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尋常 番外 第一百零六章 紅顏戲語

作者 ︰ 藍燻沫沫

兩人在廊上幽幽走著,連著某人說話的語氣,也是幽幽的。

「你還真會挑時候,」

「這麼羨慕的話,要不要我幫你?」瀟瀟作勢就要去推她,祁游樂轉身一閃卻是撞上了一只籃子,寶貝似的扶了那搖搖晃晃不知何時跟在身後的人,「你怎麼才來?」

她們在水榭一直等到上課時間也不見人影,便想著她今日該是繼續臥病在床,不宜出門了。

白綾低頭緊攥著籃子,吞吞吐吐的,「對不起,昨天我……」

瀟瀟也知道她是身不由己,她若是有被禁足被看管,還能從家里逃出來的功夫氣勢,那日,也不會被她們逼的跟走投無路似的,怕成那個樣子。

「要遲到了,你還吃」

瀟瀟打下某人那只意欲接過,打開,夾起糕點的手,快速挽起白綾的胳膊帶她往前去了,與她繪聲繪色的講著祁游樂早上盼她的那股貪吃痴望勁兒,卻見她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你放心,那些人不會再來找你了,以後,你也不會再生病了吧?」

哪知白綾听她一說,竟是紅眼兒哽咽了,「瀟瀟,」

怎麼跟淺淺一樣,動不動就哭呢,哎,看來她是真的不會安慰人,話說自己什麼時候也能練成這樣的絕招,好像眼淚攻勢,對他還挺有用的,否則那晚也不會打了他還能平安無事的一覺睡到天亮。

後來,他就沒有再對她?瀟瀟抬手狠狠叩了一下腦袋,管他是哪根經正位了,還是舊傷未愈唯有動口,這種情況對她來說,不是最好麼?

「你手怎麼了?」

瀟瀟一愣,這話听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眼見某人只盯著她一處,像是要哭的更凶了,瀟瀟一手急忙去扯開紗布,笑著與她解釋道,「沒什麼,」

看來是嚇著她了,確實有點夸張,誰會擦破點皮就包成這個樣子,她一早就想拆了的,只是某女總是嚴厲的警告威脅她,要跟某男實話實說,珠子的問題,特別是她後半段尋珠的艱辛,瀟瀟自然是要松手封口的。

說起來全都怪那個橫甩一鞭的家伙,她可是一聲都沒叫,明顯的有驚無險把握十足,他怎麼就冒出來了?現在好了,是又傷又懸,還得被她壓著。

白綾正欲近距離的查看一下她全袒畢現的傷勢,瀟瀟已經察覺到背後那股冽然之氣,頭一扭,好言好語預備哄她的話還沒說出來,祁游樂撩袖子的凶樣兒,只讓她想到三個字。

狼來了。

瀟瀟立馬把白綾的籃子掛到了某人的胳膊上,「你不用著急,慢慢吃,我們先走了,」

「這不是去授課館的路,」白綾被她拖著狂奔,也不忘以模糊的視野為她辨著正確的上課之道,瀟瀟急急喘著,眼看已經離那幫走過路過也不明說,夾諷暗喻差點要她們白走一趟的對窗姑娘們只有幾步了,「要是在那兒就不用跑了」

短期之內她是走不了了,接下來的琴棋書畫,非醉酒非重傷再加上某人日益漸增的好奇愛逛之心,定是要硬著頭皮上了,瀟瀟想著今天給人留個好印象,之後的幾天也能過的舒服些。

回想首課之景,某人備覺慘淒,岑夫子是她擾暈在先,對她沒什麼好臉色也是情有可原,那位呂姐姐也是莫名其妙的得罪了,才會到處瞎走,機緣巧合的撞進了儲酒室,直到現在,瀟瀟也想不起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常態對他,屋里的那幾個,卻是起了反心了。

瀟瀟只希望那素未謀面的幾位能待她如常,風平浪靜,就是她現在課課追求的目標了。

等她不得不甩手當了那領跑的,帶著從天而降的飛人以一二名的守時尊師之態站在了今日撫琴學藝的地點,清風池。

清風漾漾,碧水粼粼,一片麗景,勝于樂音。

只有那立于琴架邊仔細放著樂譜的亭亭女子,不用說,自然就是琴師了,還未走近,瀟瀟已經綻開一個完美的笑容,卻在兩人都看清之時,不由的暗自叫苦,真真是,有緣哪……

「清姐姐,你怎麼在這兒?」祁游樂朗聲叫著,不懷好意的撞了微微愣神的一人,絲毫沒有疲憊之意的快步去了她面前,只留匆忙趕來的白綾與瀟瀟一處大眼瞪小眼的小聲嘀咕著。

祁游樂自然知道她在顧慮什麼,那天三人被楚霏霏請去小築用餐,她還親自下廚一事今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她們打從踏進妙坊大門,到中級院門口的一路,听那些人講的像是自己親眼看見了似的,連什麼菜式何種茶水,一道道的,說的精準無比,某人心說要真有那麼豐盛就好了,可嘆理想與現實,差的不是一點兩點。

還都振振有詞的非說是楚霏霏在挑弟妹,隨後而來的楚悠揚被她們形容的好一副不情不願又不好推月兌只有惟命是從的乖乖無奈模樣,自稱為當日應邀觀禮之人高調透露,那日一餐未畢,一人身體有礙被楚霏霏當場揭發,自是無情淘汰,到底是哪有礙,不是瀟瀟耳力不好,而是那人根本沒解釋清楚,支支吾吾的,她連個關鍵字都沒听到,卻見發問的幾個也都羞紅了臉。

瀟瀟就納悶了,她們是想到什麼了?

據說剩下的兩個,印象分于眾不相上下,縱是百般懇求千般哭鬧的才被那位姐姐大人踢去了練功院,想是假以時日待定上位,是要日久生情還是要近揭其短,兩種忖意,各有不少的支持者。

一邊是意志薄弱者本著他好我就好的純純愛意如此希冀,另一邊,是吃不到葡萄還要別人一起說酸的,迷了心竅失了眼力的獨鐘**獨斷者。

中級院的情形是更勝一籌,多了第三種,喋喋不休的指桑罵槐,實用主義者。

瀟瀟也是才知道,原來她們早在第一次去醫莊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話說那頓飯除了請客的那個是心甘情願坐在那兒的,其余的,好像,都是被逼的,結果到了最後,最不開心的那個也是她,何苦何必,又是為何會被傳成這麼個荒唐破事兒?

「瀟姑娘,真是好久不見,」某人愣神之時,恍她神的人已經來到了面前。

「哦,對呀,清姐姐,真的是好久不見,」瀟瀟不知自己皮笑肉不笑的,那表情自是生硬的很,好在清姑娘正拉著白綾,也並未注意這些。

「你就是白姑娘?听說你入學那日彈的曲子,得到了七位評委的一致通過,這在以前,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兒,」

白綾在聲樂方面的非凡造詣,瀟瀟是不覺得驚訝的,可是,七位?詩詞歌賦的考官總共才只五位,琴科的面子有這麼大?

祁游樂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解,瞧著某人不滿撅起的嘴,自豪道,「這妙坊可不是為了培養伶牙俐齒的女子以後好跟相公斗嘴的,」

瀟瀟心說你這是抬舉我,還是在貶低你家那個,總喜歡跟女子動口,近期還總以蠻力取勝的家伙,不等瀟瀟真把話倒出來,就听她又說了,「琴棋書畫在她們眼中,自然是比嘴上功夫要重要的多,所以我勸你,」

瀟瀟這回很有自知之明的舉起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知道,傷的很是時候嘛,你也不用再說一遍,」

出乎某人意料的,該笑的人沒笑,走了的人卻是又折回來了,「瀟姑娘,如若不嫌棄,今天的課就與我一起上吧,」

什麼意思?又來一個?就說怎麼這麼奇怪,每次上課都有一個空位,原來都是方便盯梢的。

不過,琴課,他應該不會露面吧,算他是全才,也不能這麼搶別人飯碗啊,而且,瀟瀟環掃了一下已經落座的群姑娘,跟往常一樣,一樣的趾高氣昂,唯我獨尊的模樣,綜合考慮之下,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某人會像昨天那樣半路殺出來,壞的,恐怕就是他自己的事兒了。

「怎麼了,瀟姑娘你不願意?」

「哪有,能跟清姐姐一起學琴,我當然樂意之至,」瀟瀟笑眯眯的隨她去了,有熱鬧看,當然是樂意之至。

祁游樂還在等著被某人親昵的挽去坐下,卻見她接了一個又一個,就是不管她這個最先與她打了招呼,客套了幾句的健談之人,看她對瀟瀟那麼熱情的樣子,是沒把那些流言蜚語放在心里的,還是,時間太早,她還沒來得及收消息?

不對,那天也是一早,只隔了一晚,她既如此憤恨的給了他一巴掌,說明對于他的事,起碼對于他單獨與女子接觸的事,她是很了解的,誤會了那個,不可能不會誤會玲瓏苑,醫莊,甚至是練功院的事。

多女一男糾葛的戲碼,祁游樂看的多了,因而,她的結論恰與某人相反,瞧見一人遠遠來了,轉而沉穩的踱步而去。

清姑娘盈盈笑著,起身與她讓了位子,瀟瀟本以為是祁游樂霸道著,用了眼神毒到那招,只拽了她,還未開口卻听她清楚表明了她今日的身份。

「我是本堂的助教,瀟姑娘的琴藝,清兒也想好好听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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