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蘇芊慢慢睜開眼楮,打量著四周。這不過是一間農家的小屋,四周的擺設都是木質的家具,顯得古樸而單調。不過這樣,卻讓她心情感到放松了許多。
她坐起來,就是受到箭傷的位置,都已經不痛了。人也清爽了許多。
她依稀記得一些事情。比如那個女孩子,比如她說的那些沒頭沒腦的話。只是具體說的是什麼,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自己這些天一定是受到了那個女孩子的照顧,不過雖然她的人冷了一點,心腸倒是不壞。自己的傷一定是她治好的。
想到這里,她感覺身上的筋骨似乎都有些癢癢的了。除了起來要活動活動,還要謝謝人家了。
就在她站起來的時候,忽然腿一軟,險些坐倒在地上。要不是她及時扶住,就要摔倒了。
她偷偷一笑,自己已經躺在這里多久了,只怕骨頭都酸了。若是不好好運動一下的話,就要變成小豬了。
她扶著床沿,又移動到了桌邊。望到了桌邊的一張素箋上面。上面的墨痕未干,顯然那寫字的人出去沒有多久。
她拿起來放在手中︰是一首短詩︰
從來不見最好,
也省得情絲縈繞;
原來不熟也好,
就不會這般顛倒。
驀然心頭一熱,這該是那女子寫給情郎的詩吧。
若是不見你,就不必為那情絲纏繞,每天就只想著你;若是不熟系也罷,那樣就不會為你神魂顛倒了。
她細細地在口中咀嚼,不知怎麼,心思居然落到了洛迦的身上。若是他們兩人當初不曾見過,恐怕就不會生出那麼多的波折。若是兩人不曾相識,又怎麼會從此心中就難以將他放下。
看來,「她「也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了。
「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她口中緩緩說著,眼神有些落寞,神情有些恍惚。甚至有一種錯覺,仿佛洛迦曾經在這里停留過。
她的手在自己的臉龐滑過,似乎那里正停留著他的余溫。
她暗笑自己多情,自己在這里想他,誰知道他又在會在什麼地方縱情山水,悠然自得呢?
自己這樣心心念念,終究是不好。
她慢慢閉上眼楮,將想他的心思壓在心底。暗自想到︰你這樣一心一意的想他,可知道他會想你。
這樣想也白想,倒不如問問那女子究竟是什麼地方,距離紫府還有多遠。若是找到了回去的法子,這些經歷過的事情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她慢慢站起身來,腿已經有了力量,她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