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媳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拯救莫小姐

作者 ︰ 蟬鳴07

蘭 好不容易有一點閑情逸致,在院子里與半夏他們漫步,听到來往的丫環們低聲窸窣,不由得心頭一緊,趕去喝住了去往西廂房的丫環們,丫環們一看是大夫人,紛紛低著頭不敢出聲。

蘭 微笑地問︰「你們是伺候西廂房的哪個主子的?」

「回大夫人,奴婢們是伺候莫小姐的。」其中一個丫環開口回道。

蘭 若有所思地問道︰「莫小姐近日可好?」

丫環頓了頓,然後低頭說道︰「多謝大夫人關心,莫小姐很好…」

听出丫環們的遲疑,蘭 心里一沉,于是又道︰「這段日子忙著府上的事情也忘了去看看莫小姐,我隨你們一道前往吧。」

兩個丫環面面相覷,露出為難之色,很明顯是有事隱瞞,但是蘭 暫時不想追問他們,等著讓他們自己說出口來。

跟著丫環們到了莫小姐的閨房前院,她驚訝地注視著在莫蓉房門口忙碌的家丁,他們似乎有意要將莫蓉的閨房全部封鎖,于是在門窗口都安裝不少木板;蘭 憤怒地沖上前,大聲叱喝︰「住手,住手,全都給我住手…」

「大夫人。」家丁們確實循聲而住了手,但是為首的一個家丁卻走過來,恭恭敬敬地說︰「大夫人,您還是讓開一些吧,免得敲到了您,那就不好了。」

蘭 慍怒地質問︰「你們這是干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要把莫小姐的閨房全都用木板子封鎖起來?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我怎麼不知道?」

「大夫人,這是連府不成文的規矩,是老夫人很早前就安排下來的。」家丁又解釋道︰「這事兒只需要跟朱管家通知一聲就好了,不必再打擾大夫人您。」

蘭 氣憤地哼道︰「你們一個個真是可笑,該跟我通報的事情一件也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瑣事倒是天天少不了,你們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大夫人放在眼里,哼,我告訴你們,想我大夫人在此,就不允許你們這麼做。」說著,蘭 用力推開了家丁,一腳就將閨房的房門踢開了。

「大夫人…」半夏和阿四也都緊張地跟隨著她走進閨房,閨房里面的家具陳設全都事先搬了出去,就是莫蓉之前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寵物全都不見了;蘭 猶猶豫豫地走進內室,看到莫蓉坐在自己的床榻邊,目光呆滯地盯著地板上,好像對外面的事情全然不知。

「蓉兒?」蘭 想撲過去,卻被半夏拉住了,半夏著急地說︰「大夫人,莫小姐每到這個時候就會發病了,府上的人也都沒有辦法,這個時候的莫小姐不是莫小姐,為了安全,您還是不要過去了。」

「什麼?發病?」蘭 不可思議地質問︰「她不是好好的嗎?怎麼說有病就有病了?」

「大夫人,您有所不知了,其實莫小姐就是因為有這種怪病才會被莫家的人送來連府,雖然莫家的人也有想過將莫小姐帶回去,可是一到發病的時候就會送還回來,與此一來,老夫人也嫌麻煩,才會讓莫小姐一直住在連府了。」阿四補充著解釋道。

蘭 輕輕推開了半夏的手,又問道︰「那老夫人為什麼不給莫小姐治病?」

「沒用的,其實少爺本身就懂得醫術,可是無論怎麼查找也都不能找到真正的病因,只能根據記載估計了一下莫小姐的病癥。」

「那是什麼病癥?」

「听說是一種叫‘夢魘’的病,也有人說莫小姐是被鬼魂上了身。」阿四煞有其事地說道。

「哼,被鬼魂上身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蘭 說著不顧半夏的阻撓,直接走近莫蓉身邊,靠著她坐下來,輕輕地抱著她的雙臂,安撫著問︰「蓉兒,你听得到我叫你嗎?」。

「大夫人…」半夏和阿四站在身邊,都顯得十分緊張,好像莫蓉真是有惡魔附體,隨時隨地會跑出來傷害他們的大夫人。

莫蓉依然目不轉楮地盯著一個點上面,對于蘭 的呼喚,完全沒有反應;蘭 又不死心地再喊一聲,與此同時,有人告訴了朱管家,于是朱管家急急忙忙地趕來。

「大夫人…」朱管家走了進去,心急如焚地勸道︰「大夫人,不如先出來,讓奴才給您解釋一下。」

蘭 松開了手,思量片刻之後才站起來隨著朱管家走出了閨房;朱管家命人趕緊關上門,而蘭 卻大喝一聲︰「你們好好地守在這里,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將莫小姐關起來。」

朱管家俯身說道︰「大夫人,這事兒恐怕不能按照您的意思了,這件事情可是老夫人多年前就定下的規矩,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莫小姐好,並不是要害了她。」

「哼,你們口口聲聲說為了她好?可是你們這麼做就是私自控制別人的人身自由,難道就是為她好?」蘭 不屑地冷笑。

「大夫人,那是因為莫小姐身患惡疾,不得不如此做。」

「不就是查不出來的病嗎?有必要鎖門關押人嗎?」。蘭 怒氣地說︰「我就覺得莫小姐很好,根本就沒有你們說的什麼惡疾,也沒有必要將其關押,你們自己檢查不出來就要怪在犯病的人身上,真是愚昧至極。」

「大夫人,老夫人那兒有話下令,我們這些…」朱管家也厲聲說道。

蘭 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又說︰「你少拿老夫人來壓我,現如今我才是長房夫人,難道你一個做管家的人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可是老夫人…」

「老夫人那里我自己會去說,現在你們立刻停止這種事情,莫小姐既然得了病是要醫治而不是被你們像犯人一樣關起來。」蘭 痛心地說︰「如果你們害怕,那我就將莫小姐接去金縷樓,由我這個大夫人親自照顧,這樣一來,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啊,大夫人…」半夏和阿四嚇得倒抽一氣,可是他們也知道大夫人只要是說出了口,就一定會這樣做。

朱管家奈何不了,只好作罷,就算是去稟報老夫人,而那會兒莫小姐也一定被大夫人接去金縷樓了,只是他就想不明白,這個大夫人究竟存了什麼心思?好像連府出現的狀況,她都要跟老夫人對抗著做,不但如此,她似乎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再棘手的事情也都絲毫不影響她對人的態度。

將莫蓉接來金縷樓之後,半夏和阿四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怕招惹了莫小姐而惹來禍害;當然,在蘭 的眼中,也不是不承認現在的莫小姐的確很奇怪,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會變成這樣,好像是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之下就變成這樣了。

「大夫人…」阿四嘟囔著唇,說道︰「莫小姐的丫環們都跟了過來,不知道您有什麼吩咐?」

「去把大夫給我請過來。」

「大夫人,朗大夫早就來看過了,還開了不少藥給莫小姐吃。」門口等著候命的丫環開口說道。

蘭 一怔,又扭頭說道︰「你們幾個丫環都先進來,我有話要問你們。」

「是。」

蘭 清了清嗓門,又問︰「我問你們,莫小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丫環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並不做聲;于是蘭 指著稍微年長的丫環命令︰「你說。」

丫環愣了一下,之後才緊張地開口說道︰「回大夫人,其實每年的這個時候莫小姐都會如此。」

「就算是舊患,那也有個誘因才能引起犯病啊。」蘭 嚴厲地說︰「你們給我好好回答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我是連府的大夫人,以後這些事情都是由我來管,你們安安分分地回答,我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年長的丫環抿了抿嘴,偷瞄了一眼身邊的小丫環後,才補充著說︰「其實是在九姨出事的那晚上,莫小姐犯了病,病癥很奇怪,就是會在睡夢中跑出去,攔也攔不住,叫喚了也不能醒,這種病癥跟往常一樣,倒也不會引起多大的驚慌;可是,那天晚上莫小姐返回來之後就神色異常,好像…好像十分害怕;于是奴婢幾個就哄著她睡下了,並且我們都守在床邊,只是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後,莫小姐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吃不喝也不休息,眼楮一動不動地盯著某一處,看起來也怪嚇人的,後來我們稟告了朱管家,朱管家就下令將莫小姐關起來。」

「九姨出事的那晚?」蘭 心里一沉,跟九姨扯上關系的事情似乎都帶著一股詭異的味道,更可況現在的莫蓉確實變得很詭異;照丫環們說,之前的病癥應該就是醫學上的‘夢游癥’,古代人不是很了解這種病癥,就想當然地以為是有鬼附身才會落下惡疾,這種病雖然可怕卻也能用科學的辦法想通,因此蘭 也就更加不會害怕了;只是第二天卻變成這個樣子,似乎另有隱情。

出現的怪事都聚集在九姨被人殺死的那晚,這就意味著,那晚上一定是有非比尋常的事情,至于這件事情跟莫蓉的病有沒有關系,還需要考證,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加深了蘭 對九姨的死越來越濃厚的懷疑,並且她認為如果能解開九姨的死說不定對調查以前那些枉死的夫人也大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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