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邪寵︰愛妃,你被通緝了 第六十四章 與狼共枕︰蚍蜉撼樹 不自量力

作者 ︰ 月神星

夜,深濃,孤寂……

圓月當空,照的樹影斑駁,兩道黑影在夜色下快速前進著。

「花殘,不是說要去水牢麼,我打听到水牢不是這個方向。」澀澀跟在花殘身後低聲說道。

花殘步伐微頓,「澀澀,我們不去水牢了。」

「為什麼,你不是說要去找鬼婆婆麼?」澀澀有些詫異的問道。死而殺只。

「因為我想起了比見鬼婆婆更加重要的事情。」花殘快速點了澀澀幾個穴道,從他身後出來幾個高大的身影,全部都是陌生的臉孔,澀澀並不認識,目光帶著幾分詫異的落在花殘的身上,似乎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

「澀澀,你是不會明白的,因為花青木從來不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人心險惡。」花殘淡淡一笑,低低的咳嗽聲在夜色里顯得有些寂寥,他身後之人似乎想要攙扶住他卻被他制止,花殘緩步走到澀澀的身前,「澀澀,別怪我,至少當初我幫你保住了你的孩子不是麼,一命還一命而已。」

「花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想怎麼樣?什麼一命還一命,你要誰的命,花青木……」澀澀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臉色蒼白了幾分,她似乎無法明白為何花殘要利用她甚至是欺騙她,花殘一直都是個好人不是麼。

「澀澀別用根本的眼神看著我,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個好人,從一開始我接近你就是為了利用你。」花殘被澀澀那澄淨的眸子看的心中有些難過,那雙純淨的人兒花青木根本就不配擁有,「至于這條命就要看花青木是不是足夠在乎你,如若不然,澀澀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孤身一人上路。」

「花殘,你瘋了麼,你現在這個模樣只會自尋死路,你根本不可能是花青木的對手,而且他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交換我的性命,花殘,這樣平靜的活下去不好麼,為何一定要斗個你死我活,我認識的花殘不是個被仇恨蒙蔽了心的人。」澀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一直將花殘當成是自己的哥哥一樣,甚至以為自己連累了花殘愧疚了好幾年,卻不想他一直對自己好,接近自己卻是為了利用自己傷害花青木,「花殘,你……」

「閉嘴,瘋了,我早就已經瘋了,被花青木逼瘋了……」花殘神色冷了幾分,原本風淡雲輕的眸子里盡是冰冷的氣息,「澀澀,鬼婆婆早就已經死了,被花青木活活折磨死了,你看我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就該知曉,他不會放過我的,他沒有殺我就是要我活著,活著忍受痛苦,看著如何在病痛中一點點散失生命直到生命終結。」花殘眸光里盡是狠戾的光澤,俊逸的面容因為恨意而變得有些扭曲。

「不會的,島主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澀澀聲音大了幾分,花青木雖然冷酷無情,可是他絕對不會做出弒母殺弟的事情。

「不會,澀澀,你忘了當初花青木是如何狠心的要你月復中的孩子死,他的親骨肉他都可以親手殺了,何況是鬼婆婆和我。」花殘冷了嗓音,「澀澀,你肯定不知道花青木根本就沒有爹,又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誰,因為我娘親在上島之前是妓女,恩客萬千,他根本就不是我爹的孩子,本來我才是島主,可是花青木他殺了我爹,強佔了我的島主之位,不僅如此,我娘親和我會變成這番模樣都是拜他所賜,他殺了我爹,將我娘親關在千花堡那個地獄里,若非我娘親早先一步將子母蠱種在我和花青木的體內,我死他也活不了,你當真以為我能夠活這麼久麼,可是慕容千炎,也就是你哥哥,竟然找人解了子母蠱,沒有我子母蠱的威脅,花青木巴不得我早死才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島主不是這樣的人。」澀澀心突然疼了,難怪島主會那樣的冷漠無情,那樣的孤寂清冷,「你們是一家人,為何要分得這麼清楚。」

「花青木從來就沒有當我是他的親人過,澀澀,你忘了他是如何羞辱你,如何傷害你的了麼,為何你還要幫著他,即便他差點殺了你的孩子你還要幫著他。」花殘口氣愈發的陰冷,為何花青木能夠輕而易舉的得到他費盡心思也得不到的東西,他不甘心。

「我知道他是有苦衷的。」澀澀聲音軟了幾分,她無法責備他,若要說責備就是他為何不喜歡她,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澀澀,不如我幫幫你,如果他願意用他的性命交換你的性命,這場賭局我就輸了,如果他不肯,澀澀,就不要怪我無情無義。」花殘一臉猙獰的淺笑,「我會讓你知道花青木根本就沒有人性。」

「花殘,不要……」澀澀不能動,只能任由花殘的人帶著她朝碼頭的方向而去,當初她帶著錯兒逃走的時候走的也是這條路,蝕夜灘,那里有花容守著。「他不會在意的,你這樣根本就是去送死。」「那麼我們就一起死。」花殘冷笑道,不在意,看來這個傻女人到現在沒有看清楚,若是不在意,哪個人在違背了花青木的意思,甚至是背叛或者欺騙之後還能夠活下來的,甚至還活的如此干淨。

「花殘,你這是何苦。」澀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是她太天真了。

「不是花青木死就是我死,我們兩個絕對不能共同存在這個世界上。」花殘似乎不欲再和澀澀多說,「好不容易找到花青木不在的機會,只有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澀澀,你肯定不知道這片海域上花青木踐踏了多少人的生命,摧毀了多少人的驕傲,想要他死恨他入骨的人比比皆是,只要我登高一呼,不怕沒有人響應。」

「為何帶著我……」澀澀有些不明白,帶著她能夠威脅得了花青木麼,威脅不了吧,他只在意錯兒,帶上她,不過因為她剛好是錯兒的娘親而已。zVXC。

花殘並未答話,只是冷笑著看了一眼澀澀,既然這個丫頭什麼都看不明白,那麼就不明白好了。

一行人快速朝著碼頭的方向而去,他們甚至連船只都準備好了,花殘將一件黑色的衣裳罩在她的身上,自己也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後澀澀看到花殘將她給他的令牌遞給看管碼頭的人,很快船只便開了出去。

澀澀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花殘將他緊緊抱在懷中,霧氣開始變得濃稠起來,空氣沉悶而又濕潤,因為沒有掌燈,澀澀什麼也看不見,只能隱約听見淡淡的水聲以及身邊花殘粗重的喘息聲,進了蝕夜灘了,應該很快就會遇到花容,花殘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將澀澀包裹的更加的嚴實,甚至點了澀澀的啞穴,澀澀突然很想念花青木,好不容易昨日里兩人的氣氛方才緩和些,今日又出了這樣的狀況,他肯定恨死自己了吧,會認為她又背叛了他吧,如果發現她不見了,他會不會焦急,會不會想著要把她找回來,澀澀突然很不肯定,心卻是酸痛酸痛的,如果他再不原諒自己,那錯兒要怎麼辦。

船身顛簸了下,澀澀感覺到花殘周身突然散發出一股狠戾的殺意,幾聲悶哼,然後是什麼重落水的聲音,緊接著四周突然亮了起來,冰冷的氛圍中火把的熱度異樣的明顯,澀澀想要睜開眸子,卻發現自己依舊什麼都看不見,唯有黑暗鋪天蓋地的將她包裹,不過原本摟著她的花殘突然起身,澀澀尚未來得及喘氣,再次被花殘狠狠扣入懷中,門被推開的聲音分外的沉悶,澀澀可以感覺到冰冷的海風夾雜著火把的熱度迎面撲來。

因為頭顱被壓在花殘的胸口,而花殘又披著碩大的披風,她動不得,只能听聲音感覺周邊的一切,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花殘身上的殺意更加重了。

「花青木就是花青木,竟然能夠如此快的趕上我的腳程,而且不動聲色的殺了我這麼多人。」听到花殘口中之人,澀澀整個身軀微顫,想要抬起頭顱卻動彈不得,只能干焦急,花青木不是帶著錯兒出海了麼,為何會在這里攔截到了他們,莫非他的出海不過是個借口,一個給花殘犯錯的借口。

比起澀澀的疑惑,花殘更是臉都青了,據可靠消息沒有十天半月花青木根本不可能回來,這還不到兩日花青木竟然就返程了,莫非他沒有出去不成。還是他得到的消息有誤,不可能,他找慕容千澀可是萬般周全和小心根本就沒有人會知道,否則剛才花容那一關他也過不了。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花青木的聲音淡淡的,讓人听出清楚他口氣中的情緒,他自然也沒有料到他突然回程會收到這樣的驚喜,實在是那女子那日里那笑顏如花嬌嬌羞羞的模樣讓他沒有了出海的興致,才會提前回來,花殘,一個他幾乎廢了的人,竟然有本事逃出他的掌控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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