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國公 第五百二十三章 風波再起

作者 ︰ 兵俑

和朱翊鈞談完了事情之後,張凡就覺得自己沒什麼事了。倒不是說他和朱翊鈞之間有什麼問題,只不過如今,朱翊鈞也確實是沒有什麼心思和時間了。

當初,重開經筵只是朱翊鈞為了逃避馮寶而決定下來的。但是,如今看起來,似乎這是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了。從本來,按照禮制的每月逢初二、十二、二十二三次才會有的經筵,僅僅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變成了三日一小講,三月一大講的模樣。

對此,朱翊鈞覺得這種節奏自己剛剛好能夠接受,而且也不會顯得太過勞累,也能夠達成自己避開馮寶的意圖。再說了,經筵上講官,也就是張居正所講解的東西可謂是五花八門,總之只要是作為一個帝王來說,可能將來會用得到的東西,張居正都會講。

但是這麼一來的話,即便是張居正所講的東西大都是淺顯無比,讓人是一听就能夠明白的。可是東西也實在是太多了,朱翊鈞一時半會別說是消化了,甚至也有點跟不上的情況發生。

因此,張凡的出現就為朱翊鈞解決了這一難題。經筵剛過,第二天張凡就會來朱翊鈞這里。那時候朱翊鈞就會將自己還無法完全弄明白的東西詢問張凡一番。而顯然,對于教授了朱翊鈞幾年光景,十分熟悉朱翊鈞的張凡來說,比之張居正是更加知道用何種方式才能夠更快更好地讓朱翊鈞明白。而下一次,在張居正面前,朱翊鈞也是能夠快速而且準確地回答出張居正的提問,這也讓張居正是一副很是欣慰的模樣。

當然,張居正雖然沒有提過這件事情,但是張凡可不相信張居正看不出來他在後面給朱翊鈞幫忙了。不過既然都沒有提,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再說了,不論怎麼樣,其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朱翊鈞明白一些東西嗎,從這方面來說,張凡也是幫了忙的。/

不過如今,也不必再提究竟是何人開的頭了,總之,原本起碼還能有兩天休息日的朱翊鈞,現在每天都要見到張居正。當然,不是在早朝上,而是在講堂這種氛圍中。

一天一次講經,老實說,朱翊鈞第一次的時候,不,前幾次,他都覺得這沒什麼,自己能夠挺得過去。而且上午早朝,然後講經,下午他還是會讓張凡過來給他講解一番。

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大概半個月都不到的時間,朱翊鈞就有些挺不住了。其實,在早朝這件事情上面,皇帝也不比那些大臣們要好到哪里去。

大臣們要在天還是黑著的時候就起床,而且一年之中,趕到午門的過程中也大都是披星戴月的情形。而皇帝並不比這些大臣們要好多少,最多就是佔了一個距離近的原因,可以多睡一會。當然,倘若是隆慶這樣稍稍有些懶的皇帝,也是可以擺譜的,讓那些大臣們多等一個時辰,誰又敢有什麼怨言呢。

不過如今的朱翊鈞可沒有這麼個權力,不光是因為他此時還是個沒什麼權力的皇帝,更因為自從他坐上皇位之後,李太後對他的要求也是更加嚴格了。馮寶在這之中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一個月當中,起碼有十五天的早上,是馮寶將他喚醒過來的。

而如今,早朝在加上張居正的講經,讓朱翊鈞每一天的早上都不能休息一會。而下午到了,在午後這段最為困倦的時間里面,還要張凡來為他講解些什麼東西。畢竟張凡也就這時候有空,再過會他也要去處理錦衣衛當中的事物。要是再晚,張凡再進宮也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如此一來,朱翊鈞自己就挺不住了。但是,張凡不辭辛勞地天天來為他講解本不屬于他的本職工作的事情,朱翊鈞本就因此對張凡懷有一些歉意。可是如今,要他對張凡說以後不要再來了這種話,朱翊鈞又有些難以開口。

最後,還是張凡站出來做這個惡人了。其實他早就看出這麼一來,朱翊鈞的精力不足了。但是張凡同時也明白,當初也是朱翊鈞要他過來的。如今再讓他自己反悔,也的確是有些為難他了。所以張凡也就只好主動對朱翊鈞說,自己這段時間有些忙碌。

而朱翊鈞自然是配合無比了,還裝模作樣地挽留了張凡一下。

不過如今,張凡不天天過來了,也讓朱翊鈞煩惱的很。一天一次,今天講的,第二天張居正就會問朱翊鈞。而經常性地回答不出來,要麼就是沒有回答完全,要麼就是沒有回答到點子上。

而張居正對此,可是毫不留情面的。畢竟不論規模大小,這都是經筵。而在經筵之上,講官即便是面對著帝王,也是絲毫不會留情面的。更何況,張居正當初要求重開經筵也是有目的的,就是為了控制朱翊鈞,給他的心理上造成壓迫,好方便他將來行事。

所以這段日子,朱翊鈞也是被訓的有些害怕了。他倒也不是害怕張居正什麼,只是害怕張居正將他沒有好好听講的事情告訴自己的母後李太後。倘若李太後知道了的話,那朱翊鈞可就是有罪受了。

所以,明白這些前前後後的事情,張凡現在也就不打算打擾朱翊鈞,想要告辭了。

不過在張凡正準備開口告辭的時候,卻是發現朱翊鈞又是滿面愁容的模樣。

張凡心中自然是覺得,朱翊鈞是被經筵上的事情所煩惱著。這些事情本來就不應該是他操心的,而且即便是他想要過問,也沒那個能力。張居正如今的決心那可是相當之堅定的,恐怕即便是對于他所抱有的心思並不認同的人,也並不打算去過問這件事情。

不過臨開口告辭之前,張凡還是開口問了一句︰「陛下,微臣見陛下面有難色,可是遇到什麼麻煩事情了?」

「哦,其實也不是。」張凡的話讓朱翊鈞回過神來,說道,「最近雖然是有些累,不過朕倒也是已經有些習慣了。」

「那陛下為何還是一副愁容?」張凡不由得好奇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煩惱陛下?」

「……」朱翊鈞沒有馬上開口,而是想了想,才有些猶豫地問道,「老師,你說是不是一時是仇人,就一輩子是仇人?即便是那個仇人如今已經是翻不起任何風浪了,卻還是不能放過他?」

「陛下為何這麼問?」朱翊鈞這麼一說,張凡當真就是奇怪的很了,「這種事情,也不盡然。有時候,兩人之間的仇恨太過深了,卻也是會如此。不過這種情形倒也是少得很,畢竟兩人之間仇恨太深了的話,恐怕想要平息下來,其中一方可能根本就不會活著了。陛下這麼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有一些事情。」朱翊鈞雖然是有些猶豫,但是他還是說了出來,「這幾天,張先生在為朕講經的時候,總是會提到一個人的名字。而且,看起來張先生與那人似乎積怨很深的模樣。那人如今雖然還沒有身死,不過也的確是翻不起什麼風浪來了。但是張先生似乎還是不肯放過他。就連馮寶那廝也是……」說到這里,朱翊鈞就打住了,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不過即便是如此,通過剛才朱翊鈞的那些話,張凡也已經是明白過來他所說的究竟是誰了。

「莫非……」想了想,張凡並不打算繞彎子,直接問道,「張大人還想要對高拱下手不成?」

對,是高拱,也只有高拱才會如此地成為張居正和馮寶二人的矛盾。其實剛才朱翊鈞的那番話,張凡也是已經能夠想得出來了,這件事情恐怕背後應該是馮寶的緣故。是馮寶一直對于高拱「念念不忘」,才會鼓動張居正在朱翊鈞面前說這些的。

張凡明白,他們這是想要給朱翊鈞造成一種高拱不是什麼好人的想法,即便是高拱如今已經是被逐出了仕途,卻還是不能夠放過他。

但是張凡同時,心里面也是能夠明白的。就算是張居正當真是和高拱之間有什麼永遠都無法化解的仇怨,但是張居正也並不是那種瑕疵必報,死抓著不放的人。這一次,張居正會這麼做,在張凡看來,十成十是因為馮寶的原因。

必然是因為馮寶還無法放下對于高拱的冤仇,才會在高拱已經被逐之後還不願意罷手。當中停下了一段時間也是因為,王大臣的那件事情鬧得實在是太大了,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馮寶身上,馮寶也不得不罷手。

如今,一段時間過去,事情也已經平息了下來。而馮寶心中對于高拱的怨恨使得他再一次想起了高拱。

于是乎,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只不過,這種事情,張凡也還是可以不去理會的,畢竟這與他沒有什麼關系。高拱倒不倒霉,馮寶能不能快意恩仇,都與他無關。

但是經過了上一次,王大臣的那件事情之後,張凡總是覺得,自己不能夠這麼毫不過問了。而事實上,他早就已經被卷入了這件事情當中去,想要月兌身,也是沒有那麼容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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