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時光荏苒,不知不覺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十年了,已由當時的黃毛丫頭,變成了一個青春美少女。當然這只是我說的,在牛頭山群豪眼里我還是和羅遠帆一樣的野小子。
在這十年中讓我最最驕傲的是,我把丁老頭全部的賭技都學到了手,十一歲時就被牛頭山群豪奉為了賭仙;在十五歲那年我帶著羅同學到山下的鎮上一舉贏了三十兩銀子,然後帶著羅同學到了鎮上唯一的青樓,結果剛看到了樓里的老鴇,就被蘭若雲揪了回去,最後慘遭禁足。
這天午後,我無聊地在屋子時睡午覺,可門外樹上的蟬叫得人心煩,于是抓起了抽屜里的四枚鋼針走出門向樹上擲去。一瞬間,世界清淨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只叫了起來。
「左邊第三只你只釘到了它的翅膀。跟你說了多少次這「漫天花雨」的手法五指力量要均衡,怎麼每次都記不住。」老丁頭手捧一只酒壺坐在樹下說道。
我走到他身邊,嗅了嗅,笑道︰「跟你說了多少次,這青隻果酒至少要沉一年才要喝,怎麼每次都記不住?」
這牛頭山上有各種各樣的野果,閑著沒事,我便釀起了各各果子酒。每次這老丁頭都會不听我的話早早地就把封存的酒拿來喝了。
「你這丫頭!就會堵我的嘴!」說著他又喝了口酒。
「你呀都可以叫‘酒仙’了!」我向上一躍,跳到了那只叫喚著的蟬所在的枝丫上,一看,那枚鋼針果真釘在它的左翅上。
我取下鋼針放了那只蟬一條生路,又跳到了樹下。
「怎樣?我說的沒錯吧!」老丁頭得意洋洋的。
「你是師父,當然能行了!」
「錯,我可不是你師父。」他搖了搖手里的酒葫蘆,「這酒又沒了,我可要去找些來了。」他歪歪斜斜地向廚房走去,一副酒醉的模樣。
他真是奇怪,明明與我就有師徒之實,卻怎樣也不肯讓我叫他師父;明明就有一身好武藝在身,卻偏偏在人前做出一副醉鬼的樣子。
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奇人吧!
思索間看到舅舅、蘭若雲他們一行十來個人匆匆向議事廳而去,其間听到李魁的大嗓門直叫「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咱們一定要好好計議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