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夢斷,且試河山︰冷月傾城 夫妻冷戰(2)

作者 ︰ 子矜

這麼長時間都沒來找我,突然找來,卻是在這個時候,你還真會挑時間。」蕭雲軒略帶諷刺地說。

「大哥想說什麼,你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怕我被大哥說動?」蕭雲軒輕嗤,「那你應該高興才對。」

「我知道,你對她住在听雨軒耿耿于懷。我承認,那是我的一點點私心。可是,我也明白,無論我做些什麼,她的心中都不會有我,我只是不願看她痛苦而已。」

「那我還能做些什麼?所有能做的我都做了,可是她就是不買帳,我有什麼辦法?」蕭雲軒激動了起來。

「你不該殺了程蝶衣。」蕭雨軒搖頭,「她很善良,比你想象的還要善良。無論程蝶衣怎麼羞辱她,她依然認為,她並不該死。而且,你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問題的本質。她在乎的不是程蝶衣,而是你。如果你能給她一個承諾,保證下不為例,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蕭雲軒沉默著。

蕭雨軒笑了笑︰「可是,你給不了,不是嗎?」他輕輕嘆息︰「那就只能看,你們誰先退這一步了。」

「小姐,小姐!」晴兒一掃連日來的陰霾,快樂得像只黃鸝,「雲姨,雲姨來了!」

「雲姨?!她怎麼會來?」林冰吟不由精神一振,「快帶我去迎接。」

「不必迎接了,我可是不客氣,自己就走進來了。」雲姨提著個包袱走進了房門。

林冰吟興奮地抱住了她,「雲姨!」

雲姨放下了包袱,捧起了林冰吟的臉,仔細打量著。昔日圓潤的面龐,已然變得蒼白而消瘦,她心中一酸,卻不肯表露出來,只是道︰「還是那麼漂亮。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她打開包袱,一樣一樣從里面拿出︰「這是桂花糕,這是酒釀圓子,都是我親手做的,以前你最愛吃的。還有這個,我親手做的鞋子,你看看合不合腳?」

林冰吟笑道︰「雲姨做的,肯定合適。」她拿起桂花糕,深深地吸了口氣,貪婪地咬了一大口,含混地說︰「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桂花糕了。」

雲姨寵愛地看著她︰「慢點吃,還多著呢。」

窗外,蕭雨軒悄立樹下,听著久違的歡聲笑語,臉上亦露出了難得的微笑。

半晌,林冰吟方才想起︰「對了,雲姨,你怎麼想起來看我來了?」

「傻丫頭,你的婚姻出了這麼大的問題,為什麼不告訴雲姨?」

林冰吟的臉色黯淡了下來︰「雲姨,你怎麼知道?」

「傻孩子,還記得你結婚前,雲姨和你說的話嗎?你應該記得,當時,我並不看好你這段婚姻。」

林冰吟低聲說道︰「我記得。」

「可你並沒有听進去。你是雲姨看著長大的,你想要的是什麼,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想要的,他給不了你。」

「那爹和娘……」

「小姐能遇上姑爺,是她的幸運。其實,你的身邊也有這樣的男人,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為什麼不能給你們彼此一個機會呢?」

「是他找你來的,對嗎?」林冰吟嘆道,「確實,他為我做了很多,我也很感激,只可惜,我的心已經給了雲軒,我也只能怪造化弄人。」

「你很在乎這段感情,可是又接受不了他的濫殺與濫情,對嗎?冰兒,我只問你一句,這兩樣在你的心中究竟孰重孰輕?你改變不了他,那麼,你就只能在這兩者中選擇一樣,別無他途。」

「真的,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嗎?」林冰吟還殘留著最後的一絲希冀。

雲姨卻無情地打碎了她的希望︰「沒有,而且,你必須盡快作出選擇。因為,沒有了程蝶衣,他的身邊卻還有張蝶衣,李蝶衣,如果你一直拖延下去,結果就是將你的夫君推到別的女人的懷里。婚姻就是蹺蹺板,上次他肯回來道歉,已經向你低了一次頭,這次,他不會再讓步,而你,也到了決定的時候了。」

「讓我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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