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夢斷,且試河山︰冷月傾城 自取其辱

作者 ︰ 子矜

蕭雲軒說到做到,不再公開和程蝶衣出雙入對,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亦有所減少。程蝶衣猜到一定和蕭雨軒那天的突然到訪有關,不由咬碎了銀牙,惡狠狠地想︰蕭雨軒,你還真是和我過不去啊!想歸想,她依然收拾起心情,精心打扮了一番,去見蕭雨軒。

蕭雨軒听到小福的匯報,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從唇間吐出兩個字︰「不見。」

小福對程蝶衣也無好感,得了命令,興沖沖地跑到門口,趾高氣揚地說︰「我們公子說了,不見。」

程蝶衣並不甘心,嫵媚的眼波飄向了小福︰「小哥,麻煩你再通報一聲,就說是雲軒派我來的,有事要和二公子商量。」她又取出了一大錠元寶︰「這個,給小哥喝碗茶。」

小福卻根本就不買她的帳,接過銀子,他笑嘻嘻地說︰「好吧,看在元寶的份上,三公子有啥吩咐,你跟我說就是。」

「那怎麼可以?」程蝶衣急忙說道,「雲軒說了,一定要親自跟二公子說。」她故意將「親自」二字咬得很重。

「那,我就無能為力了。」小福攤了攤手,竟然轉身,踢踢踏踏地走進了門里。

程蝶衣何嘗被人如此耍過,氣得七竅生煙,站在門口,半晌挪不得步子。

小福開心地笑著,一路走一路拋接著元寶。蕭雨軒微笑︰「把她趕走了?」

「還沒走,在門口發呆呢。」

「你氣著她了?」蕭雨軒見怪不怪。

小福想起她的表情就不由哈哈直笑,他一五一十地向蕭雨軒匯報完,笑著說︰「你沒看到她那臉色,簡直比鍋底還黑。」

「你還是把她請進來。」蕭雨軒突然說道。

小福瞪圓了眼楮︰「啊?請她進來?」

蕭雨軒微微冷笑︰「讓她慢慢等著,你再去把三弟請來,記住,帶他從後門進來。」

小福模了模後腦勺︰「啊?啊!」

小福在門口叫住了正要離去的程蝶衣︰「程小姐,我們公子說願意見你。」他滿臉堆笑︰「請隨我進來。」

程蝶衣隨著他左轉右轉了半天,終于來到一間房里。小福停下了腳步︰「請稍候,我這就請我們家公子過來。」說完,不等程蝶衣有什麼反應,轉身便出了屋子。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程蝶衣左等右等,蕭雨軒卻始終沒有出現,不僅如此,連個端茶遞水的人也見不到。「莫非他們是在耍我?」程蝶衣暗想,她忽然覺得今天自己到這里來,實在不是個明智之舉。她不想再等下去了,站起了身,向屋外走去。

「怎麼,連這點耐心也沒有?」蕭雨軒擋住了她的去路。

程蝶衣笑得花枝亂顫︰「怎麼會呢。只是如果我不走的話,二公子不知啥時候會出現?」

蕭雨軒並不回答她的問話︰「三弟讓你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程蝶衣收斂了笑容︰「你那天究竟說了什麼?」

「我說了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蕭雨軒不動聲色。

「沒關系?沒關系雲軒怎麼……」她急忙收回話語,又換上了一副嬌媚的神情︰「我知道,我不該去找雲軒,可是,誰叫你對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蕭雨軒厭惡地看著她︰「你還真高估你自己。」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壞我好事?」程蝶衣眼中幾乎都要冒出火來。

「我高興。三弟派你來,不會是讓你跟我說這些的吧?」蕭雨軒不無嘲諷地看著她。

「你明知雲軒並沒有派我來,又何必一再提及呢?」程蝶衣冷笑,「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我?還是真的如傳聞所言,你對你的弟妹情有獨鐘呢?」

蕭雨軒的臉色一下變得鐵青。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已傳來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夠了!」程蝶衣轉頭一看,立刻嚇得面如土色,她還從未在蕭雲軒的臉上看到過如此濃重的殺意。她勉強笑道︰「雲軒,你怎麼來了?」轉念間,她終于明白了蕭雨軒的用意。

蕭雨軒的聲音也同樣冰冷︰「三弟,你就是這麼管教你的寵物的?」

「滾!」蕭雲軒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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