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國公 第四百四十七章 群臣勸進

作者 ︰ 兵俑

熱熱鬧鬧,不,不應該用這麼個詞,看起來非常的不敬。但是如今,張凡覺得,只有這四個字最能體現了。

總之,熱熱鬧鬧的皇帝大殮儀式,這七天總算是過去了。對于某些人來說,這七天當真是相當的難熬,這一連七天,每天早上要早起,晚上要晚歸,一起跪在皇宮里面哭,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就算是有人當真是心誠無比,對皇室無比敬重,對隆慶是五體投地的崇拜,不過這種人最多也就能哭個兩三天。讓他繼續往後,在哭上個三五天,當真是有些辦不到了。

至于那些進京拜唁的親王、郡主之流,倒也是無所謂了。畢竟大明朝是封了親王最多的一朝,雖然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權利,不過即便是如此,大明還是成為了親王叛亂最多的一朝,不過能達到成祖朱棣那個高度的,沒有第二個。

但是即便是這樣,大明皇室還是無條件養著這些個閑人,每年都要浪費朝廷很多的糧食和錢財。對此,自然也是有皇帝月復誹過。不過既然這一條是當年太祖皇帝朱元璋留下來的規矩,就自然不會有人改它。

只不過,誰知道呢?或許朱元璋會有這麼一道聖諭降下,為的只不過是因為他小時候日子過的窮,太窮了。所以當了皇帝的他,不希望再看到自己的親人挨餓受凍。

不管怎麼說,總之一點,大明朝各地的藩王是數不勝數,更不用提那些個郡王、郡主之流的。這些人雖然每個來了,都是要裝模作樣一番,不過好在他們人數眾多,而且拜唁皇帝晏駕又是大禮,繁瑣的很。

這麼多人你來我往一番,每個人再惺惺作態,耽誤上一點時間。這七天的時間看起來是不短,實際上到了最後也是緊巴巴的,剛剛好夠讓有資格進殿的人都進去一番。

不過大殮七天,也是到頭了。

大殮之後,事情看起來不多了,但是件件都是繁瑣無比。

皇帝大殮祭拜之後,就應該要下葬了,這被稱為「梓宮發引」。

為隆慶「預定」的陵墓在皇陵西南方的昭陵。本來嘛,皇帝修陵墓,很多都是自從皇帝登基那天就已經開始了的。不過這修建陵墓的工作,大都是根據皇帝的身體素質來決定快慢的。皇帝身體好的,修的慢點;病秧子皇帝的陵墓,修的自然就快。

不過皇帝也是人,人有旦夕禍福,這誰都說不準。因此,陵墓前期的修建速度都很快。但是到了後期,便會放慢下來。萬一皇帝有了個什麼好歹,也能加快速度完工,不至于鬧出什麼禍事。

不過大明朝的皇帝,命數當真是不怎麼好琢磨。有的能拖著病體做上幾十年的皇帝,有的看起來是不錯,但是說不準哪天就死了。

因此,這個梓宮發引,也總是讓匠人們心神不寧的。

在古代,帝王的葬期自然是有規定的,「天子七日而殯,七月而葬」就是這麼個說法。但是明代的皇帝或者皇後的葬期卻從來都沒有過這種說法。皇後還好說,梓宮發引「例不出百日」。但是皇帝就完全沒有什麼硬性規定了,只是說擇吉日而葬,時間的長短都沒有個定制。

明太祖朱元璋,死後七天便葬于孝陵。卻也有皇帝死後,幾個月都不曾下葬的事情。或許這和那些個陵墓多多少少也是有些關系也說不定的吧。

總之,如今按照正規的程序,應該是到這里了。但是這件事情沒有個定期,那就只能放在一邊了。

但是,故帝不下葬,不代表其他的事情全都不能做了。最重要的一點,國不可一日無君。

皇帝死了,但是這個龐大的帝國又沒有滅亡。朝廷養了成百上千的官員,不是讓他們吃閑飯的。全天下也不能老是處在這種悲痛的情緒中。當務之急,讓嗣皇帝繼位登基才是。

這邊是所謂的上尊謚了。

而如今,便是到了這個關口。

大殮之後的第三天,文武百官們向朱翊鈞勸進,勸其登基繼位為新皇。

就是在這時候,又有事情發生了。

這天,群臣的代表,六位內閣大臣,六部尚書,聯名覲見,要求朱翊鈞登基繼位。

而地點,就正是在皇極殿的大殿上。

皇極殿上,偌大的大殿冷清的很,這幾日都沒有人。如今,也只不過這幾十人,完全沒有平日里早朝的「熱鬧」氣象。不過即便是冷清,如今這里討論的可是封建王朝時代最為重要的事情。

朱翊鈞此時還只是太子,只能坐在皇位之下。不過朱翊鈞哪有心思坐,只是站在那里。

大殿後面,李貴妃坐在那里。本來,這里還應該有這王皇後的身影,但是王皇後顯然對于攝政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也沒什麼能力,便沒有過來。

大殿上,張凡和馮寶也在。

「你們這麼做……」朱翊鈞此時的表情並不愉快。畢竟隆慶才駕崩沒多久,如今這幫人就逼著他登基,這讓朱翊鈞的心中不怎麼快活。

「殿下的心思,微臣等心中明白。」高拱首先站出來說道,「不過國不可一日無君,若是殿下遲遲不肯登基,朝中可就要亂起來了。到時候,天下百姓無人管束,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面對著高拱的這番「聳人听聞」,其他人雖然面上沒有表示,但是心中都鄙視了他一番。只不過高拱說的這些話,倒也不算是太過胡扯,並沒有人提出來。

在場的人都明白,隆慶在臨行之際對高拱托付的話語,早就傳遍了朝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高拱如今急著希望朱翊鈞登基的心情,誰都明白。

朱翊鈞听高拱這麼一說,有些無奈。他知道這遲早要發生,自己又躲不掉。更甚,今天他來這里之前,李貴妃便找他說過話,雖然沒有明著點出來,不過也就是這個意思。

在看看張凡,朱翊鈞發現張凡也向著自己微微點了點頭。無奈地輕嘆一聲,朱翊鈞總算是點了點頭。

看到朱翊鈞答應了,在場的人全都笑了。當然,最開心的自然就是高拱了。

雖然還沒有正式登基,不過向未來的新皇行禮這種事情自然也是無可厚非的。可是正當眾人準備跪拜行禮,並且山呼萬歲之時,一個人的聲音打斷了這番動作。

「且慢。」

眾人被這聲震住了,打眼看去,發現說話的是馮寶。

「馮寶,你想要做什麼?」高拱一看見是自己最為不爽的馮寶,立刻是出言喝道,「此時怎有你插嘴的地方!」

「高大人,咱家也是為著陛下辦事,何必如此呢?」面對高拱的呵斥,馮寶一點都沒有不高興的樣子,平靜地說道。

「陛下?」高拱听到這個詞,愣住了。

「沒錯。」馮寶說了一句,便抱著一個錦盒走到了大殿的正中央,從錦盒中取出一卷東西,高聲說道,「現在,咱見要宣讀陛下遺詔。」

「遺……遺詔!」高拱頓時大驚。

其他听到的大臣也是驚訝無比。

但是張凡沒有,他早就猜到馮寶定然是做了什麼手段,不過他沒有想到會有遺詔。

對,在場的人,出了那幾個知情人之外,恐怕是誰都沒想到。

在這些人的心里此刻都有個疑問,隆慶為何要立下遺詔呢?這完全沒什麼道理。

畢竟,朱翊鈞做為隆慶的皇子,是年紀最長的一個,也是被實實在在封為太子的一個。隆慶還有個皇子朱翊,如今一歲未到。很明顯,這皇位不管是怎麼輪,都是朱翊鈞的。

對于這種必然之事,再立下遺詔顯然是有些多余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像是這種聖旨的擬立,必然要有內閣大學士在場才行。高拱做為內閣首輔大臣,是必然到場之人。即便是他被徐階整回家的那些日子,回來後也沒听郭樸提起過這件事情。所以如今馮寶拿出一份遺詔,怎麼能不讓高拱心疑呢?

可是如今高拱又不敢說遺詔是假的。後面坐著李貴妃,這誰都知道。可如今李貴妃都沒說什麼,難道說……這遺詔是隆慶悄悄立下的?

即便它是真的,眾人也想不出里面到底寫了什麼。就像前邊說的那樣,如今有條件、有資格登基的就朱翊鈞一個。就算是遺詔,又能說出什麼花樣來嗎?

然而朱翊鈞,面對著馮寶突然拿出來的這份東西,絲毫是沒有任何驚慌的表現。面色不紅,呼吸不喘,一切如常。好像是他信心十足,又或者是他根本就不在意遺詔里面是否寫了什麼對他不利的東西。

但是張凡不同,他听到遺詔二字之後,腦子里就在一直不停地思索著。這麼短的時間里面,張凡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只不過它還不敢確定罷了。

二話不說,馮寶已經打開了遺詔讀了起來。

一開始,全都是些場面話。說隆慶自己這個皇帝,做了什麼什麼錯事,什麼什麼不對的地方。這些都無所謂,並不在眾人關注的範圍。

但是等到馮寶讀到最後一句,在場的眾人全都驚呆了。

「果然如此。」這是張凡的想法。

而高拱那邊,已經開始大叫「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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