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國公 第七百八十七章 轉折開始

作者 ︰ 兵俑

劉思問的這一番話。雖然眾人明白,在這個場合之下,他不得不這麼說;雖然眾人明白,說出來這些話的劉思問,並不代表著他心里面就是這麼想的。可是即便如此,听到他這麼說了,在場的人們心里面還是覺得不舒服。而這種心情釋放,轉到了面上,就又是一副副怨氣的模樣,讓人看得心煩意亂。

不過劉思問可不是一個不分時宜的人,即便是他很討厭這種感覺,但是他也明白,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當下還是想辦法好好解決了這件事情再說。

想到這里,劉思問說道︰「又是如此,各執一詞。這麼一來,可是沒有辦法弄清楚事情到底怎麼回事的。」

「恩公,為何您如此說話?」下面跪著的當中一人,開口說道,「這封信的確是恩公你寫的啊。小的的書不多,什麼字跡不字跡的,認不出來,不過這封信跟以往恩公寫來的那些都一樣啊。特別是最後那個印記,那是一模一樣啊,是只有恩公才會用的,不會錯的。」

「首先一件事情,不要再喊我什麼‘恩公’了,我跟你們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面。」張思文看著那人,非常冷靜地說道,「第二,我也沒有寫過這封信。我得說說,那個標記的確是細致入微,不論從筆畫還是從標志上來說,的確是讓人一看就明白,跟我有關,甚至我自己都這麼看。但是,我也從來都沒有用過這個標記,又談何說起,這就是我的呢?」

「可是恩公……」那人顯然並不死心,即便是張四維如此說話了,他確實還在掙扎著想要說什麼。

「嗯,這的確是麻煩。」劉思問開口了,「這八人拿出來這麼一封信,說是張大人所寫的。而且他們也是堅持,想來要問出來什麼不同的東西,卻是困難了。偏偏,這也只是他們空口而說的,不能光憑著這點就坐實了此事。

「而張大人那邊,也是說自己沒有寫過這封信。但是同樣,依然是空口無憑。既然是斷案,那就要公平,不能說不相信這八人的話,卻要相信朝廷大臣所言。只不過,如此一來,實在是讓人難以決斷啊。」

「劉大人,這還有什麼不好決斷的!」馮寶在一旁,冷笑著說道,「就算是這封信用左手寫成,而且寫出來的模樣也大都是差不多的。可是卻並非絕對,不管何人用左手還是右手,必然是有些差別的。咱們,何不請張大人當場用左手,照著這封信寫上一遍,這一看不就看出來了嗎?」

「公公說的不錯,不過卻是不能用于此處了。」劉思問說道,見馮寶一副著急著又要開口的模樣,他趕忙說道,「公公莫要慌張,本官反對此事卻並不是無根無據。在場的都明白,這手書的東西,想要偽造是極為困難的。畫還好說,但是字卻是破綻太多,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真假了。」

「既然如此,不知劉大人為何還要反對?」馮寶一副非常不爽的模樣,「既然不易模仿,那不就對了。只要讓張大人寫一遍,若是對不上,那就是這幾人誣陷了張大人。若是對上了,想來也不需要咱家再多說什麼了吧。」

「的確如同公公所言。」劉思問說道,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本官還知道一件事情。這左手寫出來的,卻是極易偽造,只要稍稍加上一些那人的筆鋒,根本就看不出來分別。就算是專門用左手練過字的人,卻也是同樣。」

自己想出來的,能夠一下子就搞定張四維的辦法,如今是失效了,馮寶的臉色是更加的難看了︰「那劉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既然空口無憑,那就自然是要做做看才知道真假。而劉大人又如此多方阻撓,這案子到底還要不要審下去了!莫非,劉大人顧念與張四維的同僚之情,故意拖延審案,想要徇私不成?」

「公公切莫動怒。」劉思問趕緊說道,「不錯,我與張大人乃是同僚,雖然說平日里也沒有太多交集,不過總的來說,我與張大人還算是不錯的。但是,案子就是案子,有道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番話不僅僅是當年公孫鞅所說過的,本朝已有實例。若果最終查明,此事的確是張大人所為的話,本官絕對不會顧念私情,徇私枉法。但是此刻,一切都還未成定數,如果貿然如此行事的話,只恐怕會鑄成大錯啊!」

「那依著劉大人的意思,這案子到底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拖下去吧!」馮寶見劉思問這麼一說,也是無法應答,只得做出了妥協。

「不,實際上還有個辦法。」劉思問笑著說道,「如今雖然不知道這封信究竟是何人所寫,但是張四維的嫌疑最大,自然是還要從他入手。」

「可是,方才咱家的提議,都被劉大人否決了。」劉思問這麼一說,就連馮寶都是疑惑起來了,「不知劉大人到底打算怎麼做呢。」

「其實也簡單的很。」劉思問說道,「其實,一直到昨天,張大人回到京城之時,本官也是想刑部要來了前往山西調查的卷宗,也算是弄清楚了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當本官看過刑部的卷宗之後,心中就一直是有個疑問。如果說這件事情,當真是張四維在背後操縱的話,那麼他是如何將信送到這八個人手上的呢?

「當時,張四維身在山西,這一點如今已經是確信無疑了,不作他想。可是如此一來,事情當真就怪了。從張四維的老家到京城,就算是朝廷的急報,也需要半天的時間。更不用說,如果是這件事情的話,必然是需要引人耳目的,那傳遞信的速度就更慢了。而且,還不只是這些。張四維當時的人並不在他家中,而是在山西總督王崇古的軍營中,他跟著軍營一同操練。如此一來的話,就更加讓人想不通了。張四維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將信從山西在半天之內就傳到京城呢?」

劉思問這麼一說,讓在場的氣氛有了很大的改變。不小}說就來錯,這確實是一個值得思索的地方。且不去管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光是從時間上面來考慮的話,張四維也是不夠的。如此一來,很多人都看到了希望。

「這還不簡單嗎?」不過,馮寶倒是對于這個問題並不覺得棘手,非常輕松地說道,「不錯,正如同劉大人所言一樣,若是讓人去送信的話,又不能太過顯眼,那怎麼說也都需要一整天的時間才行。但是,莫非劉大人忘記了,飛鴿傳書?」

這個問題是馮寶早就已經想好了的。實際上,飛鴿傳書這種事情,很早就有人在做了,這片土地上也不例外。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何時開始的,不過從人們能夠找得到的記錄中,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來,遭災隋唐之時,就有人這麼做了。

時至今日,這種方式早就已經被大量應用了。其最大的優點就是,傳遞消息的速度快,而且還非常方便,隨時隨地都能夠傳遞消息。尤其是在軍隊當中,這絕對是一種能夠極大提高軍情傳遞效率的「工具」。大明朝廷就有不少專門馴養的信鴿用在這里,而且這也並不是什麼違禁的事情,個人蓄養信鴿並不犯法。

如果說,張四維是用這種方式來傳遞這封信的話,那別說一天時間了,半天都用不了,信就傳到了。

「不錯,公公此言也是有道理。」劉思問說道,「只不過,張四維一開始到底是從何得知這個消息的呢?這一次河南、南直隸和山東,三地同時發了水患,而山東要遲了一天。卻是在水患發生的第二天,百姓們到得京城也才半天時間,就發生了這件事情。而山西那邊又沒有水患,再加上當時張四維還跟在軍中,根本就無法知道這些消息。

「難不成說,是這八人用同樣的方法,飛鴿傳書,將事情告訴張四維的?之後張四維這才是想出來了這麼個主意不成?」

「咱家也覺得如此。」馮寶是一臉鎮定的模樣,回答道,「這件事情,如今也只有這麼個解釋了。」

「嗯,如此一來確實能夠說得通。」劉思問說道,「多謝公公為本官解惑。」

而劉思問這麼一說,下面那些個本來都覺得已經看到了希望的人,卻又是干癟了下去。

事情似乎又是陷入了僵局。

「大人,我雖然有嫌疑在身,不過有句話倒是想要說說。」這一次,張四維倒是開口了。

「不,張大人不必如此,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劉思問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很是客氣地說道。

這讓一旁的馮寶,心中別提有多不爽了。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反而是看了下去。他倒是要看看,張四維能否口吐蓮花,說出什麼道道來。

「其實,有件事情要說一下。這件事情有些難以啟齒,所以之前刑部派去的人,並不知道此事。」張四維說道,「不過如今事已至此,再隱瞞也無濟于事了。」

「還請張大人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劉思問說道。

不只是劉思問,在場所有人的興趣都被提了起來。

「能證明在下清白的事情。」張四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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