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尋常 王府PK 第九章 拉個皇子當幌子

作者 ︰ 藍燻沫沫

沁雪園內,瀟瀟正在亭中教淺淺下棋,碧痕和落月在棋盤上有一步沒一步的瞎走,急的旁邊的小桃不停的干預,已經到了中盤,兩色棋子糾纏在一起,看得淺淺一頭霧水。

「你別急,多看看就好。」瀟瀟在一旁不時的為她清楚講明。

「原來如此,甚是有趣。」欄干下的一人盯著這別致的棋盤,朗聲贊道。

只見這六角星形的檀木棋盤上,六種顏色的棋子各佔一角,棋子的移動可以一步步在有直線連接的相鄰六個方向進行。

如果相鄰位置上有任何方的一個棋子,該位置直線方向下一個位置是空的,則可以直接「跳」到該空位上,「跳」的過程中,只要相同條件滿足就可以連續進行,誰最先把正對面的陣地全部佔領,誰就取得勝利。

不僅如此,這些棋子都是玲瓏剔透,呈圓球狀,由棋盤下的凹槽將之固定,紅黑黃藍白綠六色分別是石榴石,黑珍珠,黃玉,藍寶石,水晶,祖母綠,各色棋子絢麗奪目,名貴非常。

瀟瀟一見他就沒好氣,「皇子可都喜歡這般鬼祟的出現,更是有趣。」從淺淺口中得知此人的身份,他能這樣堂而皇之的進了這里便不足為奇。

「嫂子說笑了,原想派人通傳的,不過是听下人們說,嫂子正專心教人棋藝,我一時好奇又不敢擾了嫂子雅興,就偷偷進來瞧個熱鬧。」

听他一口一個「嫂子」,瀟瀟心里真恨不得拿棋盤打爛了他那張順滑的嘴,「十四弟今日既有空怎麼不去青樓逛逛,也好再結識幾個新朋友?」此時便是面不改色的問了一句,某人頓時感到了那幾道冷冷的,沖他而來的嫌棄目光。

「嫂子原是誤會了,我那會子是,是去幫王兄的。」眾人听他一語很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似乎是不約而同的嫌棄著。

「嫂子,我今日來找你就是為了與你說明白這事,此處人多口雜,咱們進屋說。」祁宇軒一雙清目只看她,倒像個主兒似的,向她擺出了恭請的姿勢。

瀟瀟也想听听這罪證確鑿有目共睹的事,他能怎麼與她倒個黑白,剛站起身正要走,卻見淺淺也要隨她去,一把又按了她坐下,「你得跟落月快些學好了這棋,小桃,我們走。」

「其實那天我知道王兄去了倚紅樓之後,立馬趕著去勸他了,畢竟他是要成親的人了,得潔身自好不是,嫂子你當時也看見了,我就在外面走著,可什麼都沒干。」祁宇軒關上門就開始滔滔不絕的先撇了自己是何等清白,隨即攤攤手,面上自是擺出一副實話實說的地道表情。

「之後呢?」瀟瀟晃晃手中暖暖的茶杯,並不看他只是悠然抿了一口,他神色一松,倒是有些悅然,「之後,之後我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把王兄他,完好的規勸了出來。」

完好?再加上那手捧呵護的動作,他想說明的是什麼,瀟瀟挑眉,不對他深意的口語作多的深究,只是淡瞟了他一眼,問了自己感興趣的,「那你們為何要砸了倚紅樓?」

祁宇軒一時語塞。

其實當日她躲過祁宇軒的阻攔後,雖是出了倚紅樓,卻是在對面的茶樓中找了個合適的位置一直留心著里面的動靜,瀟瀟看到的是,祁宇軒進了房間不久,兩人一起出來,把倚紅樓鬧了個天翻地覆,砸的是片瓦不留,只差沒把人家房梁給拆了,嚇得那老鴇子帶著姑娘客人們紛紛逃了出來,說是安王爺對今日伺候的姑娘不滿意,正逮著東西胡亂出氣。

後來听說那個陪客的姑娘當時就死于非命,眾人只敢在心里猜測,卻是不敢到處議論。

「因為,自然是因為,像青樓這等污穢,傷風敗俗的地方留不得,」某個反應慢的,以義正言辭為主的說客討好巴巴的看著她。

「有個青樓的姑娘死于非命,該與你們月兌不了干系吧。」瀟瀟依然恍若無解的揪此不放,緊盯著他微微發抖的有些吞吐不順的一張嘴,「我能勸王兄改過,亦能勸別人從良,那姑娘自是羞愧難當,自盡的。」

瀟瀟心想,你都出了冷汗竟然也不覺得汗顏,這等臉皮說出來的話若是有人相信,還真是見了鬼了,杯子陡然一放,撞出當的一聲脆響,「小桃,送客!」

「等等,嫂子,」祁宇軒好心替她把剛開的門又關上了,轉身便朝她甚是無奈的號著,「我是清白的,我可以對天發誓,那天是王兄執意要出手,我這個做弟弟的,哪敢不幫啊?但是那個死了的,真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又擺出一副要是說謊就天打雷劈的視死如歸樣。

看來他也承認那混蛋的惡行了,瀟瀟便覺著自己看惡人的眼光不錯,準準的,頓時心里更加討厭某人,「看你還有點良心,倒不像那個混蛋。」

祁宇軒忙著長吁短嘆,看著有些如釋重負的輕松,便是一直肯定的附和著。

「你也看不慣那混蛋的惡行吧?」見他點頭如搗蒜般,還帶著些長久不滿的情緒,瀟瀟便有了一種他鄉遇故知的親切感,「那,從今往後,你可得站在我這邊,」

眾叛親離,這樣的結果該是很適合那家伙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彼時祁宇凡真是後悔,怎會相信了他要幫忙的鬼話。

「王兄,我真的盡力了,我可以對天發誓,」某人稍愣了一下,似乎覺得這話用的太多,微微皺了眉仍是繼續說,「其實這結果也算不錯了,我與她關系近些,平日里也好幫你說說好話不是?」

他倒沒看出來那人的不祥面色,還靠在一旁幸災樂禍,「而且,嫂子說了,我可以喚她瀟瀟,她若是哪天高興了還會叫我一聲軒哥哥,」某人擠眉弄眼的一抹壞笑,「王兄,看起來,她可更喜歡我一些。」

「喜歡你?你別自作多情了,」祁宇凡朝他翻翻白眼,「她已是我安王妃,你還能怎樣?」

「哎,想來那天是我開的房門,就該我入洞房。」祁宇軒一撇嘴,自是有些憤憤不平。

某人不屑的輕哼一句,「你還真敢說,」他似是沒听見這句,只是一味表明端正著自己的立場,「我這身子是她的,心還是向著你的。」死小子還敢說身子,祁宇凡飛起一腳就要踢他。

「我可真得走了,王兄,明兒見。」祁宇軒倉皇跑走還不忘笑嘻嘻的與某人知會了一聲,他卻是半晌不動了,像是悔不當初。

「公子,你都這樣醉了幾天了,」

「別管我。」易風晃晃又空了的瓶子,「小二,上酒。」

「公子,你這是何苦,」雷雲看著他這樣借酒消愁,心中也覺一陣苦澀,「都是我的錯,若我,若我那時能認出她。」易風急急灌了幾口,眼中已有些迷蒙,頹然倒在了桌上,仍是不住的喃喃自語,「她不該嫁給什麼王爺,她該嫁的人……」

英雄難過美人關,在鬼谷多留一年是對的,眼下,得讓公子斷了對她的念想,「瀟瀟,瀟瀟……」他手握著鈴鐺,低聲溫柔的喚著。

「王爺,有人送了這個,說是要交給王妃。」祁宇凡打開木匣,一時緊了臉色,「速去查出此人來歷。」那人已是接了令帶了幾人急奔了出去。

「沁雪園可有異常?」祁宇凡立于門前向外喊了一句,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回王爺,今早只有十四皇子去了那里。」

「瀟瀟,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沒想到這家伙學東西還挺快,才半天工夫就能與自己對弈了,某人正專心考慮棋路,一雙眼楮仍是盯著雜亂的棋盤。

「听說莫失莫忘是你師父無淵公子所制,那這所謂的跳棋也是出自他手了?」

「不是,這是娘親制定的玩法,」瀟瀟撇撇嘴,想自己那時總是坐不住,娘就騙著自己與她下這棋,一色二色三色的,只要贏她一局就可以出去玩一天,結果經常一坐就是好幾天,哎,苦難的回憶。

「江湖上傳言無淵公子就是幾十年前盛行一時的天機門門主,我便以為,」祁宇軒一子連跳了好幾步,剛好堵在她下一步子的好路上。

鋪了這半天,就被他一子給毀了,瀟瀟一時憤憤的,也有些氣餒,懶得再看,一時听他說了什麼天機門,「那個天機門是做什麼的?」

「天機門曾是江湖上人人望而生畏的一個門派,擅長機關術,會制作各種巧妙的機械或飾物,均是巧奪天工,讓人匪夷所思,若是用于戰場,便有以一敵百的功效。」祁宇軒見她听得入神,微微一笑又說了,「沒有人知道天機門有多少弟子,身在何處,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十幾年前,天機門突然銷聲匿跡,江湖上再無影蹤。」

「這麼神秘?我還是第一次听說呢,」竟有這麼個有趣的門派,難怪那麼多人都想拜師父為師,娘親說過祁宇凡非娶自己有一些江湖上的原因,想來就是這個吧。

祁宇軒匆匆跳了一格接了她略感驚訝的話,「不會吧,令尊,前相國大人年輕時似乎和天機門頗有淵源,你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我都跟師父在一起,他從不與我講江湖上的事,至于家嘛,很少回的。」瀟瀟不好意思的抓抓小腦袋,似乎也覺得不回家不是什麼好事。

祁宇軒落了子也不再提天機門了,只是好奇了另一人,「你師父真有那麼厲害嗎,江湖上可是把他傳的神乎其神。」

「師父啊,算是無所不精吧,」她的一句輕描淡寫讓他的眉微微蹙起,「真的假的?」

「只有你不懂的,沒有師父不會的。」雖然這話听起來有點假,不過卻是句句屬實,所以她才會這般佩服,而且,只拜他學他服他管束。

「那你都學了什麼?」

「這個麼,你以後就知道了。」瀟瀟眉眼彎彎,拿起珠子一步跳到了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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