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不甜蜜︰會長前夫,手放開! 051、把鞋子脫掉【至】060、嫂子,新婚甜蜜嗎?

作者 ︰ 月滿空青

「小心!」戚擎蒼突然快步走上前來,繞過被父親穩穩扶住的桑念初,直接走到佩慈面前扶起摔倒的她,心疼地蹙起眉毛問,「有沒有傷到?」

頓時,全場嘩然。

婚禮現場上會長竟繞過新娘子扶起伴娘,這頗具爭議的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事發之突然情況之詭異令記者都忘記按下快門拍照了,賓客們有的搖頭,有的則眯縫著眼楮瞧好戲,紅毯上新娘子被父親攙扶著怔怔看著另一側,看著即將變成自己丈夫的男人卻扶起別人的手臂,心疼地問︰「你還好吧,有沒有傷到?」

佩慈得逞,不免心里萬分得意,但只一瞬她便恢復了慌亂委屈的神色,輕輕推開戚擎蒼的手說︰「賓客們都看著呢。」

戚擎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下大錯,他竟然這麼輕而易舉就將自己和兩個女人推上緋聞的風口浪尖了。

「桑念初——」心里恨恨地咬牙,他卻還要走上去貼心地為新娘子拉好脊背被掙開的拉鏈,替她重新披下嫁紗,輕聲、但絕無誠懇之意地說了句︰「對不起。」

裴傲南不動聲色地看著台上有些淒婉的桑念初,他分明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逝的無助和失落,那種哀傷跌落在他心底竟然令他忘記了原本想要當一個局外人的打算。

再望向台下,桑母和席瓔的手緊緊抱在一起,當下就瞧出端倪了,桑母的心揪成一團,女兒想什麼她這個當媽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席瓔更是義憤填膺,恨不得沖上去將這該死的伴娘暴打一頓,她就不能小心點嗎!

梨花帶雨的伴娘揉著手臂楚楚可憐站在那,委屈的模樣入木三分,男人們見了定會我見猶憐,不愧是戲子,連嫁禍都這麼干脆利落不著痕跡。

該不該現在出手幫她,獲得這絕佳的贏得她好感的機會?

裴傲南突然走到佩慈身邊,低聲對她說︰「把鞋子月兌掉。」

「什麼?」佩慈揚起掛著淚痕的臉看著他,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

「把鞋子月兌掉,這樣你就不會摔倒了。」裴傲南將聲音提高三分,不大,但足以讓台下賓客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他們身上。

「我不會再錯了。」佩慈啜泣著說,在如此規模宏大的婚禮現場上若是光著腳站在這該是多麼尷尬,要知道她腳下穿的可是13厘米的高跟鞋,沒了鞋子她會覺得自己突然就變矮了,像個小丑一樣惹人發笑。

「繼續婚禮吧。」戚擎蒼忍不住打斷一句,他實在看不得佩慈被人為難。

「戚會長的婚禮現場怎麼能出現這種意外,還是小心為妙。」裴傲南僵持著站在那,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佩慈臉上火燒似的紅,卻又扛不起整個婚禮節奏都因為他同她的僵持而拉下來。該怎麼辦?她深知裴家二少是個很角色,無法無天什麼都不怕,他若是刁難上自己,除非目的達到,否則決不罷休。

拗不過他,佩慈只好將腳上的鞋子退了下來,遞給裴傲南——這是戚擎蒼買給她的鞋子,漂亮的瓖鑽高跟水晶鞋。

「跟這麼高這麼細,摔倒也不足為怪。」裴傲南拎起鞋子端詳了一下,忽然用力將它們甩了出去,遠遠落在婚禮會場的角落里。

「這樣你就不會再摔倒了吧?」他拍拍手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仿若什麼都不曾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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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二少真的是帥死了,可以料想以後一定會把女主寵上天的有木有!!總會有個男人把念初當成寶的,哼!接下來的儀式現場靜得可怕,所有人看上去都心猿意馬,關于婚禮的過程是如何進行已經不重要了,每個人心里都有一個猜想,等著假以時日見分曉。

桑念初靠著婚禮上裴傲南的逆轉支撐自己堅持到最後,雖然從佩慈月兌掉鞋子的那一刻開始丈夫就已經同他反目成仇,他們卻不得不裝作彼此恩愛的樣子為每一位客人斟酒,不能有絲毫不自然。

她覺得自己像是個豁達的小丑,面對丈夫在婚禮上公然出軌她選擇像鴕鳥一樣將頭插在沙子里——除此之外她還能怎麼辦?像個瘋子似的哭天喊地跟戚擎蒼沒完,鬧的整個城市都人盡皆知?

不,她不能讓父母擔心,她安慰他們說戚擎蒼之所以繞過她直接去扶她,只是因為她有父親的攙扶並且並未摔倒,可佩慈摔得很重。

喜宴結束後她趁著父母跟客人寒暄的時候偷偷溜回家,一呆就是一天。當戚擎蒼帶著佩慈回到新房時,桑念初正蜷在沙發上,電視開著,看上去她已經睡著了。

「擎蒼——」佩慈委屈地喚了一聲,這聲音傳進桑念初的耳朵里,她立刻就清醒了。

「你回來了?」她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著戚擎蒼,繼而對著他身旁的念慈發懵,「你怎麼也在?」

「道歉。」戚擎蒼並不回答妻子的問題,而是一開口就丟下這麼兩個字。

「什麼?」桑念初沒听清也沒听懂,道什麼歉?

「我讓你向佩慈道歉。」戚擎蒼的表情看不出一絲玩笑的樣子,他凶神惡煞瞪著她,像個被憤怒填滿的復仇者。

桑念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卻還小心翼翼地問了句「為什麼」,縱使死也要死得瞑目。

「我告訴過你不要穿這麼長的裙子,你害佩慈摔倒,在婚禮上出丑,還害得她眾目睽睽之下被人羞辱丟了鞋子!」

「不是,我——」桑念初睜大眼楮,這怎麼能怪她,她也是受害者啊!

「你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你知道婚禮上你有你父親的攙扶而她必須獨自跟在你們身後,所以你選擇讓她在所有人面前出丑?」

「擎蒼,別這樣。」佩慈眼圈又開始紅了,像受盡委屈的可憐小人兒般扯著他的衣角讓他息怒,「我沒關系的,不要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的新婚,我先回去了。」

「等著我,我才不會跟她過什麼新婚夜。」戚擎蒼嫌棄地看著桑念初,仿佛她是什麼骯髒不堪的胚子似的。

桑念初這才意識到正在發生什麼和即將會發生什麼,新婚夜情人鳩佔鵲巢而她要在他們兩人面前消失自甘利落地滾出去是嗎?她在心里淒然冷笑一聲,索性環緊身子看著這一切——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她冷得發抖憤怒到不能自持,卻還抓緊自己的胳膊自我克制,不讓愚蠢的丈夫看出來。

她告誡自己,跟這對情人置氣沒必要。

「你想我怎麼道歉?」

「向她誠懇地說對不起。」戚擎蒼緊緊攥著佩慈的雙手將她攬在懷中,仿佛他們才是今日大婚的準新人,而桑念初,什麼都不是。

=================================「向她誠懇地說對不起。」戚擎蒼緊緊攥著佩慈的雙手將她攬在懷中,仿佛他們才是今日大婚的準新人,而桑念初,什麼都不是。

「擎蒼,算了——念初也沒料到會這樣,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沒料到?你總是這麼善良,一點防備的心都沒有,可你身邊的人並不總是好人。」戚擎蒼冷眼看著桑念初,就好像佩慈是無辜的公主而她是毒害她的惡女,他咄咄逼人不帶絲毫掩飾地說︰「桑念初,我知道你因為佩慈無意中說錯話冒犯了你母親而生氣,佩慈就是這樣心直口快沒有心計的人,她不會害別人卻常常招致禍端,這不是她的錯。你為什麼不依不饒,你跟裴傲南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同他一起傷害佩慈!」

「你有被害妄想癥是嗎?」桑念初突然笑了,她站起身來,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拿起桌上的手包說,「我和裴家二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們是陌生人。我知道你們今晚要做什麼,請自便,關于婚後的相處方式是相敬如賓還是反目成仇我們明天再討論。」

「念初,別走,該走的人是我。」佩慈掙月兌戚擎蒼的懷抱拉住她,好戲還沒看夠,她怎麼能讓她走?

「別管她,她隨便去哪里都無所謂!」戚擎蒼正因為她說的一席話而瀕臨忍耐極限,她竟然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他怎麼會娶一個這麼冷血惡毒的女人回家!

桑念初驀地回過頭,直直瞪著佩慈的眼楮,像要直至她的內心深處將她的靈魂都剜出來給戚擎蒼瞧瞧。佩慈猛地打了個寒顫,身子也不由自主一個趔趄——這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眼神怎麼能帶著這種致命的恨?

抓著念初的手情不自禁松開了,很好,桑念初莞爾一笑,低下頭咬緊嘴唇一言不發走了出去。

「擎蒼——」佩慈突然鑽進他懷里,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像受了驚嚇似的瑟瑟發抖,「她會不會想出更殘忍的手段報復我?」

「不會的,我不會讓她再傷害到你一次。」戚擎蒼捧起佩慈的臉,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珠,轉而突然抱起她,吻著她的櫻唇,在她耳邊耳廝鬢摩沙啞著說,「洞房夜,我要跟你過。」

「這,這不好吧,啊——」她還環著他的頸子將臉埋在他頸窩處呢喃,他卻已經冷不防扯掉她的裙子,將她抱進臥室了。他的佩慈就是這樣讓人心疼,今晚他必須好好愛她,讓她明白一切有他在就好。

客廳的燈滅了,桑念初站在門口靜靜看了一會,轉身環緊身子離開這鬼地方。新婚夜就被趕出家門可真夠丟人的,她無處可去,不知該躲到哪里。

沿著撲滿石子的小路走了一陣,猛然間瞥見盡頭處似乎影影綽綽站著個人,看到她走來,他便不再抱著手臂,而是垂了下來,像是要等的人終于出現,他因此如釋重負似的。

「你來了?」待念初走近他,他才開了口,「太好了,我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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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喜歡裴二少,每次出場都這麼有feel大愛大愛!裴二少的支持者乃們願不願意為乃們的二少獻上一束愛的花語,呃瓦承認這樣說有點可恥……「你來了?」待念初走近他,他才開了口,「太好了,我一直在等你。」

桑念初定楮一看,這位似乎是今天在婚禮上頗具爭議的伴郎裴家二少,他怎麼會在這,為什麼要等她?

出于禮節桑念初點點頭,躲閃著他的目光問︰「你有事嗎?」

「跟我走吧,反正你也無處可去。」裴傲南絲毫不掩飾就提出了要求,他似乎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委婉。

「什麼?」桑念初的臉瞬間紅了,「你……這怎麼行?」

「怕什麼,他不愛你你也不愛他,我看得出來。」裴傲南滿不在乎地扯起她的手臂,「上車。」

「可是我——」桑念初急急地想要抽出手臂,卻怎麼都月兌不開他的鉗制。

「你擔心我把你吃了?」裴傲南湊近她,「掙扎的靈魂,不想背叛卻又給他點顏色瞧瞧?我賭你明天一早從我床上醒來一定會後悔。」

「你說什麼呢!」桑念初更是慌亂了,該死,他怎麼把她心里的想法全都說出來了。

「我說所以我不會讓你上我的床,跟我走,我可以陪你散心。」裴傲南索性霸道地將她打橫抱起來塞進副駕駛座,利落地鑽進車子鎖上門,無視她的掙扎,為她系好安全帶。

「放開我,你這是綁架!」桑念初恨恨地說。今天真的是黃道吉日嗎,為什麼會踫上這種瘋子!難道只因為上次暈倒在他懷里他救了她,他就覺得自己可以給他面子被他呼來喚去做任何事?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因為我救你一次就听我的話。」裴傲南再次窺探到念初心里的想法,這令她不安,自己好像個沒穿衣服的小丑似的在他面前悉數暴露,然而他卻還不依不饒,一定要將她扒層皮不可——

「所以你現在在猜測,這個瘋子是不是喜歡自己啊,為什麼能這麼強勢不顧一切,還在婚禮上出手相救——」

「閉嘴!」桑念初驚慌地捂上他的嘴巴,他不能再說下去了,不然她就要羞到咬舌自盡了!

可還是要謝謝他不是嗎?她終又垂下手,用自己都快听不到的聲音低聲說了句「謝謝」,要不是他,她真不知道今天該如何收場。

「呵,」裴傲南被她掙扎的樣子逗樂了,「你就是這麼沒有城府的女人,所以你今晚才會吃虧,如果是佩慈听了我剛才說的話,她就不會有這種反應。」

「為什麼?」桑念初睜大眼楮望著他,似乎忘記問他為什麼會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只好奇他為什麼會這麼揣度。

「為什麼?恩——她應該會認為像她那樣的女人,哪個男人不喜歡她那才瘋了。當然,我就是個瘋子,因為我的確不喜歡她那樣心機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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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畢,求花花求神筆,親們,表太吝嗇啦!親們越熱情,空空越有動力更新哇!「你也認為她心機很重嗎?」桑念初驚訝地問,這句話令她徹底卸下對他的防備,甚至頃刻間將他視為此刻最足以信賴的人。

「婚禮上故意摔倒的把戲其實並不太容易見到,她之所以這麼做不過是想一石三鳥,讓知道她在演戲的人看到她演戲的天賦,讓不知道她在演戲的人八卦這混亂的三角關系——這是為了讓她接下來的演藝事業如日中天,是第一石;剩下兩顆石子就是讓戚擎蒼那個正直的男人將矛頭指向你和順便讓你嘗嘗她的厲害,第一次交鋒就讓你在婚禮現場上被小三,正常的女人都會因此受到格外沉重的打擊。」

「你說的似乎很對。」桑念初被他細致入微的分析驚到了。

「你是在長得帥的人面前大腦都會當機嗎?還是只在我面前——」裴傲南透過側鏡看著桑念初傻傻盯著自己的臉,怎麼發起呆來還像個小丫頭似的好笑呢?

「不,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麼說,戚擎蒼也會揣度人的心思,但是你好像比他還厲害。」

「噓——別在我面前提戚擎蒼,記好。」裴傲南準確無誤地將食指貼在她唇上,驚得她猛然身子一滯,心里像爬過一只小蟲子,酥酥癢癢的好難受。

指尖上的柔軟觸感令他像觸電似的,欲.望在這一刻突然來襲,猝不及防,足夠洶涌。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唇,好想就這樣吃掉她,可是他不能,他得忍。

于是他又抽回手來,皺著眉頭無可奈何地解釋︰「戚擎蒼只會分析男人的想法,我卻會猜所有人的心思。」

「為什麼?」念初的興致已經徹底被他勾了起來。

「你是百科全書嗎?」裴傲南突然抬起一只手放在她腦袋上揉著她的發,「一直問‘為什麼’,怎麼在我面前像個傻乎乎的小丫頭似的,怨婦的感覺都到哪里去了。」

「我……我好奇。」桑念初躲開他的手,心里如同藏了只小兔子般亂跳。

「因為我經商,他從政。商人要跟不同的人打交道,男人、女人,而從政只需要跟男人打交道就行了——你見過有哪個女政客會像佩慈這樣將玩弄男人的心思視為己任?那是女侍客。」

桑念初被他的話逗樂了,她終于放松身子將自己蜷在真皮座椅上,「謝謝你,我現在好多了。」

「你笑起來比哀怨起來好看多了。」裴傲南將車子開上出城的公路,看見他這麼坐著,他不禁覺得好笑。

「有沒有人說你像只小狗?」

「恩?不是貓麼?」桑念初意外,哪有人把女人形容成狗的!

「不你不是,你是像小型犬一樣溫順又忠心不二的人,雖然偶爾會有好奇心,但只是好奇而已,不會誰模模你的頭你就跟誰走,就算你的主人傷害了你,你也會自我安慰自我麻痹繼續留在這里,譬如此刻你的心就還是在今夜本該屬于你的那間臥室——」

「我沒有!」桑念初紅著臉輕聲爭辯道,這話說的就好像她是個偷窺狂一樣,她才不要看他們在床上苟合!

「讓一只傻傻的小狗易主真的不太容易。」裴傲南皺緊眉頭顯得心事重重,「是啊,很難,該食誘還是色誘還是給你自由?」

「你在說什麼?」桑念初愕然,他真是個滿口胡言的瘋子!

「我在說我愛上你了,想讓你離開他。」裴傲南突然停下車子,轉過身去,目不轉楮盯著念初躲閃的臉。

「一見鐘情,算不算是愛?」「一見鐘情,算不算是愛?」

裴傲南盯著念初閃躲的側臉喃喃說,繼而還沒等念初听清楚他在說什麼,他便推開車門道︰「下車,我們到了。」

桑念初推開車門,望著遠處一望無垠的墨黑色驚訝︰「這是海邊?」

「是啊,還有什麼比看海來得更有樂趣呢?」

隨手牽起桑念初的腕子,這時候的念初已經不會再閃躲了,她乖順地跟在裴傲南身後,她想這個男人一定有猜心的能力,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知道自己希望見到什麼,還有什麼理由不听他的呢?這樣睿智的男人一定不屑于趁人不備傷害自己。

「就坐在這里吧。」裴傲南在沙灘上坐了下來,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子。

桑念初跟著坐下,抱起膝蓋盯著遠處翻騰的海浪發呆,夜晚的海似有魔力,在那與天相接的黑色潮水下你不知道會有什麼,也不知道會出現什麼。

「怕海麼?」裴傲南突然問。

「不怕,怎麼會問這個?」

「戚擎蒼怕,他有深海恐懼癥,所以——你的男人這輩子都沒辦法陪你來看海,需要的話,我隨叫隨到。」

「深海恐懼癥?那是什麼?」桑念初好奇地追問,「那是與生俱來的嗎?」

「你盯著有海的一切地方,圖片或是實物,不是在海灘,而是在深海處,將自己融入進去——想象一下,你此刻就在海面上,坐著一只小船,船下就是你現在看到的大海——你有什麼感覺?」

桑念初打了寒戰,睜開眼楮說︰「我想跳進去,但是又擔心水下有什麼,所以有點恐懼。」

「還好,算是正常人的反應。不過戚擎蒼對海的恐懼狀況是你剛才反應的10倍,所以——我想海一定給過他什麼不愉快的經歷。」

「恩,有可能。」桑念初輕聲說。這番話讓他對戚擎蒼多少產生了點好感,或者是憐憫和心疼。他看上去那麼不可一世那麼深不可測,他的眼楮就像海水一樣讓你看不到深處,沒想到他卻是有故事的人,因為故事而害怕這奇妙和深邃。

那麼佩慈呢?

「佩慈和戚擎蒼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為什麼不能娶她?」

「戚擎蒼很愛那個叫佩慈的女人,愛到能容忍她的一切,他的眼里根本不會有別的女人。他覺得佩慈是善良的,天真的,性子耿直的,不畏權勢的——這樣的女人你也會愛,對不對?」

「恩。」桑念初點點頭,可是這說明什麼呢?

「這說明他喜歡的佩慈只是他的一種感覺,他以為她是那樣。將她的好無限放大,將她的錯無限自我麻痹,他現在就是在這麼做。」

「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我猜因為愧疚。」裴傲南略微思考一下,突然篤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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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昨兒咱回老家去鳥,木有更新空空表示12萬分的歉意。今天有可能會3更,或者是4更。乃們有木有覺得戚皓軒好久都沒出來了?很快就讓他來跑場子嘍!「為什麼愧疚?」桑念初不打不破沙鍋問到底似乎決不罷休。

「你為什麼想知道,因為深海恐懼癥讓你激發了想要了解他安慰他的母性對不對?」裴傲南突然話鋒一轉,直逼她內心深處的那份沖動。

桑念初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般︰「沒有——好吧,剛剛我真的在那麼想。」

「我猜他有隱情,不過是什麼隱情我就不得而知了,這個,只有你能知道。」

桑念初不再說話了,而是歪著頭就這麼直勾勾盯著裴傲南,他被她看得心里發毛,索性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為她披上︰「或許你能擋一下你那扮鬼的臉。」

「謝謝你,」桑念初撲哧笑了出來,「我覺得好多了,我覺得我能包容一切,因為我已經嫁給他了。」

「你也可以選擇離婚嫁給我,反正我不在乎你的婚史也不在乎你是不是處.女。」

「像一只破鞋被甩來甩去?」桑念初無奈地笑,「我就是從男友那被丟到戚擎蒼那的呢。」

「你怎麼想,你就會是什麼樣。你覺得你是只破鞋那你就是破舊的,你覺得你被人丟棄那就是被人丟棄。可是換種角度,你只是一雙鞋子從一個展台移到另一個展台,于是有更多的人看到你欣賞到你,有更合適你的買家帶走你——你還會覺得自己委屈孤獨被人遺棄嗎?」

桑念初閉起眼楮想象了一下,繼而表情突然變得明朗起來。

「我覺得不會,這是我應得的。」

「骨子里高傲自信的女人都這麼想。」裴傲南聳聳肩,對她的釋懷,他表示格外滿意。

海上有霧,咸濕的海水升騰到半空中打濕了桑念初的發,她就這樣一動不動坐在陌生男人的身邊,而此刻她的新婚丈夫也正在氤氳的霧氣中擁著別的女人坐在浴缸里。

「累嗎?」戚擎蒼疼惜著佩慈的身子。她最近又瘦了,原本就縴細小巧的身子今日更甚,他心疼壞了,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替她清洗著身子,溫熱的大掌劃過她的敏感之處,她的身子就在他的疼愛下化成一池春水。

「擎蒼好壞,我們不是剛剛才……你就又勾.引人家。」感受到他胯下某物又愈加脹大,佩慈紅著小臉嬌嗔道。

「是你太誘人了,我能有什麼辦法。」戚擎蒼說著讓她面紅耳赤的情.話,隨即他突然將她調轉身子坐在自己的小月復下,炙熱的氣息噴薄在她染脂的粉色肌膚上,「佩慈,再給我一次好不好?」

「好壞,人家累……啊嗯——」不等她說完,他就迫不及待將自己的碩.大埋入她緊致的只屬于他自己的身體內,含著她胸前的兩顆紅莓輕吮著,轉而又換為用手掌附上,將她的美好全部握在手中。

唇一路上行直至咬著她的耳垂。飽滿瑩潤的耳垂被他吻紅了,趁著她迷離之際,他在她耳邊懇求地說︰「佩慈,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桑念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靠在裴傲南肩頭睡著了,他就那麼讓她倚了一晚上,直到曙光初現,他才捏捏她的小手輕聲說︰「懶蟲,該起床了。」

桑念初睜開眼楮,可憐的裴傲南被她的頭壓得肩膀酸痛,正吃力地揉著胳膊,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裴傲南倒是相當善解人意︰「沒關系,是我的肩膀不常有人依靠,所以沒經什麼鍛煉而已。」

他可真是個會說話的人呢,這是在暗示他並沒有什麼真心疼愛的女人麼?許是日出的映照,桑念初面頰紅紅的,揉捏著衣角不知道該說什麼。裴傲南倒是毫不在意,他一把拉起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快走吧,一會你趕不上去婆婆家吃早餐了。」

裴傲南將桑念初送到家門口時,正趕上戚擎蒼陪佩慈出門,看到一夜未進家門的桑念初竟然跟裴傲南那小子在一起,戚擎蒼當場有些不悅,佩慈更是瞅準時機揶揄道︰「準新娘回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在你的新家過了第一夜,希望你不會嫌棄那床和浴缸,我們有整理過的。」

「沒關系,還擔心你們用不習慣呢,真好,看來你和我一樣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對不對?」桑念初淺笑著同裴傲南四目相對,托他的福,她一夜之間就從怨婦蛻變為期待生活的小女人了,全因為他一句話——她不是破鞋,只是在等更適合她的人出現。

很好。裴傲南也心滿意足回笑著,目光中只有她。這甜蜜令佩慈分外不爽,連戚擎蒼都覺得有些礙眼了。

「你去海邊了?」他低聲問,真該死,他聞不得海浪的腥味。

「我們——」桑念初正準備回答,卻被裴少搶了先,「我們只是去喝了一杯,藍色愛琴海而已,不介意吧?」

「酒吧?那種鬧哄哄的地方以後不要再去。」戚擎蒼嫌棄地瞪了桑念初一眼,吩咐道,「快進去洗個澡,一會還要回我家去見我父母。」

「那浴缸怕是要消毒吧?所以,其實不用太麻煩,你嫌棄的話,我坐裴少的車子,我們就在那匯合,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我的女人搭別人的車子回我父母家?開玩笑,別人會怎麼看!」

「哦?原來你也會在乎啊?」桑念初皺著眉頭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那,我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我的新房共享魚水之歡,別人又會怎麼看?」

「你——」佩慈恨恨地咬牙,「你怎麼能這麼說,‘別的女人’是你才對,我本該是正室,你才是小三,我和他相愛多年,是你的出現讓我不安的!」

「那,」桑念初笑笑,絲毫不在意她氣急敗壞指著自己的那雙縴細的手,「你現在代替我去見他父母還來得及,反正做戲給別人看,你比誰都擅長。」「那,」桑念初笑笑,絲毫不在意她氣急敗壞指著自己的那雙縴細的手,「你現在代替我去見他父母還來得及,反正做戲給別人看,你比誰都擅長。」

「桑念初!」佩慈氣急敗,一跺腳,眼淚似乎要簌簌落下來,「你怎麼敢這麼侮辱我,你怎麼能侮辱我!」

裴傲南在一旁斜睨著,看著身為戲子的佩慈瞬間又流下眼淚,他倒是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都沒有。

「做戲就是做戲。」他輕描淡寫地笑笑,「好了,戚會長,你是不是該帶著你的準新娘回父母家去了?放心,佩慈我會幫你護送回家的,你會放心我的吧?」

戚擎蒼冷冽地盯著他玩世不恭的臉,沉默半響才抽動嘴角的肌肉,輕聲說︰「多謝。」

直看著佩慈被裴傲南護送上車,車子漸行漸遠後,戚擎蒼才扭頭上下打量桑念初一番︰「你昨天沒有跟他做什麼吧?」

「做什麼?」桑念初茫然地問。

「床弟之事,你連這個都不懂嗎?」戚擎蒼沒好氣地說。鑽進自己的豪車里,他連車門都懶得幫桑念初推開了,「上車!」他只是這樣簡潔命令道。

「你以為誰都會那麼無聊到每天都在上.床嗎?」桑念初拉開車門,不客氣地回敬道。真是搞不懂這些男人,為什麼他們覺得女人會無聊到動輒跟人滾床單的境地,只有男人才會這麼做!

「一夜之間你脾氣見長,為什麼,因為有人哄著你?」車子駛上公路的時候,戚擎蒼從側鏡看一眼斜倚在副駕駛座上的桑念初,他終于耐不住性子問。

「沒有,只是突然認清了現實。」桑念初笑笑,她絕對不會告訴他昨晚裴少為他上了多麼生動的一課。

回父母家的路並不遠,戚擎蒼車技很不錯,雖然快,但念初在車子里卻感受不到強烈的晃動,一路無話,她索性蜷在椅子上小憩起來,直到戚擎蒼推一把她,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已經到了。

「待會要是我媽問起來昨天過的好不好,你就說很好就是了。」臨進門前,戚擎蒼不放心地叮囑著。

「如果我一不小心說了實話呢?」桑念初突然有了惡搞他的心思。

「你不敢。」戚擎蒼盯著她的眼楮說。

門鈴聲響,吳媽早早就候在那了,看到是少爺和少夫人回來,她立刻飛快地拉開大門,嘴里一路絮絮叨叨︰「怎麼才來,老爺和太太都等不及了。」

「路上堵車,早上又起得晚。」戚擎蒼找了個借口隨便答道。吳媽在他們家做事有些日子了,他和皓軒都是吳媽一手帶大的,所以對這位管家式女佣戚擎蒼還是頗為尊敬的,她發牢騷,他必然會恭恭敬敬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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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各位親們,昨天家里有事所以木有更新,「清明時節人斷魂」大家懂的……更新今天盡力會補給大家,空米有存稿,都是一點點打上去的,所以如果偶爾有一天突然因故斷更希望大家能夠理解,不過空空素好孩紙,都有在努力寫的!請大家繼續支持!「路上堵車,早上又起得晚。」戚擎蒼找了個借口隨便答道。吳媽在他們家做事有些日子了,他和皓軒都是吳媽一手帶大的,所以對這位管家式女佣戚擎蒼還是頗為尊敬的,她發牢騷,他必然會恭恭敬敬地听。

「我就說,少爺不會因為結了婚就忘了父母——」吳媽喜笑顏開,轉而對著桑念初說,「夫人會燒菜嗎?」

「恩?我?」桑念初頗為意外,想了想說,「還好。需要做什麼樣的菜?家常菜倒是會幾個。」

「戚家兒媳婦婚後第一餐是要親自動手做給公婆的,你可以準備一下,需要什麼我去買食材。」吳媽好脾氣地解釋道。

「那,我想想罷。」桑念初心里不由一陣緊張。做菜她並不是不會,可要說做到讓陌生人吃了都能滿意的境地,那還是有點難為她了。

「吳媽,干嘛整這些沒用的,我一會去跟媽說一聲,都多少年的規矩了,現在還留著。」戚擎蒼看出念初犯了難,便站出來替她解圍道。

「你啊,就知道心疼老婆!」戚母這時從廳內走了出來,不滿地看一眼桑念初道。托她的福,戚家在婚禮上也算是出盡洋相了,這帳,遲早要跟她算!

「媽,早上好。」桑念初忙改口叫道。這一聲「媽」叫得格外別扭,磕磕絆絆,極不情願。

「怎麼,還沒別過來勁?你現在是戚家長媳,日後時時處處都要起到一個表率作用,你現在連‘媽’都叫不好,以後可怎麼辦?」

「是,媽說的對,我有點緊張所以……」桑念初恭敬溫順地如實回答。

戚擎蒼看著指尖瑟瑟顫抖的桑念初,不知怎麼回事,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愧疚之情。倘若昨天他沒有跟別人過新婚夜,這些注意事項或許還能教一教桑念初,可是為什麼自己昨天會帶佩慈回家——現在憶起來卻又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他怎麼能干出這麼不合身份的事?儼然鬼使神差!

「進來吃早飯吧,早飯都拖到十一點多才吃上,午飯又要到下午,老爺會生氣的。」戚母疼兒子,只得沒好氣丟下一句話,轉身走向餐廳。

桑念初松了一口氣,借口洗手的功夫洗了把臉,清醒下自己。戚母有多難哄她清楚得狠,她原想只是三年婚約而已,不用太討好戚家人,可是照這情形看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又會挨板子了。命運真是太捉弄人,她以為她這條小船好不容易駛過激流,卻不想前面遍布礁石,危險叢生。

冰涼的井水打在臉上甘甜清潤,桑念初不覺清醒多了也放松多了。關上龍頭,她拭干臉上的水,一開門,冷不防看到門口站著個人,嚇了她一跳。

「皓軒,你怎麼會在這?」

戚家二少神出鬼沒,婚禮現場他就沒去,桑念初以為他出去旅游或者小住了,怎料他竟會這時候在家里出現,猝不及防。

「新婚甜蜜嗎?」戚皓軒面無表情地問,然而念初還是能在他眸子里看出一絲同情來。

「恩,還好,小孩子問這些做什麼。」桑念初紅了臉,她並不知道他的甜蜜指什麼。

「騙人。」戚皓軒不屑地說,「你不用騙我,昨天,你沒在家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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