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邪寵︰愛妃,你被通緝了 第七十章 與狼共枕︰愛 後知後覺(5)

作者 ︰ 月神星

海域沒有了花青木的主宰,頓時亂成了一鍋粥,沒有漁船甚至連商船也不敢隨意出海,大家都知道整個海域亂了,所有的海盜都瘋了,奪權爭勢好似花青木已經死了,海上已經沒有霸主,誰強誰當家作主。

甚至有的海盜自佔島嶼稱王,好似花青木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不過這一切與花青木沒有關系,所有的勢力深入大海各個角落,他什麼都不要,就要那個女人,那個叫做慕容千澀的女人和錯兒的孩子,怎麼打怎麼亂,死多少人,這些都入不了他的眼,甚至青島內亂不斷,他也不出面,日日不是呆在船上,就是潛在水底。

花祭凝望著被夜色包裹的花青木,一襲墨黑的衣袍布滿了褶皺甚至帶著濕潤的水漬,而他的旁邊散落著無數酒瓶,濃烈的酒香即便是大海的氣息也遮掩不住,從慕容千澀離開後,島主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整整一年時間,除了詢問慕容千澀和錯兒的消息再也沒有多說過一句話,每日呆在甲板之上,除了累極的時候眯一下眼楮,她就沒有見到島主休息過,開始她還會勸說,直到島主和她說了那句話。

她還記得很清楚,那夜里也是這樣的夜,那個夜晚的月亮也很圓,即便沒有燈光的照耀,那淡淡的銀色光澤讓人覺得這樣的天氣真的很好,而島主那個時候還不怎麼喝酒,在她的記憶力,在她陪伴花青木的歲月,他一直是個很理性的人,甚至理性的有些過分,喝酒也只是淺酌,因為醉酒會替他帶來危險,甚至是死亡,而那一夜她第一次見到花青木喝醉,卻又不是完全喝醉,就坐在慕容千澀跳下去的地方,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第一次紅了眼眶,甚至落了淚,她無法想象天塌了的模樣,只知道那一刻那個男人那股發自心底深處的悲傷讓她無法直視,比天塌了還要讓她覺得震撼,花青木是個什麼樣的人,冷情冷血甚至是沒有心,跟隨他那麼久沒有見他在乎過什麼,他要什麼就搶什麼,不要了,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會,可是慕容千澀,那個曾經是島主心中刺一樣的女人,一旦拔除了,那個傷口就存在了,而且只會潰爛一日接著一日,永遠都不會愈合。她甚至不敢想象什麼時候那傷口潰爛的過大,大到再也無法承受。

酒瓶被丟入大海的聲音有些打亂了花祭的思緒,微微偏過頭顱就看到花青木眸光深邃的落在海面之上,高大的身子靜靜的靠著欄桿,長發隨意的散在身後,俊美到妖異的面容卻無半分邪氣,有的只是落寞,那樣深濃的落寞。

「花祭,沒有她我真的不行,真的不行,她是我的命啊,是另外一個花青木,我對她就像是對我自己一樣。」花祭突然覺得心中疼的厲害,自己覺得是一回事,听到島主親口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如今回想起來,島主對慕容千澀狠,又何嘗對自己好過,或許從慕容千澀入島的那一刻起,島主就從來沒有想過讓她離開過,那個時候島主已經愛上了慕容千澀,愛的那樣深沉,深到互相折磨互相痛苦。

「我都說了,即便是下地獄,只要有你陪著,那又有什麼關系,這些年,我何嘗不是身在地獄之中。」花青木淡淡的嗓音彌漫開來,花祭突然覺得記憶太過于沉重,目光怔怔的落在花青木落寞的半邊面容之上突然有些挪不開眉目。

花青木卻沒有理會花祭,好似沒有察覺到她的目光一樣,大手勾起一瓶酒,仰起頭顱一飲而盡,橙色的酒水順著嘴角滴落,濃烈的酒從舌尖一直燒到小月復,可是他的心卻依舊是冷的,冷得那樣刺骨冰寒,這麼多年他一直生活在地獄里,拉著慕容千澀陪著他,可是即便生在地獄又怎麼樣,他一直都覺得很好,可是有一日那個女人走了,他才知道他一個人受不了地獄的陰寒和痛苦。還有錯兒,他才剛剛嘗試到血緣關系的奇妙,才剛剛覺得有一個屬于他血緣生命的延續有多麼的美好,一眨眼什麼都沒有了。zVXC。

她的命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他一個人生活在地獄里,絕對不會允許她只身離開。澀澀,薄唇開啟卻終究只是一個淡淡的弧度,好似那兩個字他根本沒有勇氣叫出口,很疼啊,即便靠著每夜的宿醉都不能掩蓋那份疼痛,因為他的心空了,整個生命都空了,那個女人帶走他的一切,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在折磨慕容千澀的時候就是在折磨自己,折磨自己再次戀上了慕容家的女人的溫暖,而且無法自拔。

大手死死覆住胸口,那份無所不在的疼痛在每個筋脈里流竄,深邃的眸子靜靜的凝望著海面,他沒有放棄,她就不能死,如果她死了,那他要怎麼辦。一盞昏黃的燈火緩緩的靠近,在靜謐的夜色那樣淡淡的暖黃色很是溫馨,花青木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他記得那個倔強的小女子就偏愛這樣的暖色,花祭的目光順著花青木落在那漸漸靠近的船只之上,小小的船在海面上幾乎可以說是毫無目的的漂流,又好似目標堅定的朝著他們靠近。

不過那船只沒有任何值得人注意的地方,但是船只上凝立的女子卻讓花祭狠狠的驚艷了一下,一襲艷紅的拽地長袍,飄逸的流雲發髻,縴細的眉,縴細的眼,女子笑顏如花,美得燦爛而又張揚,好似枝頭上盛開的大朵扶桑花,在這樣靜謐的夜色里美得令人心顫。

花祭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下,那個女人,即便化成灰她也記得,慕容家的女人,那個曾經害的島主幾乎一蹶不振的女人,慕容芊傾,即便隔著漫長的歲月,那個女人依舊美如當初,好似她不過是昨日里才見到這個女人,很美,不似慕容千澀羞羞答答的清透之美,慕容芊傾是自信的,張揚的,美得驚心動魄。

那個女人不是死了麼,難道真如傳聞所說她沒死,花祭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花青木的身上,她分明感覺到島主的眸光波動了下,卻也僅僅只是那麼一剎那,花青木的目光如同蜻蜓點水一樣的過了一下便再次落在遙遠的黑沉海域之上,好似那個女人與他已經沒有半分關系,又或者那個女人他已經忘了。

船只輕緩緩的從他們的船只旁邊飄過,花祭看著那女子的目光似帶著幾分失望的從花青木身上而過,最後沖她淡淡一笑,然後紅色的身影逐漸埋沒在夜色里,再也看不到絲毫的蹤跡,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花祭突然就明白了,慕容芊傾對于島主來說早就已經過了,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但是就是已經過了,風過無痕,唯一牽扯著島主的只有一個叫做慕容千澀的女人,牽扯的那樣深,深到沒有她就是不行。好來心這。

她以為只要時間夠了,花青木終究會忘記那個叫做慕容千澀的女人,如同當初的慕容芊傾一樣,後來她才知曉,慕容千澀不僅是另外一個花青木,而且是他的命,或許他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再向愛慕容千澀一樣愛上另外一個人,甚至是他的孩子也不可能,花青木薄情冷情甚至是無情,而他僅有的一點情全部給了那個叫做慕容千澀的女人,而且一點要拿回來的意思都沒有。

那時候她一直都不明白,慕容千澀那種柔柔弱弱的倔強小女子為何可以得到島主所有的一切,她和島主真的一點都不般配,慕容千澀弱小善良,島主卻月復黑強大,慕容千澀就像是那暖暖的陽光,而島主就像是無止盡的黑夜,光明和黑暗相撞,本來就該兩敗俱傷,而後來她才知道,光明與黑暗交融還有月白色,如同這樣的夜,這樣的月,寧靜優雅淡然。

風,似乎大了起來,吹的衣袍獵獵翻滾,花祭眼睜睜的看著花青木冷冷的挺直身子,「花祭,吩咐下去,明日出戰。」

風大的花祭有些听不清楚,「島主……」

「澀澀喜歡平和的日子。」花青木的聲音淡淡的,好似突然褪去了一身的頹廢和狼狽,只有冷漠,那樣入心入肺的冷漠,此刻的花青木是冷靜的,冷靜的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人氣。好似他需要這樣強大的氣息支撐著他漫無邊際的等下去,找下去。他的女人,他絕對不允許她只身離去。想要離開,也要問過他花青木同不同意。

花祭的心卻狠狠的揪緊了下,她突然有種錯覺,如果那個女人一直不出現,島主就會一生尋找下去,島主身上綻放的堅定,讓她以為這樣的日子不會久了,卻不想一等就是三年,三年島主沒有踏足過青島,日日征戰在各方海域,只因為那個女子喜歡平靜,喜歡暖色,不愛這刺目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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