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是,咱們愛奴族聚集區被警戒區完全封閉著,什麼事都干不了,只能在這一畝三分地里干農活,打打獵,整天消磨時光空虛度日,也不差這半月一月的時間,走吧,範先生,咱們回去喝個不醉不歸。用手機也能看。」老族長哪能不明白範偉這話是說給那些r國人听的,自然非常的配合。
龜山一夫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起來,他這下才深切體會到了範偉的厲害。對于範偉所說的這番話深入理解之後他愕然發現,事情竟然還真他娘的是這樣糟糕。的確,愛奴人等的起,可他們這些人等的起嗎?別說在這里耗上個十天半月,哪怕就是一兩天都不行!現在國內國外一片聲討,管理民族事物的副首相已經處于風口浪尖之上,他這個特使秘書若是把這事辦砸了,那替罪羊可就不光是雄口川界一個人,自然也同樣包括他!真派軍隊來抓他們進行談判?那無疑就更可笑了,就算真的將這些人都給殺了又如何?他無疑照樣會被輿論的唾沫給淹死的!
雖然心里已經被氣的不行,可是他現在卻不得不勉強露出笑容,朝著範偉急道,「範先生請留步,我們是很有談判的誠意的,請您務必與我們進行談判。」
範偉朝著龜山一夫看了眼,皺了皺眉頭道,「龜山先生要是耳朵不好的話建議去醫院看看,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談判的前提是什麼。」
龜山一夫被範偉這話頓時搞的有些語塞,這個時候,他只能將憋屈藏在心里,用一種無奈的目光朝著旁邊雄口川界望去。在看見龜山一夫的目光掃向自己後,雄口川界不由渾身猛的一顫,露出一絲痛苦與不滿之色。他當然明白龜山一夫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可是要讓他當著這麼多自己下屬和其他人的面下跪道歉,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雄口川界,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r國政府不處于尷尬境地,你必須要做出一定的犧牲。」龜山一夫是真的急了,如果談判不成功,那意味著什麼他心里很清楚,所以這時候,他的語氣也不由帶著命令的口吻道,「警視長,身為國家公務員,就必須要有為國家而放棄自身的信念,你還楞著干什麼?難道,你真的想去當政府的替罪羊,成為眾矢之的,遺臭萬年?」
「我……」雄口川界很想開口大聲喊著老子不干,可是這話到了嗓子口卻怎麼都說不出來。現在他感覺到自己真的被逼上了絕路,要麼下跪認錯,成為他人的笑柄,留下一輩子丟臉的遺憾,而要麼就成為政府的替罪羊,被擼了職務和工作不說,更會妻離子散,鋃鐺入獄。無論是哪一種選擇,都令他的心如刀割一般的劇痛!
「我什麼我,你真傻啊你,相比後半輩子都被關在鐵籠子里生活相比,眼前這點委屈又算的了什麼?雄口川界,我現在以調查組組長的身份命令你,馬上立刻向範先生道歉並且下跪!」見雄口川界猶豫不決,急不可耐的龜山一夫終于失去了所有的耐性,直接憤怒的下起了命令。
雄口川界面露悲哀之色,一咬牙閃過一絲決然,大步走到範偉面前,握緊雙拳深深的一鞠躬便大聲顫抖道,「對不起,範先生,我為我的魯莽與所犯的錯誤向您表示最深的歉意!」
在話音剛落之際,他的雙腿一軟,整個人便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村口這片區域內幾乎是瞬間鴉雀無聲,雄口川界的下跪與道歉令警察們各個雙眼緋紅,充滿了怨恨與憤怒,而在老族長與愛奴人這邊,卻是各個揚眉吐氣,充滿了興奮之色!警戒區的這些警察們,平日里欺負愛奴族的人哪里欺負的少了?他們看不起愛奴人那更是盡人皆知的事情。而眼前警戒區的最高警官當著這麼多愛奴人的面下跪道歉,這怎麼能不讓所有愛奴人有了種翻身做主人的感覺!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非常的解氣,真他娘的解氣!
「好,既然雄口川界先生敢作敢當的下跪道歉,那我就勉為其難,代表愛奴族與你們進行談判。不過話可說回來,若是你們提出的要求太過分,我可是隨時準備拍拍走人的。」範偉隨意的說了句,便又扭頭朝老族長笑道,「老族長啊,既然是談判,那就得坐下來好好談,麻煩你叫人去搬張桌子和凳子過來,我得和龜山先生好好聊聊才是。」
「沒問題!」老族長拍拍胸脯,還未等他吩咐,旁邊早已經有族人朝著村子里跑了進去,沒多久便屁顛屁顛的將桌子與板凳給拿了過來。範偉朝著龜山一夫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連看都沒看一眼還跪在地上不停顫抖的雄口川界,一就坐到了板凳上。
這時候,旁邊的本一太郎急忙走過去將雄口川界給摻扶起來,龜山一夫看了整個人頹廢不已的雄口川界,拍了拍他的肩膀嘆聲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警視長先生,辛苦你了,到一旁站著吧,談判即將開始,你可要在旁作陪才行。」
雄口川界沒有說話,這一跪仿佛將他所有的傲氣與精力都已經給跪沒了,只是在手下本一太郎的摻扶下走到了桌子的旁邊,就這樣靜靜的站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龜山一夫也不再去管他,擠出一絲微笑坐到了談判的桌子前,朝著對面的範偉伸手道,「很高興與範先生進行這次的談判。」
範偉與他握了握手後沉著臉道,「談判現在就算開始了,你我其實早已經對現在的局面心知肚明,說吧,r國政府想要我們怎麼做?」
龜山一夫沒料到範偉竟然直截了當的便說出了這句話,這門可開的夠直接的。不過他沒有過多的驚訝,想了想後便認真嚴肅道,「範先生,如果說在來之前我一直不明白愛奴族為什麼會突然間變的這麼有手段的話,那麼現在見了你之後已經基本明白,最近的這一系列事件,都是範先生你親自動的手策劃的吧?真是夠水平,夠狠毒,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打中了我們的要害。的確,現在國際輿論的壓力很大,國內的反對人士也在游行示威,r國政府不想丟了面子有損自己的形象,成為他國眼中連一個小民族都容納不了的小氣國家。然而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解決掉這件麻煩事,當然就要與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進行溝通,承認錯誤。所以,我才會來到這里。而我也帶來了r國政府的希望,範先生,政府希望你能高抬貴手,讓愛奴族出面聲明這次事件其實只是個誤會,並且主動歸還那兩名失蹤了的投毒警察與一些他們投毒的證據交由我們處理。請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深感遺憾,一定會給愛奴族一個答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