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邪寵︰愛妃,你被通緝了 第十五章 與狼共枕︰含苞待放

作者 ︰ 月神星

夜,深濃孤寂……

削瘦佝僂的身軀凝立在夜色下,墨青色衣袍幾乎包裹住她整個身軀,夜風起,撩起墨青色袍子獵獵作響,寬大的衣袍及地搖曳,越發顯得那衣袍包裹的身形削瘦佝僂,身後淡淡的腳步聲響起,那原本凝立不動的佝僂身軀微微側過。

月色剛好投照在那蒼老陰霾的面容之上,渾濁的眸子仿若泥漿亂了的湖水,色澤濃稠陰暗,布滿褶皺的面容猙獰的有些詭異,不笑還好,一笑整張面容皺成一團,露出那白森森的牙齒,分外的陰森鬼氣。「島主這麼晚不知道找老身所謂何事?」

花青木高大頎長的身軀停留在鬼婆婆十步遠的位置,斜斜依靠在就近的一根梁柱之上,頭顱微微仰起凝望著皎潔的月色,隨著他頭顱微微上揚的姿勢,及腰發絲微微蕩漾散了開來鋪滿了墨黑色的袍子,夜風調皮撩起幾縷散開的發絲拂過那美得有些妖異的面容,月色下,那男子面無表情,薄唇微微抿起,周身游走的黑暗危險氣息仿若與他融合成為一體,再是皎潔透亮的月色也照不亮分毫,優雅危險野性,如同高高在上的狼王仰天長嘯。「我再說一次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清冷的嗓音低低的響起,仿若是在自言自語,偏偏那聲音透著絲絲威脅的口吻。

「呵呵……」粗嘎沙啞的笑聲沉沉的響起,「怎麼,連神佛都不怕的花島主莫非怕了不成。」

花青木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嘴角微揚卻無半分笑意,「你想逼我動手殺你麼?」

「那就要看花島主可否願意一償老身的願望了。」鬼婆婆拄著拐杖的身軀顫抖的厲害幾乎要站不住身子,渾濁的眸子卻帶著幾分復雜目光的落在花青木的身上。Pxxf。

「這樣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你一生孤苦寂寞,永遠在黑暗里掙扎苟延殘活。」花青木嗓音冷了幾分,嘴角上揚的弧度也連帶染上了幾絲嗜血的淺笑。「死比活著容易。」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分外的咬牙切齒。

鬼婆婆佝僂身軀驀然一顫,臉上猙獰的笑意一點點斂去,「你還在恨我,你還在怪我……」

「你毀我十年,我要你一生陪葬。」花青木冷冷拂袖而去,從頭到尾看都沒有看鬼婆婆一眼,「我再說一次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鬼婆婆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氣力一般軟軟跌落在地,本就蒼老的面容瞬間失了所有的生氣,渾濁的眸子溢滿了淚水,拐杖跌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靜謐的夜里那尖銳的聲音顯得有些突兀,「你分明就是在害怕,你分明就是在害怕……」粗嘎的聲音顯得有些尖銳刺耳。

花青木高大的身軀微微停頓,卻並未回頭,清冷的嗓音低低的響起,「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值得我害怕。」

「你將那個丫頭禁錮在千花堡不就是為了讓她變得和我一樣陰冷黑暗,讓她如同活死人一樣痛苦不堪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想生不能生,想死不能死,卻偏偏那個丫頭就像是花兒一樣一日日燦爛一日日盛開,所以你害怕了,害怕自己會戀上那份燦爛,會舍不開那份溫暖。」鬼婆婆粗嘎的聲音沙礫的響起。

「我不會給她盛開的機會……」花青木眉目緊蹙了幾分,分明是清冷的嗓音,卻隱含了幾絲也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怒意。

「你阻止不了的,因為花兒已經含苞待放了。」鬼婆婆淒厲的笑聲久久不斷。

花青木並未再做片刻的停留,鬼魅般的身軀瞬間消失在原地,直到花青木的身影消失不見,鬼婆婆佝僂的身軀方才癱軟的倒在冰涼的地板上,澀丫頭,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另一邊,澀澀幾乎是慌亂的朝著鬼婆婆居住的地方跑去,可是她卻驚訝的發現,路全部都不見了,無論她怎麼跑都會繞回原來的地方,似乎除了木屋周圍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所有的空地全被都被黑暗吞噬再也看不到絲毫的痕跡。

她不相信的跑了一圈又一圈,可是卻沒有任何另外的結果,澀澀茫然的站在木屋前面的空地前,望著那一條條蜿蜒好似沒有盡頭的小路,可是無論她走進哪一條路最後都會回到原來的地方。

「鬼婆婆……」嬌小的身子緩緩蹲在地上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身軀,似乎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站直了身軀,抬起頭顱便看見,其中一條蜿蜒小路上,花青木高大的身影不急不緩的行走著,好似從山水畫中緩緩而至一樣,優雅從容。

也色色鬼。「島主……」澀澀想要跑過去,卻發現花青木仿佛只是一個幻影自己根本就無法靠近。不過那高大的身軀卻停駐了下來,冰冷的眸子淡淡的落在澀澀的身上。沒有絲毫的溫度,仿佛只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島主,為何我不能過來。」澀澀焦急的問道。

花青木並未答話,只是冷冷的望著那個丫頭臉上的焦急神色,含苞待放麼,記憶中似乎出現那丫頭一臉燦爛笑容的模樣,黑瞳中快速閃過一絲冷冷的殺意。他似乎有些忘了她是慕容家的女兒,忘了她是他復仇的對象。

「島主,鬼婆婆怎麼樣了,島主,你不要生鬼婆婆的氣,鬼婆婆只是和澀澀開個玩笑而已。」澀澀精致的面容上滿是焦急的神色,越是想要靠近,便越是無法靠近,水潤的眸子滿是焦急神色的落在花青木的身上。

「死了……」花青木冷冷的開口,高大的身子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絲毫不理會身後那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

「死了……」澀澀重復著花青木的話語,不會的,鬼婆婆怎麼會死,島主不會這麼狠心的,澀澀想要問清楚些卻發現花青木早已不見了蹤影,漆黑的夜,唯有她一人孤單單的凝立在夜色下像個被遺棄的孩子一樣。

澀澀安慰自己島主是為了讓自己傷心而故意欺騙自己的,自己現在肯定還在做夢,沒有睡醒,所以才會哪里也去不了,睡一覺,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澀澀嬌小的身子蜷縮在空地上,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睡著,總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衣裳染上了晨露,整個人有些昏沉無力,澀澀模了模頭顱,有些熱,想來是昨夜里受了風寒,步伐也輕飄飄的有些發顫,澀澀試著朝鬼婆婆居住的院子走去,卻發現依舊走不出這狹窄的範圍,看來昨夜里自己並沒有做夢,五行八卦陣,印象中姐姐和哥哥都很精通此術,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悻悻的回屋換了套衣服,隨意的梳洗了下,心底因為擔憂著鬼婆婆做什麼都無法安心,干脆再次出了小屋,看著那幾條蜿蜒小徑發呆。

島主不會殺了鬼婆婆的,島主連小白都答應救了,怎麼會對鬼婆婆這樣殘忍,她要去問問島主,澀澀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目光落在扶桑樹的方向,然後緩緩閉上眼楮,一步步朝著扶桑樹的方向而去,看不見就不會被表面現象所迷失,她記得當初哥哥這樣對她說過,姐姐和哥哥都是高手,唯有她什麼都不會,她甚至不明白為何自小哥哥便不讓她學任何有關武功的東西。

不知道磕踫了多少下,摔在地上多少次,功夫不負有心人,等到澀澀睜開眼楮的時候才發現扶桑樹已經近在眼前了,不過那高聳的身影只是片刻轟隆一聲倒在地上,澀澀望著那近在眼前的扶桑樹,那光禿禿的枝干上甚至已經有了女敕芽,砍樹的是兩個五大三粗的男子,頂著太陽滿頭大汗。

澀澀心中泛酸,這棵扶桑樹她沒有少費心思,曾經一度以為這棵扶桑樹總有一日會開花,卻不想現在這棵樹轟然倒塌連開花的機會都沒有,是因為她的緣故,是因為她攀爬著這棵樹離開千花堡,所以這棵扶桑樹才不能再存活了,澀澀小手輕輕撫模著那發出的女敕芽,若是樹還好好的話,說不定明年她就可以看到滿樹的扶桑花,眼眶有些澀澀的,「兩位大叔,為何要砍了這棵扶桑樹。」澀澀輕輕的問出,不知道心底究竟抱著怎樣的僥幸。

「誰知道呢,島主的命令,我們不過奉命行事而已。」其中一個男子有些難色的看著這棵大樹,「還不知道怎麼才能夠弄走呢。」

「島主不是說了連根拔起麼,這樹這麼久的年份,你還是想想怎麼將根拔出好了。」另外一個男子四下打量著那碩大的盤根,不時用手探下泥土,似乎想要知曉這根究竟扎的有多深。

「也不知道島主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往年只是囑咐你我這棵樹絕對不能開花不能長葉,現在已經憎恨到要燒為灰燼的地步了,小姑娘,你讓開點,天黑前要是不能完成任務的話,我們兩個也休想活了。」其中一個男子一把將澀澀推開。

澀澀覺得自己什麼也听不見,看不見,眼前越來越模糊,腦袋一沉,終于陷入了熟睡。臨睡前腦海正盡是鬼婆婆的話語,這里是惡魔的土地,不允許任何生命存在,何況是想要燦爛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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