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不甜蜜︰會長前夫,手放開! 照顧我僅僅是為了夫妻間的義務【6000字*一更】[VIP]

作者 ︰ 月滿空青

「我剛剛檢查完,你送我回家好嗎?」戚擎蒼頭抵在後面的牆壁上,虛弱地說.

接過他遞上來的車鑰匙,察覺到他掌心的冰冷。他看上去似乎很痛苦,緊緊閉著眼楮,另一只手握緊醫院走廊的座椅,手腕處暴起青筋。

「你哪里不舒服,醫生有開藥嗎?」

桑念初倍感焦急,她從未見過他生病的樣子,平時的他看上去很是結實健康,她一直隱隱覺得他是鐵打的身軀,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垮下來。

可是此刻的他——有幾天沒注意到他這樣的狀態了?他遞過鑰匙的手收回去,抵著額頭,彎子,大顆汗珠滾落在地板上茆。

「沒事,扶我回去就好。」

他掙扎著,忽然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桑念初忙跟著攙扶上去,手撐在他的胸口,另一只吃力地環上他的腰,唯有這樣才能不讓他摔倒,才能支起他的重量。

小手感受到他的心跳,雜亂無章,急促不堪。他很固執,一定不要除了桑念初之外的人幫忙,而站在不遠處的小護士也很識趣,雖然遠遠看著這位面孔有些熟絡的帥氣男人很是遺憾,卻也沒有想要接近的勇氣——在他們兩人之間,她的專業略顯多余蚊。

桑念初費了好大勁才將他攙扶出醫院,護著他坐在副駕駛座上,替他系好安全帶,這才自己當起了他的司機。

這一幕有些熟悉,她記得之前他也曾這麼悉心照顧過自己。

掏出手帕來擦擦他額頭上的汗,她像安慰小孩子似的說著蒼白無力的哄騙的話︰「乖,我們一會就到家了。」

戚擎蒼點點頭,閉起眼楮倚在車窗上不再說話,此刻他昏昏沉沉的不行,這樣的日子有幾天了,而尤以今天為甚,他甚至沒有辦法自己回到家,呵,這樣的狀態,可真像是個累贅。

車子平穩行駛在公路上,桑念初開車雖然不快,卻是足夠讓人心安。戚擎蒼坐著坐著,忽然蜷起身子,頭側躺在桑念初的大腿上,嚇了她一大跳。

「你干什麼?」

她以為他是因為不舒服而暈倒了呢。

「沒事,你開你的車,我只是想躺一會。」

他蹙著眉,那模樣真的讓人心碎不已,桑念初以為他一定是覺得頭痛,因為此刻他正輕輕揉著太陽穴附近。

她索性騰出一只手來,輕輕沿著他濃密的黑發摩挲,小心翼翼用修長的手指按著他的太陽穴輕輕揉捻。

「有沒有好一些?」

「恩。」戚擎蒼應了一聲,蹙緊的眉心終于有些舒展開來了。

桑念初心里泛起一股異樣的心疼,她不時低下頭看著枕在自己腿上的戚擎蒼,他像個孩子一樣緊緊依賴著她,這讓她覺得自責,作為他的妻子,不管有沒有愛,她都失職了。

是的,無論怎樣,他們終還算是組件成了一個家庭不是嗎?既然是家庭,那就多少還要有些夫妻間的關心和互助在的,無論結局怎樣,大家還應該是抱著好聚好散的心態度過每一天。

想到這,她便不再覺得心里的疙瘩解不開了,熟練地將車子挺穩在家門口,她攙扶著戚擎蒼走下車,輕聲說︰「我們到家了。」

這時的戚擎蒼已是有了些許清醒,見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桑念初身上,他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竟然破天荒扯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尷尬笑容︰「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哪里,別跟我客氣,我會覺得不自在的。」

桑念初攙著戚擎蒼的手臂走進家門,顧不上撒歡的小南就快步將他扶上樓去,為他月兌下外衣,換上干淨的家居服。

他露出結實有力的月復肌,雖然身體有恙,卻依舊是完美的男人身形。這樣的身材令哪個女人都會有些心猿意馬,桑念初也不例外,她不自覺地目光瞥向一旁,都不敢正視他。

「怎麼了?我不穿衣服很難看麼?」

注意到她的不自在,戚擎蒼忍不住一挑眉毛問。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快乖乖躺下來。」桑念初扶著他躺在床上,就好像他是個急需照料的重癥病人一樣。其實他只是頭疼而已,只是最近的頭痛來的又急促又猛烈,通常他還沒反應過來,起身之時就是一陣眩暈,伴著眼前的一片漆黑,他很容易一不小心就栽倒。

戚擎蒼當真很听話,老老實實躺在她抻開的被子里,目不轉楮盯著桑念初替他月兌掉西褲,換上家居褲。

她是不是也這麼給裴傲南換過衣服啊?

看到她動作這麼熟絡他就忍不住胡思亂想,然而一胡思亂想就會頭疼,他倒吸一口冷氣——看來自己關心的事情還是不能太多,不然準會遭報應。

桑念初有些尷尬地盯著戚擎蒼那里,人不舒服,怎麼還不消停片刻呢。手繞到那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那個不安的家伙還……還示威一下,像是要自我證明就算主人不適他也依舊可以堅.挺昂揚。

「你自己穿!」桑念初突然背著手站到一旁,蹙著眉說。

戚擎蒼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他也沒想到她小手的觸踫對自己而言竟會有這麼大的魔力,已經能輕而易舉就吊起自己的「性」致來了。

他將衣服都整齊地扣好,隨後躺在被子里,像個乖寶寶似的直勾勾盯著桑念初,這表情讓她覺得有些好笑,不禁俯去拭著他額頭的溫度,口中還一面問著︰「你有沒有又覺得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幫你揉一揉?」

「哪里都不舒服。」

桑念初立刻瞪起美眸,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是想讓我給你做全身SPA嗎?」

「那倒不用,我自己躺一會就好了。」

戚擎蒼將自己的要求咽回肚子里,算了,這個時候不適合開玩笑,反正他的玩笑一向很冷,他太有自知之明了。

他閉起眼楮,不再出聲。看著他這麼難受,桑念初光是焦急,倒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一時情急竟然問了一句︰「要不,我打電話叫佩慈來看你?」

瘋了嗎?戚擎蒼嗖地睜開眼楮瞪著她,把她嚇了一跳。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不在乎他在乎這個家啊,以前他把佩慈帶回來的時候她不是氣個半死麼,怎麼現在自己還主動提出要電話請她過來了!「我很久都沒見佩慈了,她可能是在忙,算了。」他悶悶不樂地回了一句.

「哦。」桑念初有些難堪,不僅因為自己提了個毫無用途的建議,更是因為他的失落。

她還以為他不開心是因為自己跟裴傲南在一起的緣故呢,怎麼能這麼自戀,她一早就應該知道自己無論發生了什麼他都不會放在眼里,他只愛佩慈一個人,其他人其他事對他來講都不過是過眼雲煙,風吹盡散。

誤會如同解不開的結,越纏越緊,越系越亂。

見她神色有些局促,他索性再度閉起眼楮︰「拿毛巾過來幫我擦一擦臉和手吧。」

「恩。」桑念初點頭應著,便起身下了樓去。臥室里只剩下戚擎蒼一個人,閉著眼楮發呆。

月復背受敵,他生病了,紀委那邊卻還在派人調查他的個人財產和工作情況。他的卓越政績最終竟然歸功于裘副市長所謂的「決策英明」,這簡直是笑話——他都干了些什麼?除了陪吃陪玩陪招妓之外,他還有做過什麼有用的事嗎!

人倒霉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他這麼不順,本想跟佩慈傾訴一下,可佩慈卻連個影子都見不到,她懷著孕,還能跑到哪里去忙活,一個孕婦也有人頻頻請其上鏡嗎?還真當自己是當紅一線女星了?

所以,當他最需要支持的時候,身邊竟然只剩下心里還想著別人的妻子,這是何等混亂的關系,他都不禁在心里感嘆自己的命,他從未料到過,自己竟然會有今天,也會有這麼落寞的時候。

桑念初拿了溫熱的毛巾上來,見戚擎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就以為他睡著了,忙再度放輕動作,悄悄走到他面前。

他听到她的腳步聲了,盡管她放得很輕,可是他沒有睜開眼楮,他只是想感覺一下,桑念初會如何對待生病的他。

她在他面前俯去,拉起他的左手墊在自己手上的毛巾中,戚擎蒼的手很漂亮,手指很長,卻又骨節分明,看上去極為有力,充滿了男子氣概。

如同呵護一件工藝品般,她小心翼翼擦拭著他手的每一寸肌膚,溫熱的毛巾滑過他手指的每一處,像小蟲子啃咬似的有些癢癢又有些酥麻。

好舒服……

桑念初偶爾還會順帶著用指尖捏一捏他的指關節,輕輕扯一扯他的每根手指,只是一個能讓他放松的小動作,卻當真令他全身都卸下戒備來,除了……除了某處。

他氣息略微有些急促,蒙在被子下的胸腔起伏卻不明顯,桑念初放開他的一只手,轉而細細擦拭著另一只,她的手好輕好柔,被這麼像捧著珍寶一樣捧在她手中,他覺得心都快要融化了。

擦干淨他的手,桑念初又轉而湊得更近了些,V領的毛衣露出白皙的頸子和若隱若現的誘惑,她卻以為他睡著了就看不到,因此並未想過要遮攔。毛巾雖然是輕輕貼在他的面頰上,卻有些突然,他嚇得臉猛然一躲,惹得桑念初也跟著手一抖。

「醒了?」她停下手里的動作細細端詳著。

好像只是受到驚嚇的自然反應而已,他還是一動不動,桑念初也因此松了口氣。

仔細看著這張英姿勃發的臉,這是一副讓女人無法抗拒的冷峻堅韌的容顏。他不苟言笑,認真謹慎,他像個大男人一樣為自己的家遮風擋雨,雖然帥到難免會讓女人趨之若鶩,他卻能給人與眾不同的安定之感,讓家人不知不覺中就放下心來,只顧得上享受他給的獨寵。

佩慈真的是好福氣,能被這樣的男人守護一輩子,該是何等的快樂?

她不自覺再度伸出手去,提著毛巾的一角,輕輕描繪著他五官的輪廓。眉如墨畫,鼻若懸膽,雙目雖緊緊闔起卻依舊銳勢不減,讓人覺得他突然就會睜開眼楮來,直看破你心底的每一寸角落。

好癢,好難受……

***動的是心,難受的是腫脹正不受控制的想要破出。

就在桑念初小心翼翼擦拭著他的唇角時,戚擎蒼忽然睜開眼楮,目光如炬,直直盯著她,嚇得桑念初險些把毛巾丟掉了。

「我……毛巾涼了,我再去換一塊。」她急匆匆想要站起身來,卻被他一把拉住。

「別走,我難受。」

他簡潔地說,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目若朗星,這樣的人,哪里會有給人難受的感覺?

「哪里難受?」桑念初立刻焦急不安地揉著他的太陽穴,「是這里嗎?還是哪里?」

「渾身上下都難受。」

桑念初觸及到他的肌膚,熱的都發燙了,她以為他是發燒,便急著想要掙月兌他︰「我去給你拿退燒藥。」

「不用,那個沒效果。」

戚擎蒼忽然支起身子,一把將她舉起來抱在自己腿上,無視她的掙扎,瞬間扯掉她的罩衣,露出被保暖衣包裹著的姣好的身子。

「你……你要干什麼?」桑念初面色一滯,「你不是說你難受嗎?」

「你一直在勾.引我,我當然難受了。」他動一動雙腿,她立刻覺得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正抵著她。

「誰勾.引你了……」桑念初心虛地想要逃走,他怎麼能這樣,她明明是在好心幫他,按照他的意思照顧他啊!

「你不承認?」

戚擎蒼一個翻身,將她輕巧地壓在身下,身下的望就抵在她的腿間,他動一動腰,認真地說︰「你看,我現在忍不住了,怎麼辦?」

怎麼辦?她還想問怎麼辦呢!她什麼都沒做,沒在他面前月兌衣服也沒在他面前多露一寸肉出來,他怎麼能說這樣就這樣,他的腦子里到底一天到晚在想什麼!

「快……快放開我,你不能踫我!」

想起她之前對裴傲南說過的話,她突然心里一涼,忙用力推著他的肩頭。

小手看似無骨,此刻卻不知道哪來的力道,竟然硌得他生疼。他忍不住支起身子,而她立刻像狡猾的小魚般從他身下抽出大半個身子。「為什麼不能踫你?」戚擎蒼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們現在不還是夫妻麼,他同她怎樣,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因為……因為……」

桑念初卡殼了,她該怎麼說,要說是裴傲南的話,他搞不好又要生氣,生起氣來又不知道會怎麼折磨她,搞不好會變本加厲讓她再血染床單一次。

「因為我懷孕了!」

「哦?」戚擎蒼一挑眉毛,盯著她平坦的小月復,那也能叫懷孕?他當真不太相信,他甚至覺得,他們的孩子已經因為上一次他突然的獸性大發而早早不復存在了。

許是有別的原因吧,譬如說為了裴傲南潔身自好。

想到這,戚擎蒼突然覺得有些心里不舒服,他抬起腿,讓她得以把整個身子都抽出來,看著她跳下床去,整理著有些凌亂的衣服,看著她為另一個男人守著已經不算是完整的身子,他覺得心里好難過。

「你照顧我,就是因為夫妻間的義務?」

他輕聲低語,是在問她,卻也更像是在自問。

「有什麼問題嗎?」桑念初重新將寬大的衣服罩在自己身上,「你不愛我,為什麼總強迫我做我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你不喜歡麼?」他突然怔怔重復著,繼而又自言自語地呢喃一句,「我還以為,我溫柔的時候能給你快樂呢。」

桑念初被他的眼神攪亂了心思,那是無法形容的失落和自嘲,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但是她看得出,他很不高興。

「也好,我不會在踫你了,放心吧。」

他重新躺回到床上,閉起眼楮,丟下她一個人站在旁邊,仿佛之前什麼都沒發生。

他生氣了?

桑念初小心翼翼站在一旁觀察著他,他的性子太難以捉模了,她每天都如履薄冰似的跟他說話,生怕踩斷了哪條線,他就會爆發。

然而這一次,她以為他會爆發的時候,他卻突然平靜下來了,這平靜更令人不知所措,她局促不安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是該繼續呆在這,還是該離開。

「我……我還需要幫你擦嗎?」

她張口,謹慎地輕聲詢問。

「不用了,你出去忙你的就好,想出門去見裴傲南也可以,我不會攔著。」

這個家伙,誰問他這些了啊。

戚擎蒼此刻分明就像是個孩子似的賭著氣,眼楮也不睜,索性還給她個背影不去面對著她。

並非不想看她,而是覺得自己太失敗了,箭在弦上卻突然被女人拒絕,他相信她是唯一一個會逃離的人,也正因為此,他看到了自己的失敗,原來當他想親近她的時候,她還是會因為同他無愛,而毫不猶豫地回絕的。

他看錯她了,她一點都不想同他在一起。

之前甚至還擔心過如果離婚的時候她愛上自己可怎麼辦,她會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她會不會想盡各種辦法挽留自己。有一陣子他甚至覺得她真的逐漸淪落,她為他做好早餐,她每天都亮著燈等他回家,他以為這些都是她的愛。

沒想到——他現在才發覺自己有多可笑,沒想到這只是她在夫妻生活中的盡職盡責而已,包括他們床第間的親密,那都只是夫妻間的責任,她是被迫的,她從來不想跟他走得太近,是他一再要求,而這要求,如今已經變成了無法自拔的心動。

他該怎麼辦?

他第一次嘗到心動的滋味,那些不安,那些醋意,那些感動,原來這些統統都是心動,就連跟佩慈在一起他都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愫,跟佩慈在一起他只是一種執念,執意安定守護著,執意盡著男友在床第間的職責,執意堅持著當初留下的承諾,他以為這就是愛,在一起,不會有其他的情緒,這樣的心情才是愛。

現在他的心里多了很多難以名狀的感覺和味道,似苦似甜,似酸似辣,因為一個女人,他變得不再心靜,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愛,只覺得當她說出那些無關感情的話時,他失落到了極致。

「我今天沒有想見他的意思……」

桑念初的話還沒說完,戚擎蒼卻突然不耐煩地揮手打發她道︰「那你就去叫佩慈過來照顧我,我不勞你費心了,讓佩慈來!」

他順手打翻了桌上的玻璃杯,那精致的被擦洗的一塵不染的玻璃杯就這樣伴著他的手墜地,頃刻間,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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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今天大章節合並,以便于親們能完整地看到初初和芹菜的各自的心理活動,他們其實一直在誤會彼此,不敢面對內心真實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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