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到哪里？」一個衣著整齊的中國男人問旁邊座位坐著的姑娘。
「布魯塞爾（比利時都）。」
男人友好的笑笑︰「去旅行？現在可不是個好時節。」
「不，看我男朋友。」
「哦，天哪，他可真是個幸運的人，我還想問你是不是單身呢？」男人半開玩笑的說道。
「是嗎？」劉雲裳動了動嘴角彎出個笑容，轉過頭看著窗外。
窗外的機翼在白雲中穿梭，上面是一片大大的藍天。
楊師坐在大巴上還不知道自己成為備胎和敲門磚的事情，他正在假裝閉目養神。
大巴的後排，替補前鋒雅各布斯（Jacobs）捅了捅旁邊正在愣神的維斯皮︰「想什麼呢？」
「哦，沒什麼，我在想會不會？」
「你當然了，這還用想？你狀態好的像吃了偉哥一樣。」雅各布斯羨慕的說。
「去你的！我不吃偉哥也一樣這麼牛逼。我在想誰和我搭檔？這兩天我們都沒有分隊練習，全他媽的跑圈了。」維斯皮皺皺眉頭。
「我希望是我。」雅各布斯聳聳肩掛上耳機。這麼多前鋒誰知道讓誰上場，雅各布斯看看前面坐的競爭對手德格蘭德、羅賀利，後面還有比他還年輕的中鋒柯克萊爾（keuke1eire）。
維斯皮應付完雅各布斯，望向窗外，他想起和惠倫斯的一段對話。
「維斯皮，來，在我這件球衣上簽個名字。」
維斯皮納悶的說︰「干什麼？又給哪個小球迷。」
惠倫斯把球衣鋪到一張桌子上︰「不是給球迷，是給老板？」
「拍賣簽名球衣？這倒是個好主意。」
「不是給杜瑞教練，而是給我們的新教練。」
「誰？」
「你還不知道？楊師。」惠倫斯一副你不是地球人的表情。
維斯皮瞪大了眼楮，雖然關于新教練有很多傳說，但這種可能性他根本就覺得是個天方夜譚。「那個中國教練？……」
惠倫斯也注意到維斯皮的表情︰「你好像很震驚？」
「啊，呃，我是覺得俱樂部太有魄力了。」維斯皮接過惠倫斯遞過來的筆。「你好像對他特別有信心？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惠倫斯搖搖頭微笑︰「我覺得他是個神奇的人，不過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對不對，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樣。他是那種讓人感到特別踏實的人。好像不論什麼事楊都會有辦法解決。」
維斯皮沖大巴外的景色撇了撇嘴——神奇？拿什麼來證明？足球是靠實力說話的，可不是靠魔術。
這也不怪維斯皮，不是每個人都對一個人來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王霸之氣一散所有球員就都納頭便拜，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雖然新聞布會那天惠倫斯驚艷的秀出了全隊人的簽名，可有多少是心甘情願，有多少是隨大流，這就不得而知了。楊師很清楚︰要把二十幾個人捏合成一支球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誰都想上場，可的只有十一個。
楊師睜開眼楮，實際上他根本就沒睡著，如果這個時候能夠淡定的呼呼大睡楊師肯定給自己頒個「當場最佳沒心沒肺獎」。楊師又打開筆記本翻了起來，簡報、對方戰術、應對方案。
「怎麼了，楊，緊張？」科迪爾側過臉在楊師耳邊悄悄說。
楊師模了模鼻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科迪爾看了一樣身後的球員，小聲說︰「第一次都會緊張嘛，別毛手毛腳的，讓後面那些狗仔們看了笑話。」楊師露出一嘴的小白牙收起本子。
大巴的後面跟著一排各式各樣的汽車，那是和球隊一起去客場的球迷們。一陣陣的喇叭聲和歌聲從後面的車里傳來。
科迪爾面帶神秘的說︰「楊，知道這大巴還有個名字叫什麼嗎？」
「哦，還有個名字？」楊師也覺得很好奇。
「嗯，她叫做《彩虹號》。」
楊師听到這個名字抬頭望向大巴的正前方，汽車行駛在筆直的高公路上，兩邊茂密的樹林和寬闊的田野。汽車好像一艘行駛在大海中的戰艦。
「升帆，目標丹澤，全前進。」
時間還有四十多分鐘到17點，楊師一身紅色的運動服站在客隊更衣室里。外面的球迷呼喊聲已經此起彼伏，大戰在即。更衣室里的球員都望著他。科迪爾拿著出場名單念著︰「守門員多伯拉爾，後衛瓦雷斯，惠倫斯，富凱，克里斯托弗－德霍蘭德；中場尼古拉－惠倫斯，梅斯，德格魯特，吉拜爾斯；前鋒維斯皮，雅各布斯。」說道這，科迪爾抬眼看一下底下人的表情，有的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有的人長大了嘴不敢相信。
「替補︰霍特克爾，德布里，羅賀利，米爾特。」下面又是一陣竊竊私語。科迪爾念完名單退到楊師的身後。
「兄弟們，你們肯定有很多疑問，為什麼排這樣的陣容。米爾特你一定在問為什麼一下子自己成了替補？」楊師的目光和米爾特的目光在空中相踫。「雅各布斯，你肯定不相信自己能夠在聯賽中。」雅各布斯合上長大的嘴，點點頭。
「不是因為我是個新教練，就擺出一套新陣容。我們來看他們的出場陣容……」楊師在白板上寫下對方的出場名單分析起來。
隔壁的主隊更衣室也在說著同樣的事情。德克－格拉爾德（dirk－geeraerd）拿著客隊的名單哈哈大笑。他手下的隊員互相對視了一眼，主教練什麼神經呢？
「小伙子們，雖然我們排名靠後，但賽季還沒結束，我們可笑的對手都能喊出奪冠的口號，我們差什麼？」
「絲毫不差！」隊員們大聲吼道。
「沒錯，我們要讓那個中國人知道比利時的水有多深！有沒有信心？」
「有！」
「好樣的！我以你們為榮！」
比起丹澤主教練的**洋溢，楊師這邊有點冷靜的過頭。在說明完今天的戰術之後，楊師拍拍手。
「兄弟們，這就是我們面對的情況。對面是十一個吃飽了沒事干覺得我們好欺負要跟我們死磕的白痴，而我們是聰明人。呵呵，目標就是給他們當頭一擊。其他沒什麼了，訓練中的東西。好了，準備出場。惠倫斯你剩下的交給你了。」楊師說完看著底下笑做一團的球員。
惠倫斯點點頭︰「兄弟們，該我們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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