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尋常 番外 第八十三章 勇拳相報

作者 ︰ 藍燻沫沫

「你跑這麼快做什麼,又不認識路,」瀟瀟一把拽了很快沖出去又突然停下呆站著死不回頭也不開口的某人,她那點鬼心思誰不知道,便是貼近她無奈笑笑,明眼勸慰道,「放心,要是能考武科,我肯定讓你在先,不過你下手可別太重,得給他留口氣兒跟我比試輕功,怎樣,你若答應,我就帶你去,」

其實,也就是孟柯知道路,這地方,熟悉的,他究竟來過多少次了,瀟瀟瞧瞧那還在給小桃如數家珍講解地形的某人,實覺悍然。

再回頭見祁游樂一擺手,瀟瀟還以為她不屑呢,沒想到她正了正衣裝,一張憤然臉再抬起來的時候已是笑意盈盈,「一言為定」

是因為現在是正午麼,這練功院里靜悄悄的,瀟瀟左右張望著,清姐姐與她們講明考試規則後,在三人開考之時已經離開,若是听說他已經回來了,這妙坊是全日制的授課,既沒在玲瓏苑,就該在這兒吧。

瀟瀟繞過庭中寬敞的兵器室,里面也沒有什麼刀劍,倒是看見一側的牆上掛著幾節軟鞭,想來該是專為女子習武所用,正準備進去仔細瞧瞧就听見後院傳來一聲怒喝,「夠了」

瀟瀟火速沖進後院只見不遠處的一個少女往後退著,縴細的身軀輕輕顫抖,膚色白皙,模樣柔弱嬌美,靈秀動人,看著面對她而背對著瀟瀟的一人,那雙清澈眸子有著濃烈的不安,「楚公子,請你……」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溜進來,還在女子眾多的地方這般放肆,瀟瀟看的眉心一緊,急急跑了過去,待那人轉身之時確是重重的挨了一拳,「yin賊」

隨後而來的祁游樂登時目瞪口呆,這丫頭,不是一直信奉先看清楚再動手的麼,她怎麼,怎麼打了他?

瀟瀟此時正拉著少女往外走,手中的人卻不怎麼配合的一直鬧著別扭,瀟瀟仍是不住的拖著她還一邊坦言道,「別怕,我再找人收拾他,」

便是伸手招著那不知為何耳聰目明該展俠義卻遲遲不動的幾人,女孩兒頓時也急了,「不是不是,他沒有,他是,」

「看來還是餓的好,起碼不會有力氣去跟別人動手,」

這聲音?不久前還問過她要不要換一封,是不是要棄權,口中盡是輕蔑的嘲意,現在,還是如此。

瀟瀟翩然回頭,朝著輕撫臉頰邁步而來定然看她的人嫣然一笑,「你若是餓了就該去吃飯,用這樣如饑似渴的目光盯著一位姑娘又是什麼意思,我要是再不動手就該你動手了吧,」

某人心說你哪只眼楮看見我有如饑似渴的目光了,膽戰心驚的畏光還差不多,男子抬手快速的擦了嘴邊方才被打時不巧咬破下唇滲出的些許血痕,懊惱的哀嘆一聲離她幾步站定,似是氣憤的很,抖著手直指少女,「你自己說,說不清楚以後就別來了,」

這人真是膽大包天,有這麼多人在場他還意圖威脅,不對,他正在以血威脅,瀟瀟繼續拖她,怎奈這少女是鐵了心不走了,小臉兒愧疚的,竟連氣都短了三分,「姑娘,他是負責武學的考官,前幾天我不慎將他打傷了,此番是特意來賠罪的,姑娘你定是誤會了,」

他?他不是詩科的考官麼,還有,眼前的少女怎麼看也不像是力大無窮,有著能夠匹敵男子的蠻力,又或是武功高手?可她連自己抓著她的手都掙月兌不開,而且,明明她的眼中滿是恐懼,明明是被他逼得步步後退的,怎麼會?

「一派胡言」這話是沖著那饒有興味听著解釋環臂等她道歉的一副趾高氣昂得勢嘴臉罵去的。

瀟瀟擰眉,再不考慮,急欲動手,眼見孟柯像是要幫她似的過來了,一把推了那信口幫腔定在慣犯的清純少女往他那處躲,便是準備去有始有終的打他到底。

又是咚的一聲,瀟瀟往後一看,不行,還要揉揉眼楮,再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孟柯,怎麼說也是個男人的孟柯,竟被一個少女一招給摔的仰趴在了地上,更奇怪的是,她,還一臉惶恐的蹲在一邊,柔聲低語淚光閃閃的道著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有男子恐懼癥,剛剛,剛剛你踫到我了,」少女說到這里不由的一愣,「咦,不對呀,你也是女子,我怎會有這種反應?」

男子已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瀟瀟冷哼一聲也不理他,剛要為孟柯向少女辯白幾句,一直遠觀不語閑看鬧劇的祁游樂卻攔在了她面前,對她身後的人畢恭畢敬的近乎諂媚柔言,「請問,你真的是武學的考官?」

對了,她們是為這事來的,她怎麼給忘了,瀟瀟心里糾結著,且不說他之前的傷好沒好,剛才她二話不說就打了他一拳,他又怎會幫她們的忙,清姐姐也說過,武學是中級院和高級院才會開的課,若她得到了這支特殊才能的簽,進了中級院,豈不是?

「兩位姑娘都要考?」

瀟瀟看不到他的表情,听他的聲音倒是平靜多了,登時長出了一氣,祁游樂興奮的重重點頭嗯了一下便抓著瀟瀟硬是把她扭了過去。

某人做低頭沉思狀心有預計肯定要被他直接拒絕委婉回絕或者武力狠絕的時候,卻听他爽快的說了一句,「我現在就可以把簽給你們,」

瀟瀟被他如此大方的一句給懵的瞬間找不著眼神的著力點,本能的迅速看向發話的人,他竟然對著她溫和的笑了,直覺鬼祟,果然,應驗了,「不過,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下一刻,在地上攤著的孟柯就看著男子豪氣的轉身而去,瀟瀟低眉順眼的跟上,祁游樂一臉開心的尾隨,然後,然後,他居然關上了房門,只留了祁游樂一人在外。

與此同時,自己的腦門兒竟然蹦出了一顆石子兒,原來,他沒做夢,連房檐上的某人也看見了,這就是明示了。

孟柯一骨碌爬起來,就差踮腳使招兒,破門而入了,那少女還在後面追著說要再試試以證明她真的沒說謊,剛才定是無心之失踫見陌生人所致,孟柯沒有勇氣在身體掃地後還要體驗一遍名譽掃地,只得以常速跑過去,規規矩矩的敲門,不解輕喚,「瀟瀟,你怎麼進去了?」

某人眯著眼楮正瞅著房內不覺旁邊一人更以鄙夷的目光急欲扒下他這副惺惺作態的皮囊,不料他扒著的門,猛然開了,「你來的正好,」

瀟瀟這下可學乖了,一個閃身,與他親密接觸的是,冰涼的地石,孟柯因她求助般的那句話欣然抬頭,迎面所見,該死,那人正在月兌衣服,孤男寡女的獨居一室耍起了流氓行徑,孟柯立馬拉住瀟瀟就要走,「還沒上藥呢,去哪?」

「喏,」瀟瀟把他的手從衣袖上拿下,又把剛加了幾味特效散瘀的藥酒交給他,「藥我已經調好了,讓胡姐姐幫你擦吧,」瀟瀟向他瞟了一眼就見他上身已經月兌的就剩件單衣。

yin賊,她是沒有叫錯的,剛剛看在他確是無辜被打的份上,答應了他會幫他瞧瞧傷做個藥敷治一下順便交換兩簽,誰知道他的傷會在後背,還要祁游樂在外站崗放哨說是以證兩人清白。

拜托,這里既然有教藥理,那教員就該是大夫了,他竟然說那人是庸醫,邪心昭昭,難道,清姐姐所說,是暗指他喜歡佔女學生的便宜不成?

瀟瀟可不吃這套,自是決定快速離開,恰巧孟柯來了,又見他攥著瓶子像是恨不得馬上潑過去似的,忍著笑攔下,朗聲說了,「這藥酒要邊擦邊揉才能入體散瘀,胡姐姐可要多費點力了,」

孟柯了意,男子擺手已是來不及了,瀟瀟拿了簽跑出去和祁游樂一塊兒賊笑的聲音也蓋不住房內人一聲聲的哀嚎,不過,房外的另一人听著那慘叫,臉色也是慘綠慘綠的,瀟瀟見她像是跟自己差不多大,容貌乖巧,又有這等敏捷的身手,便是拉了她三人攀談起來。

原來她叫白綾,十七歲,前幾日剛考進中級院,兩人一听這名字頓時覺得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便是一齊訕訕的笑著問她怎會起這樣的名字,少女一時窘得滿臉通紅,低聲喃喃著,「你們,你們也可以叫我小白,」

又是小白?小白姑娘,這稱呼倒是不錯,幾人相談甚歡,待孟柯氣喘吁吁捏著手腕出來的時候,三人已經商量好了以後一處學課,氣氛融洽的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孟柯一見光就被石子兒不停的追打,又因某人怪癖不敢上前,便是識趣的站到一旁淺笑注目不動口的小桃身邊提了一句,「該走了,」

三笑兩默前後出得後院,房內的人衣衫俱整面色微恙手骨  作響的出來了,秋風掃過,只覺背上一陣淒涼,好冷……

回來已是未時,瀟瀟今日用腦使力抗打擊表決心的困頓的很,回來只喝了半碗碧梗粥暖了胃就在花窗邊的軟榻上睡了,那張床,她實在是有些陰影。

一個時辰之後,落月神色慌張的用火燒的速度飛快的跑了回來,入門的時候還絆著了門檻,咚的一聲摔趴在了地上。

此時夕陽余暉最後的溫暖夾著傍晚的涼風已讓她睡的沒有那麼沉,這熟悉的五體投地必然音已經是今天以來的第三次了,有前事之實為鑒,這回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瀟瀟眨著迷茫如霧的眸子,望著狼狽爬起身的落月,听著她嘴里還不忘報告著,「小姐,我看見王爺往這里來了,而且他的表情很,很,」

今早不是才被他堵過又被她甩走了麼,怎麼又來了?瀟瀟不等她說完幽幽擺手,「把門關好就行了,嗯,最好還是插上吧,」

落月還沒來得及挨著門,就見他一臉慍怒的邁進來了,「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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