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幸福 爛漫的時光 第四十章 杜宇然的閃耀

作者 ︰ 星為塵

如果必須仰視,才能說明愛的真誠,那麼你願意站在我的腳下,讓我作為你舞台的中心,還是我必須高高抬起我的頭顱,點起了腳尖,拉長了脖子,來達到你的高度,這樣我們就能比肩而立。

杜宇然很忙,他的世界現在沒有了白晝與黑夜,只有一片接著一片的燈光,和一次又一次的試唱,一次又一次的通告,他的世界只有聲音,吵雜的,美妙的,卻最終匯成了無法言語的疲憊。

等著上台的時候,悄悄躲在衛生間的時候,就會翻出自己的手機,在那里尋找一個熟悉的名字,以及一兩句熟悉的問候,累得不行的時候,總會想起那淺淺的笑容,陽光落在眼晴里細碎的光。

這樣大大的舞台,有時候很空,沒有人搖旗吶喊,沒有一絲聲音時,會覺得可怕,那麼熱鬧,怎麼瞬間就變得如此安靜。有時候安靜的想大叫,自己的作品只有寥寥幾個人欣賞,自己的努力總是讓自己覺得是不是只不過是空忙一場,如果有幾句批評的話也好,只要有些聲音就好。

那時候他們幾個聚在一起,偷偷的買了酒,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里,大聲的嚎叫,腦袋就像是被堵塞的容器,進不了一絲空氣,也是那時候知道了不容易。

厲晴說他們是一群懦夫,這樣的小挫折就克服不了,沒人給你們舞台,沒人采訪,沒人邀請,沒有粉絲,就自己去闖呀,在這里醉得一塌糊涂,才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是的,杜宇然不可否認,起初他們是一群懦夫,習慣了別人的仰視,習慣了別人的贊美,所以受不了冷落,受不了那些和他們一起出道的人的嘲諷,受不了公司一次又一次的推月兌和冷漠。

「快一些,現在該你們上台了,抓緊時間。」組織人員在大聲的叫著,也叫回了杜宇然的思緒。

「ok,一切完美。」

現在的他們又是天之驕子,站在高高的台上,像只鷹一樣睥睨著周圍,這種霸氣,以及那種此刻萬物入不了眼的神情,是經歷了多少歲月的雕琢。

「你說的,

歲月就是一座城,

流浪的胡琴,

滄桑了的雙眼,

獨自徘徊城外,

若世界將我遺忘,

我還之以轉身,

不回頭,

風干的樹葉,

懷念起誰的側臉,

拋了歲月,你在我心中,

放在安全的地方,

一起流浪」

台上是一群翱翔的鷹,台下是一群尖叫的人群,你們,在仰望,如果跟不上腳步,就站在原地,欣賞。

一首歌完畢,台下經久不息的呼聲一直傳到後台,可想讓听到的人早已離開了,本來就是這樣,你可以宣泄感情,我也可以轉身離去,這個世界,現實的可以。

杜宇然和伙伴在厲晴和一群保安的護送下,登上自己的專用車,奔赴下一個地點,一場接一場的演出,時間就像干了的海綿,擠不出一點水。

「時間緊迫,就在車上補妝。」說著厲晴開始吩咐化妝師,現在他們已經小有名氣,但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沉穩,而不是耍大牌,至少,現在還沒資格。

「晴姐,你也得讓我們喘一口氣呀。」

「好了,廢話少說,接下來這一場很重要,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

「你說哪一場不重要了,情妹妹」孟涵鼻子哼了哼,每次都是一句話。

「記住,我是你們的經紀人,不要沒大沒小,對了,你們兩個,愣著干嘛,快點檢查一下自己的服裝。」

車里一片忙碌,車輪繼續朝前,閃耀的路鋪在前面,一開始,就要繼續走下去。

就像這樣,忙碌的進行著自己的生活,從來不知道錯過了怎樣的風景,你在台上想著她,想著那注視的目光,卻不知道她一直就在那里,不曾離開。

這一次,清羽幾乎花完了所有的工資,才換來了這一個機會,可是兩千元能換來一個怎樣的位置,還是遠遠的,只能透過大屏幕才能看到他們,只不過這一次,知道你離我不遠而已。

在台下,清羽丟掉了矜持,和所有的粉絲一起呼喚他們的出場,和他們一起拿著手中的熒光棒,見證他們的閃耀,那樣的感覺,很特別,藏在心里的小秘密,他們不知道,那個人就是我的男朋友呢。

突然覺得很好笑,自己就像是古代的那些女子,翹首看著自己的戀人,在那樣閃耀的地方發光,而自己卻無法參與,只能呆在小小的閣樓上那樣看著

仰望,還真是一種很累的活呢,這麼近的距離,無法觸踫,那樣的誓言,無法說出口,那樣的關系,難以言說,開口直會被當做神經病,不過好歹有那一副耳墜,這樣誰也跑不了。

羽看著他們上台,看著他們每一個動作,那樣從容和優美,以及那種睥睨邪魅的眼神,很震驚,杜宇然原來真的也在成長呢,我們在同一片天空下,去無法及時發現對方的小變化,是該高興還是哭泣,我遇見的不再是原來的你,我遇見的事更完美的你。

那樣的手勢,像極了指點江山的君王,多了一些讓人臣服的資本,可是,羽不怕,只要是你,就好,滄桑的只有歲月,而我們都被拋棄在歲月之外,你的歌,很不錯。

幽幽的女聲在耳邊說著青春里的歡悅與悲傷,羽安靜地听著,如果你喜歡,我願意做一輩子的听眾,只期待你的表演,這樣,也不錯,如果一個人注定是在台下,就讓我來仰望,同時那麼優秀的你,我也會更加努力,讓你見到優雅的我。

一切都想通了,現在自己只需要好好的做一名觀眾即可,至于其他的,學會成為一個獨立的女性,成為一個能夠與你比肩的伴侶’

學會不害怕,學會溫暖,學會愛更多的人,學會怎樣去喜歡你,學會讓爸爸媽媽輕松,學會好多好多,這樣讓你吃驚,讓你驚嘆。

所有的歌聲都已經停歇,這一刻,走在大路上,羽撥通了電話,「爸爸,我們可以聊聊嗎?」。

林父在電話另一頭听到這一聲「爸爸」,眼楮有些濕潤了,雖然聲音那麼小,還帶著些許的忐忑,但這一次,女兒的聲音真的很好听。

「羽羽,過兩天我去找你。」看著滿桌子的公文滿是懊惱,可有無可奈何。

「好,注意身體,到時候和我打電話。」

羽,總算走出第一步了,而杜宇然,你看,我學會勇敢了呢,不用你在身邊,我就可以處理好很多事情呢。

下一步,我就要學會讓自己變得溫暖呢,讓所有的人都因為我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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