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邪寵︰愛妃,你被通緝了 第四十八章 與狼共枕︰染血青蓮(5)

作者 ︰ 月神星

「想死麼,休想,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死……」花青木狂暴的聲音怒聲低吼,澀澀迷迷糊糊的听不清晰,只覺得如果可以這樣死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她是想活著的,想活著看看哥哥,看看蓮國的蓮花,看看哪家的女子能夠配得上她俊逸天人的哥哥,小時候哥哥是心中最柔軟的存在,俊逸溫柔,即便那份溫柔最後變為遺棄,每當憶及依舊會覺得窩心窩心的暖,何況……她一直都覺得活著沒有什麼不好,唯有活著才能夠守著渺茫的希望,能夠看到島主終有一日會喜歡上她,就算喜歡不上,至少會溫溫和和的看她一眼,無怨無恨,可是她實在太累了,太疼了。是哪里疼呢,好似是心尖,那樣的刺痛著,痛的連呼吸重一些都像是會岔了氣。

花青木慌了,亂了,目光落在床榻之上的女子身上,雙目哭的浮腫,薄唇被蹂躪的破皮紅腫,發絲凌亂的鋪滿了潔白的床單,整張臉蒼白如紙,身上更是慘不忍睹,比起上次只會更加的淒涼,身上布滿了齒痕和抓痕,原本淨白如同玉瓷一樣的人兒此刻像是被凌遲一樣,身上看不到一處好地兒,腰部清淤變為猙獰詭異的紫色,仿佛一踫便會破皮流血,最駭人是的雙腿間,鮮血不斷流出,染紅了潔白了床單,像極了蓮國盛開的蓮花,分外的妖嬈美艷。花青木從來不知道原來鮮血的顏色竟然是那樣的刺眼,刺眼到他也紅色也討厭上了,縈繞鼻尖的清香被血腥味掩蓋,一陣陣引的他反胃作嘔。

「澀兒,你別想死,你死了花容,甚至是所有與你有關的人都要與你陪葬。」前所未有的慌亂讓花青木如同失了所有的心神,只知道床上的女子不能死,她死了,他像誰討債去,他像誰報復去。慕容芊傾毀他一年,他要這個女人一生一世作陪。

澀澀笑了,淡淡的,扯破了唇角,鮮血淋淋,小手微微伸出,似乎想要握住花青木的大手,可是實在提不起氣力,小手在空中有些晃蕩,花青木清晰的看到了那手心里一道粉色的痕跡,那是她替他擋匕首時留下的,一直沒有經過處理,雖然傷愈了,可是疤痕卻留下了,心一下子柔軟到不行,幾乎是顫抖著步伐坐在床榻的位置,大手輕輕握緊澀澀的小手,很涼,記憶中的小手總是軟軟的暖暖的,何曾這般的薄涼過。

澀澀似乎想要對花青木說些什麼,純淨的眸子亮閃亮閃的,雖然面色慘白,那笑意卻似破冰的暖陽,分外暖人心神,花青木頭顱微微俯下,側身貼在澀澀的嘴角。

女子略顯沙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好似一陣春風拂過臉面,「島主,我想我願意同花容死在一起。花容他很好啊,真的很好。」

花青木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心中的柔軟幾乎瞬間被暴戾之氣取代,大手猛地扣住澀澀的脖頸,澀澀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斂去,分明知曉這樣的話語定然會惹得他勃然大怒,但是這樣就好了,她是死在他的手里,這樣他是否不會在責備任何人,只是……只是偶爾的時候他會不會記得曾經有個傻女子很天真的喜歡著他,不求回報,只想那麼安靜的喜歡著。

花青木眼底的怒意愈發的肆虐,卻見澀澀微微眯著眉目好似願意這樣安靜的離去,手上的力道驀然松開,深邃的眸子死死落在澀澀的身上,「澀兒,想死麼,想死可不是如此容易的事情,有些人即便拼盡一生也得不到,我不讓你死,你便不能死。」

看著花青木鬼魅般離去的身影澀澀苦澀一笑,果然連死都是一種奢望啊,想要起身換一套衣物將身上的痕跡洗去,卻一點氣力都沒有,只能靜靜的躺著。

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帶著初冬的薄涼和蕭條的氣息,炭火幾乎瞬間溫暖了整個內室,澀澀卻依舊覺得冷,心冷,好似即便將她投入火中,已然冷冽刺骨。

「她死了,你陪葬……」花青木清冷的嗓音讓澀澀微微側目,那個男人霸道強勢,無情殘忍,若是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他多關心她呢,唯有她自己清楚,留下她,是因為死太便宜她了。澀澀沒有想到會見到花殘,自從那次打過他之後便幾乎沒有再見面,一如初見的白衣,神情溫和,嘴角含笑,對上澀澀的眸子那笑意愈發的溫柔。

澀澀微微眯著眸子並未回應花殘的笑容,她不想在累及任何人,花青木的無情和殘忍讓她連反抗的氣力都沒有。zVXC。

小手被溫軟的大手輕輕的握住,花殘神色微微嚴峻,目光掠過澀澀然後才落在花青木的身上,他的聲音很好听,磁性中透著幾絲淡淡的柔和,「只是動了胎氣,她懷有兩個月的身孕,澀澀身子單薄,胎兒並不穩定,如此折騰差點小產,不過好在這孩子命硬,只要服幾貼安胎藥,好生靜養便會母子平安,不過這身子可是再也經不起半分的折磨了。」

花青木的臉色幾乎在瞬間可怖,那兩個月如同一把刀子狠狠插在胸口,那種被背叛的刺痛死灰復燃,「打掉……」冷冷兩個字沒有任何的柔情。

澀澀方才知曉自己有了身孕,還來不及感覺與自己骨肉相連生命的珍貴,花青木那兩個字立馬將她從天堂打入了地獄深處,漂亮的眸子不可置信的落在花青木的身上,「他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夠如此殘忍。」即便他不喜歡她,可是孩子是無辜。冷色為如。

「我的孩子,我出門三月,你懷胎兩月,你還有臉說是我的孩子。」花青木陰著一張臉居高臨下的凝望著那女子滿臉蒼白傷心的模樣,一把揪起澀澀的頭發讓她與他目光平視,大手冷冷的覆在澀澀月復部之上,「澀兒,是誰的?那個野男人是誰,說……」最後一個幾乎咬牙切齒,目光深邃陰寒,恨不得親手掐死懷中的女子方才好,可是他痛了,她休想如此便宜的死了。

「我沒有,沒有人,沒有別的人,是你的,就是你的,為何你不信我。」澀澀以為自己的眼淚在昨夜里流干了,可是此時她才知道除了痛還有更痛,除了絕望還有更加絕望。他不信她,從未信任過她,甚至連孩子也懷疑上了。

「打掉這個孩子說出那個男人或許我可以放過你,否則不僅是你,你慕容家,甚至是整個蓮國都要為你的不貞和背叛付出代價。」花青木是冷的,此刻更是冷的像是萬年的寒冰,渾身上下都透著那麼一股黑暗嗜血的陰冷氣息,邪魅詭異。

「我沒有,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這麼做。」澀澀哭的淒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氣力,小手死死揪住花殘的衣襟,「花殘,你告訴他,我的孩子是他的,我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花殘,求求你,求求你……」

那女子哭的淒涼,那緊緊拽著他衣襟的小手仿若用盡了她所有的氣力,關節泛白,花殘嘴角勾起一抹惋惜的淺笑,「澀澀,我很想幫你,但是真的只有兩個月。」

「不會的,島主,你再找個大夫,說不定花殘他看錯了,島主,我求求你,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相信我找個孩子真的是你的……」澀澀小手松開花殘的衣襟改為死死握住花青木的大手。含淚的眸子怔怔的落在花青木的身上,像是用盡了那女子所有的信任和期盼。

「打掉孩子,說出那個男人我就相信你。」花青木的聲音冰冷的響起,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慕容家的女人,他怎麼會忘了慕容家的女人向來如此,他竟然會覺得這個丫頭不一樣,甚至想著她只要她乖乖听話,說不定他會護她一輩子,果然不可信啊,昔日的傷口被狠狠的揭開,鮮血淋灕。他不該相信任何人,是他的失算。

澀澀的小手一點點松開,原本晶亮的眸子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色澤驀然變得死灰黯淡無光,沒有眼淚,沒有哭泣,也沒有再哀求,就那樣靜靜的半躺在床榻之上,她的眼中沒有焦點,好似被剝奪了所有生的希望。

花青木的心被狠狠的抽痛了下,他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他,而他竟然再次縱容慕容家的人傷害他,該死,這個女人該死,背叛他的人都別想好過,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豈會值得他同情,值得他憐憫,「花殘,立馬煎藥來……」

「島主三思而後行,澀澀身子太單薄,此前就一直沒有調養好,此刻流產怕是會承受不住,輕則以後疾病連連再也難以生育,重則就此喪生一尸兩命。」花殘嗓音帶著幾分淡淡的遲疑。余光有意無意的落在那床榻之上的女子身上,想要那滿是期盼的眸子一點點死灰了去,心中驀然一緊,澀澀,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花青木在乎的人,如果他足夠在乎你,我又豈有機會乘虛而入,是他不信任你,與我無關。

「背叛我花青木的人從來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冰冷無情的話語好似床榻之上躺的人跟他沒有絲毫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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