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帶著傻弟弟 第一百三十六章哭訴

作者 ︰ 今夢

艾米沒興趣听鐵妮妮說她的虐心情史,既然這麼愛人家,就去追呀,向人家示愛呀,一看到人家只會暈,背著人家又講自己怎麼愛他,艾米很看不慣這種懦弱的人。

「咳咳。」艾米無聊的清了清喉嚨,想打斷鐵妮妮綿綿不絕,說來說去總是那幾句︰自己怎麼愛花木,為花木付出了多少青春年華,願意為他一生守候什麼的屁話。

鐵妮妮見艾米咳嗽馬上關心的問︰

「你怎麼了?是不是覺得不舒服?這里比較冷,可能你衣服穿太少,所以才會感冒,來,把我的衣服披上。」鐵妮妮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把它披在艾米身上,艾米本能的縮了一體,忙說︰

「我不冷,不冷,你還是自己穿著吧。」艾米把鐵妮妮的外套還給她。

「我習慣了這種環境,所以穿裙子也不會覺得冷,你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肯定受不了,還是披上吧。」鐵妮妮再一次溫柔的把外套披在艾米肩上,順便還輕撫了一下艾米的面頰,帶著欣賞的口吻,悠然道︰

「你的皮膚真的很美,又滑又女敕又亮。我老了,我像你這麼年輕的時候也有你這種皮膚。」

「她是不是TXL,為什麼老模我?」艾米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這樣模過,覺得肉麻,本能的退縮。

「怎麼,你怕我?」鐵妮妮含笑看向艾米,她湊到艾米臉上,氣息全都哈在艾米的脖頸里。

「沒,沒有,鐵老師,我想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艾米噌的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她拔腿就跑,沒想到被鐵妮妮一把摟住了。

「那天趁我暈倒的時候花木強吻了你是不是?你身上有花木的味道,花木在你身上留下了他的氣息。」鐵妮妮忘情的嗅著艾米的脖頸和臉頰。

「你別這樣鐵妮妮。」鐵妮妮的手緊緊箍在艾米腰上,艾米想把她的手瓣開,但是鐵妮妮箍的很緊,艾米根本就瓣不開。

要死了,戀花木居然戀到這個地步,看來鐵妮妮已經不行了,她再這樣下去會崩潰的,改天找個時間跟花木好好談談,讓他安慰安慰人家。

「那天你不是暈著嗎?你是怎麼知道花木強吻我的?」艾米用力瓣著鐵妮妮的手,鐵妮妮用臉摩挲著艾米的下頷和脖頸,一副非常享受的樣子。

「我是人暈心不暈,我的心從來沒有失去過知覺,一直都在花木身上,被花木深深吸引著,牽掛著,誘惑著。」鐵妮妮居然在艾米的下頷處輕輕吻了一下。

該死,我還從沒有被女人親過呢,女人親女人的感覺真是太奇怪了,看來我要使出殺手 。艾米故意做出一副媚態,對鐵妮妮柔聲道︰

「我們到里面那張大桌子上去躺下好不好,那樣會舒服很多。」

「不用,我現在就覺得很舒服,真的很舒服。」鐵妮妮的一條修長**纏在艾米的腿上,艾米能感覺到她正在用下面擦自己的臀。

不會吧,我會被一個女人XJ,而且還是一個如狼似虎的老處女。

看來我得使出必殺技,三十六招防狼術里最厲害的一招是踹襠,這一招通常只用在男人身上,從來沒有在女人身上試驗過,今天就拿鐵妮妮來開葷吧。

「傻大姐,你做我的替身好不好,那天我暈著的時候听見花木說你的眼楮長得像千雪,我給你一千塊錢一天,你去跟花木好,然後回來再和我好,行不行?一千塊錢一天呢,你想想,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發一筆小財了。」鐵妮妮潮紅著臉,纏在艾米下面的那條腿摩挲在艾米左側,弱弱的親吻像微風似的有時落在艾米的脖頸上,有時落在艾米的面頰上。

「我給你一千塊錢一天**還差不多呢嘿,呀——」艾米的小宇宙爆發了,她一腳踏在鐵妮妮的腳背上,別過頭去一口咬住鐵妮妮的耳朵。

「啊——」鐵妮妮慘叫,緊箍在艾米腰上的手終于松了開來,捂著耳朵,痛得咬牙切齒。

「我艾米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被女人XJ,你太變態了,簡直是個變態狂」艾米對著鐵妮妮大吼。

「哇——」鐵妮妮蹲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眼淚像決堤似的嘩啦一下從眼眶里流了出來。艾米已經在心里想好了把鐵妮妮罵個顏面掃地、狗血淋頭的台詞,但是當艾米看到鐵妮妮蹲在地上抱頭痛哭的樣子時,艾米的心軟了。她甚至有點同情鐵妮妮,覺得她也蠻可憐的。

「我從十三歲開始就和花木做同學,那個時候我就喜歡他,給他寫情書、遞紙條,你怎麼可以說我沒有追求過人家,我有追求過,可是他一直對我冷的像塊冰,好像我是一堆大便,總是看都不想看到我,從來沒有好好對我說過一句話,也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我。他總是對千雪這麼好,自從跟千雪結婚之後,我在他眼里更是什麼都不是,連一堆大便都不如,別說看我一眼了,就連眼看我的時候都沒有。我熬了這麼多年,為他守身如玉,只是想給他一個完整的身體,他能理解我的苦心嗎?他還不是像你一樣,像所有的人一樣,當我變態,當我老女人,當我異類。嗚嗚……」

鐵妮妮不再哇哇亂哭,換成了小聲啜泣,艾米忽然同情心泛濫,先前對鐵妮妮的厭惡和討厭,被她現在的嚶嚶啜泣一掃而光。她是太愛花木了,愛一個人愛到這種地步是要付出身與心的代價的,她太可憐了,孩子,讓我來安慰你吧。

艾米伸手輕撫著鐵妮妮的頭,柔聲道︰

「別這樣鐵妮妮,剛才的事我不會計較的,你別哭了。」

「嗯,謝謝你傻大姐,你是個好人,能借你柔弱的肩膀給我x一下嗎?」。鐵妮妮抬起滿是淚痕的臉,可憐兮兮的看著艾米。

「靠吧。」

「謝謝。」鐵妮妮把頭輕靠在艾米肩上,繼續啜泣,艾米一直輕撫鐵妮妮,以這種方式安撫她。

如論再強大的人在他的靈魂深處總有一個最柔軟的地方,平時他不會暴露給別人看是因為怕人家傷害他。

艾米終于知道了平時不苟言笑,一臉嚴肅的鐵妮妮靈魂深處的秘密。自從那天晚上之後,鐵妮妮和艾米的關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鐵妮妮白天還是那個嚴肅認真的鐵老師,一到了晚上,她就變成另外一個人,很耐心的教艾米如何給死者斂容、整形、化妝。

還真看不出來,鐵妮妮居然會把死者當活人看待,通常都會跟他們說話。比如當她看到一具很老的遺體時就會對他說,你活夠本了,一輩子活了人家兩輩子,恭喜你哈。

原來鐵妮妮也有活潑俏皮的一面,這是艾米的新發現。每天晚上艾米都會去秘密基地練習斂容,所謂的秘密基地就是艾米第一次去的地方,里面放著很多冰櫃,冰櫃是冰死者的,艾米納悶入殮師學校又不是殯儀館哪來這麼多死人,每當艾米把心里的疑問向鐵妮妮和盤托出的時候,鐵妮妮總是打著哈哈一筆帶過。鐵妮妮越是不肯說,艾米的好奇心也就越大。

惠子恩曾經對艾米說過沈雅琴濫殺無辜,所以艾米想冰櫃里的這些死者會不會是被沈雅琴殺死的。

鐵妮妮正在給一名男死者化妝,他可能在冰櫃里冰的時間太長了,臉白得像一張紙,身體模上去硬邦邦的,就像一根冰棍。忽然艾米看到了這名死者的指甲,他的指尖好長,長得都彎起來了,而且很厚,就像灰指甲。

「鐵妮妮,你快看,這個人的手指甲怎麼這麼長?難道他是傳說中的僵尸,死了還會長指甲和頭發?」艾米覺得空氣都有點凝固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死人會長指甲。

鐵妮妮看了眼男尸的長指甲,沒事似的對艾米咧嘴笑道︰

「我也不知道他的指甲為什麼這麼長,可能他生前就喜歡留長指甲吧,絕對不像你說的那樣,死後長出來的。快給他化妝吧,我還要去處理另外幾具遺體呢」鐵妮妮說的很輕巧,但是艾米發現她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有點不對勁,她的眼楮居然一直盯著死者的長指甲,好像死者的長指甲上有什麼秘密似的。

等鐵妮妮背過身去拿給死者刷臉的粉餅時,艾米做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艾米對死者又長又厚的指甲發生了興趣,她趁鐵妮妮轉身去拿粉餅的時候,用邊上的剪刀把死者的指甲剪了下來,放在口袋里。

沈雅琴殺了很多人,這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沈雅琴殺死的?在秘密基地混了幾天,艾米覺得里面充滿了某種神秘的不可知的力量。有的時候她會听到哭聲,以為多愁善感的鐵妮妮在哭,一看才發現根本不是,鐵妮妮正在邊上專心致志的給死者斂容。她覺得哭聲應該從冰櫃里傳出的,問鐵妮妮有沒有听到哭聲,鐵妮妮總是說沒有听到。

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這里有太多的冤魂,它們被沈雅琴害死之後成了孤魂野鬼,所以才會哭。

基本上在秘密基地的時候艾米只是幫助鐵妮妮斂容,而且她發現鐵妮妮總是喜歡給自己同樣的尸體斂容。艾米記得有一具小孩的尸體鐵妮妮已經拿出來叫她化過三次妝了,第一次給這具小孩的尸體化妝鐵妮妮就夸艾米的手藝不錯,不過第二次又說不好要重化,化完之後又說不錯,但是後來又說不好,又重化了。

她是不是嫌自己無聊,所以故意找點事出來消遣自己?這天晚上從秘密基地出來的時候,艾米和鐵妮妮兩個一起走在學校操場上,艾米要回宿舍去睡覺,鐵妮妮也要回教師宿舍。鐵妮妮的教師宿舍和艾米住的宿舍正好面對面。

在經過蓋在操場西北角上的鐵皮屋時,艾米自言自語了一句︰

「不知道這里面的老兄睡了沒有?他一個人整天待在一間既見不到陽光,又不透風的屋子里肯定很寂寞吧?」

鐵妮妮沒有接過艾米的話題,她的樣子似有點心神不寧,過一會兒就會朝身後看看,而且還疑神疑鬼的問艾米︰

「後面有沒有人跟蹤我們?我怎麼听到有腳步聲?」

艾米轉過頭去看了一下,塑膠跑道上有兩條長長的影子,一條是自己的,另一條是鐵妮妮的,如果有人跟蹤的話,就算听不見腳步聲,也會有影子。

「我沒有看到人,是你太多心了,是不是太晚回去你害怕了?如果你怕的話,我送你到宿舍樓下。」

「不用不用。」鐵妮妮笑著推辭,又神經質的朝身後張望了一番,帶著自我安慰似的語氣說︰

「沒有人跟蹤就好。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不要跟人家說我正在秘密基地培養你?就算你最好的朋友也不能說,知道了嗎?」。

「你已經叮嚀過我不止十幾二十次了,我一直守口如瓶,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就算食堂的鄧大膽我都沒有在他面前提過。每天晚上我都是趁弟弟睡熟之後才出來的,而且去秘密基地的時候還很小心,一直觀察身後有沒有被人跟蹤。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艾米伸手拍了拍鐵妮妮的肩,讓她安了。

現在艾米踫鐵妮妮終于沒有那種異樣的感覺了,因為鐵妮妮曾經想那個過自己,所以先前艾米對鐵妮妮有一種抵觸情緒,特別害怕她踫自己。不過幾天相處下來,艾米發現鐵妮妮很正常,沒有對自己動過一根指頭。

「你能守口如瓶就好,沈校長反復叮囑的,說不能讓人知道你在秘密基地受訓。」說著鐵妮妮又神經質的朝身後看去,她還在擔心被人跟蹤。

艾米用眼梢瞄了邊上的鐵妮妮一下,想︰

「沈校長反復叮囑的,不能讓人知道我在秘密基地受訓?難道秘密基地真的有什麼秘密?冰櫃里的那些死者該不會真的是被沈雅琴殺死的吧?鐵妮妮和沈雅琴的關系一向都是最鐵的,沈雅琴還派鐵妮妮到姜沖身邊去做無間道,看來秘密基地只有我和鐵妮妮知道,學校里再無第三個人知道有這麼一處神秘地方。改天一定過去好好看看,里面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

到圍牆那邊的時候,鐵妮妮和艾米分了手,兩人各自回家。艾米來到二樓宿舍,推門進去,屋里黑乎乎的,只有傻弟弟勻稱的呼吸。

「這小子睡的可真香。」艾米打開燈,見傻弟弟懷里抱著皮球輕輕打著鼾,睡得好不愜意。

看著一臉天真的傻弟弟,艾米總是覺得內心很平靜。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子可能只有比一個腦子聰明,世事洞明的的人活得更幸福。

原本覺得疲倦的艾米,回到宿舍看到傻弟弟憨態可掬的模樣,突然睡意全無,她洗漱好了之後,就站在二樓窗口看天上的月亮。

今天是一輪下玄月掛在天際,月亮已經眯成一條縫,看來它也累了,想睡了,可是艾米仍一點睡意都沒有,她干脆帶上房門重新走到外面。

隔斷至尊和頂級兩所學校的圍牆仍舊隔三差五需要修補,男女學生正值青春妙齡,讓他們隔牆而居夠難為他們的,一道有形的圍牆在這種情況下看來似有點自欺欺人的感覺。不過這是校長大人的旨意,別人不好違抗,領導都是一些長在頭上的家伙。

艾米一個人漫無目的在操場上走著,不知不覺她居然走到鐵皮屋跟前,很想敲門進去看看,但又怕里面的神秘人會忽然發狂,只能就此止步。正當艾米想原路返回的時候,她听到草叢里傳來一陣痛苦的申吟。

「什麼情況?那里有人?」在月色的輝映下,草地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蒼白,艾米是個熱心腸的人,她發現那個人好像很辛苦的樣子,盡管一直都在申吟,不過聲音很微弱,像是要斷氣了。

出于救人的目的,艾米朝草地走去。快要走近的時候,艾米見一個人趴在草地上,月光灑在這個人的身上,就像給他蓋了一條毯子。

「喂,你怎麼了?」等艾米走到那個人跟前才看清這是一個男的,從身形上艾米一下就把錢佳琪認了出來。

「佳琪,是你,你怎麼了?」艾米讓躺在草地上的錢佳琪翻了個身,等她看見錢佳琪那長滿膿瘡的臉時,艾米震驚了,他怎麼會弄成這樣?

「佳琪,佳琪……」這幾個月來艾米一直盼著要見錢佳琪一面,現在終于見到了,但是錢佳琪卻變成這副尊榮。

自從在下水道里被無數惡的死魂靈附體之後,錢佳琪身上就長滿了膿包,他覺得渾身乏力,從下水道里爬出來的時候正值馬路上人流如潮的高峰時段,人們看到這樣一個人惡心吧唧的人,紛紛躲避。原來被死魂靈附體之後是不能曬太陽的,錢佳琪一開始不知道,他在白天的時候爬出下水道,被太陽一曬就昏死在馬路上。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被人當做流浪漢扔在垃圾山上,他是一路爬著來到學校的。白天躲在樹蔭下,以避陽光灼得渾身如刀割似的疼,晚上就在地上爬行,幾天幾夜沒有吃東西的錢佳琪,其實已經沒有一點體力,只爬了一會兒便昏死過去……

「來,我來背你回去。」好幾天都沒有進食的錢佳琪已經瘦得皮包骨,而且由于身上依附了死魂靈,他的津元被吸得差不多,因此顯得更加瘦弱。艾米都沒費什麼勁就把他背了起來。

艾米背著錢佳琪朝不遠處的瓦房跑去,她不想帶他到宿舍去,那里人太多,看到他這副尊榮肯定會引起別人的議論,林子里的瓦房是他最好的住處。那里幾乎沒有人會去,因為听說鐵皮屋里的那個怪人從前就住在瓦房里,後來不知怎麼搞的,他會住進鐵皮屋。

一路小跑著,氣喘吁吁的,馬不停蹄的,飛也似的背著身上的錢佳琪朝林子里跑去。

「爸、媽、爸、媽——」趴在艾米背上的錢佳琪嘴里不住念叨著自己的父母。

「別怕佳琪,我會救你的,我一定會救你的,我有辦法治好你身上的膿瘡,想當年凌小玉身上的膿瘡比你還要厲害,我都可以用異能治好她,你身上這點膿瘡不算什麼,小意思,我想不出今晚就可以讓你恢復到從前光彩照人的模樣。」艾米也許是太想救錢佳琪了,心太急,忽然她覺得雙腿一軟,竟一下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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