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夫為婚 作品相關 指夫為婚TXT(一)

作者 ︰ 墨使愛

第一章地牢

幽暗的暝火在極黑的夜里綠瑩瑩的晃動著。潮濕的地牢里破舊不堪的床邊,一個素顏女子皓腕靜靜的沉睡著。

夢中似乎極為美好,嘴角輕揚著笑。細看下竟有絕色之姿,長長的睫毛覆蓋著那一彎秋水,不知睜開後的明潭能否如暗夜里的明珠一般璀璨。

絕子仍在沉睡,此時夜里黯淡的月華散了一地的冷霜,與外面雜亂的兵戈聲好不和諧。

突然,刀劍殘影擊落門柱發出了刺耳的鏗鏘聲,擾亂了女子的美夢。

隱約中看到有人進入,並在自己面前坐定。女子輕柔著太陽穴,捋了下衣衫,坐起身來。

這一看,便是一驚。

錦衣紅裝女子面若桃花,揉著手里純白的貓,眼楮似有若無的在自己身上瞟,只是每一眼,都滿是厭惡。

在她旁邊,站定了一個紫衣翩翩的極美男子,邪魅的眼楮勾起媚人的笑,只是嘴角揚起的弧度過短,射進她眼眸里的成了寒徹骨底的冷笑。

雖是前世也未曾見過的美男子,任她接受了他的笑也不在多看一眼。

他們打量自己的時間,不過幾秒,可在她心里,卻是極為漫長。

輕柔著睡夢中在被子外面的手腕,靜等二人欣賞完畢,開口問話。

錦衣女子一驚,想不到當初柔弱不堪的她也能如此鎮定,莫非……

暗定下心,清清喉嚨,發出聲音︰「若夕郡主,好久不見啊……」

「嗯,你好!」若夕雖微笑著看她,但心里卻暗自驚詫,想不到穿越來的身份竟然是個郡主。

錦衣女子一哼,站起來逼近若夕。若夕看著放大的美麗面孔含射的惡毒的光,心里一顫。

「這幾日,你可想好?」

若夕不知她所言何物,心里頓時亂了。但腦中有個念頭,一定不能讓她認出自己是個假冒的而殺人滅口。篤定了下,輕笑著起身,偏過她的臉,微皺鼻子,說「你牙里有棵菜。」

錦衣女子面容一變,瞬時走到櫃台殘破的銅鏡前,但只一瞬,便震怒。

揮手便打若夕的臉,看這掌力,足夠若夕右臉腫脹半月的。若夕閉上眼,接受這一現實。卻感覺面前清風拂過,並沒有被打到。

原來,那個絕美男子手扣在那人手腕,另她動彈不得。

「風凌,你放肆!」氣惱的甩開他的手。

「郡主別氣,氣壞了身子怎麼辦?」那個叫做風凌的順勢攬住那人的縴腰,眼楮卻望著若夕,給了她邪魅一笑。

若夕皺眉轉過臉去,不知這對狗男女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穿越來的這些天,她本就接受了自己是個地牢死囚犯的命運。這潮濕幽暗,難得有月光照射進來的地方,破舊的岑衣錦被,餿到發苦的飯菜,每每醒來,總是很難過。

以為自己還在飛機上要回國參加密友的婚禮,只是眯了一覺,醒來便全變了模樣。

冷不防下,若夕猛然被踢了一腳,斷了思緒。氣憤的抬頭看像踢她的人,卻看到她臉色青暗,柳眉緊皺。

「臉,打不得。我便讓這身子,全無一片好肉。」听那聲音,這個錦衣女子瞪大圓眼,像是要吃了她。若夕隱忍著,初來一個陌生境地,沒有反抗之力,總也要明白好境況才行。也不轉移話題了,此女要什麼,給她便是。

「你到底想要什麼?」

「別給我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錦盒的事?放眼天下,誰不想得到,就連楚皇,也是垂涎已久。」

「錦盒?」若夕心里一驚,身上真的沒有錦盒。

只是在上飛機前,有一個老先生,說她面有凶相,硬是送了她個墨綠色的盒子保平安。難道是那個?可是飛機墜落了,自己又穿越而來,上哪給她找啊。

「錦盒,我沒有……」低語著,手指交織。完了,若夕沒有那東西不說,還為了轉移話題得罪了她。看此女那凶樣,肯定不會給若夕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若夕突然又被踹了一腳。這次的力道夠大,直接趴在床底下去了。只一瞬的恍惚,她似乎看到了那個墨綠色的錦盒,正化作一抹綠瑩瑩的光點,輕盈的飄入自己手腕上,消失。

頓時,身上的痛消失了。整個身體的血液一凝,嘴角溢出了血腥的味道。

好吧。這次錦盒可是徹底消失了。手腕上連一個點的痕跡都沒有。

一只手伸到若夕面前。她知道那個叫風凌的人,不會對她太差,至少還有點紳士風度,知道不打女人。便握著他的手,站起身來。

錦衣女子又哼一聲,臉色不好看的說「怎麼?你動心了?」

風凌仍是笑嘻嘻的,轉身不經意間,一個圓珠襲來,正好進入了若夕微張的嘴中,他輕輕一拍,那東西便滑落進去。

「這是什麼?」若夕驚訝的看著他,知道他不會打自己,卻不一定不會做出什麼事來。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比這個錦衣女子奸詐百倍。

「沒什麼,只是個蛇情丹。」

錦衣女子一听,嘴角閃出了絲微笑。看向若夕的眼神,更為曖昧。

「蛇情丹是什麼東西?」若夕慌亂著,萬一是毒藥,自己豈不是玩完。

「蛇情丹,就是讓女人看見男人心癢不已,不吃到便會身骨全軟,像蛇一樣,四處發情。」

「藥?」若夕大叫,慘了。

「不,比藥更狠。」他邪魅的笑著,手抵住她的下巴,柔媚的說「這藥最初像極了藥,一個時辰內便開始發作。只是在月圓之夜才會骨頭酥軟,在這之前,若沒有行房,便會軟到只剩皮囊,七竅流血而死。你熬,是熬不過的。哈哈……」

看著仰著頭肆意痴狂的大笑,渾身雞皮疙瘩。心里抑郁不已。

錦衣女子模著風凌的臉,輕吻上唇,示威似的看著若夕。

若夕眼里全是慌亂恐懼之色,哪里在意那女子暗含的嘲笑之意,看了這地牢那唯一的出口,也被他們衛兵牢牢守住。

嘆息一聲,便也任命了。反正死過一次,死有何懼?

「不過,」錦衣女子縴指柔撫著風凌妖孽的臉,戲謔的轉過臉看她,「後日就是月圓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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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悲劇

若夕在心里一遍遍的罵著他倆的八輩祖宗。

「沒錯,你現在還有點時間,交代出錦盒的位置和秘密,本郡主便放了你。」

若夕搖搖頭,死有何懼,是她說出來的,可她可不想變成個無骨女圭女圭,光听這名就能嚇夠嗆。

「郡主不必了,我要是知道錦盒在哪,必會告知于你。只可惜……」若夕看向自己的手腕,毫無蹤跡,告訴了他們,又怎會相信。

「可惜什麼?」錦衣女子近前一步逼近,抓住她的手腕,轉移她低瀲的視線。

「可惜……它已經失蹤!」若夕眸清似水,淡然的迎上她要殺人的眼楮。

「哈哈……真是好笑!」錦衣女子鳳眼一挑,甩下她的手,繼續說,「你以為本郡主不知道那錦盒是你救命之物?沒了錦盒,你或許都成了孤魂野鬼。不過,我也不是獨吞,只想要這麼點,難道也不舍得?」她豎起小拇指,露出指甲蓋那麼大。可惜眼里的貪欲,卻暴露無疑。

「我……真的沒有……」

「你沒有?那你和沈夢亭怎麼可能中了妖繭還活這麼多年?」

「什麼?」

「妖繭,天下第三毒,無解。」錦衣女子轉過身來,逼視若夕的眼楮,「可是你與你大哥卻存活了十二年,不是那錦盒,又是什麼保住了你們?」

若夕清秀面容露出一絲無奈。此人說的話倒是挺清楚,可是對于她這個冒牌貨,還真搞不清楚這些陳年舊事。

按她所說,自己是個郡主,還有個哥哥,他們自小便中了天下第三毒,沒有解藥卻能活了十幾年。難道……

「妖繭是你下的?」

「別裝了,我雲家與你沈家世代為敵,你怎麼會不知道這妖繭的出處?」

果真如此,站在若夕面前的是宿敵,想殺了自己,簡直易如反掌。她笑了起來,自己還妄想幫她找出錦盒,就算給了她錦盒,還不是照樣殺了自己。便越笑越厲害,直想著自己可真是羊入虎口,眼淚都笑出來了。弄的那女子莫名其妙,而風凌也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若夕。

若夕終是笑夠了,臉也繃的緊了些,她那白淨的細手輕柔著絕色臉龐,看向對面二人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她自是知道,不被折磨死,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看這周圍連個能自殺的東西都沒有,難道真的要等蛇情丹發作?

「請兩位出去。若夕靜等二人于月圓之夜,前來收尸。」

錦衣女子眼楮一眯,哼了一聲「我們走。」

風凌似是有些沒玩夠,媚著眼楮看著若夕那淡然從死的臉,踱到門口停下。「雲香郡主,在下想陪她一會。」

錦衣女子身子一停,轉過身來,「怎麼?動心了?」這個若夕的確有個傾國傾城的美貌,可惜是個病秧子,不應該入了風凌的眼。

「在下只是在想,若夕郡主一死,這世上可就少了這麼一個絕子,而沈家,也定然不會放過雲家。」

「哼,又有誰知道她是被我擄來的。」

「沈家的隱衛雖比不上雲家,卻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能從他們府里奪人的,還能有幾個人?」

「就算他們知道是我雲家所為,卻也不會知道我把她押到這來。」

「誠然如此。只怕是此若夕,早不是彼若夕了。」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所以留下我試探可好?」風凌捧著雲香郡主的臉,毫不避諱外面成隊的衛兵,輕啄了下唇瓣。

雲香臉微紅,握住他的手,「快點,等你。」

望著他轉身進屋留下的頎長的背影,嘴角一勾,喃喃自語,「風凌,你可知我費了多少力氣才得到你?」

若夕絞著手指,暗自思量著到底該怎麼辦。在飛機上時,曾仔細觀察過那個墨綠色的錦盒,外表的紋路古樸獨特,只有手掌大小,只是不知這里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她有錦盒的。

說也是倒霉,老先生要她一定貼身保管,必保平安。可這飛機半路上似是遇到強烈氣流渦旋,所有人都命懸一線。

激烈的晃動散落了許多行李,大家痛叫著要逃離,卻也只能被困于安全帶下,多動彈一分,便多了一分被砸中的危險。

若夕與其他人一樣,竟想到了臨死寫個遺言,可惜那種時刻,雜物橫飛,搖晃的要吐,耳鳴聲響徹邊際。她也得空,看懸于頸上的錦盒究竟是何物如此神秘。誰知,似是觸發了什麼東西,整個飛機的震動消失,而她卻也暈厥過去。醒來,便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里。

命運總是愛開玩笑,讓人追著它的眼角奔跑。

如今,身上中毒,卻是活不過後天了。她終究不是能尋死膩活的人,怎麼也不會想到自殺來解決問題。

「吱呀——」門被打開了,若夕靜靜的看著那個帶著些許光亮的身影,冷的沒有一絲感覺。

「若夕……」風凌鳳眼流盼,不笑的時候倒是一副冷峻的樣子,長的如此妖孽到比女人還美,似也有些過了。

若夕微微勾起唇角,比他更媚的與之對視著。「怎麼?侮辱的不夠,還想看我發情?」

「呵,在下也是為雲家辦事,只能得罪郡主了。」風凌一副身不由己的表情,讓若夕心里冷笑了幾聲。

「那真是多謝了。」便不再說話。

「若夕,你其實已經是個死人了。」風凌緊盯著她,觀察著她的臉色,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若夕眉毛一挑,不以為然的看著他。

「我們查到錦盒可能在沈府,想劫了你來換。可沈家人冷靜萬分,硬是一口咬定,沒有這個東西。」風凌停了一下,卻發現若夕只是好奇的看著他,並未接話。「如果你交出來,雲家或許會放你一條生路。可現在看來,你已經得到了錦盒里的東西」

「所以,你必然知道了錦盒的秘密。如此的話,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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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救人

若夕看著他,笑了。「風兄,我並不知錦盒的秘密。」

風凌突然邪魅的勾起嘴角,兩步走到若夕面前,緊緊的擁了過去。

若夕咬著牙並未反抗,心里的燥熱表明蛇情丸已經開始發作,她想推開風凌,卻又舍不得推開。手指撫著他的胸,數著1,2,3推開,卻還是繼續任由他抱著,軟的沒有一點力氣。

風凌邪笑著親吻若夕柔軟灼熱的唇,瞬時若夕感覺一個清涼之物滑落口里,迷離的眼楮頓時有了一絲清明。

耳邊響起風凌柔媚的聲音,「若夕,等你出來了,我們再算總賬。」說完便飄然而去。

若夕沒了支撐,癱軟在地,眯起眼看遠去的身影,花容悲清。

在一對對衛兵退出之後,沒有人注意到有個黑衣男子離開地牢,身輕如燕的向雲家人相反方向奔去。

大堂正中心側面的畫前站著一個男子,背著的手心揉捏著一支小小的珠釵,臨風欣賞著畫中人。

「你說,郡主真的醒了?」

「回主上,郡主確實已醒。」

男子喃喃的看著畫中女子,「夕兒……」凝望了許久,跪著的黑衣人也不敢出聲。終于,「君無常,你帶100精兵即刻前去營救。」

「領命。」

男子轉過身來,看著立在一邊的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墨公子,不必替我擔心。地牢里那些暗藏的隱衛,就拜托你了。」

墨公子看著男子的笑,本以為會有些落寞,卻看到了一絲欣慰。無奈的點頭,拱手離去。

男子看著畫中人的笑,眼神也不自覺的變得柔和。「夕兒,回來就好。」

太子殿內。

琴弦聲聲,如泣如訴,如天落飛鴻,又如大漠鷹飛。終于,一曲終了,最後一聲,戛然而止。

「唉,你當真不去救她?」

「塵逸,撫你的琴便好。」

塵逸無奈的笑笑,繼續起音,卻再沒了以前的感覺,終于停下。

「奕錦,你應該知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與我何關?」奕錦挑眉不去看他。

「你不會是生她說不嫁你的氣吧?你知道,她還是小孩脾氣……」

「住口。」

「奕……」

「塵逸,不是我說你,你越來越不月兌俗了。身為琴師,理當超月兌萬事,哪能被兒女情長牽絆。」

「太子教訓的是。等你救了她這次,我便歸隱山林,再不出世。」

「你……」

塵逸也不說話。收拾了琴,便站起身,也不告辭。就那樣看著奕錦,眼神似是訣別。

「如果她有一點損失,我定不饒你。」

太子垂下眼楮,嘴角有一絲苦笑。「塵逸,莫把皇家看的太輕。她身上那東西,連我父皇都想得到。要不憑雲貴妃在枕邊吹風能力,我要娶的人,能是她嗎?」。

塵逸低語思索,「難道是……」

太子白了他一眼,「你以為呢?憑雲香那三腳貓的功夫,誰能在沈府堂而皇之的搶人?」太子暗含的話,讓塵逸倒吸了口冷氣。

原來,劫走若夕郡主,竟是皇上暗允的。怪不得雲家能公開與沈家為敵,原來是有了這靠山。沈家一直按兵不動,他還以為是沒有高手救回若夕,只怕這招險棋,也是個苦肉計。可若夕被劫時,正是她發病之時,萬一有什麼不測怎麼辦?

太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塵逸臉色起伏不定,「放心。她的身份,是不會有任何閃失的。別忘了她身上那東西。」

「誰又知道她會不會帶在身邊?」

太子搖搖頭,用扇子敲了下塵逸腦袋。「你啊你,怎麼一遇到關于她的事就腦子不好使了呢?」

塵逸見太子並不想多加解釋,便只好作罷。只要若夕平安回來就好。想好之後,又饒有興致的撫了首琴。

太子在跌宕起伏的優美琴聲中思緒萬千,兩年了,那個女子,到底在哪里。為何尋遍京城都找不到她?難道已經出了京師?看著天上的明月近乎圓盤,心里更是冷清的緊。

若夕頭冒虛汗,身上衣衫盡濕。她在發作之前,將自己綁到床柱上,可還是心里似有千萬只螞蟻是撕咬著她,身上每一處都是滾燙,這該死的風凌,給她喂的藥雖好轉一點,但她柔弱的身軀仍是抵抗不了解毒時的後反勁。

她默默的數著星星,等過100顆後,肯定會好起來的。可為什麼都過了1246顆了,身上還是一陣陣的刺癢難受啊。

看著牢中燭火忽明忽暗,她的心也隨之緊上一緊。

突然,燈滅了。

有個身影如燕般飛進,一股藥香襲來。就在想她要大叫的時候被捂住了嘴。

但馬上,來人感覺到她的異樣,劃了個火折子,點燃燭蠟,湊上前來,看清她的異狀,一探脈搏,眉頭皺起。

若夕並無懼意,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俊美的臉,天下竟有這麼美的男子,比那個風凌更勝一籌。他身著青色絲質長衫,袖口處各繡一個麒麟似的動物,臉色白淨,眉眼間透出骨英氣,極為好看,一時間,竟忘了住神。

來者不客氣的取出懷里的針,要刺在若夕身上。卻見她望自己望的出神,臉色轉青,輕咳一聲。

若夕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羞澀一笑。試探的問,「你是來救我的嗎?」

「受人之托。」

看他不愛說話的樣子,也不好再問。又見他要給自己扎針,便挽起了衣袖,露出了白淨的皓腕。

「公子無礙,扎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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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回家

他微微一怔,多看了幾眼若夕。卻見她身上被自己用衣衫撕成的細條綁住,衣服冷汗貼身,露出玲瓏之感。

他在她身上扎了幾針之後,遞與她一粒從白色玉瓶中取出的藥丸。

若夕看著他,嘴角勾著笑。被此美男毒死,也好過被蛇情丸藥死。于是接過藥丸,張口便咽。

身上陣陣清涼,酥軟的感覺慢慢變淡,針扎之處,溢出毒血。終是折騰了許久,在男子給她解下縛在身上的布條時,累的睡了過去,恰好倚在了男子的身上。

男子本能的想推開,但看著單薄的被褥,還是皺著眉攬過了她的身子。

試了下額頭,冷汗早已干涸,體溫恢復正常。

正好這時,外面的廝殺聲越來越小,不消片刻,一個男子進入。

「墨公子,所有殘兵均收拾干淨。請公子和郡主移駕沈府。」

墨公子微微頷首。推了下若夕,卻被抱的更緊。他看著若夕孩子氣的樣子,嘴角難得的一揚,抱起她來,離開地牢。

沈府內。

「夕兒……」幾個人圍著橫抱著若夕的墨公子,想要接下來。

墨公子看了看在門邊等待的沈夢亭,直接轉身,走到自己院內的藥房。

「告知府上,即刻準備沐浴的藥水,郡主中毒需要在下為她去毒清理,所有人回避。」

沈夢亭看著墨離抱著若夕進藥房,嘴角心安地含著笑,轉身安慰父母和沈太君去了。

若夕似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見有一只墨色的麒麟載著一個人向她沖來,眼看就要撞上了,卻恰好在她面前停下來。那個人伸出手,要拉她上去。她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陽光很亮很亮,亮的刺眼,等她坐在了麒麟身上,便似乎隨著麒麟,飛了起來。背後的男子緊緊擁著她,竟給她一種恍如隔世之感。待她回頭望去,男子的臉卻怎麼也看不清。只有那明晃晃的光。

一緊張,人便醒了過來。自己身在浴桶里,滿是藥香。若夕卻為剛才的夢驚詫不已,許久沒有過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笑著揚著水花,撲打著看到晶瑩的水滴反射出整個太陽,一扭頭,卻看見了一個俊美的男子。

頓時若夕怔住了,臉出現潮紅,手不自覺的蓋住了身子。

「郡主,在下有事相商。」

「公子請說。」

「郡主中了一種極陰之毒,在下雖用針逼出部分余毒,卻如何也奈何不了母毒。若不即時逼出,恐怕郡主日後定會受其滋擾。」

若夕臉色鎮定下來,低下眼眉,「我被一歹人下了蛇情毒,恐怕是月圓之夜便會發作,生不如死。」

「恐怕真是如此。雖然郡主又服了那人的解毒丸,卻也是得半月一服,否則,不出半年,便會肝腸寸斷而死。」

若夕似是早知道這種結果,無奈的搖搖頭。

「郡主,在下倒有一方子,只是……」

若夕一听,眼楮瞬時亮了。「公子有何顧慮,說了便是。」

「在下懂得一些醫理和人體脈絡,尚有幾成把握,可以為郡主排除母毒。」

若夕高興的要站起來,但想到自己僅穿了褻衣,不好行動,望著他的時候卻有著感激之情。

「只是此法,還需要郡主配合。」

若夕笑著說,「只要能醫好我,我便會永世報答于你。」

男子眼神一松,回道,「在下醫治郡主,本就是義不容辭之責。只是這事,還是不要說與他人。以免壞了郡主清白。」

若夕鄭重的點頭。

沈太君雖是耄耋之年,身體卻極為康健。加上她是當今聖上的乳娘,在朝中也有一言之地。

這次她的獨孫女被綁架一事,雖然氣憤雲家欺人太甚,但也知若夕未來太子妃的身份,必當不會受到大的屈辱。可誰知,這一擄,竟整整半月未還。氣的沈太君也一病不起。

好不容易等到若夕回來了,卻得知中了很深的毒,府上客卿墨離醫術高明,為若夕診治了已有數天,卻仍不見她出來,心急如焚卻有不好打擾神醫醫治。

「涵兒,快去看看若夕好了沒有?」

沈淵涵是當朝右宰相,沈若夕的父親。曾是當朝第一才子,多年來兢兢業業為朝政,卻落得一雙兒女得了天下第三毒,但卻仍忠君愛國,沒有一絲反叛朝廷之心。

「回母親,若夕在墨大夫那,肯定能醫治好的。」

「可我還是有些擔心……」

「若夕這孩子命大,不會有事的。」

沈太君對孫女極為寵愛,可她自小落下的病,讓她與雲家祖母雲榮珍的過節又深了幾層。

「哼,別以為我暫時的忍讓給了你滅了我沈家的狼子野心,要是有下次傷害夕兒一根汗毛的事,我定要你雲家八倍奉還。」說完,威嚴的震了下先皇御賜的狄君棒,面色冷寒。

「母親息怒。」辰碧瑤握住了沈太君的手,寬慰道。

辰碧瑤,瑤族首領,沈若夕的母親,譽滿京都的才女,卻一心輔佐丈夫,無心瑤族內部紛爭,漸漸與瑤族事物月兌離。

「亭兒,得空去墨大夫那探探情況,好讓我們都心安。」

「是。」沈夢亭拱手退下。他是沈若夕的哥哥,與她同時患上妖繭之毒,體弱多病,雖才華橫溢卻不外露。極為寵愛妹妹,但終是能力不夠,在妹妹被綁架那段時間,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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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療傷呢?親們可以猜一猜。嘿嘿~~邪惡的閃過……

第五章療傷

若夕在墨離的房里,漸漸打听出了自己家里的事。雖然如此,可還是無法徹底弄清自己的身世,以及那錦盒的作用。

此時,墨離已經從醫坊回來。她上前接過藥簍,放在門後的竹欄上散晾著,然後拿著絲帕,為墨離擦汗。墨離仍有些不適應的拿了她的絲帕,自己擦拭。

她心里暗笑這個迂腐的木頭不肯接受她的服侍,卻還每夜對著月光為她療傷治病。

想想臉就紅了。

這幾日,若夕總會等著墨離回來然後一起吃飯。剛開始他還有些躲閃,但看到郡主不等他一起吃便不會吃的,就早早的從醫坊回來。兩人似是形成一種默契,只是不知,這種默契能維持多久。

「今天醫坊人多嗎?」。

「嗯」

「你累嗎?」。

「嗯」

最初的時候,這個冷木頭可是一句話都不會回應,現在,能說一個字,已是不易。沈若夕想到這里,心里有些竊笑了。

便繼續打趣,「那我們今晚不弄了吧。」

墨離一怔,手里的碗筷一停,看著沈若夕說,「不行。」

沈若夕為難的說,「可是你累了……」

墨離繼續吃飯,「沒事。」

墨離或許並不知道,沈若夕只是想讓他多說幾個字,這幾天的飯都是她親手做的。墨離問起,她也只是說換了新廚子。

她知道墨離的口味偏食甜的,便在好幾道菜里加了蜜汁,還做了個水果沙拉。以前在英國上學時,都要自己做飯,就是那種中餐館也吃不慣,不地道。久而久之,若夕的廚藝就上來了。

墨離豈不知道她對自己的好,她喜歡吃酸的,可面前的菜沒有一個是酸的,都是那種香甜味。心里一暖,但又想到什麼,冷了下來。

「怎麼不吃了?不合胃口?」若夕看他停下,心里忐忑著不知是否合口。

墨離張了張嘴,想說好吃,但又開不了口,只得悶頭繼續吃。

若夕有些失望,環顧一桌子的飯菜,的確現代了些。看來還要好好研究一下此處的飯菜特點了。

吃過飯後,若夕絞著絲絹看著面前的墨離。

墨離要為她療傷,而療傷最基本的方法,就是用內力沖破脈絡中毒素的束縛,聚集到一處,由一種蟲郅吸出來。

「準備好了嗎?」。

「嗯。」

兩人均換上特定的衣服,面對面盤坐。

第一階段,由墨離為若夕輸入真氣,但若夕體內毫無內力,便只能將真氣引著毒素與血液分離。

第二階段,若夕浸泡在浴桶里,借助熱水的溫度,將體表的毒素排出來。但她身子柔弱,又不知該怎麼排,只能讓墨離也浸入水中,用手抵著背部的經絡,控制整個毒素的排出。

前兩個階段已經完成,就差這第三個階段。當初問墨離,他卻一點都沒透露,神神秘秘的讓若夕都不知道該準備什麼。

當初實行第二階段時,考慮到男女不便。多虧若夕在英國學的是設計專業,畢業後在一家全球500強公司任職。在設計服裝領域常有新穎建議,受到國內外知名設計師的重視。而到了這里,充分的發揮出特長,才避免了二人的尷尬。可是真的避免了尷尬嗎?

若夕喜歡淡黃色的衣服,便從胸上一指的距離往下做了個簡版比基尼。

而墨離喜歡墨綠色的衣服,給他做了個很時尚的背心和馬褲。只是他看見衣服的時候臉有些紅了。估計古人看現代人的衣服,就像現代人看情趣內衣一樣,覺得太暴露了。

可當若夕穿上比基尼,邁入沐桶的時候,腿細長美麗,腰縴若柳枝,胸盈手一握,加上絕色容顏,細膩白滑的肌膚,任那個美人西施都比不過。

墨離眼楮驚艷地看著若夕,臉也從潮紅變成暗紅,直接轉過身去。

若夕看了看自己還算滿意,在英國黃金海岸曬太陽時便是類似的裝扮,只是少了沙灘椅,太陽鏡,和一杯冰的西瓜汁。

「你怎麼不過來?」若夕奇怪的看著背過身去的墨離。突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溢滿了笑。想著自己這算是調戲古代人了,而此人還是難得一見的絕世美男,真是有趣的很。

墨離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有這麼激動的時候,往常對什麼都是淡之又淡,冷而又冷。終于,眉頭微皺,平復下心緒,月兌了外衫,中褲,露出若夕為他設計好的衣服。轉瞬間,便落入水中。

若夕一副好好欣賞美男的樣子頓時掃了興,嘟囔著嘴郁悶他動作為啥這麼快。

一炷香的時間後,兩人均從沐桶中出來,換上干淨的衣服。

若夕用白巾圍住了身子,露出酥肩和小腿.

擦干發絲里的水分,饒有興致的看墨離穿上衣服,那一舉一動間,竟會如此的吸引眼球。

若是到了現代,這勻稱的肌肉輪廓,性感的背影,俊美的臉,定能迷倒萬千少女。等自己回去了,一定要帶他走。沒事好好欣賞不說,還能給自己要創立的服裝品牌做一個活廣告。

墨離收拾好自己,看向若夕的眼神更重了幾分,心中的疑慮自不必說。若是她真的可疑,恐怕夢亭就會凶多吉少。

兩人面對面盤坐著。若夕很好奇這第三階段是要做什麼,想到墨離之前臉紅的樣子便偷偷的笑了起來,使得墨離的臉色又青了幾分。

「張嘴……」

若夕听話的張開了嘴,眼楮卻眨啊眨的,滿是靈氣。

墨離冷著臉張開嘴,向若夕的嘴里吹入真氣。兩人雖相隔有五寸的距離,但呼出的氣卻撲在了對方的臉上,越發覺得曖昧。就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楮。誰知,弄的兩人更不自在了。

若夕堅持一會後,閉上了嘴。

墨離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若夕很掃興的說,「你度給我的真氣根本沒進嘴里就被我吐出來了。」

「什麼?」

若夕繼續說,「你這方法根本不行,我接收不到你的真氣。」

墨離臉色暗下來,思量著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若夕突然想到了什麼,笑著說,「我有一個辦法,不知你肯不肯做了。」

「說來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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