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戰紀 第十二章︰緹蘭節祭典

作者 ︰ 臨江西渡

地理位置處于納德姆大陸最北邊的冰原克拉斯洛,早上**點鐘的時候太陽才會升起。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的樣子,陽光從帳篷口處未及閉合的布簾那里照射進來,沿途被帳篷里略顯潮濕的空氣散射成霧狀的光柱,它們最終的目標是坑床上睡得正香地兩人臉部位置。

眼簾被突然明亮起來的光線引動的顫抖不已,林旭的意識朦朦朧朧著逐漸蘇醒過來。

用手錘了錘痛得有點昏沉的頭部,剛起來的林旭有點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宿醉後的低迷狀態讓他思維有點短路,最後的記憶圖像中,自己貌似是被一個叫塔莉婭的女性扛回家。

「塔莉婭…,對了,是塔莉婭。」,林旭忽然想起的這個名字並沒能形成具體的人物形象,直到好一會兒後,腦中才聚現出一個美麗的身影。

「噢~~不對,我現在是和另外個人一起躺在床上。」,恢復過來的意識終于是感知到有個溫熱**在緊挨著自己,從剛起床到現在,停頓很久的對于外界的感知才回到身上,林旭感到接觸的地方並沒有衣物的遮擋,這個事實讓他精神猛地一震,昨晚可能出了什麼問題。

驚醒後的他猛得將毛毯掀開,冰冷的空氣迅速地進入溫暖被窩,刺激到果著後背的美麗身姿,將林旭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沒有一絲絨毛的皮膚上點點凸狀從中升起,這種皮膚的自然反應,卻沒有給陽光照射後發出淡淡暈光的肌膚外觀,造成任何的不適當感,美麗達到極致已接近完美的肌膚外形,能將所有的不好去除掉。

感覺到寒冷的塔莉婭卷縮起來,埋頭弄進被窩里,企圖鑽進更深的地方去追尋溫暖。

解開皮筋後成散狀的秀發在頭部動作的施為下,覆蓋住背部的大部分面積,也把林旭的注意力從欣賞美景中挪開,讓其想起掀開毛毯的最初原因。

「吁~~~~~幸好還在,要不然我豈不是被逆推了。」,林旭發現自己制作的內褲還在身上時,長長的舒了口氣,吶吶自語道。要知道即使是有點喜歡這個女孩,但是在推到和被推之間差別還是很大的,這完全可以上升到男性的尊嚴問題。

可以想象的出,自己在成為一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後,當被披露出早年間被逆推的這件事,肯定是會相當抓狂的,說不得羞憤之下,就要開啟無差別的地圖炮。

「莉婭還想睡覺,不要叫莉婭起來。」,在感覺到卷縮身體不起作用之後,還有些迷糊的塔莉婭以為是有人要叫她起來,用帶有鼻音的柔媚聲音撒嬌道,這種小女孩特有的姿態提醒著林旭,現在應該將雙手拿起的毛毯放下來,她還要睡懶覺。

林旭輕手輕腳的離開床上,在穿好衣物把布簾放下後,就仔細的看著還在補覺的塔莉婭。

為了讓其睡得更舒服點,他已經將毛毯拉下,露出女孩精致的容顏。她閉起的狹長眼簾上,修長的睫毛微微晃動,那是被光線刺激到眼球做出的輕微眼部舉動,眼楮下面的小巧鼻子在慢慢擴張、收縮,紅潤的嘴唇隨著這種呼吸節奏,輕輕的蠕動著,像是夢到什麼好吃的東西,在意識里不斷回味。

先前塔莉婭表現出的姿態才是一個真正十六、七歲的少女本來擁有的,相處三天中,她的強硬和冷漠只是一個封閉心靈的外在表現,渴望不到細致關心和愛護的童年,讓她只能以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去應對別人,因此這種偶爾展現出的柔弱才格外令人憐惜。

在心里揣摩塔莉婭小時候生活的場景時,一陣嗡嗡的低沉樂器聲傳來,林旭知道再過不久就是緹蘭節的祭祀活動正式舉行,該是叫醒女孩的時候了。

賴床的女孩總是有著諸多理由去拖延起床的時間,等到兩人出到外面後,才發現天色已是大亮,行進的途中,低沉的樂器聲音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響起,伴隨著這種宏大曲調的鳴唱,就是在鋪上顏色各異花朵的主道中龐大巨獸踏過的腳步聲。

行進的主道上,每隔二十多米就站了一個穿著盛裝手拿犎的野蠻人戰士,往營地中央的方向,不時會有人指揮巨獸滿載著物品從上面走過,飄灑的花瓣會跟著這些腳步一直飛舞,這是其他部落送過來用于供奉祖先的祭品。每當這些巨獸行進到營地的內圈時,這些野蠻人戰士就會拿著這個類似于西藏民族樂器欽的樂器,吹響一次長調,然後這種用長角霸王龍長角制作成的樂器所發出的聲音,就會傳播到很遠、很遠。

這種樂器叫犎,一般是三米到五米左右,它音色低沉而威嚴,像是綿延無盡的山脈聳立在你面前的感覺,主要作用是用于大型祭祀活動和召集部隊,它的放聲孔分為三段,每段有一十三個孔,在發聲時,犎的下一段聲孔出聲所需要的氣力都是上一段的數倍,因此能完全操作犎的都是強大的野蠻人戰士。

族中的犎基本是往年存留下來的,每年當將長角霸王龍的長角獻祭之後,野蠻人部族中的祭司就會將其制成樂器,由能完全演奏它的人去擁有,這個人選最少都要有斗氣延伸階段的實力,而埃里克部族在舉行祭祀的時候,就會將族中存留的數千根犎中的一部分分發下去,給那些族中擁有斗氣延伸程度的族人去吹奏,所以每當犎的嗡聲吹響的時候,營地方圓幾百公里都會被這種聲音填滿。

在這種聲音的指引下,林旭和塔莉婭走到營地內圈的中心地帶。

「多麼美麗的場景,假如有台攝像機就好了。」,林旭走到營地的中心地帶看著眼前的景象感嘆道,壯麗奇異的景象即使是見過了很多次,自己的意識都還會被這種美麗景致所吸引。

現在方圓兩百米範圍的地方全部都被白藍相間的鮮花鋪滿,五角星一樣的花朵層層疊疊,每走一步,步伐踩壓下所帶起來的花粉就會在行走的軌跡處飄動,芬芳的香味一直會圍繞在身旁,而在花海的中心處是一座金字塔形狀得祭壇,被這些花朵鋪成的圖形指向著。

充滿點點熒光的星星草花瓣圍著祭壇所代表的含義,是意指星星圍繞著太陽運轉,分享著萬物生長的光和熱。

這個祭壇佔地五平方米左右,作為薩滿教義祭祀的最主要道具,三角形的底座上有三道台階,通過台階之後就是一個有三米直徑的圓形祭祀台。

在它的圓點位置就是一根涂滿太陽、月亮、星星、山峰還有人物等圖案的立柱,立柱有五十多米高是由族中那些古老的圖騰柱拼接而成的,在法術的效應下穩穩立在祭壇中,立柱會和整個祭壇等邊三角中指向太陽的那個角方向一致,在太陽升到最高點時,立柱本身由太陽照射而成的陰影將會回縮到直至沒有。

此情此景即使看過很多次的林旭也不會覺得厭煩,只會覺的美麗的場景不管有多少次,其震撼性都是如此之大。

現在場中站立的眾人,大多都是其他部落派出參加緹蘭節隊伍中的重要成員,剩余的一些人和部落中準備成為戰魂武士的那些人,他們都在場邊的帳篷里。現在這些重要成員按各自部族的範圍站好,其身後就是巨獸和它們滿載的供品,他們都站在祭壇立柱映在地上的影子兩旁,分隔五十米得樣子互相對立。

這兩排隊伍中,身為部落酋長的都已經將犎豎在地面上,尖端朝天的在前端站好。他們手中所拿的也都是犎,不過這個犎是已經進化為魔獸的長角霸王龍的角制作成的,長度都是在五米以上的範圍,等到祭禮開始的時候將會由他們去吹奏這榮譽的象征。

林旭走到父親波特萊姆身後不遠的地方,然後往場中心祭壇前看去,克拉倫斯大祭司此時就站在那里,身後隔著五米的範圍均勻分布著五位白袍祭司,他們成一個三分之一的圓形站定。

此時的老頭身形已經被整理地是妥妥貼貼的,往日糟蹋的面貌此刻已經被修改的仙風道骨一般,眉毛和胡須都已經被抹上蛋清調制的油狀溶液,根根間隙分明順直異常,以前身上經常穿著的被油漬污染的灰色便服,此時也已換成只有大祭司才能著裝的祭禮服飾。

純白的衣服上印著金色的法術符文,龐大的魔力在符文間由隱沒在衣服顏色中的銀線牽引流動,由于能量的巨大,衣服周圍的各種力場作用都紊亂了,林旭可以清晰感覺到場中空氣的流動明明很微弱,可是在衣服的周圍,總是有花瓣上月兌落的縴維組織和一些花粉顆粒在環繞浮動。

場地中央的克拉倫斯大祭司是閉著眼楮沒有說話,而以他為首的野蠻人諸人也是寂靜無聲,嚴肅的氣氛當中人人都肅穆站立,只等待著太陽升到最高點的那一刻。

不過這種情況只是表面現狀,在林旭的精神感知下,場中如同電腦虛擬世界里的一樣,由點線組成的眾人都有著其他的動作。

首先場地的中部,以大祭司的腦部那個比其他人大得多的點為中心,擴散著一道道連續不斷的精神波紋,他身後的五名祭司則以陣列的形式,通過一根大概有大拇指粗細從眉心處涌出的精神力編制的線,連接著大祭司頭部,供給他釋放精神力的補充。

這些連續放射著的波紋像是不存在距離限制一樣,就算林旭將精神力研成絲線不斷延伸,都還是察覺不到波紋擴散的盡頭,他們是在像荒原所有的靈傳達著野蠻人的意志,同時也是感應所有的圖騰柱,並激活那些族中因為沒有祭司的存在,而無法進行激活的圖騰柱。

其次拿著犎站在隊伍前端的部落酋長們,他們雖然是閉著眼楮手握著犎的中段木木的站在那里,可是在林旭的精神感知下,每個人都像小太陽一樣隨著氣血的循環一周,向外拋射著些許外泄的生命元素,然後又在毛孔的張開閉合中吸入游離的生命元素,其拋出吸入軌跡如同陰陽太極圖一樣,互相交替循環不止。

林旭就這樣站在原地觀察著眾人,同時等待太陽升到最高點的那刻,不過他也不是呆站著什麼事都不做,對于天才來說勤奮和機遇也是很重要的,他在這難得的時間里,不斷去體會著場中眾強者的狀態,學習他們表現出來的力量技巧。@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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