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蒼天 第三章 拜師

作者 ︰ 淡漠看紅塵

聞著森林里涼爽的氣流跟沁人心脾的氣味在這炎熱中給人一種身處仙境的幻覺。鳥兒的歡叫,昆蟲的鳴聲,還有那似有若無的微風帶著讓人陶醉的花香,的確是人間難尋。

傲蒼龍緊緊的跟隨在老者後面,傲蒼龍這是有生命一來第一次走出村莊,第一次來到外面的世界,心里充滿了興奮,激動與恐懼,可是當他握緊老者粗糙的雙手的時候心里的恐懼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是小孩的興奮。

「你叫什麼啊?呵呵呵,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老者底下頭微笑著看著傲蒼龍溫柔和藹的問道。

「我叫傲蒼龍。」傲蒼龍揚起小腦袋看著老者的眼楮回答道。

「傲蒼龍,傲蒼龍,好霸道,好凌厲的名字啊。是誰給你起得啊?」老者當听到傲蒼龍的名字的時候眼楮里突然閃現一道閃電一樣的光,一閃而逝。老者沉默了片刻以後緩緩的問道。

老者夸獎他的名字的時候眼神當中涌現出無以言表的快樂和興奮,可是老者問他是誰給他起名字的時候眼里的興奮與快樂就像遇到海浪的篝火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傲蒼龍低著頭緩緩的說道︰「養我的那個人說他撿我的時候襁褓里有一張紙,上面就寫這三個字。他說這是我的父母給我的名字,也是他們留給我的唯一的一個禮物。」

老者從傲蒼龍的語氣里听到了那種深深的傷悲與濃濃的自卑還有那種說不出的仇恨。

「哎,可憐的娃兒,那你怎麼一個人流浪街頭呢?養你的那個人呢?」老者用手模著傲蒼龍小腦袋充滿憐惜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有一次我出去乞討回來的時候就不見了。連一句話都沒有,什麼都沒有告訴我就這樣從我的生命當中慢慢的消失掉了。」傲蒼龍的聲音越來越小,可是他的聲音卻越來越堅定。

「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好了,我們不說這些傷心話了。繼續走路吧。」老者深深的看了一眼傲蒼龍然後搖頭嘆息的說道。

一老一少就這樣漫步在森林當中,陽光從樹梢間穿過照射在他們的身上,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夢幻。

老者與傲蒼龍就這樣走了一個多時辰,中間沒有休息也沒有放慢腳步。時至正中,天氣越來越熱了,在森林里雖然有樹蔭幾分清爽,可是也越沉悶。

傲蒼龍的腳步越來越重,呼吸越來越困難感覺整個空氣都一下凝固了沒有他呼吸的空間一樣,隨著炎熱沉悶跟長途跋涉的疲憊傲蒼龍的腦袋越來越模糊,眼前也是逐漸的變成了模糊。

傲蒼龍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挪動著。每邁上一步他的汗水就隨著臉龐滴落在土地上。

「呼~呼,不行了,腳越來越重,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好像整個胸部都快要爆炸了一樣。在這樣下去我肯定會死在這里的。必須休息一下」傲蒼龍扶著一棵大樹喘著氣想到。

傲蒼龍今年才八歲,對這樣的孩子來說他已經很了不起了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難得的天才了。

傲蒼龍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黏黏的,辣辣的,沒有一絲解渴反而更加渴了。他傲蒼龍閉上眼楮艱難的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著空氣。

突然,他的眼前浮現出了今天早上生的一切,中年男子拿著扁擔朝他揮過來的凶狠樣子,耳邊響起那些村民的謾罵聲,還有這些年受到過的欺凌跟凌辱,就像放電影一樣在傲蒼龍的眼前一一呈現了出來。

「我不能死,我的誓言還沒有實現呢?我還能堅持,如果連這點小困難都無法堅持的話怎麼實現我的誓言呢?」傲蒼龍心里呼喊著,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身體里突然涌現出一股暖流流遍他的四肢跟經脈,傲蒼龍的身體又恢復了一絲力量,那些痛苦也減少了許多。可是此時的傲蒼龍沉浸在回憶中沒有現這點。

老者就站在一旁看著傲蒼龍,沒有走過扶他也沒有說什麼就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傲蒼龍。隨著傲蒼龍睜開眼楮,老者第一次變臉了,因為老者看見傲蒼龍現在的眼楮已經變成赤紅色,最重要的那眼楮不是仇恨跟殺戮而是無法撼動的堅定。

老者就這樣看著傲蒼龍,傲蒼龍那消瘦的身體在老者的眼中逐漸的變威武,與心中的那身影重合了。老者的身體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在看時傲蒼龍目光堅定的一步一步向他走過來。

「爺爺,走吧。」傲蒼龍來到老者身邊並沒有停止腳步繼續向前走著,因為炎熱,過度出汗,身體缺水,聲音變得沙啞了起來。

老者看著傲蒼龍單薄,堅定又孤單的身影,嘆氣了一聲,跟在傲蒼龍的身後。老者離傲蒼龍只有一步的距離,他防止傲蒼龍因為度過勞累而倒下。

時間匆匆,一刻鐘過去了,傲蒼龍還在向前移動著,老者跟他肩並著肩,一只手有意無意的扶著傲蒼龍的身體。兩個時辰了,傲蒼龍還在挪動著,老者的兩只手都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還行,能堅持」傲蒼龍此刻覺得整個天地都旋轉了起來,他的意識也漸漸的變得模糊,就在他說完這就話的同時身體筆直的向前倒了下去。

老者隨手一揮就把傲蒼龍接住,抱著他來到一棵大樹又迎著風的地方,把傲蒼龍輕輕的放在地方。

「哎,這孩子以前受的欺凌太深了,在加上他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跟潛意識當中的仇恨,所以他的意志比同齡人堅強的很多,不,應該說比一半成年還堅定。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剛才從他身上散著的應該是……哎,也許這就是命吧。听天由命吧。」老者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沉默了一會,然後轉過頭看著沉睡中的傲蒼龍,右手放在傲蒼龍的胸膛,隨著老者的深深吸氣他的右手變得晶瑩剔透了起來,就像是一塊絕世美玉一樣,雖然閃亮但是沒有那種夸張的耀眼而是那種讓人忍不住的親近的柔和,而且其中還隱隱約約有種連連不斷的生機感覺。

「呼」隨著老者深深的一口濁氣,他右手變回了本來樣子,傲蒼龍的臉色沒有剛才的慘白色,白里透紅回到了正常的膚色,他的呼吸也變成了正常。

老者隨手摘下一支濃密的樹枝,在傲蒼龍身上緩緩的揮動著,趕著傲蒼龍身上的蒼蠅。他的目光柔和卻深思的望著傲蒼龍那幼稚與堅強的小臉。

「你我相識是一種緣分,也是老天冥冥中的安排。既然如此老夫就收下你這個徒兒吧。」老者輕輕的說道。

早上他是剛來到傲蒼龍的村子就踫到了傲蒼龍被打的節骨眼,不管那小孩是不是傲蒼龍老者都會出手相救的,可是最讓老者吃驚的是傲蒼龍那中面對死亡時的冷靜與那種深入骨髓的仇恨的眼神。那時老者就知道這小孩如果不死以後肯定一個無人能及的大人物。也正因為如此他產生愛才之心也怕傲蒼龍走上歧途才決定帶著他一起流浪的。

傲蒼龍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自己昏迷的時候一股溫暖的熱流從胸口源源不斷的游走他的全身,他的疲勞頓時消失的消失不見,他以為自己還是做夢,當他睜開眼楮坐起來的時候現原來剛才那不是夢,因為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沒有了痛苦也沒有了疲憊。

「嗯?這是什麼味道?這麼臭。」傲蒼龍突然聞到一股讓人作嘔的腥味,他趕緊看了左右可什麼都沒有現,他下意識的一低頭,「啊」不由的驚呼了起來。原來現在他的身體上粘著一層黏黏糊糊而且特別臭的黑東西。

「爺爺這是什麼東西啊?」傲蒼龍頓時變得六神無主,驚慌著看著老者問道。雖然傲蒼龍與老者見面不到一天但是在傲蒼龍的心目中老者就是他最信任最親密的人。

「呵呵呵,莫慌莫慌,剛才你睡覺的時候老夫用真氣幫你清洗了一下經骨,這是藏在你經骨當中的垃圾。現在趕緊找一個湖水洗干淨吧,臭死了。」老者看著傲蒼龍寵溺的說道。

傲蒼龍雖然不知道什麼叫真氣也不知道什麼叫經骨,但是他知道老者是為他好,傲蒼龍的眼楮一下子紅了起來,不顧身上的髒東西一下子撲到老者的懷里,大聲的哭了起來。

傲蒼龍此刻心里充滿了幸福甜蜜的感覺,他從來沒有想到原來被人呵護是這樣幸福的事情,他只能用自己的淚水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激動與興奮,也只能用淚水來呼喚自己此時此刻的幸福。

「呵呵呵,好了,別哭了,臭死了,趕緊找一個地方洗洗吧」老者一臉微笑眼神中卻是濃濃的憐憫,他不顧傲蒼龍身上的污垢抱在懷,輕輕的拍打在傲蒼龍後背上輕聲說道。

老者牽著傲蒼龍來到了一條小溪邊,傲蒼龍一見到溪水就立刻跑進去上上下下的洗了起來,而老者卻坐在一塊大灰石上微笑著看著一邊洗一邊嬉鬧的傲蒼龍。

樹蔭與陽光的襯托下,此刻溪中嬉鬧的傲蒼龍與坐在岸邊的老者繪成了一副安詳溫馨的祖孫郊游的畫畫。

等傲蒼龍玩夠了,他的一副曬干了以後,繼續往森林深處走去。

「爺爺,我們這是去哪里啊?」此刻傲蒼龍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變得活潑了起來。跟剛才的判若兩人。

老者心里想到︰這才是他真正的樣子啊,小孩子應該有快樂天真淘氣的童年,可是…哎,雖然心里嘆氣可是臉上卻微笑著答道︰「我們要去森林深處。」

傲蒼龍听到森林深處的時候眼神當中流落出一種恐懼隨後被興奮跟好奇代替了。不管怎麼說傲蒼龍此刻還處于童年所以他的玩性依然很強,更重要的傲蒼龍在老者身上得到了他失去的關愛,同時他的玩性與好奇淘氣也蘇醒了。

「我們為什麼去哪里?」傲蒼龍一副想不明白的神情看著老者。

「因為那里是蒼龍練體術的最好場所啊。」老者看著傲蒼龍那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說道。

「練體術?」傲蒼龍更加茫然的看著老者,不懂這老爺爺說的是什麼。

老者突然停住腳步一臉認真的看著傲蒼龍嚴肅的說道︰「你願意拜我為師嗎?」說完就緊緊的盯著傲蒼龍。

本來想著體術的傲蒼龍被老者突然這樣一問又見到老者的臉色非常認真嚴肅。一下子便慌亂了起來,傲蒼龍抬起頭偶然的踫到了老者的那雙充滿認真的眼楮。

「老爺爺給了我快樂,跟著老爺爺我才第一次感受到了快樂的滋味,也是老爺爺給了我第一次溫暖,也正因老爺爺我才擁有了親人。原來有親人的感覺比吃饅頭還要好。所以只要跟在老爺爺身邊讓我做什麼都無所為。」傲蒼龍心里想著然後看著老者的眼楮堅定的說道︰「我願意」

老者看著傲蒼龍柔和的微笑著說道︰「那就給我磕七個響頭吧」

傲蒼龍跪在地上正正規規的磕了七個響頭,站起來的時候他的額頭已經紅了一圈。

「呵呵呵,傻孩子。」老者眼里滿是愛憐,走上前用手輕輕的揉了幾下那塊紅了的額頭,當他離手的時候以機關恢復到了正常。

「從今開始你就是老夫平生第一個徒弟。老夫會把自己平生所有的本事都交給你。」老者看著傲蒼龍說道。

傲蒼龍的眼楮又紅了起來。就在這時候老者突然大聲喝道︰「不許哭。從此刻開始要是在流一滴淚。老夫就不要你這個徒弟。記住,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寧可流血而亡也不掉下一滴淚,哪怕為此丟失生命。這是本門的一個規矩。明白嗎?」老者緊盯著傲蒼龍說道。此刻老者搖身變成了嚴厲的老師。

傲蒼龍本來奪眶而去的淚水被老者這樣一喝頓時消失的無隱無蹤,听完老者的話以後他的眼神變的堅定如石,堅定的回答道︰「明白了」

就這簡單的幾句話改變了傲蒼龍,改變了他的一生,也是這幾句話讓傲蒼龍成為了傳奇般的存在。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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