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不風流 第一卷四大美人 第六十章

作者 ︰ 譽家大小姐

翌日早朝,丞相楚雲陽出班啟奏,江南防澇銀兩貪墨一案有了眉目。

原來是杭城州府府尹游其忠,想從丘德義手中撥得更多銀兩,探知他好,于是投其所好,精心挑選了四個千嬌百媚的江南美女,送去服侍他。

丘德義一見,果然歡喜。

游其忠自然就得了比別處更多的銀兩,那樣,別處該得的沒得全,自然有怨言,後來不知從那里知道了這個原因,于是就鬧將起來,到丘德義那里討說法無效,就有人秘密寫奏折進京了。

張文輝奉旨調查,起初丘德義還自恃是燚王的人,態度傲慢,以為張文輝不敢將他怎麼樣,但後來在張文輝搜羅的數據事實面前,不得不低頭,將他收押,等待皇上的聖諭再行定奪。

撥給府尹游其忠的十五萬兩銀子,真正用在堤壩修建的,十萬兩不到,張文輝盛怒之下立刻將游其忠撤職查辦,查抄家產,其他一干人等,一律按律例量刑處理。

水利監察的事宜暫由副指揮使謝明哲替代,迅速將各處短缺的銀兩數目核清,匯報朝廷。

鳳傲君听了,暗暗頷首,這個張文輝不錯,是一個可用的人才,才多長時間,就將整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執行起來雷厲風行,並沒有顧忌到誰的顏面,是一個講原則的清官,以後倒可以委以重任。

立刻下旨將丘德義押回京城,交給刑部,按律處理。

鳳傲君環顧了眾大臣一眼,「指揮使一職,眾愛卿可有適合的人選推薦?」

楚雲陽正要說話,鳳御燚已經站出班來,「皇上,臣保舉工部侍郎史禮榮,此人在水利方面有多年的經驗。」

鳳傲君見楚雲陽欲說又止的樣子,于是看著他問道︰「丞相,你可有其他人選。」

楚雲陽見鳳傲君直接點名詢問,不得不出來答道︰「燚王推薦的史大人甚好,是適合的人選,不過臣認為,副指揮使謝明哲也不錯,而且他已在任上,比較熟悉情況,不如就由他直接接手,豈不是更好?不知臣的提議,皇上和燚王認為如何?」

鳳傲君望著鳳御燚,等她的回答。

鳳御燚說道︰「丞相所言甚好,臣的確是多此一舉,倒把眼前可用之人忘了,就請皇上準了丞相的提議吧。」

「好,朕就下旨擢升謝明哲為防澇指揮使,全權處理防澇事宜,欠缺的銀兩,就由所在州縣先墊上,列好帳冊,上報朝廷,再由朝廷撥款填上,堤壩修建工程務必在汛期到來之前全部完工。」鳳傲君嚴肅地宣布。

接著兵部尚書張琳出班,將皇陵偷襲事件調查到的情況,向鳳傲君作了匯報,初步懷疑是雄鷹國的人,但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鳳傲君稱贊了她一番,這麼快就查到了線索,命令她盡快查清楚真相。

因涉及到外事,鳳傲君昨日就將原來安排給溫必烈的差事移交給了兵部。

如果真是雄鷹國的所為,如此大規模的襲擊,除了皇帝的授權,絕對不可能是個人的行為,難道雄鷹國想挑起兩國的戰爭不成?

那些人突襲皇陵,目標應該是皇帝,如果不是鳳傲君防患于未然,說不定當日就讓他們得手了。

鳳傲君想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麼會采取刺殺的方式?就算她死了,還會另立新君。若想挑起戰事,有大把的借口,莫非此次刺殺事件是為了共同利益,內外勾結所致?

鳳傲君不禁心寒,也甚為這種人不恥,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真的不惜致自己的國家于不顧?

鳳傲君冷冽的眼光不由得掃向鳳御燚,心里暗忖︰希望不是你,否則……

下朝時,鳳御燚一出宮門,就見到了神色有些慌張的貼身女官尤嬤嬤,不由臉色一凜,心下一沉,一言不發地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今日早上辰時,溫必烈帶著一千御林軍,從西門出城,迅速包圍了城郊的一處莊園。

莊園大門前,溫必烈下了馬,望向身邊兩個隨從打扮的人,一個臉容平凡的黑衣男子,一個清秀可愛的青衣少年,平凡的男子眼神沉穩,微微點了點頭,溫必烈吩咐兩個軍士上前敲門。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微微打開了大門,還未來得及開口,大門已被人踢開了,一大隊人馬闖了進來,欲將這家丁捆了,一排羽箭破空而至,溫必烈听到風聲,一聲大喝︰「小心」揮劍撥落了身邊的幾支。

「啊……」一聲慘叫,溫必烈順著聲音看過去,那名家丁已倒在地上,一支箭插在胸口上,插得很深,只露出箭羽,當場就斷了氣。

眾人嚴陣以待,刀槍劍戟握住手中,黑衣人向青衣人看了一眼,對溫必烈說道︰「這個莊園依照奇門八卦的陣法而建,機關密布,大人你帶著人馬跟在我們身後,由我們在前面開路。」

溫必烈應了聲「是」,態度恭敬,不敢倨傲。

今日凌晨突然接到聖旨,一切行動听黑衣人指揮,雖然沒有見過此人,但皇上旨意在手,只能听從。

園內布局似一般富貴人家的院落無疑,御林軍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一段路後,沒有什麼事發生,甚至連人影也不見一個,剛才的箭雨仿佛憑空飛出來一樣。

有些軍士放松了警惕,竟然不听警告,不跟著前面的隊伍,立功心切,向旁邊的小路走去。

「哎呀……」

「啊……」

……

一陣驚呼和淒厲的慘叫聲,打破了寂靜的莊園,眾人心中一寒,全都向發出叫聲的方向看去。

青衣少年首先一馬當先,從眾人頭上飛了過去,只見小路上陷了一個大坑,六七個軍士跌落在下面,被一把把尖利閃亮的尖刀刺穿了身體,鮮血淋灕,好像準備放在火上燒烤的肉串,慘不忍睹。

少年不再理會,凌厲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眸光中帶著警告的意味,仿佛在說,如果再擅自行動,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眾將士心生寒意,連人影都未見著,就喪失了性命,太邪門了于是謹慎地跟著大隊。

黑衣人和青衣少年繼續在前面開路,他們似乎是隨意地動一動某一塊石頭,模一模某一棵花草,前面的景物就有了變化。

眾人都覺得十分奇異,跟著後面一路前進。

忽然黑衣人舉起手來,作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眾人急忙停住了腳步。

黑衣人拍了拍青衣少年的肩膀,少年飛身一躍,跳上了前面的一棵大樹上,手一揚,一把細如牛毛,閃閃發亮的小針向前面一處花叢飛去。

「哎呀……」

「啊……」

……

一陣慘叫聲此起彼伏。

看不見人影,只听見淒厲的叫聲,如果在晚上,眾人肯定以為遇見鬼,非嚇得半死不可。

溫必烈狐疑地看著黑衣人,只見他微微揚了一下下巴,示意他向前面望去,只見青衣少年已從樹上跳下來,踢了一下路邊豎著的石排。

「咯咯咯……」

一陣響動聲過後,路兩邊的花叢移開到一邊,露出兩條長長的壕溝,里面躺著十幾個黑衣人,臉色青紫,顯現已經中毒死了。

青衣少年輕蔑地一笑,他的毒針例無虛發,見血封喉。

眾人見到此情景,驚奇之余,也覺得膽寒,如果是自己,被人暗算了,也斷不會發現花叢底下的敵人。

「小心」

話音未落,黑衣人一把扯住溫必烈,向後面退去,一道凌厲的掌風從前面的假山石上發了出來,整座假山動了起來,晃動著,擋住了他們的道路。

溫必烈覺得不可思議,以為假山的石頭是假的,飛劍削了過去,「鏘」的一聲,劍石相踫之下,飛濺出白色的火花。

不一會兒,假山停了下來,化成了一座石陣,一時間,箭雨和暗器從石陣中源源不斷地飛了出來,射向了他們。

將士閃避不及,被射死射傷的人不是少數。

溫必烈急了,一邊喝令將士退後,一邊焦急地問黑衣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整座石陣就如天然的屏障,易守難攻,他們向外發射利箭和暗器容易,外面向里面同樣發射的話,全部被石頭擋住了,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傷不了敵人分毫。

將士驚慌之下,閃避利箭暗器時,踩進路兩旁的花草,不是被夾住了腳,就是跌進了下陷的坑中,死于非命。

個個都臉色慘白,害怕地望向兩邊,仿佛兩旁的花草里面藏著食人的惡魔,隨時會伸手出來取人的性命。

溫必烈眼看著御林軍將士不斷有人死傷,心急如焚,血紅的鷹眸盯著黑衣人,「不能這樣下去,得想辦法才行。」

黑衣人忽然縱身一躍,跳上了一棵大樹,折斷了一支碗口粗的樹枝,跳了下去,用劍削成幾段,在身上掏出火折子,點燃了一頭,很快,樹枝燒了起來。

青衣少年一看明白了,也折了幾根樹枝回來,全部點著,火勢燒得旺盛之後,與黑衣人一齊,將火把用力投進了石陣之中。

一時之間,鬼哭狼嚎聲不絕于耳,利箭暗器發射停止了。

當將所有機關破壞殆盡之後,來到了中庭的大院中,與一群迎面沖出來的黑衣人打斗了起來,到將所有黑衣人消滅之時,打掃戰場的黑衣人,赫然發現從一間房子里面走出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藍袍玉帶的男子,傾世絕倫,俊美不凡。

「花輕離」

「燚王夫」

黑衣人和溫必烈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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