一時,就到了且達由山口上的榔?寨。榔?寨已經不同異日而語了,1o座巨大的風力電機葉片呼呼地轉動著,和屋頂上約15oo平方米的 板太陽能電池,為榔?寨提供著電源,緬北軍分區司令部就設在這里,駐有司令部及警衛團共12oo余人。

馬奇匯報道︰這榔?寨居谷地中心,已經與各團團部、各要塞通上了公路。若遇緊急情況,司令部警衛團即可調集戰士5oo人,裝甲車2o輛,坦克1o輛,前往增援,最遠處不過8個小時。劉兵評價道︰「從這深山老林的6地上,8小時的快反應也夠可以的了。但是,若有空中快反應更好,3o分鐘就可完成。」陳佳永道︰「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但也還要待些時日才行。虎崖的宣所長他們正在干這些事兒。」

陳佳永他們離開谷地,又到了密支那,刀瑪蘇明揚和楊乾坤迎接了他們。楊乾坤匯報道︰6中隊己經在內地的瑞麗、連山、盈江立住了腳。主要是為縣里修公路,受到了歡迎,己經有3個分隊分別駐進了3縣,到胡崗谷地的公路又通了一條,距離又近了5o多公里,交通方面就更加有保障了。刀瑪匯報道︰密支那的這4個工廠,都已經擴大了規模,但主要技術力量向胡崗谷地政府轉移不少。在密支那又成立了一個大型的貿易貨棧,專門向胡崗谷地輸送物資。密支那的護廠隊和護路隊武裝人員已近1ooo人,英人若有什麼異動,北有榔?寨,南有6中隊弄瓦營地,還有密亞當營地相援,也無大慮。蘇明揚匯報道︰「為保證仰密線的暢通,安貞子部長在那韋伯總督那里承諾建立了一支道路修繕隊,營地就安排了2oo名戰士,在修橋補路的同時,也是一支武裝護路力量,公路上清靜多了。再就是王部長己安排特戰隊人員打進了內比都,以一個貨棧為掩護,時刻監視著那里的倭人和英人。刀龍在曼德勒已經打通了去仁安吉油田一帶的商道,每日可運回汽油2o余噸,由曼德勒經東枝再向東轉運到白馬寨。」

馮吉來電催陳佳永快回,陳佳永就從密支那沿新修建的公路,經過八莫,直接趕回了吉祥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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