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尋常 番外 第一百零二章東躲西藏,久別有恙

作者 ︰ 藍燻沫沫

砰,

瀟瀟一手捂著額頭,這次他也沒有躲掉,祁宇凡模著半邊臉,映著燭火叨叨的模樣讓她想起那夜的耳光一計,好像,從一開始,他就是被打的那個,而她,總是被他佔了便宜,理由,卻是都比她要來的正。

「你離這麼近做什麼?」瀟瀟很有威脅動機的瞥了他一眼,又往頭上按了按,覺得應該是不至于留有瘀傷的,難道,連腦袋的抗撞力都增強了?

對于他祁家的神出鬼沒,她可是日行一會,早就司空見慣了,不過,環境上,還是需要給她點時間調整適應的。

「做什麼,」祁宇凡索性也坐了上去,長腿一伸就佔了一邊兒,「應該是我問你,這麼晚了跑到我的床上,你想做什麼?」瀟瀟氣結,就要往下走,卻被他一絆的抱在了懷里,「愛妃這樣主動,本王當然要表示一下,」

「而且,你很香,」

香?不會是她太久沒制香料,鼻子不靈了吧,瀟瀟本著專業敏感朝自己手上猛吸了幾氣,沒味道啊,轉眼就看某人奸計得逞似的咧嘴笑了。

「我不過是隨便走走,困了累了就到床上睡會兒,這屋子又沒寫你的名字,誰知道,你還不放手」

「是因為爬了凳子,翻了不少東西,才會累吧,」祁宇凡一手指了還擱在書架旁孤零零的一物,摟的她更緊了,「這次又想找什麼?」

除了書房,別的地方也被她弄的有些,哎,明顯的不加一點偽裝啊,她這麼長時間都沒出去,那丫頭也不來看看,還說什麼一定會守的滴水不漏,現在是進了個人哪,還是個真正的賊。

既然找遍了這間房都沒有,會不會是在?

「呵呵,找,找小鳥啊,我看見一只小鳥飛進來了,為了抓住它才……」瀟瀟伸手去探他的腰間,硬邦邦的,又不圓,肯定不是,準備再往旁邊找找的時候就被某人舉了起來。

「如此的良辰美景,芙蓉帳暖,愛妃還這麼不安分的模著本王的腰帶,這**一招的結果,」祁宇凡邪邪在她耳邊說著,卻是將她放了下來,瀟瀟快速的跳開了,才見他正一手去拆那印了血跡的紗布,又像是覺得很有必要似的,某人還笑著補了一句,「可是很危險的,」

「叫你放手你不放,活該,」瀟瀟本想再堵他幾句,祁宇凡頭也不抬,只是專心撕著手上的紗布,這麼急?

下午東翻西找的,是見過那藥箱的,瀟瀟便去拎了過來,還好心替他拿了剪刀出來,就放在他手邊,一眼瞥見他不爽的擰著眉,直接拿了碎的紗布去擦那顯露的一些,瀟瀟瞧著毒該是盡了,可這傷口,怎麼愈合的這麼慢?

「你是不是在外面跟人動手了,還是沒有按時敷藥,要不然,」

祁宇凡扔了那些被他揉的不成樣子的團狀物,手心的鞭痕清晰可辨,「我倒覺得這傷好的太快了,也不知碧痕調的什麼靈丹妙藥,解毒倒是挺快,快的有些,讓人不敢相信,」最後的六個字還附上了一個可稱為感謝又可解為懷疑的莫名笑意。

某人心說,廢話,加了強劑量的,能不快麼,回來的時候抖成那個樣子,她也流了血啊,雖然沒他多。

瀟瀟若無其事的瞟著別的地方,卻不知自己的表情隨意的仿佛剛才擔心他的那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祁宇凡打開藥箱,撿了常用的幾樣出來,單手上藥的動作,倒是熟練的很,「她要是出去開個醫館,專為別人解毒,銀子,該是能賺不少的,」

「你以為誰都稀罕銀子嗎,」瀟瀟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抱著胳膊也在一旁坐了下來,要是她肯要銀子,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你是在說碧痕,還是在說別的人?」祁宇凡微微一笑,對于她的答話似乎很滿意。

「懶得跟你廢話,把珠子給我,」

祁宇凡合上藥箱,又恢復了平日那副漫不經心的常態,緩緩幽幽的問道,「什麼珠子?」

「夜明珠,你當日既當定情信物送給了我,就沒有再拿回去的道理,」瀟瀟手一伸,隨時準備搶下不管他會從哪兒哪兒掏出來,不管給不給,只要亮相都要霸來的小球兒,呃,另一只手也要活動一下,時刻候著。

「哦,你要定情信物,」祁宇凡托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苦著臉,一直很顯為難的表情讓瀟瀟的心里一時也沒了譜兒,會不會是丟了,還是帶在身上去送給了青樓里的姑娘,反正,定是拿出去炫沒影兒了,瀟瀟憤眼瞅他,某人還是以極慢極慢的語速表達著他貌似坦白的誠意。

「可是,那顆珠子,一直就放在你房里,」祁宇凡朝她一攤手,擺了兩下,瀟瀟繼續冷眼看他,「不相信的話,要不要本王月兌了衣服,讓愛妃驗明正身,」

「胡說游樂明明在你房里見過的,」瀟瀟氣的真的想上去扒了他的衣服,抖出一顆珠子來,不管是不是夜明珠,只要明天能拿得出手就好。

「游樂說的?那你可要好好問她了,也許她是把你的房間也當成了我的房間,你要找的夜明珠,一直都在你身邊,」

她的房間?只要他進來準沒好事兒的那間?瀟瀟看著某人嘴邊的一抹壞笑,原來,那丫頭,跟這家伙一樣,沒安好心。

「瀟瀟,你可算……」祁宇軒自從被某人趕了出來,實在沒膽兒也沒什麼體力去蹲窗根,自覺能與她不久就見面的在門口等著,卻不知何故,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她瞪得又吞了回去。

祁宇軒就站在瀟瀟早前放的那把凳子旁邊,從中間堆著的幾本書後面取出了巴掌大小的一方盒子,某人一掂就知道少了東西,「什麼時候送去的?」

「前幾天,」祁宇凡一手接下他還未及打開的盒子,在掌中轉著。

「知道王兄,你是不想讓瀟瀟找到這里面放著的,不過,祁游樂昨天不僅在她房里找到了夜明珠,而且今天,還拿了樣東西來讓我幫她認,」

祁宇凡雖是擺正了被他弄亂的幾本,卻是沒再把那盒子藏進去,仍是一板一眼,「是什麼?」

「金絲軟甲。」

「小姐,這是要去哪兒?」某人被拖著,一路小心翼翼的隨她走了側門出來,前後問了她多少遍,得到的只有一個字,「噓……」

瀟瀟催著那設阱詭言企圖給狼加餐的一人先上了車,轉向身後怯懦拖拉,一反常態的另一人再次確定,「昨天讓你做的那個,真的帶了?」

碧痕重重的點了頭,昨夜落月急急忙忙來找她,要她做那個東西,而且要加重蝕物的強度,卻是不能傷到皮膚,讓她很費了些心思。

以前,融膏是用來化解取不出來的木簽什麼的,小姐因為經常吃冰糖葫蘆,有時不注意的,就將些細小木渣兒也吞了下去,又或是扎到了手上,抹上一點兒,將那東西軟化後,再洗掉就好,只是,這次,又是為何?

瀟瀟只說是救人,不等她再問什麼就推了她也坐了進去,某人倉皇之間差點把袖里受叮囑也要帶著的一套芒針掉出來,彎腰捧袖之時才看見那顆夜明珠也被從小心的捧在手里,祁游樂正與最後上車的一人就昨晚被子一事不懈的討論著,不久,以岔題結束。

兩人看著碧痕為紫菱診治那般專注的樣子,不由的心生佩服,連話都不說的,頗有懸壺濟世的高姿態,紅姨等兩三人同她們一樣等在屏風外面,也不多問,整個屋子靜悄悄的。

祁游樂本就昏昏欲睡,在這種安靜安然安于等待的情況下,當然是換了幾個舒服的姿勢後,一趴不起,瀟瀟無趣的拿了夜明珠在手中把玩,治好了她的嗓子,這顆珠子就不再是屬于她的了。

雖然正眼瞧過它的,也只有成親那晚,別的時候,都在床頭放著,倒也徹夜徹月的陪了自己那些日子,算是在替他看著她嗎?從京城到這里,只是為了抓她回去,又何必把這東西也帶出來,他是不是真的對這顆珠子很重視,這樣送出去,是不是有些對不起他?

「瀟姑娘,」

「瀟姑娘,」紅姨叫了她幾聲,把迷迷糊糊的祁游樂都吵得眯了眼在下面踹她,某人才從自我解愧中清醒過來,「啊?」

「瀟姑娘方才是在想什麼,這麼入神,」紅姨微微一笑,倒了杯茶與她遞過去,「我是想問,那位白姑娘今天怎麼沒來?」

她們早上是去了白府找她,那門口的下人說,他家小姐身體微恙,今日不能見客,亦不會出行,兩人就想著許是她昨天的行跡敗露,要被禁足了還好,若是舉家搬遷的話,她們這趟,也就不用來了。

瀟瀟曾听人說過,很多名門望族一旦出了這種偶爾出走,小打小鬧,露臉露身手的,先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得被小懲大誡一番,像小白這種,還被人給追至門前討個說法的,幾人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的向她證言,無一例外的會被冠以敗壞門風有辱世家名望的重罪,改名換姓,趁夜里偷送出去,過上漂泊不定的生活,終身不得返鄉,家人也是不得再見的。

與她說過這話的許多人,旨在要她時刻提點自己,看清當今俗論走向,怎料某人對于人言可畏四字,仍是不加理會,更別說對于她們口中最壞的結果,某人有一半以上都是喜歡的。

當瀟瀟被某些任務在身的危言聳听者纏著開不了溜的時候,她的違紀,早已在京城里傳的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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