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靈蓉從房中走出來，在她身邊跟著的丫鬟是瑞珠。她手中端著一個方方正正的托盤，上面擺放的是一個炖盅。
這是一個沉默乖巧的丫頭，也是她從娘家帶來的。雖然不如碧柔那麼伶俐，辦事卻是極為妥帖的。
「瑞珠，方才你在路上可曾听到了什麼事情沒有？」常靈蓉將一路走來，摘到的花，在手中漫不經心地把玩道。
「王妃，王爺回來了。讓下人們收拾‘芊芊闕閣’。听說是給什麼人住。」瑞珠面上的神情小心翼翼，她分明看到了碧柔面上的紅色指痕，那該是王妃的杰作。
王妃自小喜怒無常，服侍她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這一次是碧柔，說不定下次就是她瑞珠了。
「芊芊闕閣？」她口中玩味著，腦海中似乎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名字。
「芊芊闕閣是一處幽靜的庭院，距離王爺的居室不過一牆之隔。」她打听的很是仔細。
既然能讓王爺大張旗鼓地為某個人張羅，那人在王爺心中的分量應該不低。
方才經過了「芊芊闕閣」，她留意到那是兩層的閣樓，里面的布置無不精致細膩，盡管如此，還是有人在那邊忙來忙去，進進出出。
「哦？比我的‘凝萃閣’如何？」常靈蓉笑語嫣然。
「芊芊闕閣雖然精致，卻遠沒有王妃的‘凝萃閣’華美。」瑞珠低聲道。
常靈蓉回身笑道︰「瑞珠，你不用害怕，只要照實說就行了。」
「是，瑞珠明白。方才瑞珠回來的時候，經過那里，看到了小路子公公，听他吩咐下人，要多派幾個伶俐的侍女服侍新來的主子。」
「是麼？」不知為什麼，常靈蓉的心里好像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酸楚和心痛在她身體里面慢慢蔓延。
「繼續說！還有什麼？他可曾說過，那女子的來歷？」
「不曾！小路子公公見到奴婢的時候，面上的神情有些戒備，就不再多說了。奴婢未曾多問，恐怕為王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你做的很好！」常靈蓉笑道。用手拍了拍她的端著托盤的小手。那里面盛著蓮子百合銀耳湯，是她吩咐廚房根據王爺的口味小火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