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國公 第五百五十八章 不計手段

作者 ︰ 兵俑

果然,張凡的這一番話說出來之後,朱翊鈞的面上疑惑了,而且是深深的疑惑。看書請到9要言賣還能獲qb記住我們的網址n t倒是旁邊的馮寶和李太後的面上,卻是絲毫沒有一點驚訝的意思。

畢竟,馮寶和張居正都是和張凡所商量過的,他們即便是沒有談論過這種情況的生,卻也不是蠢人,早就能夠想得明白今天會生什麼樣的事情,遇到什麼樣的情況。即便不是這樣,即便朱翊鈞會這麼問是一種突的情況,二人也不會有絲毫的驚慌,而張凡會這麼回答,二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原因就是,這兩人都是務實的人。

而實際上,張凡所說的這番話,要點只有一個,那就是凡事,不需要去詢問過程到底如何。畢竟,實實在在地做成了什麼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之余到底是怎麼做成的,其中又遇到了什麼困難,什麼抉擇,這些都不重要了。

俗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雖然听起來太過血腥了,但是所以一法通則萬法明,其道理都是一樣的。

往大了說,哪朝哪代的開國皇帝,在其功成名就之前、在其疆域廣闊的帝國背後、在其華美雄壯的宮殿之下,又有著多少的人因為他而斷頭流血,喪失了性命!但是,在這面前,沒有人回去關注這些,人們只會看到皇者的成功,卻看不到,或者說是不願意看到這個皇者為了得到自己的帝位,犧牲了多少人,又殺了多少人。

而往小了說,那些做生意的商賈們,倘若只是想要做些小買賣,補貼家用倒也罷了。但若是當真是想要大富大貴,又怎麼能不用些卑鄙下作的手段呢。這也是無法避免的,畢竟這天下做生意行商的又不止那一個,你不做並不代表別人不會做出那些事情。倘若別人做了你不做,那你也只有等著別人來將你吞噬。

這些道理誰都知道,就更不要說歷經了官場經歷的馮寶和張居正二人了。縱然是對于張凡這個進入仕途並沒有幾年,一路之上也是順風順水的人來說,對此並沒有深切的感受,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張凡不明白這些。且不說張凡上輩子,這種道理不需要去學,就能夠明白;如今進入了封建王朝的仕途的他,雖然沒有面對過太多的這種情況,但是他看到的卻也是不少,又怎麼能不知道呢。

而李太後又怎麼能夠不知道此間的道理。她隨是平民出生,但是早早地就進宮做了宮女。在沒多久就進入王府,隨後就被朱載垕看上了。而她跟了朱載垕之後,特別是當朱載垕登基為皇,而她也被封為皇貴妃之後,這種事情,她實在是見的太多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其中的道理。皇宮之中多是非,沒有什麼要比在皇宮之中還能夠看得清楚人間百態的了。

因此,這種事情對于張凡他們三個人來說,全都明白,也全都能夠說得出來。甚至于,或許是換了張居正或者是馮寶來敘述的話,可能比之張凡還要詳細深刻許多。

畢竟,在官場之上,不計後果而施為的人,那是更加的肆無忌憚。之所以朝中並沒有每天都生這種事情,那主要是因為當官的人全都心有顧忌。他們所講求的是穩,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要直掐敵人要害。倘若沒有探明這點就貿然出手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對方倒打一耙,更有可能危及自身。所以在朝廷里面行事,那是更加地要穩重。說起來,朝中的這種情況比之皇宮的院牆之內,還要緊張一些。

向兩方不合的勢力,平日里的爭鋒相對、因為各執己見而爭吵不休,就根本算不上什麼陣仗了,那只不過是他們在相互試探而已,距離真正的出手還相距甚遠呢。

但是如今,問出這個問題的乃是朱翊鈞,這就讓張居正和馮寶無法作答了。畢竟,張居正如今正在朱翊鈞的面前樹立形象。雖然到現在,效果已經是非常顯著了,朱翊鈞已經是對張居正很有認同感了,但是還未到時候。如今讓張居正告訴他,為達目的用什麼手段都可以,這豈不是要張居正自打嘴巴,擺明了說自己在經筵上所教導他的都是虛的嗎?張居正可不會那麼傻。

而馮寶也不能。雖然說如今馮寶極為受到里天後這個當權人的寵信,並且馮寶如今一天當中有很多時間也是陪在朱翊鈞的身邊的。但是朱翊鈞對馮寶是什麼反應,相信馮寶自己比外人更加明白。

如今,朱翊鈞對于馮寶是有些害怕的,倒不是害怕馮寶本身,畢竟他身為皇帝,馮寶在怎麼樣不會對他作出什麼來。朱翊鈞所害怕的是,自己稍稍有所不對的時候,馮寶就威脅他要到李太後的面前去告狀。這對朱翊鈞來說是最致命的,畢竟他很敬愛自己的母親。但是從出生至今,李太後對他雖然關愛,但是從來都是嚴詞無比的。

這種情況,讓朱翊鈞對于馮寶的害怕也慢慢地轉變成了一種怨恨。當然,如今這個階段,朱翊鈞對于馮寶的害怕還是要大于怨恨,而且這種情況還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將來,總有一天,朱翊鈞對于馮寶的怨恨要過對他的害怕。什麼時候?自然是他感覺到馮寶不能再對他產生威脅的時候。再說白一點,那就是朱翊鈞不再要懼怕自己的母後的時候,也就是他親政的時候。

那個時候,恐怕他對于馮寶的滿腔不滿全都會轉化成為憤怒和怨恨。至于那個時候的馮寶會有什麼下場,這個如今還不是過問的時候。

總而言之就是一點,那就是如今的朱翊鈞討厭馮寶。這一點馮寶自己又何嘗不知道呢。所以說馮寶有自知之明,他明白如果這件事情由他站出來向朱翊鈞解釋的話,朱翊鈞根本就不會相信,甚至于還會反對。這就有可能壞了張居正和他的大事。

只是不知道馮寶為何在這上面有自知之明,但是對于自己的將來,卻是一點都沒有。

當然,李太後卻也不可能去對朱翊鈞解釋什麼。她畢竟是朱翊鈞的母親,而且是皇太後,自然要有屬于她自己的威嚴和矜持。如今讓她去告訴自己做皇帝的兒子,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且不說對于朱翊鈞會有什麼樣的轉變,就是她自己也開不了這個口。

環顧四周,如今在場的人當中,能夠給朱翊鈞做解釋的人,最合適的就是張凡了。

張凡的身份,以及他和朱翊鈞之間的關系,這就讓張凡所說的話可以被朱翊鈞相信,卻是不會覺得張凡是要欺騙他什麼。再說了,就連李太後也覺得,讓朱翊鈞掌握一些人情世故也並非壞事,畢竟他將來是要君臨天下的,光是靠著那些聖賢教誨,還遠遠的不夠。

「可是……可是太傅……」听到張凡這麼一說,朱翊鈞頓時迷惑起來了,「太傅以前教導朕,不是說……」說到這里,朱翊鈞卻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他自然是相信張凡的,所以說剛才張凡所說的話,他也是相信的。但是張凡所說的話,卻跟他以往所受到的教育大相徑庭。畢竟以往不論是張居正還是張凡對他的教導,那些聖賢話語,全都與張凡如今所說的這些背道而馳。

這讓年紀幼小的朱翊鈞深深地迷惑了,此刻的他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什麼了。

「微臣明白陛下要說什麼。」張凡見到朱翊鈞為難的模樣,趕忙開口說道,「其實,微臣剛才所說的那些話,與陛下往日所受的教誨並無不合。」

張凡這麼一說,朱翊鈞更是听不懂了。明明兩種根本就是背道而馳的理論,張凡卻告訴他並無不合,這讓他如何能夠明白。

「聖人教誨固然重要,也是陛下往後為君的根本。」張凡解釋道,「但是光靠聖人教誨,卻是不足以治理天下的。想來剛才張大人對太後所說的話,還有呈上的奏折都已經告訴陛下,如今朝廷當真的局勢如何了。試問陛下,聖人教誨要寬厚仁和,即便是對待奸佞之臣也要仁慈。但是陛下覺得,倘若是對待他們仁慈,他們就會悔改嗎?」

面對張凡的問題,這麼一個淺顯的問題,朱翊鈞卻是思量了很久,才搖了搖頭。

「正是如此。」張凡見他搖頭了,說道,「甚至于,倘若對他們仁慈,他們不但不會悔改,反而會更甚。因此朝廷才需要用非常的手段,來讓他們明白倘若繼續貪贓枉法的話,會有雷霆之怒降臨其頭上。聖人教人仁慈,卻沒有說面對這種人卻也要心慈手軟。

「雖然說如今這麼做的話,太過不合了。但是這種手段雖然讓人覺得不妥,卻是能夠讓這些貪官污吏停下,讓百官們得意警惕,如此才能好好地為官,為國為民做些實事。

「如此手段雖然看似不妥,而實際上卻是為了朝廷、為了百姓、為了江山社稷著想。」

張凡這麼說,實際上很多事情他還說的並不完全。但是如今,他也只能這麼跟朱翊鈞說了,畢竟很多事情不是一時半會之間能夠解釋清楚的。剩下的,只有在以後的日子里,在對朱翊鈞循循善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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