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一驚,立刻跪倒在地。「宣美人息怒。請听清荷一言。」
宣萱見她說的突然,將揚起的手慢慢落下。
「快說!若是說不出什麼,小心你的腦袋!」宣萱冷冷地道。
「宣美人,您看,你的頭發昨日還是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一夜之間,掉得干干淨淨。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蹊蹺?」
「你的話怎麼說?」宣萱忍不住犯了嘀咕。莫非自己得了什麼難以啟齒的病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以後自己還怎麼服侍王爺呢?
想到這里,不禁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宣美人,您先別急。奴婢還有一個方法。不過,您現在當下還是要封鎖住消息。若是讓這些下人知道的話,傳出去恐怕對您不利。」清荷勸道。
好容易止住了悲聲,宣萱哽咽道︰「好,清荷。一切就照你說的辦。」
清荷慢慢將帷帳拉上,在簾子外頭,低聲道︰「宣美人,還是請您找這些丫鬟們說說吧。」
「來人呀!」宣萱高聲叫道、
不過一瞬,屋中的幾位侍候宣萱起居的丫頭們,已經一字排開,靜悄悄地站好,沒有一人敢發出聲音。
大家互相張望了一下,互相遞了一個眼色,心中會意。
「你們方才見到了什麼?」帷帳中,是宣萱平靜冷漠的聲音。
眾人齊聲道︰「啟稟主子,奴婢們什麼也沒有看到。」
「呵呵!是麼?」宣萱冷笑,雖然帷帳已經放下,不過在朦朧的縫隙中,她還是能夠望見她們在交頭接耳。
哼,一群該死的奴才,居然敢背後嚼舌根,看我不扒了你們的皮?.
「清荷,你方才見到了什麼?」透過帷帳,她問道。
侍立于床邊的清荷低頭道,「宣主子,方才奴婢見到主子還是同往日一般美貌嬌艷。」
「嗯。碧草,你呢?」
碧草急忙聲明,「回宣主子的話,方才奴婢進來的匆忙,還沒有注意到主子與往日有什麼不同?」
「嗯。不錯。翠竹,你呢?」
「主子,方才奴婢也是沒有看到什麼。」
「嗯。」宣萱點點頭,驀然,她的眼神落在了一旁局促不安的錦兒身上。「錦兒,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你說!」
「回……回主子的話,方才我……我也沒有看到什麼。」
不知怎麼,宣萱看到錦兒一臉緊張的神情,心中一股邪火鑽出。「你這小賤人,你為何說話的時候,吞吞吐吐?難道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麼?」
「噗通」一聲,錦兒跪在地上。急忙搖手,「回主子的話,沒有。錦兒不敢有什麼事情瞞著主子。主子是天,奴婢是地,主子的話奴婢不敢違抗。方才奴婢真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見到錦兒口不擇言,宣萱暗暗點頭。「錦兒,你就不要出去了,一會兒在這屋里侍候我吧!」
錦兒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